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鬟被沐飞烟这么一说,顿时脸涨得通红,颤抖着手,指着沐飞烟,“你胡说,我家夫人是个好人,绝对不会打杀我们的!”
沐飞烟冷冷一笑,看着天色越来越黑,沐飞烟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在这教训这个丫鬟,冷厉的说道,“就是因为你家夫人是个好人,所以才有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下人!带个路也能唧唧歪歪半天。”
那丫鬟张张嘴,想反驳些什么。
“啪啪”两声拍巴掌声传来,沐飞烟闻言看去,只见夜色下,一袭白衣飘然若仙,一把玉扇摇曳,更添几分仙姿,俊逸的脸上似笑非笑,双眸更是璀璨夺目,似脉脉含情,却又冷情似冰,更想不到,居然是他!
小丫鬟一见慕容白,想到刚才的话都被他听见了,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庄主饶命!”
慕容白只是笑,笑的如花如雾,打开折扇,轻轻的摇着,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拖下去吧,记得不要发出一丁点声响,不要侮了本庄主的耳朵!”
小丫鬟闻言吓得肝胆俱碎,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想上前抓住沐飞烟的裤脚,却被人硬生生的拖住,拉了下去,空气中留下几句,“庄主饶命,庄主饶命,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是她的知错了,不敢了,早已经被淹没,埋入尘埃!
沐飞烟只是淡然的站着,对于一个生命的陨落,不发表任何意见,她也没有资格发表意见。
慕容白走到沐飞烟面前,伸出手,捏住盖子,打开闻了一下,扑鼻的香气,很干净,很清爽,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责问,“姑娘倒是镇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死,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说!倒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她是庄主的人,我只是一个来应征的厨娘,没有资格为任何人求情!再说,如果庄主慈悲为怀,就不会打杀了她!”沐飞烟实话实说,手用力的捏住托盘,只要在用力一点,她就能控制住自己不出手,不为别人,为宝儿,她也得忍。
慕容白闻言,眯起眼睛,藏住了危险,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谁?”
“沐飞烟,一个来应征厨娘的人!”
“哦……”慕容白拖长了尾音,对于沐飞烟的话显然不相信,不过他也没有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转身朝冷竹院走去。
沐飞烟站在原地,拿不准主意,跟还是不跟,这粥送还是不送?
慕容白走了几步,见沐飞烟原地不动,“你不是来应征厨娘么,还不走?难道你这粥特殊一些,要凉透了才好吃么?”
沐飞烟闻言,默默的跟上。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看着无害,笑面如花,只是谁又能想到,刚刚就是一句话,一个生命就消失在这个世上。
原来这就是权势。
到冷竹院的时候,慕容白也不等沐飞烟,跨着大步走了进去。大声喊道,“阿墨,我回来了!”
君非墨靠在椅子上,对于慕容白的热情,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悠闲自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慕容白无趣的挑了挑白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对君一说道,“君一,给我倒杯茶,记得不要太烫,不要太凉,杯子要白玉,茶叶要极品大红袍,茶水要深山泉水!”
只是他嘴说干了,君一却站在君非墨身后,纹风不动,似乎慕容白刚刚就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慕容白尴尬的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阿墨,今天那些厨子,你可有看上眼的?”
君非墨摇摇头,站起身,一身黑色锦袍迎风飞摆,浑身说不出的冷清,俊脸绷得紧紧,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缝。
沐飞烟端着粥走进冷竹院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个男人,一身黑衣,不苟言笑,浑身煞气,穿着富丽堂皇,站在月光下,却留下满身的孤独。
是他,那个用一颗棋子便杀死一只凶残的藏獒,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心口瞬间便被刺疼,眼泪竟然不受控制,流个不停。
沐飞烟伸出手,轻轻的拭去眼泪,她不懂,这种疼到底从何而来,竟让她当众失控。
君一一个飞身落在沐飞烟面前,抽出腰间软剑架在沐飞烟脖子上,手一个用力,剑入皮肉一分,血流出,顺着剑身流下,滴落在地上,君一冷冷不带一丝感情的问,“你是谁?”
沐飞烟不言也不语,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瞬间明白,她引以为傲的武艺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只是端着粥静静的站着,脖子上的疼远不及心底的痛。
这样的身手,她应该拿什么来保护宝儿,保护家人 ?'…'
慕容白坐在椅子上,笑的满脸灿烂,却不开口为沐飞烟解围,摇着扇子,看着戏,只差来杯茶和小点心。
“君一,退下!”君非墨淡淡的开口,从沐飞烟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已经认出她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来第一庄应征厨娘,是偶然还是有意,看来有必要去查探一番了。
033,拿什么来赔
君一看了一眼沐飞烟,抽回手中的剑,抱拳对沐飞烟说道,“姑娘,在下失礼了!”也不管沐飞烟原谅他与否,转身回了君非墨身边,站到他的身后,安静的矗立着,像一尊石像。
沐飞烟一手端着粥,空出一手摸上脖子受伤处,一阵刺痛传来,自嘲一笑,原来被人拿着剑横在脖子上的滋味真不好受,这仇她沐飞烟记下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双倍还给他,强忍心底的屈辱,淡淡的说道,“我是来应征厨娘的,不知道这粥还尝不尝?”
“尝,尝,必须得尝,这么好的粥不尝就可惜了!”慕容白大声说道,折扇微摇,起身靠近君非墨,似笑非笑挤眉弄眼的说道,“阿墨,你就尝尝吧,这粥我刚刚闻了一下,真香!”
“端上来吧!”君非墨冷冷的看了沐飞烟一眼,转身坐回椅子上,脸上是千年不变的表情,谁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沐飞烟站在原地,并不上前。她又不傻,刚刚才受伤,现在就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君一见沐飞烟不动,跨步走到沐飞烟前,伸出手接过托盘,端到君非墨面前,打开盖子,米香四溢,饶是君非墨也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想把这熟悉的味道吸进心肺里。
君一拿出银针试过没有毒后,把粥递到君非墨面前,君非墨接过,拿起调羹慢慢的搅拌,却不吃。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沐飞烟有些急躁,抬眸见君非墨只是搅拌着粥,并不吃,低头心里暗骂,真是富人多作怪,吃个粥还磨蹭。
“你很着急?”君非墨淡淡的说道,那声音很轻,轻的几乎风一吹就散,可是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让人不能忽视。
沐飞烟闻言抬头,见君非墨抿嘴低眸,似乎感受到沐飞烟的目光,微微抬头,四目相对,那目光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看一眼就心颤,沐飞烟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努力压下心底那一瞬间的慌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是,我很着急!”
君非墨闻言停下搅拌的动作,伸出手右手把参汤碗端起,手一扬,倒掉,左手微微一动,倒了一半粥在参汤碗里,搁在桌子上,动作一气呵成,君非墨指指桌上的粥,对矗立在身后的君一说道,“君一,端给她吃!”
君一连问一声为什么都不曾,越过君非墨端起桌子上的粥,走到沐飞烟身边,单手举起碗,递到沐飞烟面前,“姑娘,请!”
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粥,沐飞烟嘴角微微一抽,“我可以不吃吗?”
“姑娘觉得呢?”君一应声,手中的碗往沐飞烟面前进了几分,眼看碗沿都要直接贴到沐飞烟的嘴唇上,君一冷冷不带一丝感情说道,“姑娘请自个动手,不要逼迫在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沐飞烟只觉得屈辱的紧,瞪了君一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碗,仰头喝了一口,尽管这粥她很用心的熬煮,只是现在吃着,却如同嚼蜡,毫无滋味。
君非墨见沐飞烟吃下,嘴角微微勾起,端着粥,整个身子靠进椅子里,云淡风轻的问“好吃吗?”
“本来挺好吃的,不过现在不好吃了!”沐飞烟说完,手故意一松,那个价值千金的碗掉在地上,清脆一声响后,碎成了几片。
“呵呵……”慕容白扑哧笑出声,在瞧见君非墨不愉的表情后,赶紧用折扇遮住脸,努力的憋住笑,俊脸涨得通红,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个女子有点意思,胆子够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够好运,让阿墨手下留情,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君非墨略微扭头看了一眼憋住笑意的慕容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再次捏起的调羹,舀起粥慢慢的放到嘴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阿白,你说她打碎的这个玉碗值多少银子?”
慕容白闻言止住笑,扭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君非墨,张张嘴,不说话,竖起两个手指头。
沐飞烟看看君非墨,在看看慕容白竖起的那两个手指头,低头看看自己脚边的碎片,顿时有些懊恼,懊恼刚刚自己意气用事了,沐飞烟牙一咬,大声说道,“我赔……”
君非墨只是冷哼了一声,轻轻的吹着调羹里的粥,慢慢的送入口中。清甜软香,粥体浓稠,轻轻一抿,慢慢的动着嘴巴,咽下,又舀了一调羹放入口中。
慕容白看着君非墨吃了第二调羹粥,喜得站起身子,双手搓了搓,大声说道,“虽然那个碗值二千两银子,不过现在本庄主善心大发,不用赔了!”
沐飞烟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心没有安下去,反倒越发不安,张嘴想问句为什么,慕容白却抢先开口,“不用太感谢本庄主,本庄主一向都是这么大方的!”
君非墨将吃了三口的粥放下,接过君一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嘴角,看了一眼沐飞烟,对慕容白说道,“阿白,我倒是觉得这碗她应该赔!”
满腔壮志激昂的话堵在喉咙,慕容白有些痛苦的看向君非墨,脸色变了变,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咳了一声,说道,“阿白这话也有道理,看来这碗你还是要赔啊,只是这碗要二千了银子,你赔得起吗?”
慕容白这话说得好,告诉沐飞烟,你要知道,这碗可不是我叫你赔的,第二,这碗值钱着呢,二千两银子,你赔不起,赔不起咋办,自然,重点在后面。
“我赔不起!”沐飞烟实话实说,现在别说是二千两,就是二百两,她也没有。
“赔不起啊!”慕容白嘀咕着,看向君非墨,“阿墨,她说赔不起哎!”
慕容白只是奇怪,君非墨可不是小气的主,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今天怎么会为了一个碗啰嗦起来了。
君非墨闻言不语,只是跨步走到沐飞烟身边,透着月光和灯火打量沐飞烟,黄皮寡瘦没有一丝美感,伸出手捏住沐飞烟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沐飞烟的脸,更没有半分姿色。松开手,君一立即递上帕子,君非墨慢慢的擦拭着刚刚捏住沐飞烟下巴的手指,冷冷的说道,“你说你要赔,可你又没有银子,那你准备拿什么来赔?”
------题外话------
写了三天,终于把粥吃了,哎,阿墨啊,都凉了吧!
!
034,身上疼了,心就不慌了
下巴传来刺疼,骨头几乎被捏碎,沐飞烟咬着牙,倔强的看着君非墨,忍住疼,一字一句的问道,“不知道你要我拿什么来赔!”
君非墨闻言转身,便看见沐飞烟在夜色下倔强又委屈的眼,那句砍掉手来赔咽回肚子里,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