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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内室里传来铃声,她们两个立时一悚,急急上前来到帷幔前扬声问:“郡主有何吩咐?”
“你们郡主昏过去了,让人进来处理一下。”秋冀阳朗声回道。
“多谢秋公子。”青衣脆声回道,转身走出小楼,立时就来了几个男子,他们训练有素的进入内室,两个高壮的男子将衣衫褪尽的舞娘抱出去,青衣、红衣也跟着入内室帮阿媞娜郡主书:。3uww。)整 理衣衫。男子们动作迅速,有人开窗的开窗,有人撩开分隔有内外室的帷幔,其中一人用布巾摀着脸,端着尚在燃着和合香的青铜香炉走出小楼。
青衣朝男子们招手,立时过来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秋冀阳发现他英俊的脸上,有着破坏面相的疤痕,似乎有人看不顺眼那般的俊美,愤而持刀割开了面容,破坏了原本的完美。
立时的,他想到了龙从文。
依稀记得那天,他伤重失血躺在地上时,看到阿媞娜提着把刀,坐在龙从文身上,喃喃自语着边往已经重伤的龙从文脸上割去。
那时胡惟已中箭倒地,就在龙从文的脚边,杜真则倒在龙从文的另一侧,已经昏迷过去,胡惟奋力击向那疯狂伤人的女子,却被她的卫士一左一右袭击,人还没碰到那女人,身子已然被人用手刺穿,他想上前救人,却被人紧紧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那女子似乎被后头的动静所惊,回头却看到他被人踩在脚下,她冲过来似乎对着人在怒吼,待他再醒过来时,竟然是全身赤luo,下身却激昂难耐。
他羞恼的转头张望,却看到那不知羞的女子贴在身边,一脸痴迷的看着他的身子。
就在她伸手要探向他时,他恼恨的想避开她,腹部剧烈的疼痛却让他生不如死。
他眯紧双眼忍着痛楚,全身蜷曲在一起时,看到她原本妖娆邪魅的痴迷,转为惊慌失措,耳边传来女子尖叫呼救的声音,陷入昏迷前,他隐约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指责那女子,那个男人的声音,奇异的让他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再次醒来时,他身上穿着中衣长裤,盖着厚厚的毛皮被。
他装着昏迷听着侍候的丫鬟吱吱喳喳的讲个没完,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就是那位金老爷的掌上明珠,曾大剌剌的上门,说要与小小共夫的那名女子。
从不知道有人可以这么疯狂,秋冀阳决定按兵不动,想要逃出去,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把伤养好,装昏几日后,他总算听明白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了。
“再不醒,那个女人就要以我医术不精,把我宰了。”似笑非笑的嘲弄声,秋冀阳睁开眼。
“大夫。”
“嗯。你装昏了几天,可都听明白了?”
“知道。”秋冀阳在大夫的扶持下,稍稍抬起头来,失血过多又躺着多日,他立时感到一阵晕眩。
“慢点,慢点。”大夫往他的头下又垫了个枕头,“你中了箭伤,好不容易把那伤给缝起来,结果你又把伤口扯开。”
“我的师兄弟,他们……”
“那个丫头够狠,啧啧啧,抢了你之后,临走之前叫人放火烧楼,姓胡的那小子死了还被烧得面目全非,姓杜的小子拉了龙小子跳楼,虽然两个人都保了一条命,不过都重伤卧床,你们带来的那几个暗卫,赶回来时,只来得及将他们拉离开火场。”大夫叨絮个没完,根本不管秋冀阳有没有听进去。
“小小……”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记得我的小外孙女啊”大夫满意的往他身上一拍,看他痛得瑟缩起身子,嘴角勾起笑道:“放心,你以那么多年修行换她一生顺遂,怎么可能会让她有事?”
秋冀阳听到这里,露出浅浅的笑容,神智再次涣散。
接下来的几天,金大小姐一日数度光临小楼,每次要与他亲热,脑子就想起那天他血流不止的画面,立时就消了yu火,只是看得到吃不到,这位任性娇惯的大小姐可受不了。
她若硬来,只怕又惹得这位秋公子宁可再次扯破伤口,也不愿就范,这才有了今日这样百般**的场面来,只可惜,她中了和合香丑态百出,仍是没能让她如愿似偿。
秋冀阳冷眼看着,那些男子将室内荒唐的一切收拾干净,就在这时,奉阿史那世子之命前来报讯的小厮,上了小楼,正好与抱着几乎衣不蔽体的舞娘们出去的男子擦身而过,几不可见的瞄了那妖娆丰美的女体,然后低垂着眼奔上楼。
阿媞娜郡主已让青衣、红衣以大氅包得密不透风,那脸上带疤的男人抱着她正要下楼,小厮飞快上了楼,站在楼梯旁,正好可以看到内室,瞧见秋公子坐在大炕上,他眼里带笑面无表情的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青衣上前斥道:“你有什么事,说吧一会儿郡主清醒了我再传达就是。”
那小厮忙低头应是:“郡主那队卫士不负所托,出师大捷,顺利将秋公子的夫人给杀了。”
红衣一听忙转头看秋冀阳,只见他目眦尽裂,脸色惨白,原本在他右手边的药碗,被他捏得尽碎,血珠从他的手掌边缘落下,红衣惊骇不已的拉着青衣的袖子,青衣正在怒斥那小厮。
“胡说八道,郡主何时派人去杀秋公子的夫人了?那是派他们去接秋夫人,郡主要嫁入秋家,她身为妾室自然要来给郡主敬茶。”
青衣欲为郡主遮掩,但所有的人都明白,就连青衣自己也明白,这种话假到都三岁小娃儿都不会信的。
但不为郡主圆场子不行,所以青衣上前狠狠的掴了小厮一掌。“退下,谁让你上来胡言乱语的。”
那小厮掩着脸讪讪的退到一旁,红衣拚命的扯着青衣的袖子,青衣却没理她,指挥着抱着郡主的男子将郡主抱回房去,红衣怯怯的转头看秋冀阳,不想竟看到他已然恢复平静,正低着头将手下的碎磁一一取出。
她走到帷幔前,轻轻的问:“秋公子,您放宽心,郡主只是派人去接秋夫人。”
秋冀阳头也没抬的漫应一声。
“要不要我替您请大夫过来?”红衣看炕桌旁鲜血淋漓,不由问道。
“就麻烦姑娘了。”秋冀阳抬起头,冷硬的表情让红衣一悚,慌乱的胡乱应道:“不麻烦,不麻烦,您好好的就没事,您要是又出事,我和青衣只怕就活不成了。”边叨念着边转身下楼去。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兄妹 下
第三百一十八章 兄妹 下
那传话的小厮悄悄的瞧了内室的秋冀阳后,便离了小楼回世子那回报去了。
阿史那世子才刚接到城主让人传来的急信,将看完的纸条燃着,然后走到熏笼前,放开手让快要燃尽的纸条掉进熏笼里。
那个城主忐没脑子,想献上美女求自保,也得看看情况,自己不长眼的撞上朱平珏去,怪谁?想要他帮着出主意?哼哼想得美啊
若不是与他交好能混进诚国公的大营去,他才懒得理这个蠢人,只是,现在完全就不甩他,似乎也不好。
阿史那在书房里踱步思量着下一步,他虽重创了宝亲王一记,却不想逼他入绝境,他只是个一个微不足道的王爷世子,根基不稳,他要的是上京里的贵人看到他的好,而不是让宝亲王注意到自己进而防着,甚至下狠手把自己给除了。
就在此时,他想到了一个人,岳谨毓。
他眉一挑快步走回书案后提笔振书,将方才想妥的法子写下,一条条的陈列出来,时间地点,都细细详列,然后翻查着之前记录岳谨毓的书册,将之行踪与阿缇娜的行踪一一比对,良久他抬起头笑了起来,忽地听到房外轻微的脚步声,他立时收起笑容喝道:“谁?”
“世子,是小的。”那小厮进了屋,一脸的红,也不知道兴奋还是给冻红的。
“怎么样?”阿史那强自镇静的盯着他。
那小厮就把自己去到小楼所看到的,还有自己从侍候的乐师、丫鬟们那儿听来的,全说给了阿史那听,阿史那听到妹妹竟然用了和合香,还在那姓秋的小子面前丑态尽出时,皱眉眯眼看似颇为恼怒。
“你办得很好,只要秋冀阳知道阿缇娜做了什么好事,就算他一时被她美色所惑,也不会长久。”
“世子,秋公子并没有与郡主……”
“我知道,只是阿缇娜做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回,手段日益精进,难保秋冀阳不会疏于防备,中了她的计。”
“那现在……”
“现在?呵自然是不可能了。”他朗声大笑,可笑父亲还以为不管阿缇娜怎生胡闹,将来都注定成为皇子妃,一点也不担心惹恼了姑母怎么办
他摆手遣退小厮。
父亲就这样纵着她,明知道秋冀阳是谁,阿缇娜找上门扬言要与宝亲王的女儿共夫,父亲不但没骂她,还让人护着她,一路尾随秋冀阳来常圠城。
思及此,他想了下,在书案上的计划上加了一条,让人将阿缇娜抢人的行径传回上京,不能直接传入宫里给姑母,姑母弹压得下,肯定会将此事压下去,现在碍于阿缇娜放浪成性,父亲不好明着逼姑母让阿缇娜嫁潘将皇子,姑母还未替儿子找到更好的对象前,她也不会轻言放弃阿缇娜。
所以,他得帮姑母下定决心才行。
他仔细的再三细看方才写下的计划,觉得万无一失之后,便吩咐下去,让他们分头行事去。
※
齐六姑奶奶请朱平珏他们入屋,小小坐在堂屋正中的罗汉榻上,她扁着嘴瞅着齐六姑奶奶手上的托盘看。
“又要喝啊?”小小睁着明亮的眼可怜兮兮的问。
昨夜两方会合之后,齐夫人扶着小小一上马车,齐六姑奶奶立即奉上安胎药给她,小小一看就傻了,明明没看到她们熬药,怎么会冒出来热呼呼的安胎药汤来呢?
当时齐夫人就笑道,她们平日就有将安胎药熬好制成药丸子,出门在外不方便时,只要以滚烫的热水化开,自然就有药效不减的药汤可用。
“是啊”齐夫人见朱平珏他们进屋来,收了正搭在小小手腕上把脉的手。“你昨夜动了真气,对孩子不好。”然后温婉的起身,与朱平珏和秋老爷见礼。
小小本要起身,秋老爷出声制止。“你好好歇息为重,这种俗礼不要紧。”小小点头应诺,齐六姑奶奶走到她面前,笑容可掬的将托盘往小小面前一摆,小小乖乖的端起托盘上莲青璎珞小碗,试了温度之后,就一口气将药汁喝下。
齐六姑奶奶接过空碗,然后递上绢帕给小小拭唇,齐夫人则端了一杯热茶给她净口。
等她们侍候好小小喝药,朱平珏才开口问。“小小,在我们到之前,有人对你放箭?”
小小点点头,抬起眼无垢的黑玉瞳闪着点点光芒,“那是一队骑士。”
“他们呢?”朱平珏点头又问。
小小却看了眼秋老爷,然后看着朱平珏笑道:“不知道。”
朱平珏见小小回答之前,先看了秋老爷一眼,猜想可能与他在场有关,偏头想了下,决定不要让孕妇伤神,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去问齐夫人她们。
齐夫人似乎心有所感,便笑道:“我们坐在马车里,什么也没看见。”
朱平珏听了就皱了眉头。“想来那些人还有更要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