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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去敲门,可半天没人回应,桑桑随叫道:“连少,他们再不开门就把门砸了!”俨然一副威胁的语气,当然桑桑是故意的。
那户人家随开了门,生怕他们真要砸门,“姑娘,可使不得,你就放过我们老夫老妻吧!”
眼见的一对贫困瘦弱的夫妻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们,桑桑同情心泛滥,“大爷,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镇子为什么会成这样啊?”
那大爷摇摇头,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姑娘有所不知,我们镇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很多人突然像染了瘟疫一般,我们小两口儿也就还吊着口气,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只是我们可怜的女儿啊,至今都没有消息……”说着说着,只见那老妇人已潸然落泪。
老大爷听着那抽泣声,随劝道:“别哭了,老婆子,三儿若是在这里,也说不定会一起死掉的,走了也好也好!”说着忍不住连连叹气。
桑桑随问道:“难道没人管你们吗?”
“这战乱连连的年代,谁顾得上啊,两位难道没有听说,幼主已经回来了,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响应,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呢!”那老汉说道。
连毅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桑桑,看来这里是一刻也留不得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中原是免不了一场大战的!”
桑桑点头,“好吧!”随对着那对夫妇说道:“大爷大娘,你们也离开这里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那大爷摇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家里!”
桑桑只好闷闷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望着那对苍老的夫妇,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可是我呢?我还有多久的时辰了?小姑姑临死之前曾告诉过她,如果在第七次昏迷之前还是找不着解药,自己真的就会死去了,已经昏迷多少次了呢?
算了,听天由命吧!随跟着连毅飞离开。
忽然,一阵古怪的风猛地刮了过来,桑桑和连毅飞不由的伸出手挡住前面的风沙,来不及反应,桑桑猛地被人提起,“啊!连少!”桑桑惊呼!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是被人带走,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这么受人欢迎!
“桑桑!”连毅飞随冲着漫天飞沙呼喊道,可是却什么也看不清,等到风平浪静,却是什么人影都没了!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桑桑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老头,带着一丝敌意。
老者目光似震慑一般盯向她,看着桑桑不由打个冷颤,浑身觉得不自在,这个老者似乎有一种魔力,那双眼睛竟是墨绿色一般的阴沉,老者收回目光,眼里多了一丝满意道:“是个好苗子!”
桑桑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中了毒,是不是?”老者看着他生硬的说道,“无药可解是不是?”
“是又如何?”桑桑回道,语气却不甘示弱,反正自己要死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差别!
“我可以救你,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命令!”
“你是谁,凭什么要我相信你?”虽是听到自己可能有救,但是又怎会平白无故有这等好事?
“桑桑,别信他!”连毅飞突然赶来说道。
老者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连毅飞,看的他不由一愣,“哪里来的狂妄小子?”
“你放了桑桑,有什么冲我来?”连毅飞叫道。
老者却一阵冷笑,“笑话,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入我的眼,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不是练毒的好苗子!”
练毒?二人都不由一愣,原来他是抓桑桑去练毒!
“你究竟是谁?”连毅飞冷冷的问道。
“毒神翁九,小子,你有福气了!”他突然诡异的一笑,一把拉住桑桑,猛地朝连毅飞推了出去,桑桑只张大了嘴,一脸惊愕,突然间手竟不听使唤似得猛地出掌打向连毅飞,“不,连少!”
七十 今夕何夕
桑桑惊愕,似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杀了连少呢?她望着那喷在大地上的血液,似一朵妖冶的红花,而连少却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似在告诉她,别难过,他不怪她,怎么能不怪呢?如果不是她,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桑桑手足无措的望着他,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着他向后倒了下去,极力的冲她说道:“好好活下去!”那声音很小,小的快要听不见,桑桑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什么也没听到,直到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她终于猛地喊了一声:“不!”
毒神却过来拽着她,“跟我走!”
桑桑争扎却争扎不了,回头望着那渐渐淡化在视野里的身影,泪水一直不停的下掉,“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她在心里喊道,所有的不甘愤怒全都对上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他?你杀我啊!”
显然这种愤怒对毒神来说没什么作用,他早就习惯了,死在自己手上的数不胜数,他们的亲人都是这么看着他,可越是这样他越高兴,他喜欢杀戮。
“你恨我?想要替他报仇对不对?那就好好活着,听我的话,如果你有一天你能毒死我,那么你就自由了!”毒神淡淡的说道。
自由?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活着罢了!
“我一定会为连少报仇,也一定会毒死你的!”桑桑目光坚定,眼神决绝。
后来,她的确这么做了,毒神在死的时候竟很满足,没有什么比桑桑这样的作品更完美了,她身上全是毒,她的气息,她的血液,她的身体,只要一靠近,那个人就意味着死亡,毒神死在人生最满意的作品手中满意的离开了这个人世,可桑桑却还孤独的活着,她每日泡着毒药,睡在毒草丛中,吃着毒草做的食物,竟还活了下来,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都死了!该死的都死了,可我呢?现在我又该如何啊?”桑桑漫无目的行走在这茫茫天地间,就如一只随风起舞的蒲公英一样,没有方向,没有目地,她就像一缕幽魂,游荡游荡,失去了方向!
时间静止,桑桑缓缓睁开双眼,这一年以来的经历全在脑海浮现,而今,自己竟也还活着,本该半年前就死去的人,因为身上各种毒性,反而以毒攻毒,倒也相安无事,竟还平安的活着,真不知该感谢毒神还是该恨他,若是死了,也便没有那么多苦恼,自己活着总是在伤害着别人。
而那些人口中所谓的毒神,不是别人,正是桑桑,所有人都是因她而死,桑桑苦笑着,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死了,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有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漂流在它乡。
三尺白绫树上绕,与天长断无恨扰。
君不见,奈何桥!
“快,救人!”耳旁一声疾呼!只见一到横向,白绫断,人自落!
“姑娘,为何想不开?”那人正欲靠近桑桑,欲拉起她。
桑桑却猛地向后退缩,“不要靠近我!”
清秀的小公子神色怔住,望着缩在地上的女子,那面容,竟是寻找了一年的人,“桑,桑姑娘?”似是不敢相信,她竟变成如此模样,若非离得这样近,怎么也不相信的!
桑桑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似曾相识,可终究想不起来了。
“我是宋琦啊!”那公子对上桑桑的眼神忙说道,“你们退下!”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是!将军!”
宋琦?宋琦,是啊,是天龙寨上救下的那个美少年呢!一年不见,竟也成熟了不少,还做了将军,只怕再也不是不是当初那个孩子吧!一想到天龙寨,又想起了那个人,多情总被无情恼,算了,既成陌路,终是无缘!
桑桑极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是你啊,一年不见,可还好?”
“我还好,可姑娘,一点也不好!”宋琦担忧的看着她,想要去扶她,却终被她不经意的躲了过去。
“你不要碰我,我,我,我浑身都是毒,我不想害你!”桑桑终是说道。
宋琦闻言不由一惊,瞬间眼神又充满了怜惜,又带着一点心痛,“桑姑娘,你为何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若是我可以早一点来救你,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宋琦自责的说道,“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寻找你,当初我让父亲派兵马来救你,没想到我来的时候天龙寨就已经被灭了,我后来多方打听,可终是没有消息,也不知是谁做的,我记得桑姑娘你曾说过,叫我去找慕容公子,我那时方才知道姑娘原是慕容恪的未婚妻,既是无缘之人,我只好离去,却不想今日竟见着了姑娘,也不知你竟受到了如此多的苦难!”宋琦一番感慨,可这话里的情意满满,任是再愚蠢的人也能听懂,何况桑桑。
“多谢你,你也不用自责,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能预料的!”桑桑不愿直接面对,她知道所谓的那些巧合,全是那个人的一手安排,当初的自己太傻了,才会一次次中圈套!
宋琦却是不甘心,“你对我的恩情,我会一辈子放在心里的!桑姑娘,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奈何她已无心,苦涩一笑,“你费心了,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当时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救了你,你也不欠我什么,不是说你也派人来救我了吗?我有今日,全是我自己造成,此前种种就把它忘了吧!”
宋琦望着桑桑,看着她脸上说不出的苦楚,哪里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女子,心中酸涩,“今日若我不救你,你是不是真想死了?”
桑桑一时哑然,半响,点点头。“我现在这么活着,只会害人害己,我浑身是毒,我不想再害死任何人了!”
“也许,我有办法!”宋琦低头沉思,忽而道,“我认识一个人,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七十一 青衣公子
一片翠叶奏天籁,千丝万缕情意载。
清风随声咋起,绿柳随音摇摆。
拂绿水,拨清波,白鹅起舞燕归来。
“是谁吹的如此动听的乐声?”桑桑忍不住问道。
宋琦唇角浮起一抹清浅的笑容,“正是可以救你的那个人!”
晃眼间,便至内宅,小湖畔,青衣公子轻捻翠叶在唇瓣吹响,一曲天籁。
“公子,人我带来了!”宋琦走至他身旁道。
但见公子翩然回眸,眉如远山,眼若星辰,清雅一笑,便是四野黯然。绿柳芙蕖,飞花迷人眼,却读不懂你眉间。
“这位姑娘中的毒的确不深,姑娘可否告知与在下?”公子浅浅道。
桑桑愣了一愣,随道:“公子想听什么呢?我中的毒连我自己也不知是何物了,公子应该听说过最近所谓的毒神又出来为祸人间,其实那些人就是死在我手里,而且我身上的毒却也的确拜毒神所赐!”说完不由自嘲一笑,这番话的确可笑啊。
公子微皱眉头,“如此,是毒神在你身上施的毒?”
桑桑点头,“我日夜皆泡毒药,吃的也是毒药,说来也是命大,竟没有被毒死!”
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眉间情绪触动,却向她走近,“姑娘可否伸出手来让我把脉?”
桑桑却收了手去,“我浑身是毒,公子还是离我远点!”
“姑娘放心,我这么做自然无碍,说来也是缘分,我自幼便泡药澡,是以百毒不侵,也许注定是要我来解救姑娘的!”温文尔雅的公子含笑而立,却伸手做了个请字,大意是让她坐下。
桑桑一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