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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几个大男人犯了愁,打昏小姑娘是嫌她声音一声拔高胜一声,但拔箭?万一反倒把她痛醒了……
看他们迟迟不动手,齐夫人笑骂:“你们在拖什么啊”
“怕,怕我们粗手笨脚,反把人给痛醒过来,齐夫人,还是您来吧”离青衣最近,最有可能是一掌击昏人的暗卫,长着一副娃娃脸,讪笑的对齐夫人道。
齐夫人正拿着一把金剪要剪断箭翎,她手下没停头也没抬的应:“不是都会武功吗?点穴不会啊点她昏穴,她还能痛醒?”
嗯,他们怎么没想到呢?于是同心协力的,一人拔箭,一人点穴,不过拔箭那人手快,噗哧一声,箭拔出来了,同时青衣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叫声,人是没醒,但是惨叫声震耳欲聋。
吓得要点她穴的人出了重手,点在穴道上的手狠狠一戳,齐夫人转头看去,见青衣手臂上的惨状不由闭眼屏息。
朱平珏抿着嘴看着那两个活宝一本正经的作戏,他们不是没处理过箭伤,怎么会不知道要先将箭矢剪断,免得倒勾的箭矢回抽时反造成更大的伤害,但他们对青衣臂上的箭,却是直接拉出穿刺过手臂的箭矢,原本单纯的伤口,因为倒勾回拉,造成比原穿出的伤口更大的伤来。
红衣的伤,就是先将箭矢往前推,只留箭身在脚掌,剪除去箭矢和箭翎,然后才抽出箭身,伤口单纯许多,齐夫人撒上药,帮红衣包裹上白棉布条后,才起身到青衣身前,她端详了一下被暗卫们粗鲁以待的伤口,用金剪剪开衣袖,露出伤口后,轻抖药瓶撒上药粉然后包扎,将两个丫鬟交给暗卫们,两个暗卫身前带着青衣和红衣,正伤脑筋怎么带齐夫人回去时,齐夫人直接走向一匹马,对那暗卫道:“你的马借我吧”
那暗卫点点头,利落的跳下马来,将马交给齐夫人,自己则和同伴一骑,那两个射箭的家伙让两个暗卫一并带回营地去。
秋二叔带着秋冀阳转回,隔着大老远就看到小小正站在河边眺望着,不由笑着拍拍侄子:“你啊可把你老婆吓坏了,她怀着孩子呢偏生倔强得紧,啧,硬是要自己来找你。”
没办法他的小小就是这么倔秋冀阳在昏迷中似乎听到秋二叔的话漫应一声,秋二叔见状也不管他醒了没,忙低声的将朱平珏命人送来的消息跟他说了,看到秋冀阳的手紧握成拳,心下一思忖问道,“这事全是那丫鬟假造的?”
秋冀阳手松开来,秋二叔又问一次,只见秋冀阳勉力张开眼,“叔,她说,我,没应。”
秋二叔眼泛泪光拍了他的肩一记。“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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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二叔扶着秋冀阳下马时,小小已经热泪盈眶的冲上前去,秋二叔吓了一大跳,旁边的暗卫也紧张着上前,就怕小小一时冲动,万一把秋二叔和秋会首撞翻了可就不好。
没想到小小冲到他们身前便停下脚步,大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秋冀阳,似乎要把他看清楚来。
“郡主不认得小六了?”秋二叔调侃她。
小小没回话,只忙着看秋冀阳,齐六姑奶奶见状,忙道:“这儿不是休息的地方,我们先回常圠城吧”
齐六姑奶奶早从齐夫人传来的心音,得知青衣说的话,也早跟小小说了,齐夫人和齐六姑奶奶讨论的结果是,直接把人隔开来,青衣受了伤,又被那两个暗卫暗整一通,原本伤势最轻的她,反倒比红衣的伤严重上三分。
暗卫们匀出一匹马让齐六姑奶奶和郡主同骑,一行直奔营地。
回到营地,小小与秋冀阳一同乘马车回常圠城。
秋冀阳昏沉中,感觉到有双轻柔的手抚过他的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的说着话,说着她的恐惧、诉着她的思念,相思欲狂。
忽地一滴泪滴在他的脸上,直直的落入他的心里,湿湿的水意,一路烧灼入他的心,婚前他期盼等待,寻寻觅觅,几欲发狂,见到她额上的伤疤,终于心安,领着她到幽州的路上,随着熟稔,幼时的记忆与眼前的小人儿逐渐合一,想着她念着她,知道她与郎清双情同姊弟,却不免暗生醋意。
她说,郎爹让她回来的,要她回来嫁人,但她真想嫁给自己吗?忐忑不安不确定的心情时时刻刻紧抓不放,她对自己的依赖,真能成为夫妻相守一生吗?若她突然醒悟,觉得小郎才是最适合她的夫君怎么办?
他不着痕迹的让小小对自己依赖日深,唯一一次窥探到她的心,是他受伤倒地,她怒而与贼人对战,给了他一颗珍贵无比的药,让他的伤迅速痊愈,而后直到成亲,直到现在,他总算安了心,小小是他的妻,在她的心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原本他出门时,小小依依不舍的为他书:。3uww。)整 理行李,当时自己应允她,一定会平安回来,她说若是没做到,她就来找他。
那时他原想,不过出趟门接人罢了会有什么事。
没想到真会出事,也没想到小小真的寻他来了
想着,他就笑了。
小小看到他的笑,也跟着微笑。“冀阳哥哥笑什么呢?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啊想到要收个美妾吗?我听表嫂说,青衣姑娘是个美人呢”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败露
第三百三十八章 败露
秋冀阳一张开眼,看到的是嘴角往下撇的妻子,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实在没有力气抬手。
小小坐在软软的椅上,让秋冀阳躺平,头枕在她的腿上,原在叨念着的小小,看到他张开眼,又惊又喜几乎要跳起来,腿上的重量及时提醒了她,随即不敢乱动的低喊着:“冀阳哥哥醒了”
“夫君。”瘖哑的声音不复平日的低沉醇厚,对小小而言,却有如天籁。
“夫君”秋冀阳又重复一次,“……”小小不解的捧着他的脸问:“什么?”
“叫夫君。”秋冀阳耐着性子又道。
“夫君,夫君,夫君你醒来了”总算听明白,小小忙迭声唤着,驾车的暗卫听着就笑了,总算是醒过来了。
秋冀阳半坐起来,小小倒了药汁给他,秋冀阳挑起眉疑道:“怎会有药?”
“大夫跟表嫂说了,让她备着的。”
“我们现在要上那儿?”
“哥哥说回常圠城去,那里方便你养伤。”
秋冀阳点头一口气将药喝下,小小接过药碗往几上摆,秋冀阳看着她,将近半月不见,她原因担心侧妃的伤势而消瘦的脸蛋,现在是更瘦了,下巴都尖出来,相比宁州初见时那天真不知愁的小女孩,如今的小小多了些许成熟的气韵,眉宇间多了些愁绪。
想到她如今怀着孩子,还远从荣城寻他到常圠城来,途中遇险,昨夜又冒险寻他,他脸上的线条便严峻起来。“你怀着孩子,还这般长途跋涉的,身子吃得住?”
“谁让你没有平安的回来。”小小委屈的嘟起了嘴,想到了枉死的胡惟,小小心揪了起来,她一直不敢想,万一,万一死的是他,她怎么办他被人掳去,那人会不会没给他寻好大夫疗伤,就让他伤重不治就此死去,令她找不到人也寻不到尸怎么办?
现在看到人好端端的活在眼前泪水溃堤,想投到他怀里抱着他哭,可看了看秋冀阳,最后就独自坐在他身边掩面痛哭起来。
秋冀阳叹口气,将人搂入怀里,小小泪眼模糊还闪着不敢碰到他的身子。
“娘子现在是嫌弃我被人掳了去,被人轻薄了身子,所以不敢近我的身吗?”秋冀阳问道。
小小猛然抬头,“你让人轻薄了?那里?”
“我没让人轻薄,倒是你闪着我不敢近身,是怎么回事?”秋冀阳目光炯炯,完全不似重伤的伤员。
“我又不知道你伤口在那,万一碰撞到了,岂不糟糕?”小小泪水还挂在脸颊上,一本正经的回道。
“还不至于这般不济,来。”秋冀阳笑道,边伸手将小小整个人纳入怀中,低首嗅着她的发香,小小却尴尬的避开。“昨天,昨天在外头露宿,没水可以洗发,冀阳哥哥你别闻啦”她没说先前在城主府里遭人袭击的事,那时惊得一身汗臭,匆匆洗漱更衣,可没功夫慢条斯理的洗发,之后又急急赶出城去,根本没心思打理自己。
秋冀阳失笑,仍是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细语着,只见小小的泪止了,脸蛋却是绯红一片,秋冀阳一点一点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小埋首他的颈项旁,耳下是他强劲有力的脉搏声及他有些浅急的呼吸声。
伤在那里呢?细语声问道。
男人的大手拉过小手按在自己腹部,小手怜惜的抚着,好一会儿,男人浅急的呼息转为粗喘,拉着小手往腹下突起处滑去,小手却挣开去。
“夫君还是好好歇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了。”小小红着脸起身,黑玉瞳眸瞪着男人。
秋冀阳无奈一笑摊手道:“谨遵夫人之命。”
车里小两口的对话,逗乐了赶车的暗卫和坐在车辕上的秋二叔,秋二叔暗想,以前还以为小六清心寡欲简直不像个男人,这会儿总算明白了,他只对小小一个这般。
秋二叔想了下,命人骑马先行入城,将事情先跟龙从文说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底。
马车后约一个时辰的路程,朱平珏领着其它人缓缓的往常圠城去,齐夫人姑嫂二人共乘一骑,青衣、红衣虽然受了伤又昏迷中,但她们的身份敏感,朱平珏不愿让她们两去扰吵了秋冀阳和小小,便命两个暗卫各带一个,让她们挂在马背上回常圠城,至于她们会不会颠到不适?那就不是朱平珏考虑的事。
至于那两个追杀秋冀阳的歹徒,因是证明金家要杀秋冀阳的人证,得好好的带回官府审问,待遇又与青衣二人不同,虽然都点了穴,但小心防范,还是捆了他们的手脚,挂在马背上带着走。
秋冀阳他们还没进城,先行的暗卫便先进了城主府,此时的城主府已经改换当家做主的人,城主已让守将给拿下,城主夫人忐忑不安的使人去问了龙从文,得知丈夫竟欺上瞒下被小王爷逮个正着,久久不能言,最后派了身边倚重的嬷嬷过来请罪。
龙从文以小王爷目前不在为由,请城主夫人代劳将城主府里上下严格管制,也好在小王爷跟前将功赎罪,城主夫人不敢不从。
常圠城里的事务,龙从文将城主身边投靠来的幕僚请来,与他们与守将朱子涯去商议,暂时将常圠城里的事给管起来。
忙了一个日夜,正打算好好用顿好的,就见人进来通报,秋二叔派人回来了。
秋老爷听闻,急忙过来龙从文房里,想要知道儿子、儿媳的消息,焦急的他纵是武艺高强,仍是在入门时一个趔趄,尚幸及时稳住身子。
龙从文见状忙劝道:“秋世伯不要急,三师弟吉人天相,秋二叔命人传回来的必定是好消息。”
秋老爷点头应是,随即便落坐在龙从文半躺的榻旁的太师椅上,急切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两名暗卫。
他们两喝了茶,方道:“秋会首已然救回,和小郡主乘着马车先行,约莫一个时辰内会到常圠城,小王爷和齐夫人等人则要两个时辰。”
“这是为何?怎么不是一道回来?”秋老爷急问。
两名暗卫这才将前一夜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他们二人听,龙从文支颔沉吟,屋子里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