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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大人必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影空来答道,“而且,颜夕姑娘成为圣火骑兵的主人,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那只蜘蛛精,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在号令圣火骑兵的是颜夕。”
“不,影,我不是在担心圣火骑兵,”风凌谙道,“奔月,还有其他的用处。”
“这样说来奔月在颜夕手中更加保险了。”影空来微微笑道。
风凌谙微微蹙了蹙眉头,默然许久,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
风凌谙未答话,还是点了点头。
影空来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望着看不出悲喜的风凌谙,他跟那只小狐狸有一样的坚强,都是那么倔强,让人心疼。
“一切都会过去的。”影空来道。
风凌谙怔了怔,旋即无奈的笑了笑。还是一切都瞒不过他呢。
池边石凳上,怀抱琵琶的女子目光迷离,一下一下胡乱的拨弄着琴弦。
与风凌谙道别后,影空来便顺着声音走过来,无声地行至她的身后,默默地听着不成曲调的弦音。
许久,他终于开口,道,“很忧伤呢。”
弯弯望着平静的水面,轻轻叹息,“那个混蛋……竟敢这么久还想不起来。”
“那你就去告诉他吧。”影空来淡然道。
“影,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弯弯回头赏了他一眼,“他说过的那些话,自然要他自己记起来。”
“呵呵……”影空来不语轻笑。
“影,你可以配得出让他爱上我的药么。”弯弯问道。
“可以。”影空来道。
“那就配一剂给我,要猛的。”
“是药三分毒,”影空来道,“你舍得?”
弯弯沉默良久,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舍得伤害他。
“影,”弯弯站起身来,转身面对影空来,“你会爱上别人么?”
“不会。”影空来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么自信?”弯弯歪着脑袋看他,嘴角扬起玩味地笑意。
“自然会是,”影空来挥起从不离身的纸扇,“影族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自然不会让长生不老的影族成为消失的传奇。”
“哎……”弯弯轻声叹息,“我在渭水低呆了十年,日日都想着当年的约定。我要是有你这般觉悟,断断不会这样苦恼。”
“也许是吧,”影空来答道,“有情者自伤。”
弯弯抬起她含水的眸子,望向远处亮着灯的房间,自语道,“有情者,为什么我要是有情者……”
第三十章 惩罚
乾居正殿内,烛火翩然。
雍和夫人独自一人跪在殿内,手中来回抚摸着风伯阳的牌位,目光迷离,不知所思何事。
颜夕悄悄来到她身后,默然不语。
许久,雍和开口道,“你来了。”
“嗯,”颜夕答道,“来很久了呢。”
“所为何事啊?”雍和淡淡地问道。
“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颜夕道,“比如,爹爹当年为何会中了情殇。”
“呵呵……”雍和轻笑,“是我亲手下的药。”
话音刚落,周边的烛火齐齐闪烁了一下,凌然的寒意便袭上自己的脖颈,是身后的颜夕,拔出了风伯阳给她的奔月宝剑。
雍和仍旧淡然,未曾露出一丝惧意,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当我亲手送上那杯药酒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他忘记的人是我。”
颜夕未答,剑还在手中。
“影说,情殇,会忘记自己的挚爱。影配的药一直都很管用呢。”雍和道。
颜夕的手不觉颤了一下,影……为什么是你配的药……
“然后伯阳便忘记那只狐妖,也就是你娘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放过她,她告诉我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颜夕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已经刺入她的皮肤,炽热的鲜血顺着雍和雪白的脖颈留下,划出触目惊心的轨迹。
可是她仿佛全然不觉,没有一丝痛意,也没有一丝悔意,还在继续说下去。
“我很生气,我追杀她,什么千年狐妖,弱的很呐,最后被我打落焚心崖下,谁想到竟然还没死。”
颜夕的剑又深入几分,“为什么要帮爹爹解了情殇?若是不解,你不就可以一直取代我娘了么。”
“呵呵……”雍和笑地有些吃痛,“情殇哪有解药,不过是伯阳对你娘的感情太深,自己想起来了。”
颜夕默然,心里乱乱的,原来他们,还有这么多的过往。
良久,颜夕还是未将剑再深入,轻轻将剑收回。雍和,她终究也是个可怜女子罢了。
颜夕转身离开,不杀她,因为爹爹欠她。
雍和依旧低低笑着,惨白的脸上划过一颗泪。
她无力的倒在冰凉的地上,用手指一圈一圈的划着自己滴落的血,看着明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下面自己的倒影,冷冷地笑着。
艮居内,风凌忆知道今夜影空来会过来,自己便也急急赶了过来,可是……还是错过了。
她有些懊恼地推开风凌谙房间的门。
埋在书卷中的风凌谙抬起头看了看来人,“忆儿,这么晚了,有事么?”
“哥哥,”风凌忆撩起长裙行至他面前坐下,“我好难过。”
风凌谙放下手中的书卷,将风凌忆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你要坚强,风家的儿女不许哭的。”
“都怪那个妖精,”风凌忆有些愤恨地说道,“她没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影每天都陪着我,爹爹,爹爹他也不会……”
“爹爹的事不能怪颜夕,”风凌谙道,“爹爹选择了圣上,太平公主自不会放过爹爹……”
“哥哥,”风凌忆打断他的话,“那风府的结界,你什么时候再给它修补上啊。”
“结界……”风凌谙眉头微蹙,这结界可将任何妖魔鬼怪阻隔开,当时因为颜夕的缘故,风伯阳便下令将结界去除,可是现在,风府正处在危险之中,这结界……
“哥哥,你不能为了那只狐狸一个,而弃我们风府上下不顾!”
“忆儿……”风凌谙语塞,颜夕自然是不能设结界的原因,可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只白鱼,要是设了结界,她会不会受到伤害……
风凌谙猛然怔住,自己从何时开始,竟在乎起那只白鱼?
“哥哥,现在风府上下几十口的性命,便全都在你手上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语毕,风凌忆施然离开。
风凌谙无力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所有的事一起堆积到他的身上,他乱了方寸。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咳咳……”身后传来两声轻咳,风凌谙回头去看,猛然站起,便要拔剑。
是她!
“喂!”弯弯气的柳眉倒竖,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他怒道,“你还真没良心啊,上次我救了你,你连声谢都不说,一见到我就拔剑,你你你……”
“你究竟是谁?”风凌谙冷冷开口。
“是风府未来的夫人。”弯弯面不改色地道。
“哈哈……”风凌谙突然笑起来,随即将宝剑归鞘,“你还真是不知羞耻啊!”
“嗯?”弯弯也笑,然后行至风凌谙身前,两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肯定会爱上我。”
这次风凌谙没有推开她,而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不要试探我,我可不是好男人。”
“呵呵……”弯弯轻笑,“这样的你,也很可爱呢。”
风凌谙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哪样的我?”
“一直以为你很正经呢,”弯弯做出害羞的样子,轻轻锤了锤风凌谙的胸口,“没想到也这么讨厌。”
风凌谙沉默片刻,突然将弯弯揽入怀中,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毫无征兆的举动,弯弯有片刻的失神,但旋即也嫣然一笑,热忱的回应着。
风凌谙的唇,带着一份与他不符的狠戾的粗暴,他在发泄,他心中所有的怨气无奈还有悲伤。
唇齿交融间,他的舌头不停地侵入,舔尝着那敏感柔软的口腔,戏弄着弯弯小巧的香舌,弯弯只是感觉周身的力气都在离自己而去,脑子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然而却有另外一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强烈,他,自是把自己当成疗伤的工具么?
弯弯猛然推开他,看着他眼中意味鲜明的火焰,突然有些生气,这次,是真的生气。
“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弯弯歪着脑袋问他。
“有关系么?”风凌谙轻笑着问。
弯弯嗔怪地冷哼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当我是什么?”
“该死的妖精。”风凌谙的语调,是令人脸红的戏谑。
“你以前说过什么,真的不记得了?”弯弯微微低下头去,神色哀凄。
风凌谙猛然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儿委屈的样子,某些莫名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似乎是,心被触碰的感觉。
莫非,自己和这妖精之间真有什么过往?
“我们发生过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便是,”风凌谙道,“我断断不是不负责的男人。”
弯弯摇了摇头,轻轻捶打他的胸膛,“笨蛋啊!真不解风情。”
风凌谙握住在他身上轻敲的手,恶意地笑着,“嗯?”
然后是比刚才更猛烈的吻落在弯弯的唇上,她的神思顷刻之间全然空白,顺着越来越深入的压迫般的气势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那么热切的掠夺,使她就要窒息。
耳边传来撕裂的声音,随即胸口袭上一丝凉意,弯弯缓过神来,一丝懊恼爬上心扉,自己,难道是送上门来给他吃的?
风凌谙的左手放在弯弯纤细的腰际,右手却抚上弯弯柔软的前部,突然之间,有使弯弯觉得羞耻的异样感觉满溢出口,却消失在风凌谙的口中。
风凌谙放开她的唇,却又向下侵袭,滑过她细滑的脖颈,咬上她冰凉的锁骨。
“真美……”
风凌谙在心中低低赞叹这个纯白的人儿,不仅是总是身着白裙的原因,还有她这白皙无暇的丝缎般的皮肤。
“妖精……”
这是真正的妖精,慑人心魄的妖精。风凌谙想着,自己,不是这么冲动的男人呐,全都是这妖精的问题。
弯弯无力的娇。喘,甚至想放弃这最后的微弱的抵抗,她爱他啊,从十年前,他对她说过那番话起,自己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可是,他竟然把自己忘了!他竟然把他的承诺也给忘了!
气恼又回复心间,弯弯渐渐理清神思,刚想推开他,风凌谙却又袭上她的唇,进行起刚才未完成的侵袭。
弯弯气急,狠狠地咬住风凌谙的下唇。
风凌谙吃痛地叫了一声,只好暂时停止自己的掠夺,他也有些气恼,皱着好看的眉毛望着弯弯,突然,有种想揍她的冲动……不过,好像又舍不得吧。
弯弯看着他吃瘪的表情,心下的气愤突然烟消云散,反倒觉得好玩,自己又扳回一城呢。
“你想起我是谁了?”她问。
“早说了你告诉我不就得了,”风凌谙道,“你们女人真麻烦。”
“想不起来,就不给你,”弯弯起身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这是对你忘记我的惩罚。”
说罢施然站起,右手拂上风凌谙的左脸,“那么,再见,谙。”
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在自己的耳际,风凌谙眼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空气中还留有她身上独特的气息和暧昧的粉意。
总是那么突然间到来,然后那么突然间离开。
心中有根弦被轻轻撩动,沾满鲜血的衣衫,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