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叶安被她的话逗笑了,说道:“好啦,不要纠结了,哪有做娘的嫌弃自己儿子精力好的啊?他只要没病没痛,健健康康的就行了嘛。”
一番劝导之后,容吟霜才点点头,枕着相公的胳膊,沉沉睡了过去。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一件事,那么顾叶安一定会坚持他如今这个想法……可是……
就在他劝导容吟霜后的第三天,顾叶安正好有空在家,为了让容吟霜轻松一些,就主动揽下了照顾三儿的活儿,父子俩先是在园子里玩了一阵,后来三儿吵着要出门,顾叶安无奈只好带着他出门去了。
容吟霜就和子然居士坐在亭子里缝制孩子们的秋衣,倒不是信不过旁人做的,但婆媳俩就是觉得还是自己做出来的比较放心一些,款式是早就请师傅画好了的,只需裁剪下来缝制棉花,可是,衣服样子还未全部剪好,就听门房的传来消息,说是顾叶安回来了。
子然居士和容吟霜对视一眼,心道,这才出去多久,莫不是忘东西了吧?
两人将针线放入篮子里,走出亭子迎了出去,就见顾叶安一脸的迷茫将三儿抱了进来,容吟霜见他脸色不对,赶紧快着迎上去问道:
“怎么了?”
说着便从顾叶安手中接过了懵懂的三儿,小子被娘亲抱着特别开心,抱着容吟霜的脖子,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几口。
顾叶安却没这么自然了,只见他擦了擦一头的薄汗,对容吟霜说道:
“你跟我进来一下。”
容吟霜不明所以,见他真的有事要说,就顺势把孩子交给了子然居士,自己跟着顾叶安去了房间。
顾叶安神秘兮兮的将房门关了起来,又拉着容吟霜去了内间,容吟霜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待她被按坐在床沿之后,顾叶安才犹豫的走了两圈,然后才走到容吟霜跟前,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说得对,咱们三儿……和大儿幺儿不一样。”
“……”
容吟霜不知他为何这么说,只是扬眉:“嗯?”了一声。
只见顾叶安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在她身旁坐下,而后说道:
“你知道今天三儿跟我出去说什么了吗?”
容吟霜自问不是神仙,摇摇头,顾叶安深吸一口气后,终于说出了缘由:
“他和我说……哥哥,哥哥在肩膀上。”
顾叶安学着三儿的语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容吟霜却是难以产生共鸣,说道:
“这句话哪里不正常?”
“然后他就指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哪里有什么哥哥呀。那小子还说,那哥哥眼睛流血了……你说,他是不是也能看见?”
“……”
至此,容吟霜才明白过来,顾叶安到底在怕什么了。那小子不会真的能看见什么吧?
容吟霜和顾叶安对视一眼,夫妻俩同时傻眼了。
第二天,容吟霜和顾叶安为了再次验证这件事情,特意带着三儿去城外十里亭郊游,一家三口带上了吃食,坐着马车一路飞奔去了城外,不为别的,就因为通往城外十里亭的一处空地上有一座坟园,若是三儿真的可以看见那东西,那就是个绝好的机会了。
三儿一路上巴着马车的窗户,将小脑袋探到外头东看看,西看看,对于亲爹亲妈为啥突然要带他去城外郊游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怀疑,心情好的不得了。
马车出了城,疾驰在官道之上,两边尽是金黄的油菜花,旷达馨香,三儿一路上问东问西,表现的正常极了,容吟霜和顾叶安这才稍稍降低了些紧张,容吟霜拍了拍顾叶安的手背,小声的说了一句:
“相公,没准是你昨天看错了,又或者是三儿指错了人也说不定呢。”
顾叶安又看了看三儿,纳闷的又将昨日的情形回想了一遍,然后才对妻子点点头,说道:
“嗯,也许是我误会……”
顾叶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回头,一脸天真的三儿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爹,娘,为什么那里站了好多人?都穿的好奇怪啊。”
“……”
容吟霜和顾叶安同时失声,顾叶安顺着三儿指的方向,往外探头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东西,就自动的将位置让给了容吟霜,容吟霜探头看了之后,就满头黑线了。
那路边上的坟园就在眼前,那一个个站在自己坟头的东西,可不就是让三儿给看到了吗?他们穿的都是寿衣,自然跟普通人穿的不一样了……
这,这,这……这小子还真的能看见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166章 发威
因为三儿的特殊技能,让他们两夫妻感觉十分的……呃,微妙。
顾叶安是不用说了的,他对容吟霜的这项技能就表示十分的担忧,如今连儿子也有,那么势必他今后就得担两份心,再说容吟霜吧,虽然她自己也有这项能力,可是这也不代表她愿意自己的儿子也有啊,毕竟这一行做的确实不那么舒坦就是了,有的时候旁人看到的是美丽的风景,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若是遇上冤死的,那场面就更加盛大了,尽管她也会觉得那些东西很可怜,但是也会让她好几天都食欲不振。
容吟霜让三儿与她一同坐在院子里,用指捏诀,想用道力把三儿的这项异能封住,就好像道者的天眼一般,能开也能收,可是,她换了最起码有六七种方法,施加在三儿身上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拳打在棉花之上,三儿的年纪虽小,但是识海却是极其宽阔,容吟霜试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能研究出怎么将儿子这项技能关闭掉。
看着顾叶安一脸的无奈,容吟霜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我尽力了,可是……”
容吟霜这么说了之后,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愧疚的神态,顾叶安见她这样,知她心里定然也不好受,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一切是她的错,这才意识到,从发现儿子这个问题之后,他本身的态度也很有问题,赶忙过去安慰道:
“有了就有了吧。你不用自责,我也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无论他是什么样子,都是我们的儿子,不是吗?”
见容吟霜的头越来越低,依旧难以释怀,顾叶安不禁又道:
“好啦,我是觉得你们这个技能比较危险,但是,这只是说我不想你们出事,想你们过的更开心一点,我眼看着你有了这项能力之后,就变得没有从前开心了,我是心疼,因为纵然我可以赚到很多的钱,但是,我却无法给你们安定的生活,你们的那个世界,我进不去,我也帮不了忙,这种感觉很无助,你知道吗?”
容吟霜看着顾叶安,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诉说真正的想法,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这项能力,竟然无形间给了他这么多的心理压力,看他满脸的担忧,容吟霜这才抚上他的脸颊说道:
“你不用这么累的,也不需要觉得是自己没有给我们安定的生活,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但是,这条路是上天替我选的,而我也愿意将这条路走完,我从前在梅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将我保护的太好,让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这么多的无奈,还有这么多可怜的人和事,虽然这行很辛苦,但是我却从中找到了存在感,那是在梅家完全依附你之时,完全不可能有的感觉。”
容吟霜深吸一口气,看着坐在石凳子上玩沙包的儿子,顾叶安也顺着看过去,他也明白了这份职业在容吟霜心中的分量,他是爱她的,那么自然会爱屋及乌,最起码不会做出阻挠她的事情来,容吟霜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知三儿今后会不会怨我……”
三儿越长越大,他今后是会喜欢这个能力,还是厌恶呢?若是喜欢倒好,若是厌恶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乖,别想了,怨不怨的都是他的命,我看这小子并没有很排斥的感觉,你也不要杞人忧天,咱们多注意,多保护,就行了,啊。”
容吟霜看着顾叶安故作轻松的模样,心中感动不已,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相公,我们娘儿四个给你添麻烦了。”
顾叶安顺势搂过她,说道:
“傻丫头,你们娘儿四个就是我的命,哪有自己的命给自己添麻烦的道理?”
容吟霜仰头看了一眼他,眼中充满了甜蜜,夫妻俩两相对视一眼,眼光纠缠,情意炽烈,眼看就要勾动一段叱咤惊雷的动静来,却听下方传来一句天真无邪的话。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外面有人找你们呢。”
“……”
容吟霜和顾叶安尴尬的避开了目光,顾叶安将瞪着大眼盯着他们的三儿说道:
“就你小子话多,哪里有人找?你看见了,尽瞎说!”
在顾叶安看来,三儿就是那个破坏爹娘联络感情的熊孩子,佯作生气的打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容吟霜也不禁笑了出来,可是,没过多会儿,这刚刚恢复情绪的小夫妻俩又惊讶了。
“爷,夫人,外头有人找!”
“……”
门房的阿财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来到了这夫妻俩面前,行了礼说道:
“郡王府的张姨娘来找郡王,可是郡王却躲在老夫人的道房中不出来,说是让来找爷和夫人,有事儿跟你们说,这不,张姨娘已经请进门了,在花厅候着呢。”
顾叶安对这个无良老爹也算是服了,与容吟霜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容吟霜才出声说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就去花厅。”来的是张姨娘,那么会客的便只能是容吟霜了。
阿财领命离开之后,顾叶安才叹了口气,说道:“唉,那个老头,到底想干什么呀!好好的郡王府不待,把事儿都搬到咱家不说,现在咱们还要替他应付那些他招惹来的女人。”
容吟霜在他肩上敲了一记,让他别瞎说,让他和三儿玩儿会,自己便回房换了一身会客的衣服,往花厅走去了。
花厅里坐着两个人,阿财只说是郡王府的张姨娘,却未曾说还有温诺也跟着来了,以至于容吟霜在看到她们娘儿俩的时候,愣了愣,然后才恢复过来,迎上去,说道:
“郡主与姨娘同来,有失远迎了。”
张氏的眼睛通红,看着也是刚哭过的,温诺却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容吟霜骂道:
“好你个不要脸的下作胚子,自己勾引了男人不说,现在还要帮你那个不要脸的婆婆勾引男人吗?快叫我爹出来,就说我来了,让她跟我们回去。”
容吟霜脸带微笑,好脾气的将温诺支起的茶壶手往旁边拨了拨,这才说道:
“郡主好大的火气啊。快些喝些茶,消消火吧。”
温诺见容吟霜这个样子,越发气愤,前后交手好几回,她不是不知道容吟霜这种雷打不动,风吹不到的淡定样子,可是饶是交手了这么多回,她还是看不惯,不禁像个炮竹般,一点就爆。
“谁要喝你家的破茶,快去把我爹叫出来,我和我娘才不稀得待在这下作的娼窝里。”
容吟霜的脸色冷了下来,看着温诺的眼睛也逐渐冰冷了,随手将手边的茶杯扫在地上,冷冷的说道:
“我敬你姓温,但是也请你别太过分。”
温诺挑衅了容吟霜多回,只有这一回得到了回应,不禁心中一喜,嘴上弯起一抹得意的嘲讽,说道:
“过分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新寡之身勾引了顾叶安,你婆婆假借修道之名,暗地里勾引了我爹,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娼、妇,那这里岂不就是娼窝了吗?我哪里说错了?我说的对得很!”
容吟霜从太师椅上站起了身,转目看了一眼张氏,只见她做出一贯的楚楚可怜样,见容吟霜在看她,就从腋下抽出了一块手帕,委屈样十足的用帕子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起来,俨然也是同意她女儿的说法的。
看她这副样子,容吟霜这才明白了,温诺这刺猬般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