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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而北野苍穹,却是已经疯了!
他托着自己掉下来的面皮,使劲的摇着头,一边大叫着,一边在台上横冲直撞地狂奔。
“我的脸,我的脸,呵呵,这是我的脸。”他自言自语道,还将那张面皮撑开,在自己的眼前晃着。
溟河皱了皱眉,怎么是这么一副德行?
算了,她叹了口气,既然他发疯了,那么就让他发个够吧,这种他自己做出的可笑举动,要比她直接侮辱他来的更有效果。
“都退下吧。”溟河开口对着台子上的下人们说道,然后转身,朝向古痕,“古痕,你也先下去吧。”
台上的下人们闻言,立刻退了下去。古痕也点了点头,跃回了自己的位置。
溟河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上飘起,就像是一尾毫无重量的羽毛一般,落到了那竖着的杆子顶端。
杆子很细,溟河只能是单脚踩在上面,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稳稳地立在那里。
她的一头青丝散开,有风吹过,发丝随着衣袂翻飞,有种将要羽化登仙的美感。
她就那么站着,低垂着眸子,面上无悲无喜,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狼狈至极的北野苍穹以及台下表情迥异的众人。
这一刻,她就像是超脱于万物之外的神一般,高贵而又遥远。
她永远都是人群之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此刻,也不例外。
在她看着众人的时候,台下的众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
然而,在他们抬头的那一瞬间,竟是全部都愣住了。
此女,只因天上有。
不知为何,众人的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古痕看着溟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一次地被她所倾倒。只是,她此刻的气质,太过疏远,疏远的让他心惊。就像是一不小心,便会失去她一般。他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要是失去了溟河,会变成什么样子。
东方傲之看着溟河,虽然早就看惯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可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惊叹。她就像是一滩幽深的古井,将自己吸引,直至自己掉落其中,再也无法截然一人,抽身离开。
南宫梦回的心里,更多的,却是心疼。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本来,是该像春天的微风一般,活泼而又肆意,灵动而又单纯。可是现在,她却是背负了这么多。她的狠戾和残忍,不但没有让他觉得厌恶,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看着溟河,南宫梦回的心,竟是止不住的抽疼着。他发誓,此生,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
西门访风,此时则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的溟河,给他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娘亲离开前留给他的最后一抹微笑所带来的苍凉之感。可是,那又不单单是苍凉。娘亲是柔弱的,而溟河,则是坚强又凌厉。他承认,他深深的爱着她。但是,他不敢向她表白。这样的溟河,是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配不上的存在。西门访风在心里暗暗说道,能配得上她的,恐怕也只有那个有着天人之姿,月华之气的银衣男子了吧。这样也好,自己只要在一旁注视着她,偷偷的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便已足够了。
在这种情况下,周围早已是安静一片。
没有人言语,众人在多看了溟河几眼后,又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台子之上,那里,北野苍穹还在继续唱着“独角戏”。
这短短的几天,北野苍穹所经历的,早就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
手指被砍,家主之位突然被夺,杀妻恶行也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揭露出来,耳朵被削,受到凌辱,面皮都被活生生地剥了下来。
不过,身体上的疼痛,他其实,勉强可以忍受。
只是那家主之位被夺,让他生不如死。
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他们视权力为生命。为了权力,可以生,也可以死。什么尊严,情谊,在他们的眼里,远远不及权力重要。权力要他们做人,他们便做人。权力要他们装鬼,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进入角色,说着鬼话,做着鬼事。
哪怕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他们也会带着权力的枷锁,快乐的起舞。只因为,他们手中有了权力,一切的一切,便可以忽略不计。
很明显,北野苍穹就是这种人,而且,还是“其中翘楚”。
家主之位被溟河夺去,他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心脏,也仿佛是被人摘去了。要不是他还怀有念想,想着可以将溟河用毒药弄死,然后自己再重夺家主之位,他指不定,早就已经自杀了。因为对他来说,没有权力,便不成活。
若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得到过北野家的家主之位,他也不会如此的疯狂。可是现在,那种明明是自己的,现在,却是成了别人的,而这个夺了他东西的别人,是他的女儿。不仅如此,这个别人还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大肆炫耀,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已经适应了那个位置,并且深深的迷恋着。如今被赶了下来,他就觉得手足无措,痛不欲生。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他还可以拼一把,可以再次重新回到那个位置。可是现在,在看到溟河那恐怖的实力,经受了这一切后,他便知道,自己已是无望。
一时间,巨大的失落与不甘,将他的神经压断。再加上溟河将他的面皮剥了下来,刺激到了他,他便毫无悬念的发了疯。
他狂吼着,就像是个小丑一般,在台上上蹿下跳,供人取乐。虽然说,没有人会将这一幕,和“乐”字扯上关系。
眼见着北野苍穹已经在台子上蹦跶了不少时间,溟河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早已升到了正中,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如此想着,她双手一翻,分别置于身体两侧,立刻就有四把小小的飞刀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左右手各执了两把。
在阳光下,飞刀泛着蓝色的、幽幽的光,很明显,上面淬了毒。
溟河看着北野苍穹,将手中的飞刀,毫不犹豫地向他射出!
纵然二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还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却也无法妨碍到她的准头,只见那四把飞刀,带着一阵耀眼的光芒,快速而又精确地插进了北野苍穹的肘关节和膝关节之中。
北野苍穹吃痛,大叫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台子上。
而他的神志,也是清醒了不少。
溟河从杆子上飘然而下,落到了北野苍穹的眼前。
“不要这样看着我。”溟河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从你杀了我母亲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不要怪我,因为失去了舌头,你还可以写字,还可以将这一切写下来告诉给那三个使者。所以,为了永绝后患,我就只有让你今后再也动弹不得了。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至少我没有要你的命。”其实,并不是溟河不想要他的命,只是在她看来,死亡,对于北野苍穹是一种解脱。她才不会那么做,她要让他活着,痛苦的受折磨。
北野苍穹死死地盯着溟河,自从舌头被拔之后,他就已经没有想过要将此事告诉给三个使者了,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能说话了,还可以将这一切写下来,告诉给他们。
所以说,这一次,北野苍穹便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的眼神里,有怨恨,有委屈,还有着绝望。
溟河却是不为所动,就算是她知道北野苍穹的想法,她也会选择这么做。她从来都不是好人,对自己的仇人,能狠则狠,犯不着装观音菩萨。免得将来有一天,还会遇到别的什么麻烦。
她宁可错杀误伤,也绝不放过。
溟河抬起了头,对着北野苍穹一挥双手,那四把飞刀,又原路返回,回到了她的手中。她将飞刀收回,这可是揽月帮她用千年冷寒铁打造,虽说揽月做的随意,但这也是神器啊!她怎敢浪费?
飞刀抽回之后,众人仔细看去。就见从北野苍穹的肘关节,膝关节处,有着乳白色的,带着泡沫的浑浊液体溢出。
而北野苍穹整个人,更是快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去。
他蜷着身子,痛苦的颤抖着,嘴里发出“呜呜~,嗯嗯~”含糊不清的声音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飞刀之上,究竟涂了什么毒?北野苍穹怎么会变成这样?
“各位不必诧异。”似是知道众人心中的疑惑,溟河笑着,好心的为众人解答道,“这飞刀之上,我涂了一种由我自己制成的毒药,名为‘化骨散’。这化骨散,顾名思义,自然是能够将人的骨头化去。大家都看到了吧,”溟河指着从北野苍穹的关节处流出的乳白色液体,开口说道,“这液体,就是骨头被化了后的样子。而且,化骨散的神奇之处在于,它只会融化骨头,至于肌肉和经脉,却是绝对不会伤害到的。”
她讲的云淡风轻,就像是“我中午吃了什么什么”一般,可是落到台下众人的耳朵里,便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好,好毒的药!
能够将人体内最坚硬的骨头化成液体,而且,还不会伤到你的肌肉和经脉。让你看上去只是整个人缩了一圈,并无其他的差别。但是实际上,你却是早就成了一个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废物。
如此一来,北野苍穹这辈子,也就算是彻底完了,他,真的成了废物一个。别说是做什么,就是日常的吃喝拉撒,没有人帮着,他就没法做到。
而且,溟河并没有将他的玄力费去,也就是说,北野苍穹要如此这般的活上很久,如果运气好些,活个七八百年也不是问题。
自从上次将司甜儿拆骨分经之后,溟河便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刑罚。只是动起手来,有些麻烦。所以,她就研究了一下,制成了这种可以快速达到效果的“化骨散”。
北野苍穹很幸运,成为第一个享受到的人。
溟河站直身子,咳了咳,视线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很不错,都有些怕她了呢!她今日这般的大张旗鼓,除了要为母亲报仇,附带的,还希望能够威慑一下众人。现在看来,目的算是达到了。
她要报仇,要对上混沌神兽大陆的那些超级势力,那她也就必须要有所依仗,她也需要一个势力,或者说是一个“根据地”。而白之位面,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她要将这个位面,全部控制到自己的手中,让自己成为这里独一无二的统治者。
可是现在,这里,明面上还是四大家族的天下。如今,北野家她已经是握在了手中,南宫家,也是不用太过担心的。那么剩下的,便只有西门家和东方家了。
为了以后能让他们乖乖的归顺于她,她不得不从现在就开始打算。
问岚的商业帝国,黛岚的月宫,夜岚的森罗殿,其实,都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她要一点点,将整个白之位面,变成她的天下。她要让听从混沌神兽大陆四神兽家族命令的四大家族,变成只听从她的势力。
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异常的难。除非溟河到时能捏住他们的命脉,给予他们四神兽家族所不能给予的好处,并且,让他们看到她的实力,对她有信心,他们才有可能会背离混沌神兽大陆的那些势力,转而冒险听从于她。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在他们面前立威。至于什么“要以德服人”之类的,呸,在她听来,简直就是废话,是那些没本事的人在自欺欺人。
在她看来,拳头永远是最有力的。她就是要让他们害怕她,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