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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雪这么一提,我的心轻轻一跳。
阿雪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从小就是如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单纯快乐,但是实际上,我知道她是个聪颖**的女孩。
“哪有啊。”
“哥,老实说,你下午去哪了?”阿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面sè复杂地说道。
“都说了是和同学去逛街了啊。”我强笑着说。
“哥,你在骗我?”看到我强笑的样子,阿雪脸上更加yīn郁了,“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吧?你从来不会骗我的。”
看着阿雪满脸不放心的模样,我内心的愧疚感和罪恶感又有新蠢蠢yù动。
可是,我又怎么能把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她?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菜刀,然后转身,僵直地走到了阿雪的面前,然后低下了头,一把拉过了阿雪还很娇小的身躯,抱在了怀里。
我搂过阿雪,紧紧地抱着她,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然后我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放心吧阿雪,都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用温和的声音在阿雪的耳边说道。
只有在我的亲人面前。我才会有最温和善良的一面。
最真实、真诚的一面。
也只有在阿雪面前,我才能放下我所有的包袱,毫无掩饰地展现自己,额米有任何的防备。
在我轻轻拍打之下,阿雪的声音突然哽咽了,然后,她忽然用小手抓着我的衣领,哇哇大哭了起来。
“哥……唔唔唔……”阿雪像是忍了很久似的,突然哭了起来。“哥,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吗?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
我心中像是海cháo荡漾,怀抱着阿雪,我闭上了眼,心中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轻轻拍打着阿雪的小背,半晌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是阿雪积聚的激动情绪需要发泄的时候,我应该让她哭一场,而不是一味地劝慰她。
“别说这种没脑子的傻话,哥哥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阿雪。”
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冰冷而温馨的厨房里传荡开来。
这个都血液都凝结的寒冷冬天,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寒冷了。
只是……
稍纵即逝的我们,又怎能许诺永远?
那天晚上,我在自己的卧室里辗转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睡,整张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脑海里,却是反复出现张国华的面容,还有李云、马楚、吴晗,还有他们的父母司前那或是茫然或是扭曲或是愤怒不甘的脸,一张张的脸,变化浮动,在我的大脑里穿梭来去,搅得我不得安宁,甚至几次都有反胃的感觉。
杀人之后……心里上的负担压力,居然是这么的痛苦,比我想象的还要痛苦和煎熬。
到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随手从床头拿了一本成语字典过来无聊地翻阅,想要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
可是一翻开书页,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起初我还是随意地翻看着书籍,可是翻了几页后,我却是皱起了眉。
因为我奇怪地发现,我看过的成语字典上的每一页,每一段话,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像是印照片似的清晰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一个个简体文字,就像是活了似的,在我的脑海里跳动舞蹈着,不管我怎么假装去遗忘,我都忘不了。
我的大脑好清晰……
发现这一现象后,我又连续翻阅了四五十页书籍,可是我发现我的记忆力突然暴涨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随意的翻阅了几十页的书,那些文字都像是用刀镌刻在我脑海里似的,怎么也忘不掉。
这是偶然吗?绝对不可能。
在平时,我的记忆力绝对到达不了这个地步。
难道说……是狐仙的那颗灵元金丹增强了我的记忆力?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一目十行地翻阅完了一本词典,可是词典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我张口就可以一口气说出一连串的成语来。
我的记忆力,居然可怕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我自认为我以前的记忆力就不错,但是,此刻的情况,却绝对不单单是“不错”能够形容的了。
章三十六 雪的泣歌【长章】
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钱钟书、沈从文、陈寅格、托尔斯泰那样的人物或者天生大脑发育超于常人的神童,也不可能有这么惊人的记忆力吧?
看来我的记忆力真的增强了。这个惊人的发现,终于让我暂时忘记了白天的血腥画面,我从我的床底下找出了一些我曾经从书摊上买来,或者是学校图书馆借阅,却没有全部看完的书,然后一本一本地看了起来。
《当代文学100篇》、《国学十五讲》、《中国知青史》、《断裂的世纪》、《浮士德》、《周易参同契》、《德行之后》、《尼各马可伦理学》、《对人类zì yóu的本质及与之相关联的对象的哲学探讨》和《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
一本又一本的书籍,或是晦涩难懂,或是冗长反复,又或者说文采藻饰、浮丽迂曲,在我的翻阅下,居然全都记诵了下来……基本上做到了一字不忘。
一直到雄鸡报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时我,我才因为大脑昏昏沉沉,疲惫不堪而忍不住打架的眼皮子,躺到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我的确睡得很死很死。
“哥,起来了。”门外传来了阿雪的敲门声,我才怵然惊醒,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床头地上都是一本本的盗版书籍。
我擦了把冷汗,昨天张岳惨死的画面重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接着,昨晚的那些书籍文字,也是陆续在我的脑海里跳了出来,一个都没有忘记。
“哦,我有点累,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喊了一声,看了看时间是9点半,虽然该起床了,但是昨天一晚上看那么多书已经耗尽了我的jīng力,我需要补充一下才能缓下来。
就在我回应了阿雪的叫喊时,我突然听到外面大厅的正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一个粗哑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有人在吗?!”
听到敲门声,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口冷气在我的喉间滑动。
我知道,这种时候找到我家来的人,除了JCjǐng圝察,还能是谁?
听到敲门声,我睡意全无,立时拉过床头的长裤长袖随意穿上,然后拧开了房间的门冲到了大厅。
可是,我晚了一步……阿雪已经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推开房门,我杵在了门框,拳头微微握紧,jīng神力渐渐集中到眼孔的中心,我必须做好随时使用勾魂术的准备。
“这里是不是王雨烟家,这是她的快递。”
让我错愕的是,从门外进来的人,既不是我想象中的JC,也不是前来报复的张国华或者其他人物的打手,而是一名穿着朴素的快递员。
只是,快递员的话却让我无比迷惑。
烟烟的快递?
为什么……这个时候烟烟会有快递寄过来?我家没有电脑,烟烟也不可能去网购什么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姐姐的快递?啊,等一下,我看看,是的,是我姐姐的名字……对不起,我姐姐现在不在了……我帮她代收一下吧。”
“不用代签了,这封快递信本来就是她寄出去的,但是这封信有问题,上面的地址,联系人和电话都不存在,我们找也找不到,所以给退回来了。”快递员哑着声音说道。
“有问题?”
“对,这封快递根本就是个恶作剧,让她下次别搞这种恶作剧了,我们这些寄快递的,也不容易啊。”说着,快递员留下了快递信,转身离去了。
而阿雪,则是拿着快递站在了门口,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信件。
“阿雪,是快递吗?”我穿上拖鞋走到大厅问道,心里却是疑团重重。
“对啊,上面的名字好像是姐姐的。可是……好奇怪啊。”阿雪蹙着秀眉,拿着手里的快递文件反复打量着。
“给我看看。”
“嗯。”
我伸手要过了阿雪手里的快递件,这是一份很薄很薄的快递件,我看了一下,发现寄件人烟烟,而原本想要寄出的地址,居然是běi jīng江溪街道,而收件人的名字,居然是梅佑人。
江溪街道?这不是无锡市的街道吗?běi jīng有这条街吗?
我对běi jīng不熟,所以不知道běi jīng有没有江溪街道,但是看着收件人的名字,我心头却是沉了下去。
梅佑人……是没有人的谐音。
也就是说,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收件人,烟烟这封信,一开始就没打算寄给谁。
我又看了一下联系电话,上面的电话号码居然是134567890,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
这么说……这封快递信,恐怕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可是,为什么烟烟会做这么恶作剧的事?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稍微想了一下我就想到了一种可能xìng。恐怕烟烟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告诉我,所以在出事之前她寄出了这封快递信,利用快递的时间差来把这封信寄到我的手里。
从江苏到běi jīng,快递差不多两到三天的时间,而现在距离烟烟遇害。已经过了快四天了。
看着纸片上的清秀而带着灵xìng文字,我仿佛看到了昔rì那个可爱的妹妹在对我绽开笑靥。
一股浓浓的悲凉,漫上了我的心头。
我低下头,缓缓地看着信纸上的字迹,看着上面的字迹,我仿佛听到烟烟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呢喃:
哥。
这封信是我写给我自己的,如果没有意外,这封信会退回到我这里,然后,我会在一个夜晚,偷偷地把它撕碎,揉成团,扔到纸篓里,永远不让你看到。
可是如果我遭到不幸,这封信肯定会落到你的手里吧。
哥,让我再叫你一次哥吧。虽然我知道,我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叫你了。
我知道,如果哥你知道我做的事时,肯定会为我生气,为我不值,甚至还想骂我,打我吧。
哥,还记得小时候吗,我和小雪都说过,要一起做你的新娘呢。现在想起来,真的好温馨呢。
我真的好想像以前那样坐在你的旁边,对你撒娇,和你玩闹。可是我们都长大了,家里的负担也越来越重了。我们……不可能再那样了。
哥,家里没钱了。
对不起,哥,这件事,我已经瞒了你半年了。
前几年的时候,每年六月和十二月,那个人都会汇钱给我们。可是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我去银行查看了余额,那个人,没有汇钱给我们。
那时候,我真的好怕。虽然那个人抛弃了我们的妈妈,抛弃了我们,可是他的钱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没有他的钱,我们没有办法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下去了!
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哥,我一直瞒着这件事。因为家里的银行卡是我保管的,所以我一直骗你说,银行卡里还有钱呢……
其实,连我也不知道,靠着家里剩下的那点钱,我们还能过多久。
哥,你是男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比我聪明多了,学习成绩好,又很温柔,我知道的,家里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小雪要读书,妈妈还得了那种病,哥,我知道你的压力好大。每次看着你rì晒雨淋地走出家,回家时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吁吁,却笑着说没关系时,我真的好心痛。我想帮你分担一些压力,可是我没办法,我是个女孩子,没有哥你聪明能干,年纪又小,能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瞒着你多久。我向同学借钱,向老师借钱,可是他们能帮我的也很有限。直到那天,那个追了我很久的男生找到了我,对我说,如果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