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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一出手,便有人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太子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巨大的逆转,明明就要把君非墨杀了,却半路杀出这样一群黑衣人,每一个武艺都不差。
“太子,我们赶紧走吧!”赵名城杀到君云桦身边,把他护在身后,沉声说道。
君云桦冷哼的一声,翻身上马,十指握住马缰绳,用力一夹马腹,马儿飞一般的窜了出去,丢下为他厮杀的侍卫。
赵名城也渐渐落了下风,被人擒住。
“属下来迟,望主子降罪!”
君非墨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看着死了一地的人,君非墨忽然笑着扭头看向沐飞烟,君一顺着君非墨的目光看去,只见沐飞烟双眼红肿,顿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在那么高的树梢上,还哭的那么难看。
尽管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光,君非墨还是强忍着说道,“红云,去把沐姑娘救下来。”
红云应了一声,飞身上了树,也不解开沐飞烟的穴道,把她架在腋下,落在君非墨面前。
君非墨在君一的搀扶下走到沐飞烟身边,运气给她解开穴道。
“啪!”
在沐飞烟穴道被解开的那一瞬间,扬手便给了君非墨一巴掌,在所有人错愕中怒气冲冲嘶哑着嗓子说道,“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君非墨,我恨你!”
明明同生共死过,为什么最后要把她推开。
君非墨被打得头晕眼花,伸出手摸上被打肿的脸庞,“出气了吗?”
是他不对,这一巴掌他应该挨。
沐飞烟恼火,她气的半死,担忧的半死,这一巴掌打出去,原以为君非墨会气急败坏,偏偏他根本毫不在意,就像打在棉花里一般,出气了吗,她的气哪能轻而易举就出了。
发红的眼瞪了君非墨一眼,转身朝君一他们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着。
君一把君非墨交给边上的侍卫,走到沐飞烟身边说道,“沐姑娘,我们的马车马上就到了,不如!”
君一对沐飞烟的赌气有些不解,胆子够大,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就给主子一巴掌,最主要的还是主子的态度,不恼不怒,还陪着问,出气了吗?
这一天一夜,她和主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不用!”
沐飞烟很有骨气的吼了一声。
有谁知道,她眼睁睁的看着君非墨被刺杀,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开口喊一声小心,谁又能懂她那时候的绝望,如果君非墨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沐飞烟在前面走,君非墨斜靠在马车里,任由君一为他包扎,不言不语,谁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君一!”
“属下在!”
君非墨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思虑了一会后才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回京!”
君一替君非墨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主子,你的伤?”
“死不了!”君非墨云淡风轻的说着,看着昂首挺胸,不肯上马车倔强的走在道路上的沐飞烟,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染上笑意,垂眸时笑意隐去。
太子,皇后,这次出手报复,就算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也会让他们脱一层皮。
看着无名镇的镇们,沐飞烟顿时有些开心,她想回家,好想,好想。
回头看了一眼斜靠在马车里的君非墨,沐飞烟咬着嘴唇上前几步,“君非墨,我想回家去看看!”
“去吧,好好休息,明日不用来第一庄了!”君非墨说完,深深的看了沐飞烟一眼,有许多话,他现在不能说,也说不得。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迈步朝家里走去。
“主子……”君一看着沐飞烟的背影,继续说道,“要带沐姑娘一起回京吗?”
“不用,明日我离开后,派人送些银子给她,算是……”君非墨说着,语气一顿,算是什么呢。
救命之恩,还是别的什么,他一时之间还找不到答案。
君非墨忽然想起沐飞烟的相公赵聪明来,随即问道,“派人去边疆寻赵聪明了吗?”
“已经派去了!”
“嗯!”君非墨淡淡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眸,疲惫的睡去。
沐飞烟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家门紧闭,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上前用力敲门。
没人开门?
二楼,宝儿躲在被窝里,哭得眼睛肿成一条缝,无论玉卉和秦奶奶怎么劝,也不肯出来,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除了默默的流泪,还是流泪。
“宝儿,宝儿,你快出来吧,姐姐陪你再去第一庄看看,说不定姨就在第一庄,可能昨天那个人是骗我们的呢!”玉卉在一边苦苦相劝,心急上火,嘴上都起了泡。
宝儿闻言,只是看了玉卉一眼,又钻进被窝里,默默的哭泣。
娘亲不会回来了,娘亲这次是真的丢下他了。
秦奶奶坐在一边,也是不停的抹泪,三个人从昨天午饭后就没吃一粒米,喝一口水,宝儿哭,她们也担心。
现在天都快黑了,秦奶奶想上前劝说几句,却找不到话,只得叹口气,坐在凳子上,陪着宝儿一起哭。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玉卉听见了,无奈的看了看宝儿和秦奶奶,站起身,“宝儿,奶奶,我下去看看是谁!”
“嗯!”秦奶奶点点头,身子却一点也不想动。
玉卉咚咚咚的下了楼,走到店面那里,隔着门板问,“谁啊!”
沐飞烟一听,喜上眉梢,应声道,“玉卉,是我!”
姨?是姨回来了,玉卉颤抖着手,开了好几次才把门打开,看着一身破烂的沐飞烟,不顾一切的扑进她怀中,从昨天便极力忍住的眼泪终于落下,哭泣道,“姨,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沐飞烟抱紧玉卉,眼眶发涩,感慨的说道,“回来,终于回来了!”
从沐飞烟怀中轻轻的挣开,玉卉胡乱的抹抹眼泪,拉着沐飞烟进屋,随手关上门,说道,“姨,你快去看看宝儿吧,我们昨天去第一庄找你,可是那看门的却说你已经不在那上工,也不知道你去哪了,宝儿从那时候开始,就没在说一句话,回到家也不肯吃饭,躲在被窝里一直哭,一直哭!”
沐飞烟一听,心下着急,急急忙忙的朝楼上跑去,“宝儿!”
宝儿躲在被窝里,似乎听见了娘亲的声音,平时有神的眼睛肿成一条缝,想努力的睁开,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睁不开。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由于太急,从床上咚的一声掉在楼板上,顾不得疼,顾不得穿鞋子,光着脚丫子就朝门口跑去。
站在楼梯口,看着心急火燎跑来的沐飞烟,宝儿站在原地,不在往前一步,眼泪一直不停的流,伸出手慌乱的想要抹去,却越抹越多,越抹眼泪流的越凶。
“宝儿!”沐飞烟站在楼梯口,不上去,看着哭的眼睛肿起,身上就穿了单衣,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子的宝儿。一字一句慎重其事的说道,“宝儿,娘亲回来了!”
在每一次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在等她,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能死,死了宝儿怎么办。
抬腿想走上去,把宝儿紧紧的抱在怀中,宝儿却率先开口,“娘亲,你不要动,让宝儿走!”
宝儿说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在距离三步的时候,站在楼梯上,伸出手摸向沐飞烟的脸,轻轻的触碰一下,“娘亲,宝儿没有做梦,娘亲真的回来了,对吗?”
“对!”
宝儿又往下走一步,要抬起头,才能看的见沐飞烟的脸,问道,“娘亲,不会丢下宝儿,对吗?”
“对,娘亲不会丢下宝儿,永远不会!”
宝儿闻言走下最后一步,紧紧的抱住沐飞烟的腰,闻着沐飞烟身上的血腥味,心中很难过,很难过,“娘亲,你受伤了,对吗?”
这一刻,沐飞烟不想隐瞒宝儿,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宝儿,“是,前晚,娘亲被坏人掳走,几乎丧命,可是,在每一次危急的时候,让娘亲能够坚持下去的力量就是你!”说完,蹲下身,轻轻的吻吻宝儿哭肿的眼睛,继续说道,“娘亲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死了,我的宝儿怎么办,会不会哭的好伤心,好难过,宝儿是娘亲的宝贝,娘亲那舍得宝儿哭,娘亲希望宝儿在娘亲出门回来后,是笑嘻嘻的扑进娘亲的怀中,甜腻腻的笑着!”
“娘亲,宝儿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说完垂头丧气的低下头,眼眸里闪过慌乱。
沐飞烟摇摇头,“宝儿没有让娘亲失望,真的!”
宝儿闻言抬起头,疑惑的问,“真的吗?”
“真的,娘亲说过,不会再骗宝儿!”沐飞烟说完,听见一阵咕咕咕咕的声音传来,看看宝儿,又看看自己。可怜兮兮的说道,“宝儿,娘亲肚子好饿!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宝儿看看沐飞烟,又看看玉卉,摇摇头。
“没事,我们可以去外面吃,只是娘亲浑身都好脏,不知道宝儿能不能烧点热水给娘亲洗洗!”
“能!”宝儿应了一声,光着脚丫子就想朝厨房跑去。
沐飞烟拉住他,用眼睛示意宝儿,“把鞋子穿上!”
“嗯!”宝儿用力的点点头,接过秦奶奶递过来的鞋子,歉意万分的说道,“谢谢秦奶奶,宝儿让你和玉卉姐姐担心了!”
“傻孩子!快去帮你娘亲烧水,奶奶去拿衣服。”秦奶奶摸摸宝儿的头,又走回楼上,拿了一套崭新的衣裳。
厨房里,宝儿用力的烧火,玉卉把三口锅洗干净,倒上水,盖上锅盖。
秦奶奶把手中的衣裳放到沐飞烟手里,挨着沐飞烟坐下,微微的叹息,半响后才说道,“飞烟,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
秦奶奶看了看沐飞烟,继续说道,“去哪都好,我只想大家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像这两天,提心吊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沐飞烟伸出手,握住秦奶奶冰冷的手,说道,“好,等我从第一庄把汤圆接出来,我们就离开,把这的房子卖了,找个地方买几亩地,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秦奶奶有些感动,她没有想到沐飞烟会轻而易举的答应,感慨的说道,“飞烟,如果你不想离开,我们就不离开吧!”
“秦姨,我们会离开,但是要等几天,汤圆伤的很重,不能轻易移动,等她伤好些了,在离开也来得及!”
“好好,听你的!”秦奶奶很是开心,忽然站起身,说道,“飞烟,你先去清洗身子,家里面没什么好吃的,我去外面买几个菜回来,晚上就不必出去吃了!”
沐飞烟一听,立即赞同道,“还是秦姨想得周到!”
秦奶奶提着篮子去买晚上的菜食,宝儿和玉卉已经把热水烧好,两人把热水倒在桶子里,提去洗澡的小屋子里。
沐飞烟走进小屋子,动了几下,怕扯动手臂上的伤口,对玉卉说道,“玉卉,帮我一下!”
玉卉点点头,帮沐飞烟把衣裳脱下,看着她手臂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不禁问道,“姨,你这伤什么时候伤的!”
“前天晚上,怎么了?”
“姨,你不要怪卉儿多嘴,你的伤好得太快了,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玉卉越说越小声,生怕沐飞烟误会了她的意思。
“的确是,君非墨说好像吃了一颗灵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晕过去了!”沐飞烟说完,舀起水倒在身上。
君,国姓。
玉卉闻言大吃一惊,看向沐飞烟,说道,“姨,我给你把把脉吧!”
“你懂医?”沐飞烟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把手递给玉卉。
玉卉仔细的替沐飞烟把脉,生怕自己把错,又换了另外一只手,沐飞烟见玉卉神色凝重,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