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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无任何利用价值的棋子,应该继续的是,自生自灭在北周。
“文若兰!!!”
他愠怒地吼着我的名字,一把将我揽腰抱起。
“你放下我!放下我!!!——”
他不理不睬,继续着自己的大步而走,我扯着他的衣襟,挣扎在他的怀中,大声地喊着。
穿过屏风,尚未感觉背上那层绵柔,他已将我放在榻上,身子顺势压了上来。
“你……唔……”
冰冷的唇已压在滴着泪的唇瓣上,伸手抵他,推他,捶他,指捏滑在他的衣襟上,阻止着他的继续。然而,他霸道地将我的双腕紧紧抓住,按在两侧。紧闭着湿漉的眼眸,我紧咬着齿,不给他任何侵入的机会。被他扼着的腕,奋力地扭动在他的掌间,纤柔皓腕露出细骨的痕印,诉着我对他的抗拒。他并未停下,充着不满,不解,报复的舌继续着它肆虐的突破,触着齿缘舔抵着。痛苦,怨愤,让我毫无怜惜地在挣扎中,咬碎他的唇,一股血腥伴着一丝液体流入我的齿间,他依旧未停,只是继续,继续带着血腥的突入。
两滴热烫破着羽睫的遮挡滑落而下,我终是启了齿,身子瞬间颤动在他进入我齿间的那一刻。掠夺,交缠,他寻着,我逃着,他努力,而我却选择放弃。鼻息间他温热的气息混杂在我颤抖不均的呼吸中,吸吐,相融。
挣扎的手,止住了扭动,他的指,紧紧地扣在指间,继续压着,只是不似强迫,更似爱的交换,融合。
“看着我……”
脱开我的唇,他微喘着,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不……”
声颤在唇抖间。
“兰儿……看着我……”
“不……”
“是,我是错了,但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就让我在今天一错再错……”
“你……”
睁开双眼,落入眸中的是他已染红色的墨潭,唇角那抹血让我感着口中他冲抵时带入的腥味。
“既然不能得到你的爱,你的原谅,那就让我拥有你一世的恨,一生的不谅解!”
宛馨小筑,是何处
爱,我已对你很深,只是你却生生地将它变成恨。
原谅,我很想说服自己,也很想欺骗自己,可是,我能做到吗?我能吗?宇文邕,你觉得我会原谅你么?会么?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心。”
唇粘着他的血,颤抖地回着他。
“呵……”
他笑着,邪魅唇角边的那个弧度缀在红色之上,淡显着一丝悲凉,霸道中的悲凉。
“兰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在意任何……即使……即使没有你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欺骗完我,还要再欺骗你自己,如果我对你已无心,那留着一个空空的躯壳,又有何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被你欺骗,我却狠不下心去尘封我自己的心,如果我对你已无爱,那为何我会伤心?
冰冷的唇,再一次落在我的颈边,他鼻息中的那丝温热触着心弦深处的那个悸动,除了泪,我已无反抗,因为我,并未想过反抗。
然而,御书房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
他未理会,只是埋在我的颈边继续着他的吻。
“皇上……”
门外再次想起禀报声。
他依旧没有理会,脱开我指间的相扣,手已落到了腰间,抽却衣带的那一刻。门忽然被推了开来,一名禁军侍卫模样的男人,急急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皇上!”
“混账!!!——”他离了我的身,遮挡在我的身前,愠怒地叱责道。刹那间,我已退缩在榻边一角,抱起那层薄薄的锦被。
“皇上……宛馨小筑那……”
“住口!出去说……”
许是他使了眼色,那名禁军很快地退在一旁,跟在他的身后,绕过屏风,出了御书房门。
宛馨小筑?好熟悉的名字,是,是那次我和宇文直在街上看耳坠时,我看到他身影的那个宅子。宛馨小筑?他曾经告诉我他从未单独去过长安的街上,然而,他一听到宛馨小筑,便突然离去,连一句话都未留给我。宇文邕,宛馨小筑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你却连一丝解释都不留给我,就扔我一人在榻上。也许,刚才我已经决定放弃心中最后的防线,可是,为何你偏偏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宛馨小筑——一个只有女人的地方,这是那个女子向我说的话。宇文邕,你怎么会去一个只有女人的地方?
甩下身上的锦被,我下了榻,冲出御书房,门前已空无一人。宛馨小筑?长安的街道……
不祥,随着我步向宫门的每一步,添上我的心头,宛馨小筑究竟是什么地方?宫门前,侍卫拦住了我:“文御助,您……”
“皇上,是不是出宫了?”
“这……”侍卫面露难色。
“皇上刚才在御书房落了东西,我必须交给皇上。”我牵强的编者理由。
“文御助,这……”
“怎么?难道我一个御助出不了皇宫大门么?”
“不,不是,皇上刚才出宫前,交待了若是文御助跟来,便不要放行。”侍卫解释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阻止我?宛馨小筑,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让我心跳如此之快?我想知道,我害怕知道。
“皇上落下的物件很重要,若是耽搁了,唯你是问。”
“对不起,文御助。”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就当我求你——”
“文御助……”侍卫正要继续,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又让我心寒的声音:“让她出去。”
“大司徒大人。”
亲入小筑,寻答案
务须回头,我便已知站在自己身后发着话的是他——宇文直。
侍卫继续道:“皇上交待……”
“本王邀文御助回府品茗用膳,难道亦不可以么?”
“大司徒大人……”
“呵……文御助,看样子,今日,你我二人得在这宫门口赏霞喝风了。”
他的话听似轻佻,却字字逼人。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不敢,就让开!!!”
侍卫僵持片刻,终是让了开,毕竟他是北周的藩王,如今的大司徒,而我,也是宇文邕身边的人,无论他们是否知晓宇文邕准备册封的消息,我也不是他们愿意得罪的人。
我走在前,宇文直走在后,如此一前一后,我,他,便出了宫门。
我该谢他么?不,我不该,他与我,本就毫无交集,只因为宇文邕的密令,他才开始接近我,情与爱,他是否真对我有过?亏欠亦或是愧疚,他是否曾经给过?仅仅一刻光景,我对他,他对我,所有的感情落入空谷。我想,无论是他,或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对。曾经几月的独处,已飘然成为往事,于他,于我。
步的加快,让着耳畔的风渐渐增大,时间的推移,让着天际边那抹红愈加变深。已听不到他的步声,我才迟疑的回眸——他,确实没有跟着我。
“呵……”微微叹气,淡淡嗤笑,我继续着自己寻找答案的路。
终于,我停落在宛馨小筑前的巷口,抬眸望去,紧闭的门上那四个字在红色的晕染下,格外刺目。
我如何才能进去?倚靠在巷口的白墙上,我等着机会,想着办法。
然而,当一切毫无头绪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香,擦过我的身子,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提着好几篮子菜,朝着宛馨小筑走了过去。门刚敲开,便细声地与着开门的女子说了起来:“欣姐姐,好多菜……”
“小心,小心……”被唤作欣姐姐的正是那次与我说话的女子。
三人入了宛馨小筑,而门却未完全关上。
“宛馨小筑。”我默念着这四个字,乘着这个突然而来的空子入了屋。
一进屋,熟悉的淡香迎着我的面,入了鼻中。
兰花的香,与静鸿阁一般的兰花幽香。微微的呆滞后,我悄悄地选择了一条,离着她们声音相悖的路。刚到一座假山旁,便听见身后的话语。
“门怎么没关?知道今日有……”话语稍稍一停,便又继续着:“快把门关上。”
呵……他真的在这里。待到门再起关上,细碎的步子远去,我才开始着脚下的摸索。
宛馨小筑并不大,我寻着慢慢变重的兰香,踏上一条铺着小石的路,走了过去。只一会儿,又一座小小的假山便现在我的眼前。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娇柔的声音和嘤嘤啜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为什么?!——”
“因为承诺……”
承诺?——宇文邕,你到底对多少女人有过承诺?到底多少?迷雾中的我,想要出去问,只是身子刚探出一半,落入眸中的场景已无需我再多言一句。
拥人在怀,亲眼见
他,如情人一般抱着一个女子。
它,本应在他身上的外袍,却披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落着泪的那副长睫之下,是一张绝美于世的面容。眉,如烟淡扫,唇,若樱之粉,腮,似桃而缀,除却一双黯然无光的眼眸,她是那般完美,宛若仙子,出尘无暇。
天际边重重的红色打在两人身上,他邪魅的唇边微启着对那女子的话语:“你不是喜欢晚霞么?——真的很美——”
晚霞很美?落霞披在太白山冰洞前的那次,他是如何对我说的?他说他不爱晚霞,可是现在,现在他却亲口说晚霞很美,只为了她。我——而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心,在这一刻,滴下了血。
宇文邕,你骗我——你在欺骗我——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其实,你喜欢晚霞,不过,不是和我,而是和你爱的那个人。你骗我,骗我——你告诉我,此生只爱我一个人,我信了,而你却骗了我。你用一世的诺言,去诓套我对你的爱,可是,到头来,你却将着诺言食入自己口中,让我独守那份缱绻。
“呵……”我默默嗤笑着自己,我的姿色又怎能和他拥在怀里的那个女人相比?她是倾国倾城,而我却是庸脂俗粉。他,他又怎会真的喜欢我,爱我?指,抓在假山的硬石上,泥,混着,青苔,嵌入了甲缝。疼,甲中的疼,又怎能敌过心里的痛?想要上前的质问,瞬间泯灭在眸前的场景中。
退着步,我艰难地去拭眼中已难控的迷蒙,然而,泪,却越拭越多。棋子——是我,玩物——是我,傻子——亦是我……
梦,你醒醒吧?耳畔总有冥冥的吟声。是梦,他对我没有爱,他对我没有爱……没有……
北周的天子,绝俊天下的男人——他,又怎会爱上一个,平凡无奇的我?
四月——四月——原来农历的四月第一天也是一个愚人节,呵……是为我而专设的愚人节吧?为我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女人专设的愚人节。
上天为何要如此折磨我?当我期待婚礼的时候,残忍地让我听到棋子的故事,当我快要释然的时候,生生地让我看到这一幕。上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我落入这万劫不复的北周,让我经历一个我无法承受的爱的诅咒。
如何走的路,如何出的门,如何回的宫,如何入的静鸿阁,我已毫无知觉,只是回来的那一刻,我已无法再立。
兰花——兰花——搭成心形的兰花展着那抹邪恶的妖颜,嘲笑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看见你将别人拥在怀里?为什么?——
“文御助……”
不知所措的小婵试图扶起我,而我却甩袖推去了她。
“文御助,您这样会着凉的。”
“着凉?!着凉就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