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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是我的?你这肚子五个月,我都一年没碰你了,你哪来的孩子?不是其他人的是谁的?”
张大嫂听了张勇的话,眼中也是现出了一丝的迷茫,低头又一次抚摸了自己的肚子,张勇见她这样,又鼓起了最后的勇气站起身来,要开门。
眼看门被他巴出了一条缝来,只够伸出一条胳膊,可是就在这时,张大嫂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一瞪眼,就见门扉再一次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
张勇的手被门夹住,再抽不出来,可是门扉的两边是木头,未曾将他的手切断,只是看着紧紧闭上的大门,再看看张勇的手,也明白他这只手怕是废了。
“啊——”
张勇的惨叫响彻云霄,张大嫂看他这样,整个人就完全被黑气所侵袭了,做好姿势眼看就要冲上去给张勇致命的一击。
容吟霜挡在张勇前面,对张大嫂说道:
“你不能杀他。”
张大嫂虽然被控,但也还存在着自己的意识,像是刚刚看见容吟霜似的,也许是记得容吟霜今早对她的好,总之现在她竟然真的停住了动作,看着容吟霜。
“他打我,骂我,甚至想杀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容吟霜听了刚才他们夫妻之间的对话,也对事情的原委明白了些,于是向张大嫂解释道:
“他打人固然不对,可是,他也是心存疑惑,他说自己一年没有与你同房,可是你的肚子却突然大了起来,他以为你在外不忠,有了其他男人。”
张大嫂又是一阵哼哼哼哼的笑声,然后说道:
“可是你知道他为何不与我同房吗?”张大嫂抚摸着肚子,神情空洞的很:“因为小宝就是被他害死的。我的小宝原本在肚子里好好的,可是有一天他回来之后发酒疯,说是要纳妾,要把他养在外面的那个野女人带回家来,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我怀了近六个月的孩子,就这样被他打没了,产婆来了之后,将小产掉的孩子拿给我看……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替我的孩子报仇!我去请了神婆,让她帮我把孩子的血肉尸体供奉起来,天可怜见,我的孩子……又回来了。”
容吟霜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叹了口气对张大嫂说道:
“这个回来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世间多有养尸之法,这也许是亲人与情人之间表达不舍的方法,可是,这个方法是错误的,有违天道的,以这种歪门邪道滋养出来的,只会是邪祟之物,害人害己。”
张大嫂的面上现出了犹疑,可是她腹中之物却是激愤起来,容吟霜知道,如果那东西一直藏在张大嫂的身体中,那么她将永远不可能收它,但如果把他再逼出来,她至少可以用铜葫芦收它。
于是又接着说道:
“这种邪祟之物侵占了你的身体,打着亲人的旗号迷惑你,让你不忍拒绝,可是你却未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瘦弱吗?这便是邪祟在吸取你的精元,待你的身体再也无法向它提供精气之时,他便会弃你而去,转而去害其他人。而你终将油尽灯枯而亡。”
正说着话之际,就见张大嫂不住摇头,像是做出一副挣扎的样子,抱着头,不住的说道:
“不,不,不是的。这就是我的小宝,这就是被张勇杀掉的小宝啊。”
容吟霜见她出现犹疑,于是又再接再厉的说道:“不是。你醒醒吧。”
张大嫂抱着头突然倒在了地上,一道黑气自她的肚子中窜出,集结了周围所有的黑气,悬浮在半空,准备跟坏它事的容吟霜决一死战了。
容吟霜见时机大好,向后小退了两步,算是诱它上前,那团黑乎乎的血肉果然向她冲过来,容吟霜继续疾退,抽出腰间的铜葫芦,拔掉盖子,壶中射出金光,黑气先是继续冲撞,而后像是感觉不是对手,就想往后跑,继续回到张大嫂的肚子里去,容吟霜自后头包抄,打出一记天罗地网,将它与铜葫芦困在其中。
不消片刻,那团东西便铜葫芦收入,容吟霜这才收了天罗地网,走过去,接住了葫芦,将盖子盖好。
直到这时,整个院里的气氛才堪堪好了一些,不远处夕阳西下,映的天空漫天的云霞。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只是院子里的状况倒是有些惨烈就是了。
夹着张勇手臂的两页门扉猛地开了,张勇摔在了地上,一条手臂从中间瘪了下去,就算没有分离,但要继续恢复怕也是不易了的。
张大嫂整个人也虚脱昏死过去,虽然这样,但是一双手却还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表情哀戚,容吟霜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张大嫂扶了起来,送进屋里床铺之上,又卷起一张百两的银票,塞入她的手中,仔细替她盖好被褥,经此一事,他们夫妻定也不能长久了,那些便只给张大嫂今后度日用吧。
这才放心回到院子里,只见宝叔和颖儿也在这个时候从地上坐了起来,看见了被门扉夹断了手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勇,老王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年龄,像是弹簧似的跳了起来,紧张的四处张望:
“夫人,夫人……”
幸好这一次老王的眼睛看见了站在门边的容吟霜,若是看不见,然后再稍稍回忆一番先前的景象,他怕又要放声嚎哭了。
容吟霜走过去将颖儿也扶了起来,将她乱了的发髻拨正,对颖儿问道:
“没事吧?”
颖儿扶着脑袋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容吟霜的手臂说道:
“对了,夫人,有鬼!我刚才看见了,那黑乎乎血淋淋的东西……”
容吟霜用像是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什么血淋淋的东西呀。你就看见了张大嫂转身,就给晕了过去,你也太没用了吧?”
颖儿被容吟霜理所当然的一阵训斥之后,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是一旁的老王却也煞有其事的说道:
“不对不对,我也看见了。那东西还来撞我呢。”
容吟霜继续用着傻瓜似的眼神盯着这一老一少,然后摇着头,不准备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老王看着躺在门边的张勇,还有他那夹成两段的手臂,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了。
回到郡王府之后,容吟霜用真气替老太太驱散骨间寒气之时,便将事情简易的跟老太太说了一番,老太太听了不断咋舌,说道:
“这世上还有此等邪事,若不是亲身经历,我只怕还要以为那是你口中说的那些异志故事了。”
容吟霜替老太太驱散了骨寒,老太太也舒服的蹬了蹬腿。
容吟霜立起身,孙嬷嬷立刻端来了水盆给她净手,老太太感觉了一番腿脚,不禁对容吟霜又是一阵夸赞:
“哎呀,老大家的真是不错,我这腿脚今年还没有这么舒服过呢。既然你有这手艺,下回有病还找什么大夫呀。”
容吟霜笑了笑,说道:“老太太,这也就是骨寒之类的,催动真气纾解一番就好,要是其他什么病症,我可是一窍不通的。”
老太太呵呵的笑着从软榻上下地走动,一旁伺候的丫鬟就伤上前搀扶,老太太却挥手表示不用,在地上蹬了两下腿之后,果然真是一点都不疼了。
说道:“呵呵呵,老大家的这是在谦虚呢。你说是不是,孙嬷嬷?”
孙嬷嬷当即看了看容吟霜,点头附和老太太的话,说道:“就是,奴婢也这么觉得,大夫人有一身的本事,可是却从不声张,单是这份心性就很难能可贵了。”
老太太点点头,正说着话的时候,就听外头有人传话,说道:
“老太太,两位郡主连夜回来了,说是要进来向您请安。”
孙嬷嬷接了传话,走入珠帘来到老太太面前问道:
“老太太,两位郡主在无忧堂等着,您见不见?”
老太太对容吟霜伸出手臂,容吟霜立刻会意扶了上去,老太太一边走出花厅,一边对孙嬷嬷问道:
“这两个丫头这么晚了回来做什么?”
孙嬷嬷对答如流:“早晨奴婢听说王妃身子有些不爽利,两位郡主怕是得了消息,回来探望王妃的。”
老太太最近都在关心她自己的腿疼风湿病,也未曾顾及其他,此时一听,倒是意外。
“王妃怎么身子不爽利了?可有传太医来府瞧一瞧?”
孙嬷嬷说道:“传了,说是气急攻心,又染了风寒,要好好将养几日才可恢复。”
老太太做上了她的太君椅,双眸透着精湛的光芒,问道:“这又是谁惹她了?气急攻心什么的也太脆弱了。”
“能够让王妃气急攻心的除了郡王爷,还能有谁呢。”孙嬷嬷虽然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管事,但是府中大小事务她都能够了如指掌,就是为了以备老太太问起之时,能够对答如流。
老太太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眼皮子就磕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不悦,说道:
“他又想给府里添人了?”
看来老太太对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所了解的,孙嬷嬷才说了一句,她就能够猜出后面的事情,能够把她那个强悍的儿媳气倒,除了儿子又想纳妾扶平妻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之外,不做他想。
果然孙嬷嬷点头说道:“郡王爷最近看上了一位南疆歌姬,听说是定国公府的人,老太太也知道,秦王妃的父亲秦相与定国公多有不合,这回定国公府又公然的送歌姬给咱们郡王,秦王妃能不生气吗?这是双重夹击,没兜住,就病了。”
老太太的眉头几乎要皱到一起了:“南疆歌姬?这混账东西!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孙嬷嬷见老太太动了怒,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
“那如今,两位郡主还在外面等着,老太太是见还是不见?”
老太太挥手说道:“时辰晚了,就说我歇下了,让她们今晚现在府里住下,明儿再来。省得待会儿在我这儿哭鼻子挤眼睛,搅得我一晚不安生。”
孙嬷嬷领命去了之后,容吟霜见老太太却是现出疲累之色,便也跪了安,从老太太房里出去之后,正好从廊下见了见那两位前年嫁出去的正牌郡主。
这两位的容貌虽不如温诺美艳,但是行为举止去足以甩温诺好几条街,都是属于气质上佳的类型。
她们在听到孙嬷嬷的话之后,也十分有礼的在老太太屋外行了正规的礼节,然后才相互谦让着走出了无忧堂,那姿态别提多贵气了。
容吟霜勾起唇角,想了想,若是顾叶安没有遭此变故,那他娶得妻子也必将是这种类型的大家闺秀了,如何能够轮到她来嫁。
抚着自己的肚子,容吟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颖儿已经将床铺铺好,熏了香,温了被,伺候容吟霜洗漱过后,她便在容吟霜的床榻下铺上了被褥,容吟霜带着对顾叶安浓浓的思念,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136章 婆媳交心
容吟霜又在郡王府住了两天之后,便就跟老太太提出回去了。
老太太虽然还想将她留下来,但也知道容吟霜记挂两个孩子,就送了她好些东西,让郡王府的车驾将她送回了顾家。
子然居士也是今天才刚刚与白云观的师太们办完了施粥,容吟霜回去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虽然一早温郡王府就派人来传过信,但是子然居士没想到容吟霜会这么快就回来。
赶忙将手里的小铲子放在一旁,让丫鬟端了水净手之后,才迎了上来,说道:
“我道老太太会留你吃饭,现在就回来了。”
容吟霜好些时候没见着子然居士,握住她的手说道:“老太太原是要留的,不过我想早些回来罢了。”
子然居士点点头,笑容满面的将容吟霜上下打量好一番,满意的说道:“不错,去郡王府将养了几天,人也变得圆润了。”
婆媳俩笑着入了内堂。
子然居士刚坐下没多会儿,就急忙站了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中午回来吃饭,早上就只炖了一些汤,我再去让福婶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