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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晗微笑,正正的说:“你要救的人便是我要救的人。我知道,不救出他们,你一定不会安心的,也不会随我回宫。”
苏小雅淡淡的笑,只略带感激的说:“谢谢你,小虎。”
却只字不提回宫的事情。
皇甫晗心上一动,将苏小雅拥在怀里说:“小雅,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苏小雅微微咬了咬嘴唇,说:“小虎,先救他们好不好。”
皇甫晗只是清淡的笑,眼睛里永远充满了光芒,像星辰闪耀。
这时候,只听见马蹄声急,就见孙耀威策马奔来。见到皇甫晗与苏小雅便立刻下马跪倒在地上,激动的说:“皇上,小雅,寻到你们我就心安了。”
“快起来,耀威。”皇甫晗赶紧扶起孙耀威。
孙耀威一脸的激动,眼眶红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常色,说:“皇上,你没事吧。”
“没有。”皇甫晗摇摇头,尔后问,“怎么样?其它人救出来了吗?”
孙耀威的脸色暗沉了一下,说:“没有。高皇帝在皇上你救走小雅之后加强了皇宫与天牢的守卫,我们根本就攻不进去了。损伤了几千兄弟,我与贺堂主认为再对战下去只是以卵击石,白白牺牲,所以便撤了军。我与贺堂主连夜分头寻找皇上,总算找到了。”
山河动6
“你做得对。”皇甫晗赞许的拍拍孙耀威的肩头,尔后说,“我们不做无用功,留下这些人马,去参加更激烈的战斗。”
孙耀威怔了一下,隐隐猜到皇甫晗的心思,不愧是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贴身侍卫,他问:“难道皇上是要对越国开战?”
“是。”皇甫晗忽然严厉了面色,傲然的说,“区区一个越国居然不将我大明皇帝的劝告放在眼里,既然他要拿他的江山做赌注,我皇甫晗就成全了他。”
“你要用大明国的兵士与越国开战吗?”苏小雅问。
“恩。”皇甫晗对她微笑一下说,“一个月之内,越国便永远的消失了,它将会纳入大明国的版图。”
苏小雅惊了一下,说:“那孟歌他们怎么办?”
皇甫晗胸有成竹的说:“你放心,他们现在是高皇帝手中的人质,不会杀他们的。待到越国抵挡不住我大明国的进攻之后,他一定会用他们三人做交换。”
苏小雅望着皇甫晗,问:“你肯定用他们三人交换吗?你肯停止攻打越国的战争吗?到手的疆域你不要了吗?”
“小雅。”皇甫晗深深的看着她,“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你,不是为越国的国土。我不是好战的君王,可是敌若犯我,我一定会让他加倍赔偿。”
苏小雅心潮起伏不定,已弄不清自己对此事是怎样的心态。感动亦或是其它。
皇甫晗又对孙耀威说:“事不宜迟,你先传令于边关王将军,下令攻城。高皇帝不信邪,我就让他看看大明国的实力。”
“是,皇上。”孙耀威领命,骑上马离开。
“小雅,随我去边关吗?”皇甫晗问。
“可我担心孟歌。”苏小雅有些犹豫。
“相信我吧。”皇甫晗郑重的说,“我一定会救出他们。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说完,对着苏小雅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
苏小雅心稍安,将自己的手放进皇甫晗的手中。
越国天牢,重兵围守,苍蝇都只得在门边徘徊。
裴毅轩已苏醒过来,可是仍很虚弱。
卫弘仪经过自己静心打坐,已恢复了不少体力,伤势得到控制。
山河动7
孟歌的花容月貌一点表情也没有。靠在墙壁上低头想事情。裴毅轩只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哪处有滴水声,一声比一声响。
牢房静得可怕,黑暗得如同永远见不到阳光。他们已被转移到一间更为隐藏的地下牢狱,皇甫晗一掌再劈不开顶的坚如磬石的牢。牢门的木桩亦变成了姆指粗的钢条。
没有窗户,犹如地狱。不知昼夜。
牢卒送来的食物散发着馊臭味。卫弘仪突然伸腿踢翻了它们。
“干什么?”异响引来惊慌的牢卒,几个人立刻围拥过来。
卫弘仪嘴角扬起轻薄的笑,嘲笑他们的紧张。
“活得不耐烦了。”牢卒强撑气势的凶神恶刹的说。
卫弘仪忽然一起子跳起身子,大步走向牢门。几个牢卒吓得倒退几步用长矛指着他,骇然的喝道:“干什么,坐下。”
卫弘仪忽然极端藐视的大笑了两声,伸了伸手臂,做做扩胸运动,轻松的说:“活动活动筋骨也不行?难道你们越国的大牢果真是让人坐的,不让人站站,走走?”
牢卒们气得涨红了眼,愤愤的低低咒骂几句离开。
卫弘仪哼了一声,眼底却很快涌上一层落莫。没有人能在死牢里盼望生的希望时不心焦。
“你坐下,节省一点体力吧。”孟歌忽然开了口,看向卫弘仪。
卫弘仪转过身来,坐到一堆稍干燥的草堆上。
裴毅轩微弱的说:“下次送饭来,我们一定要吃。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
孟歌偏头对他微微一笑,表示赞同他的观点。
卫弘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底蓦的涌聚一股杀气:“早知今日,小时就该好好练功。”
是呀,小时候玩世不恭,以为学得一点武功能对付几人便觉得厉害了。等遇到真正的高手之后就成了半灌水,连苏小雅也保护不了。还让皇甫晗那小子以一敌万的救走小雅,出尽了风头。
卫弘仪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握手成拳,暗暗发誓,如果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的练功,好好的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忽然又松开了拳头,神色变得温柔。
山河动8
忽然又松开了拳头,神色变得温柔。
小雅,只要你平安的离开,我便再无什么可担心。
忽然,孟歌警觉的说:“好香。”
卫弘仪眼睛一凌,尔后便轻笑了说:“是饭菜香。这顿可不再是馊饭剩菜了。”
正说着,黑暗处走来两个提着食盒的宫女。干净漂亮的衣装与环境格格不入。两个小宫女的身后跟着持矛的牢卒,神情紧张的看着卫弘仪三人。
小宫女在牢门前站定之后蹲下身子,揭开食盒的盖子,立刻菜香四溢。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的三个人,都暗暗的咽下了口水。
小宫女将饭菜一碟一碟的从钢条的缝隙处递进去放在门边。牢卒连门都不敢打开。
取完饭菜,两个小宫女一字也不说,便提着空食盒离开。
孟歌忽然看着那几碟新鲜的菜肴生了冷笑说:“会不会是上路菜?”
卫弘仪倒是不怕,举了筷子就挟了一撮菜喂进嘴里,大赞美味,尔后对孟歌和裴毅轩招招手说:“恩,非常好听,快来吃吧。就算是上路饭,也要吃饱,才有力气去阎罗殿耍闹一翻呀。”
“说得倒是不错。”孟歌说罢扶了裴毅轩过去。
三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很快风卷残云。
卫弘仪打了一个饱嗝,靠在墙壁上,舒缓着自己的胃部,很满足的说:“真香,真好吃,做饱死鬼的感觉真好。”
“很好吃是吧。”忽然,从黑暗里传来一女子冰冷的声音。
卫弘仪怔了一下,他听出那声音是谁,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墙上光炬如豆的油灯渐渐照亮来人的低垂的脸。兜帽盖住她的前额,一袭黑色的披风显得冷然而神秘。
卫弘仪斜靠在墙壁上未动,斜斜的看着慢慢放下兜帽的高沫儿。
她低垂着脸,眼睛里射出一股怨恨的目光看向卫弘仪。
忽然,高沫儿披风之下的手慢慢露了出来,微微一松,本是成圈的皮鞭一下子散开,像一条游动的蛇。
她一鞭甩进牢房里将卫弘仪卷到牢门前,绕了几圈便缚在了钢条之上,强迫卫弘仪看着自己。卫弘仪身有伤,武功未完全恢复,自是躲不过高沫儿这怒气攻心的一鞭。
山河动9
但他嘴角轻轻的笑着。她要他看着她,他就看着她吧。
高沫儿双眼通红,皮鞭也越勒越紧,目光死死的与卫视仪对视。俩人的脸不过近在咫尺。握鞭的手微微颤抖。
孟歌安静的在一旁打坐,视若无睹。
裴毅轩倒是对处于劣势的卫弘仪很担忧,可是自己也无能为力。
紧窒感令卫弘仪呼吸急促,但嘴角那抹清笑依旧优雅自得。
高沫儿被他临危不惧的洒脱恨得咬牙切齿。
他玩弄她的感情就没有一丝愧疚吗?手中皮鞭更加勒紧,卫弘仪笑容依旧,可是眉头已深深的皱成川字,嘴角缓缓的渗出一丝血来。
“为什么你不说话。”高沫儿又气又怒又心疼,看着那丝血内心极端的矛盾与痛苦。
卫弘仪气语:“对不起。”
忽然,高沫儿手中的力道尽散,皮鞭如瘫痪的蛇从卫弘仪身上松散,卫弘仪身子就要倒下去。高沫儿忽然一把提住他。
她大喝:“把牢门给本公主打开。”
牢卒犹豫着说:“公主,这是皇上下令看押的重犯,没有他的谕令,谁也不敢开牢门呀。”
“开。”高沫儿双眼喷火,斜斜的射了牢卒一眼,牢卒吓得浑身直哆嗦,钥匙在手中叮咛作响。
高沫儿大怒,一皮鞭甩过去将牢卒卷至牢门前,怒不可遏的扣了他脖子:“开。”
牢卒赶紧将牢门打开。不过一丝缝隙,高沫儿将卫弘仪拖出来,未等孟歌等人有动作,一脚将牢门踢上,速度的锁上将钥匙丢在了牢卒的怀里。
依旧拽着卫弘仪的胳膊,消失在黑暗的甬道里。
暮色笼罩着越国京城外的田野。炊烟在小山村里袅袅升起,幻化成天边的浮云。
高沫儿将卫弘仪推到一大树上抵住,心痛的看着他。
卫弘仪才好的伤被高沫儿刚才一勒又加重了几分,十分的虚弱,完全是任由她宰杀的羔羊。
他平静的迎着高沫儿愤怒的目光。
高沫儿逼视着卫弘仪,他不羁的神情让嘴角那一丝鲜血更加妖魅艳绝。她的目光落到卫弘仪的唇上。
它曾那么热烈,那么甜蜜的掳走了她的初吻。可是此时的它,看来却是那样的冷绝。
山河动10
目光再次慢慢扫过卫弘仪邪美的脸庞,这天生是一张让女人致命的脸吗?泪水缓缓的滑出高沫儿的眼角。
她轻轻的问:“你对我,都是利用,对不对?”
卫弘仪沉默的看着她。如果亲口说出“对”,是不是太残忍。
她始终是第一个让他心感内疚的女孩。
“我恨你,恨不得杀掉你。”高沫儿泪眼泛出狠绝的光芒,一下子扼上了卫弘仪的脖子,狠狠的说,“背叛我高沫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死不足惜。”
卫弘仪被迫微昂了头,声音轻然的说:“恩,动手吧,沫儿。”
高沫儿死死的咬着牙齿,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恨啊,恨他的冷,恨他的热情,恨他连戏也演得那么真。
忽然,袖口里滑出一把闪亮的匕首,她缓缓的举起了它。
卫弘仪只淡然的看了一眼匕首,便视死如归般的看向高沫儿的眼睛。
那眼里有恨,有痛苦,有心疼,有不舍,也有不甘,更有无可奈何。
他是她高沫儿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高傲的长公主一直将男人视如粪土。直到卫弘仪以一种藐视一切的姿态傲然的出在她的面前,她一下子被打败。
她爱能震慑住她的男子。可是她交出了她的心,得到的回报却是欺骗。
她如何能忍下这欺骗。
她将匕首对准了他的心脏。
卫弘仪冷傲的轻笑。
高沫儿忽然绝望的长啸一声,泪水哗哗的往下流,一滴一滴溅到卫弘仪的脸上。
卫弘仪忽然痛苦了一下表情,身子朝前一弓。高沫儿手中匕首已刺入他的胸口。
高沫儿松了开手,卫弘仪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