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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要去吃饭,过段时间,再继续表白章节。
一世之鞋,君来换
“我可是摔坏了呢,那次,痛的都不知道痛是什么了。”贴在他的胸口,感觉的只是心的跳动,忆起落下时的那个痛,真的是刻骨铭心。
“我已经尽力了。”语气中点着些许的歉意。他尽力了?这是什么意思?
“尽力?”我疑惑地问着他。
“你落的太快了,我想让你摔我身上,结果你压到了我右臂,落在了御案上。要抱你去榻上,你却不停地挣扎,还大声的喊叫,幸而,我及时封住了你这张小嘴,不然,你就被人直接拉去大司寇了。”
原来,他曾想要替我挡去落下时的那个痛,若不是他右臂给我的缓冲,也许,我早就不知道见谁去了。
“你当时是不是也很痛啊?”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载,我还在想为什么当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他。
“呵……”他淡淡一笑,将我后背上的墨发吹动了几缕。“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上天赐给我的女人,是这么凶?”
我笑了,带着一丝回忆之苦地笑着。
“我哪有这么凶?”
“你,当时就没有停过,又凶又倔。还无缘无故地掀开……”
“不就是掀开被子么?你……你就打我。”想起他的第一次“暴行”,我便不由泛起了嘀咕。
“那怎么行?!你是我的,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
环在我身上的臂紧了紧,就怕我又跟着别人跑了似的。
“你吃醋……”
“没有。”
“没有才怪,你最喜欢吃醋了……”
“你!”
“你别打我!”一听他带着愠怒的话语,我立刻遮起了头,身子不由弯了一下。一个顺势,一阵风,我便被他抱了起来。
“让我在这里再抱你一次,不许骂,不许闹,不许折腾。”
我点了点头,脸颊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他的发丝再次落到了我的鼻中,痒痒的,就好似那一次,我被他抱着走回来,沉浸在他短暂的温柔中。别人的爱都是甜蜜的,而我和他却始终隔着一道没有影的槛,痛苦,猜忌,嫉妒,苦涩,绝望,充斥在我们的感情间,相爱却不能爱的苦楚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体会。
和第一次抱我一样,他将我放到了榻上,只是这一次,我只感觉到他的轻柔,他的在意。
“兰儿,我那次真的没有看见。”
“什么呀?”
“我是说……我是说你沐浴那次,我真的没有看见。”靠在我的背后,他继续着我们一起的回忆。
“瞎说……”
“真的,兰儿,我没有骗你。”
“不过,不过看在你帮我脱过鞋,我原谅你了。”
“你的脚当时都肿了,只是自己感觉不到,不脱去,会很麻烦。”
“那你再给我脱一次鞋好不好啊?”抬了抬搁在榻沿边的脚,我逗着他,只是小女人的一种撒娇情怀而已,我知道他,一个大周天子不会的。然而,然而他却扶我靠在榻上,自己走到了我的脚边,弯下身跪在一旁,伸手去脱。
“我,我说说的。”一个惊愕,我把脚缩了回来。
他朝我浅浅一笑,又到了我的脚畔,轻手拉过,脱了起来。
那一刻,我愕然了,我想抑制此刻难控的心,可是泪,总是那般不自觉,一阵冰凉溢出我的眼眸,滚过微烫的脸庞,落在了衣襟之上。
“兰儿,我要给你脱一世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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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素不会写表白的孩子,大家别敲我。
国事烦扰,睡着等
“这,算什么?”半眯着眼眸,羞赧地朝他抿唇看着,离了鞋的脚趾不自觉地翘动起来。
“你觉得呢?”移到我的身旁,伸手触了触脸颊,他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味,只有对我答案的期待。
“什么东西都没有……唔……抠门……”低着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原来沉浸在爱情中的我,也会同所有女人一样,如青涩年华中的少女,为着所谓的一千五百年前帝王淡若清水的诉情而埋怨,没有“定情”信物怎么行呢?二十一世纪求婚还有戒指呢,电视上古代恋人都有定情信物,他可什么都没有给我。
“兰儿……”
他正要开口,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声音“皇上,各位大人已到了议事厅。”
“朕知道了。”
才刚刚可以闲下,忆着往昔的日子,品着那段苦咖一样的爱,国事便要将他拉走。为什么古代人的效率就这么高呢,我们就这么快被人发现在御书房了。
“你去吧。”
他起了身,俯身在我额间轻轻吻上:“等我回来。”
“走吧,走吧。”
“若是累了,就睡会儿。”
点点头,我便躺在了榻上,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面前。浅金的幔帘依旧如着往日一般美,御书房的一切也并未改变,只是,置于其中,我的心却有着一年多来从未有过的轻松。褪下了外衫,拉过那条我最喜欢的锦被,闻着与他身上一样的淡淡檀香,傻呆呆地便躺了下来。
“要是他对我一直这么好就好了。”可是,谁又知道呢?谁都不知道一个帝王会不会真的爱一个女人?
不爱的时候,我的问题很多,爱上的时候,我的奢望很多,真正得到爱的时候,我的顾忌又很多。女人总是一个矛盾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让我等,那就等吧,等吧……
睡,我总是那么能睡,若是没人喊,我便能睡到自然醒。
梦,我总是不停在做,只是今日,我的梦里只有他。
“兰儿……兰儿……”
是梦里他在喊,还是真的?
“兰儿……兰儿……醒醒了……”
睡眼惺忪,满目的黑漆漆,揉了揉眼,我继续着自己的话语:“好黑,还没到日上三竿呢。”
“是月上三竿了,兰儿,我回来了。”
“月?月?”我敲了敲额,这才想起,我不过是近中午时才睡下的。
“若是累了,我再等你会儿。”
他坐在我的身畔,脸上微带着倦意。
“等我?”
“我设了宴……”
“啊?那你不早说,我们有没有迟到啊?”骨碌一下,我便从暖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没事。”
“那就好,我慢慢梳理一下。”
“不过,也不能太慢了。其实……”他迷人的唇边微微浮上一层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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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勿饮,伤身酒
“其实什么呀?”我朝他又瞥了瞥,兀自地穿起了衣裳。
“其实,已经晚了两刻。”
“那你干嘛不喊醒我,这样要被人说是昏君的。”
一下子我手里的动作利索了起来,都晚了两刻,也就是半小时,他倒是还挺笃定的样子。
“我看你睡的香,就在边上等着。”
又是我,为什么我老是给他添着乱呢?穿上外衫,系上腰带,我不禁触起了头上的发髻,完了,果真歪了。刚要皱眉,眼前却见到了一把梳子。
“给你。”
是他,我瞅了瞅,满心欢喜,如食蜜糖般甜味萦绕。他很细心,知道御书房没有梳子,早就为我备好了。
在北周的一年半中,小婵教会了我如何梳发,因为我本不喜繁琐,一般只梳清爽的发髻,随意插上了发簪,就算了事。
“以后别插着发簪睡觉。”
我梳着头,他说着话。虽他的话语带着小小的责怪,但更多的是那暖入心屋的关怀。
挽起发髻,正要低头抬手插上簪,却被他从手中抽了去。
“我帮你。”
淡淡的话语,总是藏着深深的情。有的时候掩藏了很久的爱真的会如酒一样,愈加的香醇。我喜欢他的霸道,他的王气,但也沉醉于此刻他的温柔。
“要是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就好了,不过你是皇帝,我只是奢望。”
背着他,我喃喃着。
“傻女人,又乱想。”
“本来就是。”
“好了。”我的背被他抚了抚,示意他已经发簪插上,好轻的动作,我居然没有发现。
下了床,我便同着他一起出了御花园赴宴。虽说已经迟到,但他没有喊上轿子,只是单独的拉着我的手,走在回廊中。
御书房外果已是月上三竿,青砖之上已是片片斑驳,脚踩上,两个拉长的身影便倒映了出来。
回转着,轻踏着,刚到御花园,我便已看到远处点点华灯。
“过会儿不许喝酒。”
“嗯?”
“我说了不许喝酒。”
“我是天子。”
“天子也不许喝。”
“我已经可以喝酒了。大臣们都在,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喝。”
“不行!”
“兰儿……”
我突然驻足在了半路,那一次,他因为吃醋喝的吐了血,那一次,我在祭月仪式上替他换了酒,却被他泼了一脸的水。
酒,在我眼里,并不是我与他之间美好的回忆。
“生气了?……我,我不喝了,你不要生气。”
他轻声地哄着我,可是却不知道我为何驻足。淡淡地抽了口气,我抬眸对他说着:“知道么?那次我换了水,是担心你喝酒后会伤身。可是,可是当时……”
“兰儿,对不起,我保证这样的事今后不会再发生。”揽过我的身,抚着我的肩头,他看着我,“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也许,我一辈子都偿还不了这一年半来,因为报仇,而对你做过的事。但是,我会努力。”
苍穹独揽红颜肩,此生只为卿一人。若是我能守住这样的爱,我的一生便已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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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宠妃,来闹事
晚宴并不奢华,一如以往,菜式虽精致,却非山珍海味。与宴的人大多是宇文邕的兄弟,亦有一些大臣。大家并未十分惊异于我的出现,许是我在入席前,已经松开了宇文邕牵着我的手,又或许他们已经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席间,我总会时不时地朝他看看,检查他是不是真的守了承诺——不喝酒。
他守了,而我也随之心悦。
这一晚,宴散人走后,他送我回了静鸿阁,让我早些休息。
一天,整整一天,我经历了被他送出宫,被他生死相护,被他倾情而感,被他温柔相融。宇文邕,我真的很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
第二日清晨,鸟儿尚未鸣叫,红日尚未爬梢,静鸿阁的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的碎声。
依旧贪恋床暖的我,被着不似和谐的声音吵了醒。
——上嫔娘娘……文御助还未起……——
——给本宫滚……——
惺忪的眼眸尚未睁开,只听见一阵杂乱的步声顺着楼梯上了来。一会儿功夫,一袭鹅黄色拖地长裙的狐媚女人——牒云芊洛便出现在了我面前。
“贱人,怎么昨日服侍累了么,身子搭不够,还在这里睡着?!”
“神经病。”我朝她白了一眼,懒得同她解释。与她这般女人,解释亦是多余。
沉默比着出声更具杀伤力,我的漠然而视,让着眼前妖艳女人不禁发起了飙。
“本宫今天倒要看看,你这贱人用了什么媚药,下了什么蛊,惑了皇上。来人——给本宫搜!”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不要如此过分!”
正欲行动的宫女立刻停了下来,在静鸿阁——一个不是后宫的地方,随意翻动我——与着同牒云芊洛一样地位女人的物品,若是出了岔子,该论何罪,恐已自知于心。
“你们聋了么?!给本宫搜!!!”
正说着,小婵急急地跑了上来,阻止着:“上嫔娘娘,这里是文御助的地方……”
——啪——
话音未落,一个响响的巴掌打在了小婵脸上,粉扑扑的小脸瞬间几道白色的横杠印了上去。
“你凭什么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