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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的他错了,也生生的错过了。
想要弥补时,却来不及了。
“别和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想听,也不屑听,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就这府里住着吧,明日天亮以后,去驿馆吧,我这冷府庙太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冷雨寒说完,转身快速离去。
皇帝站在寒风中,任由寒风吹乱他的发,最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哎……”
到底要用什么才能弥补那道深深的裂痕。
灵儿,你告诉孤,孤一定去做,而不是让我们的孩子如此的憎恨孤。
连多留孤住几天都不肯,直接下了逐客令。
冷匡威敢说,明日一早,他要是不自己离开,冷雨寒的人一定会不顾他的身份把他赶出冷府。
想到这,冷匡威忍不住咳嗽起来。
“皇上,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冷匡威闻言,摆摆手,“是该回去了!”说完一个人走在前面。
他老了,身子也越来越差,可是这大好江山,真的就要落败在他手中吗?
当初觉得抓住了天朝的皇帝,一定可以顺利侵吞了它,却不想出现了一个君非墨,更不想君非墨身边有一个智勇无双的奇女子。
把他所有的野心都一一击碎。
想要挽回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冷雨寒独自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冷府,来来回回,兜兜转转,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除了玉卉的院子,却找不到一个他想去的地方。
而想去的那个地方,那儿的主人却不欢迎他。
索性一个人去了酒窖,打开一坛藏了多年的好酒,用力喝,猛灌,酒水沿着嘴角流下,湿透了他的衣裳。
“咳咳咳咳!”喝得太猛,酒太烈,呛得他直咳嗽,却不肯停下,直到一坛酒喝完,才狠狠的丢掉酒坛,随手又打开一坛,猛灌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呵呵呵!”冷雨寒说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痛到极致时,笑着才不那么痛,却已经渗透进了骨髓。
不知道喝了几坛酒,直到浑身都提不起一点点力气,头也昏了,眼睛也花了,耳朵也嗡嗡作响。
也不肯作罢。
冷临来到酒窖的时候,就见冷雨寒醉的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手上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嘴里不停的喊着“卉儿,卉儿……”
“哎,主子,你这又是何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今晚却失控了!”冷临说完,准备扛起冷雨寒回去,可手还没碰到冷雨寒,就被硬生生的打了一掌。
幸亏他及时发现,而冷雨寒因为醉了,内力也少了许多,才没让自己被冷雨寒打成重伤。
“滚,滚,谁都不许碰我,否则……”冷雨寒说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地窖外走去。
边走,边呢喃,“我自己走,我自己去找卉儿,我去看我的孩子……”
冷临一手扶住胸口,伸出手想要唤住他,最后还是微微的叹息,急忙跟了上去。
冷雨寒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在冷府四处乱窜,时不时喊一声,“卉儿,你在哪儿!”
看着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冷雨寒,冷临终于看不下去了,唤了人看住冷雨寒,转身去了玉卉的屋子。
站在屋子外,看着屋内那微弱的灯光,冷临犹豫再三,才去敲门。
“谁啊……”
小环低低的问了一声,急忙起身开门,在瞧见的冷临后,奇怪的问,“冷侍卫,你这是……”
冷临朝屋子里瞄了瞄,小声的问道,“姑娘他睡了吗?”
小环微微的摇了摇头,主子在冷府里大喊大叫,谁睡得着。
冷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那你去跟姑娘说一声,就说冷临求见!”
“我不去!”小环直接拒绝,姑娘要是真关心主子,在听见主子的呼唤时,就会起身去瞧瞧,可她却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冷临看小环那表情,在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内屋,愤恨的瞪了一眼,转身快速的离去。
小环看着冷临的背影,心中也感慨万千。
主子再好,姑娘的心终归不在他身上,无论主子怎么努力,姑娘都不会对他上心。
关上门转身的时候,小环被站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唤了一声,“姑娘……”
“我去看看他!”玉卉说完,越过小环,打开门,径自走出了屋子。
屋外寒风肆虐,吹在人脸上,生生的疼。
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的走着,远远的,玉卉就看见了在发疯的冷雨寒,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在笑,可那声音却莫名的让她心疼。
犹豫了好半响,才鼓起勇气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站在他面前,小声问,“雨寒,你还好吗?”
冷雨寒闻言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穿着厚厚披风的玉卉,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点头,站起身,却站都站不稳,却坚持脱下身上的衣裳,轻轻披在玉卉的身上,“外面冷,别冻着了,回屋去睡吧!”
说完,转身就走。
大手却被拉住。
冷雨寒不敢回头,怕看见一些他不想看见的东西。
他醉了,可在看见玉卉那一瞬间,酒醒了一半,清醒了,却也痛了。
在冷雨寒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的时候,玉卉一直伪装的很好的心,瞬间龟裂了。
心中顿时明白了很多很多事情。
“雨寒……”
温柔带着不习惯,却第一次打从心底呼唤。
伸出手轻轻的围住冷雨寒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幽幽的说道,“夜里太冷了,我不想一个人睡!”
玉卉不知道这样子的她算不算厚颜无耻,但是她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夜里太冷,她不想一个人睡。
被窝太冷,太凄凉,她连做梦都冷飕飕的,时不时偷偷跑去冷雨寒的院子,爬上他的床,只为寻一个温暖。
冷雨寒,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很多很多东西,却一直装着不知道,是因为爱,还是想要算计筹谋什么?
玉卉自问,却没有答案。
“卉儿……”冷雨寒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转身,拦腰抱起玉卉,东倒西歪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把玉卉放在床上,冷雨寒俯身直直的看着她,“卉儿,恨我吗?”
然后在玉卉快要开口的时候,伸出手轻轻压在玉卉的嘴唇上,“卉儿,别骗我,其实,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就算知道,也舍不得放你走。
冷雨寒说着,侧身躺在玉卉身边,轻轻的抱住她,嘴里喝出阵阵滚烫的热气,吹在玉卉的脖子处,熨烫了她的全身肌肤。
玉卉忽然扭头看向冷雨寒,只见他眼眸紧闭,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愁绪和哀伤,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他。
浓眉大眼,英俊的容颜,连皮肤都很好。
“冷雨寒,如果我说我恨你,你会如何?”玉卉问。
会不会一剑把她杀了,或者把她千刀万剐。
谁叫她不识好歹,这么一个男人爱着,疼着,还不知足。
冷雨寒没有回答玉卉的问题,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玉卉的小手,搁在手心,细心呵护,柔声问道,“卉儿,你想回家吗?”
回家?
那个家?
天朝沐家,还是赵侯府。
她想,做梦都想,可是如今她身子已经腌臜不堪,回去做什么,惹得大家伤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怜惜,把她当成那易碎的瓷娃娃,细心呵护着。
却也深深的歉疚着。
“我想回家,却又不想回家!”玉卉说着,用力抽出手紧紧的抱住冷雨寒的腰,“冷雨寒,你会不会抛弃我?”
“卉儿……”冷雨寒因为玉卉的话错愕了好半响,睁开眼睛看着窝在他怀着的小人儿,顿时发现,她好小,好小。
当初到底是怎么容纳了他,他到底着了什么魔怔,不顾一切强行要了她。
“对不起,卉儿,我……”
冷雨寒说着,用力的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等明年开春,我亲自送你回家吧!”
回到那个家,再不会害怕寒冷,再不会在夜里惊醒。
玉卉没有应声,沉默了好半响,才幽幽的开口道,“冷雨寒,你知道我骗了你对不对?”
应该知道的吧。
“嗯!”冷雨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玉卉一听,心惊的同时,却也害怕了,身子也微微的颤抖起来,“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欠了你,卉儿,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问我要,不要这样子偷偷摸摸,会很累!”冷雨寒说着,轻轻的揉了揉玉卉的头,把满腔的欲望慢慢的驱散。
在心中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她还小,还小。
玉卉却没有去接冷雨寒的话,只是往他怀中凑了凑,然后紧紧的抱住他,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
不要沉溺,不要沉溺。
直到沉沉的睡去……
天已经亮了,床上的两人却相互依偎着,紧紧的抱在一起,睡得香甜。
谁也不敢去打扰。
“嗯……”玉卉轻轻的嘤咛一声,微微的扭动了身子,然后伸出手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看着躺在身边的冷雨寒,先是一愣,随后淡然。
下了床,在看见床边的信函时,弯腰捡起,原本准备放到枕头边,却鬼使神差的想要打开看看。
可良好的教养告诉她,不能私自拆开别人的信函
心中纠结不已,干脆坐到床边,等着冷雨寒醒来。
“想看?”
冷雨寒忽然出声问。
其实在玉卉起身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一直没有做声,只是不想吓着她,却不想她坐在床边一直发呆,忍不住开口。
玉卉闻言一惊,回眸看了一眼冷雨寒,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看看这信函里写了些什么?”
玉卉说着,嘲讽一笑。
“想看就看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冷雨寒说完,起身下床,穿鞋子,又去衣柜找了衣服换上,才去打开门,让人拿衣裳过来给玉卉换上。
砰一声响。
冷雨寒奇怪的扭头看去,就见玉卉脸色惨白,嘴角处满是血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卉儿……”
奔到玉卉身边,把她抱在怀中,着急的问道,“卉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怀中的人儿除了哭,就是哭,嘴角的血不停溢出。
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腥甜的气息。
玉卉颤抖着手,废了好大的劲才抬起,紧紧的揪住冷雨寒的衣襟,几乎哀求道,“冷雨寒,帮帮我,求你,求你了!”
“卉儿,别这样吓我,你要什么,你说,你好好说,我答应你,都答应你!”冷雨寒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擦玉卉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泪水。
最后弄得她满脸是血,看的人触目惊心。
“我,我,我想去边疆,立刻,马上去,求你,送我去找初七,求你了!”玉卉说着,才发现肚子好疼。
不,浑身都好疼。
心也疼。
小九舅舅失踪了,四王爷受伤了,姨怀孕八月还心急火燎的往边疆赶。
她可以忍受很多很多,却承受不了那种要失去家人的恐惧。
害怕似乎袭遍了她全身,人也开始变得恍恍惚惚,嘴里只是一个劲的呢喃,“冷雨寒,求你送我去找初七,我要去边疆找姨,我要去……”
直至昏迷不醒。
玉卉唯一的念想就是去边疆找沐飞烟,回到亲人的身边,那怕是死,她也要死在沐飞烟怀中,不然她的灵魂生生世世都不得安歇。、
“卉儿,卉儿……”冷雨寒嘶吼着,抱起玉卉,狂怒的咆哮道,“大夫呢,大夫哪里去了?”
看着怀中的人儿脸色越来越惨白,下身不停的流血,湿透了她的袄库,然后渗在他的衣袖上,浸入他的皮肤,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