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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酒楼啊,遍布整个天朝,多少人出门在外,指定一品居,吃住下来,那一年的赚多少银子啊。
有的人干脆大胆猜测,这四王爷一定是看上了一品居的势力和财力,才娶是她,尤其是女子,一个个更是猜测,这四王妃一定很丑,很丑,非常丑。
穿着有些厚重的喜服,头戴凤冠,脖子压得有些酸,身子也有些潮热,沐飞烟不舒服的扭扭身子。
听着震耳欲聋的唢呐声,想着原本幸幸福福的成亲,却想起独孤傲寒的伤,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苹果。
心有些不安。
“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生,给了我这么多,那么你再怜惜我,好好保佑表哥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将来找一个爱他的女子,幸幸福福的过一生!”
她曾经不信佛,可现在她信了。
真的信了。
花轿晃悠着朝四王府而去,一路平平稳稳。
“四哥,你说……”君辰宇环视了四周,看似热闹的街道,却带着一股暗潮汹涌。
“什么都不必说,该来的总会来,既然他们敢来,那么就谁也别想走,本王不介意大婚之日,血染京都,为我和烟儿的婚礼增染几分血色!”
敌人的血,就是是给他和沐飞烟最好的贺礼。
他对敌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君非墨的话刚刚落下,空气就传来异动,君非墨抬手,让迎亲队伍停下,君辰宇领会,立即飞身跃到花轿边,凑近花轿,吊儿郎当的说道,“四嫂,送礼的来了,一会四哥会悉数收下,你怎么看?”
沐飞烟闻言,盖头下的脸勾起一抹笑意,轻启朱唇淡淡的说道,“既然是来送礼的,我们自然要热情招待,七弟,你说对吗?”
她早就想到,今日绝对不会风平浪静,只是不知道这送礼之人会是谁,居然这么客气,送这么大的厚礼。
“对极,对极!”君辰宇说着,淡淡一笑。
慵懒的斜靠在花轿边,第一次穿上一袭藏青色的锦袍,君辰宇还是觉得自己的最帅的。
当然,今天比君非墨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谁叫人家今天大婚,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个孤家寡人,怎么比的了。
想到这,君辰宇歪着头,想瞧一眼花轿之中的沐飞烟,他曾经无数次幻想,沐飞烟穿上喜服会是什么样子,幻想过无数次,最后都变成苦涩的笑。
风平浪静之后,往往的暴风雨的来临
一瞬间,那些隐藏在暗地的黑衣人从暗处窜出,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慌忙四处逃窜,虽慌乱逃窜,却似乎有人在引导一般,无一人伤亡。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一声稚嫩的声音带哭哭腔和惊慌传来,沐飞烟忽然有些心疼,几乎差一点就要钻出马车,“七弟,你听见一个孩子的哭声了吗?”
君辰宇撇撇嘴“听见了,不过四嫂,你不必担忧,你家明掌柜已经上前把那孩子救起,此刻正往花架这边跃来!”
沐飞烟闻言,松了口气。
明溪落在花轿前,耐着性子哄怀中的穿着补丁衣裳,大约五岁,哭的稀里哗啦的孩子,“别哭了哦,你乖乖的哦,一会你姐姐就会来找你了!”
明溪话落,一个穿着同样补满了补丁,头发梳成一个麻花辫,用一根红绳绑住着急的朝花轿这边跑来,侍卫拨出长刀,拦住她的去路。
“大人,大人,我是那个孩子的姐姐,求求你们,让我过去抱了我弟弟,我就离开,真的,求求你们了!”
“姐姐,姐姐……”
孩子一见那个女子,立即大声哭了起来。
明溪抱着孩子走到女子身边,把孩子递给她,“抱紧了,别在丢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女子不停的道谢,从明溪怀中接过孩子,紧紧的抱住他。
“快走吧,这地方不安全!”明溪说完,转身离开。
女子站在原地,看着明溪的背影,注目了好一会,最后才微微叹了口气,抱着弟弟离开。
君辰宇见明溪走到身边,邪笑着打趣道,“明溪,艳福不浅哦……”
明溪先是错愕,微微低声道,“七王爷缪赞!”
艳福不浅,他这辈子怕是也不会有艳福了吧。
君辰宇闻言但笑不语,啪一声打开折扇,坏坏的看着被那些黑衣人团团围住的君非墨。
尽管如此,他还是满身傲骨,一袭大红喜服谪仙般的容颜,双眸似冰如利箭,冷若冰霜的脸再无最先的笑意,似乎只要一眼,就可以冰冻一个人。
透彻心寒。
君辰宇垂眸低笑,天朝似乎只有君非墨坐上皇位,他们这些兄弟才会心服,安安稳稳做他的闲散王爷。
或许也只有君非墨坐上皇位,他们才不会鱼死网破,相互厮杀,一个个都能寿终正寝。
看似最冷酷无情的人,其实是最有情的人。
他有他的坚守,不负天下,不负他们这些兄弟,也不负他最爱的人。
君非墨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勾唇冷笑,淡然的抽出腰间软剑,对为首的黑衣人淡然的说道,“既然阁下送这么个厚礼给本王,本王感激不尽,所以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送死?”
或许今日他不应该说死,毕竟是他大婚。
但是,面对敌人,他们必须死。
而他……
回眸看了一眼那挂着红绸的八抬大轿,眼眸瞬间染上笑意。
他一辈子要守候的人,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呆在花轿里,等着和他拜堂成亲。
这一战,他势必的好好活着。
“四王爷好生狂妄!”为首黑衣人鹰眸微眯,看向君非墨手中的软剑,蒙在面巾下的嘴唇轻轻勾起,手中的大刀举起,指向君非墨,阴冷的说道,“那我今日就好好领教领教!”
“请出招吧!”对高手,君非墨的惜才的。
所以,面前之人那怕是他的敌人,他也足够的尊重。
当刀和剑交锋,天地间刹那风起云涌,剑气吹起君非墨身上的喜服,沐飞烟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映日眼帘就是君非墨谪仙般的容颜。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男人很英俊,起码第一眼就知道。
后来才慢慢知道,她的男人很有担当,对天下百姓,对兄弟,对朋友,对下属,都做到不负。曾经他的冷,那是因为无人温暖他的心,如今的他多了一丝人气,真真正正是一个活着的人。
君辰宇在回眸那一瞬间,看着艳光四射的沐飞烟,有一些呆愣,以前的沐飞烟一直都是素面朝天,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到沐飞烟抹上胭脂,涂上唇妆,美得惊心,美得炫目。
“四嫂,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你四哥的女人,虽然我相信他的武功,但是很多时候,我希望和他比肩而立,一起面对所有困难,而不是怯弱的躲在他身后,需要他的保护!”
君非墨悲苦半生,以后的日子,她一定会好好爱着他。
君辰宇听着沐飞烟的话,不解。
在他的心中,女人不都应该由男人保护吗?为何她……
或许这才是她真真正正入了四哥眼中的原因吧。
点点头,算是明白沐飞烟的意思,顺着沐飞烟的眸光看向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君非墨的武功早已经炉火纯青,加上爱情的滋润,人生更是春风得意,招式凌厉,击击都往蒙面人的死穴刺去。
只是……
黑衣蒙面人的武功着实厉害,饶是君非墨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在黑衣人面前,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非墨……”
沐飞烟忧心的低唤一声,一把拔出藏在花轿边的长剑,身影如风的飞了出去。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君辰宇张嘴连低呼都来不及,就见沐飞烟已经落在君非墨身边,手中剑幻化莫测,狠辣的刺向蒙面人。
快四月的身孕,步伐剑术却快速的刺向黑衣人。
“烟儿你……”君非墨看着一袭喜服的沐飞烟,心中感慨万千。
他到底还是无能了吗?
沐飞烟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君非墨的手,只是一眼,君非墨便瞧见了她心中的情意。
因为是他,她才愿意不顾一切的出手
因为是爱……
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快速刺向黑衣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几十招后,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君非墨手掌心运气,狠狠的一掌拍在蒙面人的胸口,把黑衣人硬生生的震飞出去。
君非墨这一掌毫不留情,当场就把黑衣蒙面人打得吐了血。
他的属下一见他受伤,立即上前把他围住,“主子,您还好吧?”
黑衣人摆摆手,“哈哈哈,没想到四王妃倒是好功夫,在下佩服之极,将来一定要领教领教!”
其实他想说,君非墨和沐飞烟以二敌一,有些不守道义。
可随后一想,他是刺客,何来道义的说法。
沐飞烟闻言,冷冷一哼,淡淡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对待敌人,我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我想你最先也没想对我们手下留情吧!”
刺客,顾名思义,他们的任务就是刺杀她和君非墨。
今天不是和君非墨死,就是他亡。
素手一扬,一百多个身穿统一服饰的男人带着属于他们的属下快速的出现,把刺客和迎娶队伍团团围住。
而他们的手中拿着的不是长剑,大刀,而是弓弩。
“一个都别放走,我从来不忌讳什么,那怕是在我大婚之日,血流成河!”沐飞烟说完,看向君非墨。
君非墨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沐飞烟的心思他明白,却也心疼。
原本想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让她安安稳稳做一回新嫁娘,却原来还是让她担忧,出手了。
君非墨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沐飞烟的话,手一扬,算是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那些迎亲的人一瞬间放下担子,拿出藏在担子中的长剑,快速的厮杀。
黑衣人首领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他们被大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所以带了三百属下前来,无比要掳走新娘,逼迫君非墨签下不平等条约,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被硬生生的算计了。
今日这三百属下,怕是一个都带不回去了。
如果这三百属下只是普通人,他还不会心痛,但偏偏他们都是精英暗卫,所谓损失惨重,怕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吧。
“撤……”
天知道原以为近在此尺的胜利,却瞬间变成失败,他有多痛心疾首,才能喊出这么一个字。
“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天朝无人,所以可欺了么!”君非墨说着,眼眸眯起,危险在他浑身蔓延。
“既然送了如此大礼,那就一个都别想走!”
话落,是无情的厮杀,那些想要逃走的刺客飞身时才发现,屋顶早已经站满了手拿弓弩的人。
这些人既然能在短时间赶到,那么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不言而喻。
黑衣人首领看了一眼那些被斩杀的属下,心一横,拼尽最后一口气,飞身上了半空,君非墨悄悄使了一个手势,他的属下领会,一个稍微放松,让他逃了出去。
看着满地刺客尸体,君非墨什么话都没有说,看向沐飞烟,“烟儿,我扶你上轿吧,吉时快到了!”
沐飞烟点点头。
轻轻的盖上沐飞烟的盖头,君非墨退出花轿,放下轿帘,闭上眼眸沉淀心中的失落。
他还是不够强大。
如果他够强大,今天烟儿就不会出手。
或许独孤傲寒说的对,在天朝,他的武功算得上绝顶,但是天朝之外呢?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来他有空了,得和独孤傲寒好好聊聊,聊聊天朝之外的事情,他不能做井底之蛙,那样子怎么保护烟儿,保护他们的孩子。
花轿起,君非墨骑在大马之上,脑海里都是要自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