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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柯盼雀问要去那儿,程秀一时没了主意,便临时起意往东篱阁去。
洪鑫澜在青楼楚馆玩了几天,终于决定将这些天侍候自己,让他颇为舒心的清倌赎回去,管事从东篱阁匆匆赶来,得知少主竟然要赎个花姑娘回去,脸都绿了。
不过他不是主子,更不是少主的老子,他就算觉得此事荒唐,也只能乖乖付了高额的赎金,将清倌的卖身契给拿到手。
洪鑫澜得意洋洋的搂着清倌的纤腰,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往东篱阁去,管事随侍在侧,眼观鼻鼻观心,一双眼丝毫不敢乱瞄,名唤清梅的清倌娇声娇气的讨好着金主,洪鑫澜乐得晕淘淘的由着清梅娇嗲着,一会儿喝他喝茶,一会儿又喂他吃果子。
车子来到东篱阁前停了下来,洪鑫澜诧异的看管事一眼,那管事机灵陪笑:“小的下车去瞧瞧。”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管事回来。
“少主,有一位**带着个小姑娘,说是您的未婚妻,来东篱阁见您了。”
洪鑫澜一听有点傻了。“你说什么?”
管事又复述一次,洪鑫澜气恼的揪住管事的衣领问。“这是什么意思?”
“少主,少主,您忘了……”管事说了一半,眼睛瞟向了坐在旁边,一脸疑惑不安的清倌,洪鑫澜愤愤的丢开他,气恼的径自下车去,管事急忙跟在后头下车。
眼见两个男人都下车了,那清倌才悄悄的移到车门边往外张望着,就见前方一辆马车挡住去路,洪鑫澜大步走向站在另一辆车边的一名素衣**及小女孩。
他骂骂咧咧的咒骂声随风四散。马车里的清倌皱了眉头,那站在母亲身边的小丫头畏缩的往母亲身后躲,洪鑫澜不知跟她们说了什么,那**激动起来,与洪鑫澜推搡起来,小女孩缩成了一团,两边的人上前劝了几句,洪鑫澜发狠,重重的推了**一把,就见**脚下一个趔趄,脚一歪,头撞向了马车,就听有人高声尖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吵嚷声早就引来路人围观,东篱阁对门的天香楼二楼、三楼面街的这面窗口,挤了满满的人往下张望,东篱阁前被人挤得水泄不通,远远的一队马车风尘仆仆而来,见到前方去路被阻,正要让家丁前去查看。
五城兵马司的人马骑着马呼啸而至。
“让路,让开,让开。”
马车里的人示意家丁跟在五城兵马司的人身后挤进人潮中,家丁点头离去,就见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路来到纷争的焦点,女方发簪凌乱,脸上明显挨了打,嘴角含血额头也淌血,再看那方暴跳如雷的年轻人,嘴里还嚷嚷着:“你才不是我的未婚妻咧你个老太婆,都这么老了,还生个娃儿的,还想嫁少爷当老婆”
领头的官差当机立断,“统统带回去,听老爷发落去。”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情份 下
第五百二十章 情份 下
惠贞郡主远道返京,除了为儿子谈亲事,另外就是为了探望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返京探亲除却刚回来时,住在惠芯郡主家,之后就搬到惠芯郡主名下的别庄,这一日她再度回太子府探望父亲。
太子妃屏退众人,与女儿密谈。
母女两坐在太子妃平日起居的暖阁,太子妃面色沉重,手指轻轻的抚过摆在面前的彩绘芙蓉茶碗,指尖颤抖不稳的画过那浓彩的花朵纹路。
“那女人已经……”
“嗯,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忍。”太子妃神色恍惚眼神迷离,“原以为她都跟着你父亲多年,早已忘却那个人,没想到……,她……”太子妃语凝,一滴珠泪像断线的珍珠滑落,滴在红地遍洒金的桌巾上,泪水渲染开来,像是在桌巾上开了朵小花。
“当年那笔烂账,真是一团乱。”惠贞郡主轻叹。
二皇子一死,封了平王,白氏虽未过门,皇上特例封了她平王妃,不久后她就像与二皇子是对同命鸳鸯相继过世,其实白氏是诈死,入了太子府当了姨娘,太子深怕被人识破,白氏入府后,就一直待在最偏远的院子,太子妃对她戒慎甚深。
还是惠贞郡主幼时一次顽皮闯进去,太子妃因女儿牵线,才与她有了接触。
原以为让太子使尽手段,不惜对亲弟出手的女子,应是祸水红颜,没想到她是个温婉平淡的人,太子的女人很多,但唯一让他月月不空的,就是白氏。
太子自小要什么有什么,偏偏独一个要不到的,就是白氏。
她是母后为二弟相看的媳妇。
是他的弟媳妇。
他千方百计将她弄到了手,得到了人,得到了身子,却得不到她的心,他将她拘在一个小院里,平日就只有四个丫鬟及仆妇侍候着,一应事物所需,皆不走公中,而是由他另外拨款,一年四季衣物全都是向柳家布庄、绣庄采买而来。
太子妃将一切看在眼里,白氏好样的,总是对太子淡然以对,数十年如一日,开头的那几年,太子曾发作白氏身边的丫鬟,因为那丫鬟为白氏弄来红花等药,那是唯一一次,在太子府里看到了白氏。
美人就是美人,幽然垂泪我心生怜,就连太子妃这原本对她又妒又恨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再一听说,那丫鬟是为白氏弄药,而被太子发作的,太子妃更是心惊。
女人,生不出孩子来,是一件悲哀的事。
正室如此,妾室亦然,甚至通房丫鬟,也寄望着能生个一儿半女,让自己有机会被抬姨娘。
白氏竟然不要生孩子?
那一天,白氏跪在她面前求恳,请她作主救救她那个丫鬟。
她心软帮了忙,让御医替白氏圆了谎,反正白氏看来就是娇弱无比,说她有心疾不宜怀胎生子也说得过去,她又劝道若有可能,怎会有人不想生太子的孩子呢?
这句话将太子说动了。
是啊
他的女人们想方设法就想给他生儿子,又怎么会有人不想生呢?
经此一事之后,她和白氏成了朋友。
“那天,你白姨留了封信给我。”太子妃从领口拉出条金炼,她打门开炼坠,取出里头的方胜,惠贞郡主伸手接过,轻轻的展开来。
秀丽的簪花小楷写的满是歉意,也说明了她为何会在那时选择要对太子下毒。
“白姨她……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二皇叔。”
“她原本可以跟你二皇叔幸福的生儿育女,她也可以早早就对你父亲下毒。但是,她不忍心让你和你哥哥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
“白姨这个傻子。”惠贞郡主鼻头一酸,“父亲拆散了她和二皇叔,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她还为我和哥哥着想干么?她既然要对父亲下手,为什么不一口气取了他的命”惠贞郡主愤愤的道,对父亲的敬重,早在他纵情声色及得知他对白姨做了什么事后就荡然无存。
“你那时来信说要给启儿议亲不是?”
“白姨真笨,皇祖父若知父亲做的那些事,只怕我们都逃不掉的。”
太子妃抬手为女儿抿着鬓角,“你父亲就这么昏迷下去也好,皇上看着对你们就心生怜惜,兴许就不计较你父亲做的那些胡涂事。”
“母亲不知父亲曾想谋……”话没说完,便让太子妃抬手压着唇。
“你父亲先前所为,还能说是受岳宜山唆使,但后头这件,可就完全说不过去。”太子妃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白姨下这个手,时机正好,药量又掐得正好,实在是高明。”
“白姨当年可是拜了药谷的传人学的医术,药量拿捏自然是高明的。”惠贞郡主想到那个温婉的女子已不在人世,心情不禁低落。
太子妃忙安抚女儿几句,“让你来,是要你尽快将启儿的婚事办妥来,你父亲拖也拖不了多久。”
惠贞郡主点了点头,对太子妃道:“女儿省得,只亲家那边迟迟不肯给个痛快。”说起来她也头痛,父亲这病不是病,而是中了毒,要维持着他中毒昏迷,就不能为他解毒,而任由毒物深入腑脏,时间一长,终究难逃一死,但亲家只想着拿乔,此事又不能为外人言,惠贞郡主是有苦说不出,此刻听到母亲这么说,只能无奈的苦笑。
“哼你这亲家既不识趣,你不妨另择淑女为启儿婚配。”
“母亲,这门亲,是公婆和相公议定的,让我上京来,也只是谈婚期,其他的事他们大致都谈妥了。”
太子妃似笑非笑的睨女儿一眼。“贞儿何时成了这般贤惠事急从权,他们既不在京里,自然由你全权做主。”
“娘”惠贞郡主急了,太子妃笑了。
“逗你哪”太子妃轻笑道:“罢了,既是亲家拿乔,不如这么着,明**进宫去请你皇祖母下旨赐婚,够让他们家体面了吧?再跟你皇祖母说一声,你去庙里听人说了冲喜……”
惠贞郡主听了也露出笑容来,”还是娘厉害,这么一来,就不怕亲家那边还要推脱不定了。“
母女两说笑一番,临去时,惠贞郡主问了白氏如今何在,太子妃轻叹一声,指了西皇陵。
“娘?”惠贞郡主大骇,白姨是太子府的姨娘,那有资格葬在西皇陵。
“干么?”太子妃瞪女儿一眼。“怎么西边就只有西皇陵啊?你二皇叔最喜书…提供下载)欢的西山也在西边啊你没看你白姨信上交代的?”
呃……惠贞郡主不好意思露齿微笑,她光看到白姨写着,父亲决定隔日要孤注一掷,要当面刺杀皇祖父,当下就吓坏了,那儿还有心思往下看啊
“得了。信还我吧”太子妃抽走女儿手中的信柬,边把信柬折回方胜状,边对女儿道:“就葬在你在西山的别院,后园里最高的那处亭子旁。”
“那里啊”
惠贞郡主喟叹了声,那处别院的前主人正是白姨,是二皇子买下要给她的,二皇子死后,受封平王,白氏受封平王妃,那处别院便成了白氏的产业,但她诈死后,其他的财产都归回天财库,只有那一座别院,她将之留下来。
那是她与那无缘的夫婿之间,唯一书信往来,曾谈到的地方,在她心里的份量自是不同,后来她与太子妃相熟后,就将那里给了太子妃。
“我是出不了府,嫂嫂就当帮我的忙,让人好好的打理那儿吧”两个人虽是同一个男人的妻妾,但白氏总是称她嫂嫂,太子妃心里苦涩不已,若非自己的丈夫棒打鸳鸯,白氏确实让称自己嫂嫂才是,惠贞郡主出嫁时,她就与白氏商议,将西山别院给惠贞郡主当嫁妆,白氏泪眼婆娑含笑点头。
“我把启儿的婚事办好,就去西山别院跟白姨说。”
太子妃别过脸,惠贞郡主强颜欢笑的对母亲说:“哥哥的孩子也不小了,母亲也该为他们忙亲事了。”
“那是。”
太子妃送女儿离去,抬头望向西边,蓝天白云下,他们不能相守,如今也只能遥遥相对,但地底下,二皇弟应该早在白氏一去时,就来接她了吧
想到昨日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出闹剧,太子妃不由感叹,有人情深意重,也有人丈夫尸骨未寒就思再嫁,世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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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山庄映园里,阿福把顺天府尹审案学得活灵活现,小小几个人听得笑得前俯后仰。“那最后怎么判啊?”
“高大人问柯太太有无立婚书,柯太太拿不出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