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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君非墨的脸。
紫苑毕竟不如福婶,被沐飞烟这般反问,脸顿时涨红,张张嘴,扭头委屈的看向福婶。
福婶曾经在韵贵妃身边伺候过,自然有些手段,当即说道,“沐姑娘,你也就是二嫁之身,依你的身份和过往,你是配不上主子,既然做了主子的正妃,我老婆子也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沐飞烟进府后,能做主抬紫苑为平妻!”
沐飞烟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句,心中恼火,面上却不动声色,站起身,冷冷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别说是平妻,那怕是妾和暖床的丫鬟也绝不可以。
她的男人,除了她,别想再有别的女人。
“那就别怪老婆子不近人情!”福婶说着,站起身,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不近人情?”沐飞烟说完,盯着福婶不言一语的瞧着,瞧得福婶头皮发麻,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错了。
沐飞烟扭开头,轻启朱唇,冷冷的说道,“那我倒是要瞧瞧你的不近人情是什么样子?”
“沐姑娘是要逼老婆子吗?”
“逼你,那也要你陪,告诉你,在我眼中,你和你的女儿什么都不是!”沐飞烟说完,朝大厅外走去。
“沐姑娘,难道一丁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福婶大声问。
沐飞烟扭头,“转圜的余地,你错了,当你们觑觎别人的男人,不知廉耻的开口时,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沐姑娘,是你逼我的!”福婶话落抬手一掌打在紫苑的胸口上,把紫苑震摔倒在地上,然后大喊,“来人啊,沐姑娘打伤紫苑了!”
沐飞烟站在原地看着福婶的自导自演,勾唇冷冷的笑了。
她倒要看看,君非墨会怎么处理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女。
一会,君非墨和福叔来到大厅,外面更是站满了青龙堂的人,福叔立即奔到紫苑身边,抱起紫苑,“紫苑,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紫苑挣扎着想要说话,却因为内伤,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孩子她爹,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不关沐姑娘的事情,不关沐姑娘的事情!”福婶声泪俱下的说道,凄惨的像是紫苑会死去一般。
福叔抱起紫苑走到沐飞烟身边,冷声说道,“沐姑娘,虽然你是未来的主母,但是你无缘无故打伤小女,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公道!”
沐飞烟闻言,痴痴的笑了家里,讥讽的呢喃,“公道,如果我告诉你,此事在我眼中毫无公道而言,你想怎么样?”
“你……”福叔瞪了沐飞烟一眼,忽然跪倒君非墨面前,恳求道,“主子,属下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更是忠心耿耿,从不敢有二心,今日沐姑娘无端打伤紫苑,还望主子主持公道!”
君非墨由始至终不言一语,双眸直直的看着沐飞烟,想从她眼眸中看出些什么,可是今日的沐飞烟很平静,双眸如一池平静的湖水,任由风起云涌,却掀不起一丝一毫波澜。
淡淡的开口问道,“烟儿,你怎么说?”
沐飞烟抿抿嘴唇,“君非墨,我无话可说,端看你信不信我?”
信,公道自在人心,不信,任由她解释,也说不清楚。
“烟儿,你说,我信你!”君非墨知道沐飞烟的脾气。
如果说因为紫苑说错了话,惹恼了她,出手打伤紫苑也大有可能,只要她肯否认,他自然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沐飞烟忽然抬眸,看着君非墨的眼眸,却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了不信任,顿时笑了起来,心口剧痛,赌气的说道,“我无话可说,你爱信谁信谁!”
说完,朝大厅外走去。
青龙堂的人立即拦住沐飞烟,“沐姑娘,希望你能属下们一个交代!”
看着拦住她去路的众人,沐飞烟大怒,怒吼,“滚,都给老娘滚一边去,不然别怪老娘手下不留情!”
话落,紫玉箫蓦然出现在手中,扭头看向君非墨,“君非墨,让他们滚开!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君非墨见沐飞烟那气红的眼,心疼的上前,握住沐飞烟的手腕,“烟儿,有事好好说,如今你还怀着孩子,不宜……”
沐飞烟根本不给君非墨把话说完,运气内力震开君非墨,“君非墨,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忽然,沐飞烟不想解释,但是她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可以说服她开口解释的答案。
“烟儿,我……”君非墨刚想开口说他信的。
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是信沐飞烟的,可他还未来得快把话说完,福婶忽然窜到沐飞烟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抱住沐飞烟的腿,眼泪婆娑的说道,“沐姑娘,是我错了,我不该求你让紫苑去王府,紫苑也不应该对主子一片痴心,心心念念想要成为主子的人,紫苑不是想和你争王妃之位,她只是,只是……”
“松开……”沐飞烟冷喝
福婶恍若未闻,死死抱住沐飞烟的腿,继续哭道,“沐姑娘,是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
沐飞烟被她哭的心情烦躁,闭上眼眸,睁开,嗜杀一片,抬脚一脚踹在福婶的胸口,把她硬生生的踢飞了出去。
君非墨立即飞身去接下福婶,把她交给青龙堂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沐飞烟,“烟儿,你……”
“君非墨,你想说我不分青红皂白,占有欲太强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你现想着和别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那么我们就此断了吧,我的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沐飞烟说完,扭头,眼泪滑下。
青龙堂的人一听沐飞烟的话,都觉得她不应该,他们的主子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三妻四妾正常,而他们也知道紫苑对君非墨一往情深,一时间所有人都相信了沐飞烟是因为嫉妒而出手打伤了紫苑。
一个个对沐飞烟有怒有怨,堵住她的去路,不肯让路,让她离去。
君非墨因为沐飞烟的话跌跌撞撞退后几步,他不明白,为什么开开心心的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气沐飞烟轻而易举说出要和他断了话。
为什么她就那么不相信他,连一个给他开口的机会都不曾。
“烟儿,我问你,紫苑真的是你打伤的吗?”
沐飞烟闻言回头,“君非墨,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打伤紫苑,你信吗?”
如果惹恼了她,她出手紫苑只是简简单单昏了过去,哼,她发火时,一掌下去,她早已经断气了吧。
君非墨走到沐飞烟身边,“烟儿,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非墨,我累了,什么都不想说,你等紫苑醒了,让她亲口告诉你吧!”沐飞烟说完,深吸一口气。
把所有委屈都吞入腹中,一步一步朝大厅外的院子走去。
看着青龙堂的众人,忽然开口道,“你们的眼睛都被狗屎糊住了,只看见结果,却看不见经过,君非墨有你们这种属下,真是悲哀!”
说完,运气跃上屋顶,离去。
青龙堂的人想要去追,却在看见呆住的君非墨时,垂下眸子。
君非墨站在原地,闭上眼眸,睁开,扭头看向靠在椅子上休憩的福婶,一字一句冷冷的问,“福婶,我只问你一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紫苑到底是不是烟儿打伤!”
福婶张嘴想要说话,君非墨开口打断了她,“福婶,烟儿的为人我清楚,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她一般不会出手,而以她的内功,一掌下去,紫苑必死无疑,所以……”
君非墨说完,扭头对君一说道,“君一,带紫苑回王府,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见,违令者,杀无赦!”
君一立即上前从福叔手中接过紫苑,带着她急速的离去。
君非墨回眸看了一眼福婶,坐到主位上不语,冷冷的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福婶,现在你当作所有人的面仔仔细细说一遍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每一字每一句想清楚了再说,虽然你是母妃身边的人,但是污蔑主母这样的大罪,你就是死也难辞其咎,所以……!”
福婶闻言冷冷的打了一个冷颤,想要开口说话,君非墨却忽然站起身,“不必对我说,对青龙堂的人说就好!”
说完,飞身跃上屋顶,追沐飞烟而去。
福婶看着君非墨的身影,闭上眼眸,心跌落谷底。
才明白,她错了。
她原以为像沐飞烟那样子的身份,一定会被她喝住,让紫苑进入王府,那怕不是平妻,也是侧妃,偏偏,偏偏她根本不给她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一口就回绝了她们。
她想过很多美好,却一件都没有实现。
紫苑的心事,福叔一直都知晓,但是据他的调查,这沐姑娘才学过人,对下属更是亲如家人,而她沐府,他用尽办法,却一丁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探到,责问道,“老婆子,你当作大家的面说,紫苑真的是沐姑娘打伤的吗?”
福婶闻言愣了愣,抬头看着福叔,大声道,“主子不相信我就罢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福叔深吸一口气,“要我信你可以,那你发誓,如果你接下来的话有半句谎言,我和紫苑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福叔的话震慑了福婶,也震慑了青龙堂所有人。他们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是很明白。
“你……”福婶看着福叔,错愕的摇头。
“老婆子,其实,你会武,对不对?”福叔大胆的猜测。
福婶想摇头,想否认,却发现她能骗得了君非墨,却骗不了自己的枕边人。
“老婆子,一开始我或许担忧紫苑的伤势,但是我悄悄替紫苑把脉,她只是气息紊乱,却无生命危险,老婆子,你错了,大错特错!”福叔说完,拂袖而去。
青龙堂的人看着福叔离去,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傻子,也转身离去,留福婶一个人在大厅里追悔莫及。
沐飞烟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却不想回家。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不开口解释,却要和君非墨赌气。
瞧见前面有一家酒楼还未关门,走进去见里面有好几桌坐满了人在喝酒吃菜划拳,那些人见沐飞烟,一个个眼冒星星,沐飞烟不去理会,走到一张空桌子前坐下。
店小二立即上前,“姑娘,要喝酒吃菜还是……”
“来壶酒!”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立即下去,一会功夫,就端着一壶酒和一个托盘,托盘上还搁在几碟小菜。
店小二把酒杯放到沐飞烟面前,又准备把小菜放到沐飞烟面前。
“小二,我记得,我没有点小菜!”说完,拿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酒,捏起酒杯放到唇边轻嗅却不喝。
“姑娘,这些小菜是隔壁桌那几位公子所赠,所以……”
店小二话还未落下,只觉得手中一空,回眸之时,只见托盘已经飞向了二楼。
“我没有吃别人东西的习惯,多谢公子好意!”沐飞烟说完,手中的酒往地上一倒。
又拿起酒壶倒满,放到唇边轻嗅。
那托盘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安然无恙的落到店小二所指的桌上,几位自认的文人雅士的公子顿时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站起身,手中拿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走到沐飞烟面前,“姑娘,半夜三更一个人外出,很不安全哦!”
沐飞烟闻言挑眉,看向这个衣冠楚楚却人面兽心的家伙,淡淡的问,“所以呢?”
“要不姑娘告诉在下家住何处,在下送姑娘回去可好?”
“如果我说不好,公子打算如何?”沐飞烟问完,再次把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
“啧啧,姑娘,酒可不是这样子喝的!”
沐飞烟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伸出手准备去拿酒壶,手伸了一半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