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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那位岳大少爷知道老爷昨日到了常圠城,想要过来请安。”
“哼他倒会卖乖,跟他说老爷旅途劳累,晚些再与他餐叙。”阿史那不屑的嗤笑,那日他去见岳大少爷,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谈,只问了些大王后宫的事,阿史那应对时,就生了心眼对他敷衍了事。
那小厮有些疑惑,仍是领命而去。
金老爷才刚起,娇美的杨姨娘走到外间,娇滴滴的朝阿史那行礼:“世子可来早了,王爷才起呢”
阿史那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冷声道:“我在这儿等父亲就是,姨娘请自便。”
杨姨娘见阿史那瞧都不瞧自己,咬着牙摆手打发走屋里侍候的丫鬟后,才款步走到他身前,轻声唤道:“世子爷可是还在气恼?”
阿史那冷瞟她一眼,并不回话,娇颜如春日初开的鲜花般诱人的美人儿轻笑一声。“说起来我们相识得早,可我却成了你的姨娘……”
“那是父亲有福气,能得姨娘这么一个美妾。”
她咬着红唇盯着他的脸,似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惜的是她失望了,郎君无情如斯,怎怪她振翅高飞另觅良缘?只是王爷毕竟年迈,而他正如旭日东升的初阳,未入金府之前,她满心满眼的全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一去经年没有音讯,当初金家来人说亲,她还以为是他托人来说媒,就算是她的身份不够高攀,能当上他的第一王妃,当个侧室也成啊
结果直到入了洞房才晓得,是他的父亲,她与他,一夕之间的隔阂就如此的遥远。
阿史那冷笑一声,不过是相识友人的妹妹,他与她之间可是客气生疏有礼得紧,他不明白她老是一副他欠了她似的哀怨,先前他不曾深思,然而这会儿瞧她的作派,父亲这半年来对自己的态度生疏,难道与她有关? 父亲身边有这个一个对自己有意见的女人在,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根本不好防备,不管如何,他都得防范未然,先除了她才行。
他想了一下,嘴角勾起笑意,杨姨娘痴迷的望着他,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嘴角也勾起笑意来。
小丫鬟将帷幔挂上金勾,金老爷身着乌金织绵长袍走出来,看到儿子和小妾笑意盈盈,只觉得万分刺眼,想到那小妾昨夜的曲意承欢,尚且不及此时娇美诱人,心一沉开口就尖锐的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阿史那看父亲出来,起身朝父亲请安,“儿子想到父亲此去定能一切顺利,咱们家可又要出位皇妃,所以开心。”
杨姨娘笑意更深,举步款款迎向金老爷。“妾身想到能跟王爷到上京去开眼界,心里就快活”
“是吗?”金老爷随意问了句,心思全在儿子方才说的皇妃上头。“用过没?那陪我一起用膳。”他命人摆膳,杨姨娘袅袅婷婷侍候金老爷入席,阿史那随父亲跟着入席,父子两安静的用完饭,命人撤下后上了香茗。
阿史那喝了口茶后,对父亲道:“儿子祝父亲一路平安,到了上京之后心想事成。”
“嗯。”金老爷冷眼看着身边的小妾哀怨的偷望着儿子,心里不由来气,看着儿子年轻英俊的脸庞,金老爷想到方才洗漱时看到自己一脸已近迟暮的脸。“你还在这磨蹭什么,快去盯着人收拾箱笼。”
小妾这才委委屈屈的嘟着嘴行礼告退。
“父亲身边如今就只有姨娘一人侍候着,怕是有侍候不周的地方吧”阿史那软声道。
见儿子不理会杨氏,反倒替自己担心只有一个小妾会侍候不周,金老爷放下适才的不快,笑道:“出门在外将就得了。”
说了几句话,阿史那便告辞离去,不过隔了半个时辰,他又带了两个美丽的姑娘过来。“这是黄城主送过来侍候父亲的,儿子原以为她们还没学好规矩,方才回去担心无人可帮着姨娘侍候父亲,询问之后才晓得她们两天资聪颖,早已习好了规矩,便让她们收拾行李,赶着给父亲送过来。”
此话一出,原忙着命人收拾箱笼的杨姨娘脸色骤变,金老爷打量了两个美人儿后,左拥右抱的直点头,问了名字后,当下就抬成姨娘,金老爷领着两个新姨娘上了自己的马车,后头的马车则坐着气恼不甘的杨姨娘,站在垂花门前的阿史那微笑的送父亲远行。
当金老爷的车队离开常圠城后,他来了又走的消息,总算让阿缇娜知晓了。
青衣见阿缇娜气恼的在屋子里砸东西,便上前劝慰。“郡主您别气,老爷也许是有事要办,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才不是呢郡主,我听在正院侍候的丫鬟说,老爷本来要见您的,可是世子去请安后,老爷就改变主意,赶着要去上京。”
“去上京?”阿缇娜就盼着父亲到常圠城来,怎知去信后,父亲迟迟没有回音,却原来他昨日来了今天又走?
“去让人准备准备,我要去追父亲。”阿缇娜突地停步,命青衣去准备出门。
“郡主那秋公子……”
阿缇娜想到他的伤有些迟疑。
青衣悄声道:“郡主,世子对您想嫁秋公子很有意见,若是您出了门,世子会不会对秋公子出手……”
“他敢”阿缇娜怒道:“我还没找他算帐呢若不是他,父亲为何不见我,今日又急着出门去上京,哼他别以为我不晓得他干了什么好事,父亲让他拉拢岳家,他做了什么?把人家岳少爷软禁在府中,那儿也不让去。唯一做了件象样的事,就是汀河上的船难,可是也没伤到朱家那三个人,仅仅伤个微不足道的妾室,顶什么屁用”
红衣虽只猜测,但看阿缇娜如此抱怨着,不由暗想难道郡主知道此事?她在郡主身边贴身侍候着,这件事她却丝毫不知情
青衣软声劝道:“世子狠起来那手段……”阿缇娜听了颇为担心,“可是秋公子身上的伤……”阿缇娜忧心道。
“郡主,那有何难,我们将那大夫带着一起上路不就得了”红衣建议道。
阿缇娜却有些迟疑,不知为何她见到那大夫,就是会感到畏怯,明明她谁都不怕的不,不对,她见到姑姑时,就忍不住畏首畏尾,还有潘将,她讨厌他看自己时的眼神,像是在看不起眼的虫子般。
“郡主,您办的那些嫁衣、头面也要带着去吗?”
“当然不能让我爹去上京,他肯定是去说服姑姑不要取消我和潘将的婚约,我才不想嫁给潘将。”阿缇娜生气的挥手命令着:“你,你去让人把大夫请来,然后让人小心侍候着秋公子。”她指着红衣道,红衣点头应诺,青衣脸色有些不豫,“你快去准备行李,记得我的嫁衣要带着,哼阿史那想拦着不让我嫁秋公子,待我追上父亲,就要他为我主持婚礼,看他还怎么反对”
红衣甜笑着道:“奴婢先祝贺郡主大婚,这就去跟秋公子说这个好消息去。”
阿缇娜灿笑着摆手让她快去,青衣则艳羡的看着红衣离去。
阿史那世子得知阿缇娜要追父亲时轻笑着对站在眼前的管事道:“郡主真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了记得给她派几个新进的卫士。”
“是。”
红衣一边命人去请大夫,一边快步往小楼去,不一会儿功夫,大夫就到了,得知要挪动秋冀阳,脸都气歪了。
“你家大小姐听不懂人话吗?不就说了,这位公子伤重伤口又多次拉伤,正需要静养着,最好不要乱动。”
秋冀阳噙着笑坐在炕上,心道终于来了
红衣小心赔着不是。“大夫,您医术高明,秋公子就全仰仗您看顾着,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家小姐这会儿要去追我家老爷好为她和秋公子主持婚礼,秋公子若留在府里头,我家少爷只怕会对他不利,所以他一定得跟着出门才行。”
大夫这才忿然诊脉,粗声粗气的命人小心侍候着秋冀阳上软榻,然后抬着他下楼上车。
当阿缇娜准备出门时,朱平珏也得知此事,和龙从文正商议着如何拦截她的车队,好把秋冀阳给抢回来。
龙从文喝了口茶,就是觉得那儿不对劲,朱平珏正在想有那些暗卫可以带出门去。
“大师兄,你说上次你们在书房里商议要来常圠城的事,然后小郡主就突然不见了?”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啊”朱平珏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忘了跟她说一声,我先去东跨院一趟。”
朱平珏说着便飞奔离去,一到东跨院就见那些城主特意派来的嬷嬷们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丫鬟们倒在正房门口。
他冲进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就是小小和齐夫人姑嫂都不见了
“又来了”朱平珏气恼的转身回小院,跟龙从文交待一声,便领着暗卫们追人去。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雪原 上
第三百二十八章 雪原 上
常圠城与地炽国之间,有片大大的草原,冬日降临就成了雪原,出了常圠城,到出关的隘口间有两座小城,金老爷一行人日头还没完全升起就出门,阿缇娜则是接近黄昏才出的门,追出常圠城不多时就天黑了。
金老爷享福惯,路上停留小村小镇的,他可住不惯,但离最近的小城,郡主这行人的脚程也得隔日才到得了,因此出城不多时,管事就请示了阿缇娜,看是要趁夜赶路,还是要就地扎营?若照阿缇娜的性子绝对是连夜追过去,红衣在侧轻声的提了句秋公子,她立刻改变主意命管事就地扎营。
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早有人候着了。
暗卫们利用雪地的白,拉了块油布搭在马车与树丛之间,弄了个篷子,地上铺几层油布再将柔软的地毯铺在上头,小小就半倚在一颗大迎枕上,朱平珏坐在旁边,头痛的看着小小抓着香包嗅不停,齐夫人皱着秀眉盯着她连眼都不敢稍离,齐六姑奶奶坐在一块平整的石上,专心一致的看着药炉,朱平珏很想问问,这药炉熬药的味儿,难道不会令人起疑吗?
小小瞄了朱平珏一眼,虚弱的笑道:“哥哥就别气了。”
“城主真是欺人太甚,那几个婆子也敢跟你硬来”
“哥哥不是交代了二师兄,要他修理城主了吗?”小小提醒他。
朱平珏想起早前的事,却仍是气愤难平。“再怎么说,你是天阳国宝亲王的亲闺女儿,皇帝御赐嘉宁公主,他竟然敢纵着那些刁妇对你下手。”
想到今日一天被整得心惊胆颤的,朱平珏就恼。“你也是,怎么不对她们下狠手?对这种要你性命的家伙还心慈手软”
城主早在朱平珏等人入城,就与阿史那通了消息,阿史那当然知晓小小平安无事,东跨院里的武艺了得的仆妇,不是城主自家养的,而是来自岳家,由阿史那送过来盯着小小的,岳谨毓就是因为阿史那将保护他的仆妇全借走了,才会处处给他脸色看。
今日这些仆妇探知阿缇娜郡主要追金老爷出城,还要带着秋冀阳,便想她们再不下手,可能就没有机会,才会贸然出手想要制服小小,杀不了宝亲王,就宰了他心爱的女儿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的有何难?
“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是城主领进门的,哼这个老头真是敢,一边叫丫鬟伺机给你下药,一边让人送进心存歹意的家伙,敢情他是不要命了”
“他不是不要命,而是金家许给他的远高过皇帝给的。”说话的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