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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静也跟着坐回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随即连着咳了几声,侯静又喝了口茶,抬头见到秋凤阳看着自己的眼,笑着道:“没事,只是喝得急,呛到了。”
见秋凤阳仍是盯着自己看,侯静忙岔开话题。“那两位就这么给送出府去,苏家人没上门去闹腾?”
秋凤阳举箸挟了口鱼肉,放到嘴里慢慢的嚼了吞下后,才回道:“没,她们被送走,又没跟苏家人说,他们那会知道,再说,元嬷嬷和那个小丫鬟都给送进刑部去,苏家人敢闹吗?”
“是送刑部?”侯静舀了碗汤,慢慢的喝着。
“嗯。谋害皇亲,只有死路一条。”秋凤阳道。
侯静有些不忍。“我听说那小丫鬟只是被哄骗的,她以为那是泻药,她不是真有心害人的。”
“你啊被侯伯母保护得太好了。世家名门的仆佣都知道一件事,侍候主子们的饮食绝对要当心,因为你无心无恶意,却可能被人利用,这件事里,该怪的不是抓到那小丫鬟下药害人的受害者,而是哄骗她,教唆她去对主人下手的歹人才是。你想想看,若不是宝亲王府里正好有高人在,我六哥六嫂岂不是早已一命归阴?”
侯静赧红了脸。
“若非高人及时救了我六哥夫妻两,那个丫鬟难道叫嚷着她是被哄骗的,就能脱罪了事?”秋凤阳摇头又道:“不能因为我六哥他们现在没事,就认为那丫鬟无心伤人。”
“我错了。”侯静讷讷道。
“静儿,你心肠太软了。”秋凤阳朝侯静摇摇头。“你这样子可不行啊”
侯静尴尬的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秋凤阳想了想,最后还是拉着她小声的提点她,要她注意身边的丫鬟们。
“不会吧”侯静不敢相信的看着未来的小姑。
“我观察过几次,每次我十一哥一出现,你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总会忍不住红了脸,而且还抢着接近我十一哥。”
“我怎么都没发现?”侯静问。
“你?你看到我十一哥自个儿就红脸,连看都不敢看他,对吧所以你也没注意到其它人。”秋凤阳取笑她。
侯静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方表哥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吗?”不然凤阳怎么如此了解?
“嗯。只不过咱们家的男人,除了七哥之外,没有人有通房丫头,也没小妾,你将来嫁进来,可别傻傻的听你陪嫁的丫鬟和陪房的话,没闹清楚就给身边的丫鬟许诺,将来共侍一夫啊”
侯静诧异的张着小嘴。“啊”想到前一晚在客栈里,差点被两个丫鬟说动,许诺她们将来当通房丫鬟。
秋凤阳见状,知道自己说中了,笑道:“瞧,不是我哄你吧她们两个真的有心,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都还没出嫁呢她们就急着哄你了。”
侯静颌首,羞红了脸拉着秋凤阳讨教,该如何对付那两个对她未来夫婿有私心的丫鬟。
※
宝亲王府拙园东跨院正房,秋冀阳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从朱平珏手里接过信。
“他要见我们?”
“正是。”朱平珏皱着眉头道。“我问过父亲,过几日就上报朝廷朱明珠暴毙,皇上要另外挑人嫁他。”
“可惜了白黎族这条商路。”秋冀阳叹道。
“喂你就只难过这个?”
“不然呢?福安商业协会可是已经在白黎族附近买客栈设点了。”秋冀阳瞪他。“花了钱没有收益,你看从武会不会暴跳如雷。”
朱平珏摸摸鼻子,瞟了坐在美人榻上看书的小小一眼,悄声的对秋冀阳道:“若真没法子,不妨让琳琅宝阁接手。”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风起 中
第三百八十八章 风起 中
“由琳琅宝阁接手?”秋冀阳挑起眉。
朱平珏朝他点头,道:“西南边也有不少古墓、上古的遗址,如果他们在那儿也有个据点,要开采什么的不是方便多了?”朱平珏设想的很周到,秋冀阳却不想让小小牵扯进去,
“再说吧”秋冀阳淡道。
朱平珏也不急,低头在心里盘算着,先前打算利用朱明珠嫁进白黎族的机会,将人手安插进白黎族,但现在,朱明珠注定得死,和亲的人选要换人,还来得及把人安插进新的对象身边去吗?西南一地民风慓悍,能有鄂青烈这个靠山,自是事半功倍,如今事态生变,他们不晓得鄂青烈是否还想维持原状。
也不知道皇上打算换谁家的女儿嫁进白黎族,但婚期肯定不远,鄂青烈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京城,去年他进京停留了一阵子之后,便回族里去,没想到待不到十天,就又回返京城,他的迫切清楚可期,但他是急于将这桩婚事订下来,好得到天阳国的援手?还是另有原因?
朱平珏端起天青三仙献寿茶盏,他定睛看了一下茶盏,再转头看秋冀阳肘边的那杯茶盏,一式一样,也是三仙献寿,祖母真是的,深怕他们两个又遇险,特意去翻了库房吗?
“笑什么?”秋冀阳觉得他看着茶盏傻笑的样子很逗,也很怪。
“西南最近还平静吗?”朱平珏收了笑,肃声问。
秋冀阳见他恢复正常,想了一下回道:“西夷人和北番连手偷袭了白黎族的村落,伤害不大,但是族里的长老,已经开始不满鄂青烈滞留不归。”
“带头闹事的长老,肯定是前族长夫人的父亲。”朱平珏记得那位长老。
“是鄂太夫人的二弟,她父亲和兄长去年急病死了。”秋冀阳想了下道,“现在接任长老的是她的二弟,鄂太夫人没有子嗣,唯一的庶子又不是在她跟前养大的,她一心要让鄂青烈娶自己的侄女儿为妻。”
鄂青烈宁娶个外族女,也不愿娶嫡母娘家侄女,就怕他一旦留下儿女,自己小命就不保了。
“鄂青烈的亲娘呢?是那里人?”
“这就不知道了,我方才说的这些,都是凤阁的人从驻防在当地的军户口中听来汇整的。”秋冀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我看他请皇上赐婚,是看上祖父军中余威,皇帝看重你和岳父,如今朝中还有谁家能比?”
“你想,他到底想见我们做什么?”朱平珏蹙眉。
“兴许想请你和岳父帮忙吧”
“啧,我们能帮他什么忙?”朱平珏双手抓着炕桌边,俯身前倾低声道:“他想永久太平的掌理白黎族,就需要有人帮衬着,想来先前是我们家的消息好打听,又有苏家从中挑唆,让他了解我们泰半,如今肘变,他想探问除了我们家,还有谁?”
“难不成他在京里,就没认识高官权贵?”小小好奇抬头问道。
“你不是在看书?”朱平珏问。
“看累了。”小小边说着边起身,朱平珏吓了一跳,忙要过去扶,小小却朝他摆手。“我又不是一会儿就要生了,那么紧张干么?”小小说着睨了兄长一眼
朱平珏讪笑几声。“我们在谈什么,你都听到了?”
“嗯。”小小趿着鞋走到炕边,秋冀阳伸手扶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安梅又被老亲王妃借去帮忙,仪风院和怡心园两处侍候的人要大清理,这两地的丫鬟仆妇大都是苏家送进来的,苏千灵和朱明珠二人去望雁山庄,身边并没有带任何侍候的人。
宝亲王在管事来问时,冷哼一声道:“都是等死的人,还以为是去春游不成?”
管事立时噤声告退,心里暗恼自己干么自找骂挨,回头送她们母女两出府时,态度便强硬许多,不再如先前哈腰讨好。
两个主子被侍卫们请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两个院子里的人,个个人心惶惶,又听到元嬷嬷教唆人下毒谋害宝亲王全家,已被送官究办,大家更是慌了手脚,就连怡心园宫里派来的丫鬟们也是惶恐不安。
老亲王妃得到消息之后,考虑了半晌,觉得安梅、章嬷嬷二人理事沉稳,颇具章法,便跟小小借将,让她二人主理仪风院和怡心园下人的事,再将身边的两位嬷嬷派过去协理。拙园东跨院里安竹和安菊就累了,幸好这些天,住后罩房的丫鬟们经连枝一事后,安份懂事了许多,不再有人想着小心思。
宝亲王府闭门谢客,可是不代表家里的人都闲着。
老宝亲王忙着和宝亲王交割宝亲王府京里所有的产业,老亲王妃原本打算将当家主母的大权交到朱平珏的媳妇手上,可是再想想,还是先交到媳妇手里。
在苏千灵母女被送出府的当晚,老宝亲王和老亲王妃将内外院所有人全聚在一块,正正式式的将柳依依介绍给府中的总管、管事们,从婆母手中接下家中大权的对牌,柳依依心中感慨万千,只是那日之后,接下来几日,她都得忙着见那些管事们。
如此一来,安兰和兰香两人就真不知何时才能归还了。
这会儿屋里会没人侍候,全是因为朱平珏说他要来谈大事。结果谈的竟然是鄂青烈想见他们,小小翻了个白眼,这叫大事?
“你们还没回答我,难道鄂族长在京里停留多时,都没认识几个高官显贵的?”
“也许有。”秋冀阳道。“跟着他到京里的,有一大半是鄂太夫人的人,知道他到京里来的目的之后,怎么有可能让他如愿。”小小低头就看到炕桌上那一迭鄂青烈去年进京后所有行踪的记录,她顺手拿起来看。
“二师兄和五师弟这几天还好吧?”
“还好。大夫说从文的脸这些天大有进益,把龙老总管乐坏了,忙写信去宁州,让龙大婶帮从文相看,他急着抱曾孙。”
“那五师弟?”
“打那天小郎去见他之后,他心情好多了,大夫说他的伤也好了泰半。”
“那就好,从武这些天直追着我,问我怎么处理曾大统领的事。”
“他不是要请辞京里的差事,想请调吗?”
秋冀阳颔首道:“兴许是幽州与他夫妻两相合,他老婆有了,把他乐得,不过诊出喜脉的大夫说曾太太因服过防妊的药,身子有些弱,还没完全养好,让他们最好不要枉动,原地养胎待产为宜。”
“那……”
“他请调的地点,就可能改在幽州,反正京里他是不待了。”
朱平珏想到痴缠秋冀阳多年的曾媚清。“那,他那位妹子……”
“不知道,从武没讲,我也没问。反正他若没处理好家事,从武也不会准备给他调差。”秋冀阳一副所有大事都由从武做主,自己乐当甩手掌柜的样子,看得朱平珏牙痒痒的。
“怎么我就不如你走运,从文、从武两兄弟可是以一抵千的料,竟然全叫你给揽了。”朱平珏掀鼻子瞪眼睛,非书…提供下载…3uww)常的不快。
“大师兄,有空跟我抱怨这个,不如你好好的培养身边那几个小厮。”秋冀阳提醒他。
朱平珏叹口气。“师父也不多收几个徒弟,不然我就可以再去拐师弟。”
“该准备改口了。还叫师父”秋冀阳笑他。
“你管很多。”朱平珏回道。
两个男人闲扯淡,小小专心的看着那些记录,突然听到小小讶道:“咦?他去宁州干么?”
“谁去宁州?”朱平珏问,伸手抓过小小正在看的那张纸。
小小瞪他,秋冀阳早已看过那些记录,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回西南,途经宁州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