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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男人的拖鞋,解放军叔叔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穿女款的拖鞋。”司马追风笑的一脸可亲可情,十分善意的对着白杨说道,边说还边半点不介意的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的拖鞋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放,然后一脸歉意,“呀,抱歉,三十七码的拖鞋无法撑下你这四十四码的大船哎!那,要不然,就只能委屈您示个脚了吧?”怎一脸的“我真的无能为力”的看着白杨。
白杨倒也半点没有扭捏,就那么一个利索的将自个脚上的军靴一脱,然后半点不扭捏的赤脚,笑的一脸平淡的跟个没有波鳞的湖面,静静悄悄的看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
这厮这么好说话?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白老大不这么以袜子当拖鞋的朝着客厅走去,然后当着司马追风的面一脸他大爷的毫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君临天下般的傲视着司马追风。那眼神,那表情,赤裸裸的告诉着司马追风:爱妃,为朕准备宵夜。
司马追风:……
你丫,用得着这么投入吗?
司马追风那是谁?
是大侠,是能屈能伸的大侠,是威武可以淫的大侠。见着白老大用着那般君临天下般傲视的眼神儿,直接更是一个更加狗腿的朝着饮水机走去,倒一杯热水,双手端着水杯朝他走去,弯腰,恭敬:“人民公仆请喝水,人民群众这就为您准备宵夜去。您请稍等!您可以先看一会电视,这是控制器!”说边边很狗腿的拿过茶几上的摇控器,很是狗腿外加恭敬的往他面前一递。这才卑弓屈膝般的退下,朝着自己个的房间走去。
白杨不解,这不是说在准备宵夜吗?不应该是去厨房的吗?怎么就进房间了?
正在白杨困惑不已的时候,只见司马追风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医生褂以及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白杨自然不会知道是一套十分精密的手术刀。而且还是从大到小一应具全的手术刀。然后只见司马追风在经过客厅时,朝着他再度投去一抹“主人请稍等,奴婢这就准备”的眼神儿,朝着厨房走去。
冰箱是放在厨房外面餐厅的吧台边上的,吧台上摆着几瓶杨小妞从法国带回来的绝顶红酒,是杨小妞自己都舍不得打开了享用的。
司马追风打开冰箱门,三下五除二的从冷冻柜里拿出那只冻的跟个冰块没什么两样的乌鸡。又从冷藏柜里拿出那两只丁美人五天前买回来的,此刻养在冷藏柜里的大闸蟹,然后屁颠屁颠的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是锅碗瓢盆的声音,而是一阵“唽唽瑟瑟”好像戴手套拿刀的声音。再然后是打开微波炉的声音。
十分钟后,厨房的门打开,司马追风走出厨房。
白老大在看到出厨房的司马追风时有一种天雷滚滚,地雷阵阵的感觉。
一件白色的医生大褂整整齐齐的穿在她的身上,小平头上戴着一顶医用一次性帽子,嘴巴上别着医用一性次口罩,手里戴着医用一次性白色胶套,正端着一盘子朝着他这边走来。
“生活大闸蟹。”将盘子往白杨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因为戴着口罩,她的声音略有些沉闷。在白杨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折回重新回了厨房,然后又重新端了一只盘子走来。
“生活乌鸡。”弯身,将盘子往茶几上一放,继续折身回厨房,又端出一个盘子。这回没有直接端着盘子朝这边走来,而是将盘子往餐桌上一放,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扯开,将里面的东西全数的往那盘子上一倒。端起盘子,再一次朝着客厅走来,“美味异国鸭舌。”说完,再度折回餐厅的吧台处,拿起一瓶杨小妞的绝顶干红,拿起开瓶器,三下五除二的打开,又人架子上拿起一个高脚杯。一手拿干红,一手端着高脚杯,重新来到白杨面前,满上小半杯干红,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绝顶的法国lafite,人民公仆请慢用,人民群众就站在边上侍侯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完,双手往小腹前一叠放,一脸恭敬的跟个小忠仆似的听候着主人的示下。
生活大闸蟹?
生活乌鸡?
美味异国鸭舌?
绝顶法国lafite?
所谓的生活大闸蟹,那就是将大闸蟹身上的标帜除去,将大闸蟹的蟹盖打开,往那蟹肉上浇了一些醋,撒了些许的胡椒粉。大闸蟹的那只大钳子还在耀武扬威的挥着。
所谓的生活乌鸡,那就是将乌鸡的皮肉骨很有技巧的一分为三,然后整整齐齐的皮归皮来骨归骨,再边上摆着那层肉层次十分分明的摆放有序的摆于盘子里,上面撒了一些红色的辣椒粉。
最让白老大震惊是是司马追风的刀功,那完全是上不沾一点肉,肉里不贴一点皮,骨头上不沾一点肉沫。这技术绝对称得上是一流的。
美味异国鸭舌倒还真是唯一一盘熟食。
绝顶法国lafite倒是真正的lafite。
此刻,身着白色医生褂,头顶手术帽,口戴口罩,手戴手术胶套的司马追风正一脸恭敬的微微的弯着身子,一脸静侯主人示下的卑躬表情,半点不带一丝的不敬。
白杨看一眼摆在茶几上,她精心为他烹制的宵夜,然后抬眸看一眼笑的一脸恭敬中带着得意的司马追风,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端起那杯绝顶法国lafite递于唇边,浅浅的抿上一口,一脸的细细品味中。
“司马医生果然别有心意,别出心栽,用心良苦。”白杨手里端着高脚杯,笑的一脸勾心勾情,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弯弯的看着只露出鼻梁以上额头以下的司马追风,然后以司马追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那么一个转身伸臂又一捞的神速。等司马追风反应过来时,俨然她已经被某人给抱在了怀里,他那弯弯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邪魁而又充满了痞气,“如此用心良苦之意,我又岂好独自一人享受呢?再说了,司马医生这么含蓄的向我发出着邀请,我又岂好拒绝了你的好意呢?你说是不是人民群众,司马医生?嗯?”
什么邀请?什么好意?
司马追风完全懵了!
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着个什么鬼话!
因为磨估着他说这话的意思,司马追风甚至不忽视了此刻,她是被他搂在怀里的。这姿势,这眼神,都是那般的暧昧,那般的撩人。但是,司马追风却是浑然没有发觉,脑子里只是不断的在想着,到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大脑处于短路中的追风大侠一脸木楞楞的盯着白杨问。
白杨搂着她的身子微微的一转,让她自己看向那摆在茶几上的她“别有用心”烹制出来的夜宵。
呃……
什么时候乌鸡摆在了大闸蟹的上面?
把乌鸡摆在大闸蟹上是什么意思?
这与他刚才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追风重新转眸木讷讷的看着他。
白老大扬唇,吐了这么四个字:“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
“靠!”司马追风飚怒,“老大,你当我没知识啊!霸王别姬!谁不知道霸王是甲鱼好不好!这是大闸蟹,哪里来的霸王?没有霸王,你就算把鸡放在大闸蟹的上面又如何?你真以为就成了霸王别姬了?你当我没知识还是好欺负!霸王别姬!”
白老大扬眉,笑的那叫一个风骚还带着霸王了,“司马医生,你该不会不知道,大闸蟹是土霸王吧?如此还不是霸王别姬!司马医生若是对我有那个意思,你可以明说的,不用这般暗示的!你的意思我懂的!”
土……霸……王?!
她怎么不知道大闸蟹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的?
可是细那么一想,还真就是那么挺形像的!
司马追风窘啊!
窘的无地自容了啊!
人民公仆,解放军叔叔,我真没这个意思的好不好啊,好不好!
早知道,他这么能曲解的话,她打死也不要做这两个菜了!
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啊!
悔不当初啊,悔她的没知识啊!
怎么就这么开巧成拙了呢?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司马追风那叫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咔!”
房门被人打开。
杨小妞穿着一身的空姐服,手里提着自己个的行礼箱,很不时宜的在这个时候回家了。在看到客厅里那个两姿势十分暧昧的俩人时,杨小妞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那俩人扬起一抹“我懂的,我明白的”的浅笑,“哟,你有客人啊。那什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可以直接无视我的。我回自己房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样继续,继续‘制服的诱惑’,我回房。”杨小妞说的一脸淡定,若无其事的瞟一眼客厅里两个姿势暧昧的非一般的人,提着自己的行礼箱,若无其事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表情,那眼神,那动作,完全的一副见怪不怪啊。就好似在此时,此刻,此地见着这般“狼狈为奸,偷鸡摸狗”的两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貌似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啊!
啊!
回到房间的杨小妞咣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日给美人儿做军婚政审的,却被追风大侠误以为是她带回来玩“制服的诱惑”的解放军叔叔咩?
怎么这么快,这俩货就狼狈为奸的勾搭上了?
这速度怎么就这么快捏?
她不就是飞了一回嘛?
至于一回来,以摸鸟为乐的追风大侠也被人搞定了呢?
这是什么世道啊啊啊!
杨小妞那叫一个泪哦。
一个丁美人被人给拐了不说,现在连大侠也被人给拐了。那岂不只剩下她一人独乐乐了?
悲凉悲凉的感觉就那么“倏”的从脚底往上直窜啊。
房间里,杨小妞正悲凄凉惨兮,客厅里,追风大侠同样心有戚戚蔫哉。
她怎么听着杨小妞这话说的那什么了些呢?那看她的眼神也那什么了些呢?
哪不对呢?
倏的!
追风大侠反应过来了。
可不就不对了么,她此刻正被这个死男人给抱在怀里。那怪不得杨小妞这话怎么听起来就那么的怪腔怪调呢?
吼!
追风大侠一个条件反射的将自己从白杨的怀里拔了出来。
“喂,你过份了啊!”
“白杨!”白杨似笑非笑的自报姓名。
“啊?”司马追风没明白过来。
“我不叫喂,记住了,我叫白杨!今天到此为止。”对着司马追风意犹未尽般的挑了挑眉梢,转了转她的车钥匙,“车子我先开走了,霸、王、别、姬!”最后这四个字,白老大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还后鼻音上扬了。然后,转着司马追风的车钥匙当着她的当转身朝着玄关处走去,很利索的穿上自己的军靴,在司马追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人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
“喂,臭男人,你把车钥匙还我!”司马追风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那消失在她家里子里的男人大声的喊着。
这算什么?
不是说给她送车钥匙的么?又重新给拿走了?那还送个鸟的车钥匙啊啊啊!
追风大侠怒!
但是,很显然,大侠的大怒大喊对于白老大来说是木有任何作用的。
“浑蛋,浑蛋!”司马追风那叫一个气的咬牙切齿,跺着脚直画着圈圈咒小人!
“嘿,大侠,什么情况?能告诉我吗?”杨小妞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连客厅的走廊拐角处,就那么半倚靠着墙壁,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冰镇可乐,就那么啜一下吸管,笑的一脸暧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