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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阿宁面前露了口风,还将持意误导阿宁。”
“以为要娶亲的人是何曦?”秋冀阳轻轻的放下茶盏。
“不错。金狼族虽然生为人身,但只有几种情况下会不由分说的恢复真身,一是分娩一是受了重大打击。”郎毓黎苦笑着。“阿宁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现真身,也不曾提防过,所以在众人面前露了馅。”
“她恢复了金狼真身?”秋冀阳见过郎清双的真身,能想象那种场面会有多骇人。
“正是。原就流传阿宁是妖,这下子真的坐实了何曦也傻了,等他反应过来,阿宁已经不见,只留下满地箭矢及血迹,遍寻不到阿宁的他,最后是在当年初遇阿宁的山洞找到阿宁。”郎毓黎想起那一幕,锥心刺骨般的疼重重的剜向他的心,他闭上眼睛,久久不曾言。
良久那冷幽的声音才又响起。“我就是在那里见到何曦,那个时候阿宁魂魄已然归阴,而何曦抱着阿宁的真身神魂不守。”郎毓黎意味深长的看了秋冀阳一眼,又道:“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他放下阿宁的身子,而后何曦就此拜在我的门下,法号安和。”
秋冀阳胸口起伏剧烈,情绪复杂难言的望着郎毓黎,嘴角翕合数次,再开口声如砂砺粗磨般的沙哑。“那与我和小小又有何关系?”
“阿宁入阴司后,曾数度投胎转世,却都活不过三岁,每一世都是受尽病痛百般苦楚而亡,你随我修行数百年,却始终对她放不下,得知她这一世又将短命痛苦而死,你耗尽修行数百年的法力,只求她此生得以平顺。”看着他一路修行,对他自毁道行一事,郎毓黎实是气恼不已,可又对他重情,放不下阿宁安慰于心。
秋冀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不语。
郎毓黎续道:“阿爹和阿娘本不赞同我将此事告诉你,可是阿宁是我的妹妹,小小既是她的转生,我无法坐视不理。”
“什么意思?”
“你以为当日我为何会这么巧的遇上小小受伤跌落?”郎毓黎细长双眸眯紧细成线。“打你转生后,我就不曾再关注阿宁,那日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竟算出你们两个有难,想想也是与我有缘,所以我赶去了,只不过阿爹那时,传心音扰乱我的心神,一时之间我才会分心让你们两个受了重创。”
郎毓黎的声音依然冷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来,秋冀阳听了心头一把火在闷烧着,右手食指轻轻地在膝头敲着。
“难道你当时不能与郎主说明白?”一字一句问得缓慢。
“你与你母亲说过颜姑娘一事,可曾说得清?”郎毓黎反击得快狠击痛点。
秋冀阳默然垂下眼眸。
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何曦,那几百年前的事,郎毓宁讲述的过程中,除了阿宁及小小的部份能引他情绪波动,其余的对他而言,真是没有任何反应,郎毓黎见状微微叹息。
“你当年斩不断情丝,我师父便曾道你情根太重,修行几百年也只能稍减而不曾完全尽灭,他叮嘱我要盯好你,可连他也不曾料到,你会一口气将修行全毁,只求阿宁今生顺遂,师父发现时,你就差一点便神魂俱灭。”想及当时的危急,郎毓黎恨不能狠狠的敲开他的头,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左手包覆下的右手,紧攒成拳指甲都已深入肉里。
秋冀阳平淡无波听着自己前生的事,却有如听着旁人的事情般的不兴波澜,丝毫不如郎毓黎那般着急。
“你不问问为何自己能站在这儿,而没神魂俱灭?”郎毓黎没好气的扬声问。
“若如大哥所言,您师尊发现此事,必然从中做了什么吧”秋冀阳此时收拾了情绪,淡然的看着郎毓黎。
“你果然聪明。唉”郎毓黎叹口气,没将阿宁若受十八世之苦后,便能功德圆满,以郎毓宁之身重现金狼族的事说出来,看来真如师父所言,阿宁便是注定要以郎小小的身份活下去吧
想到师尊送的贺礼,他忍不住嘴角一撇,脸色一黑。
“方才大哥说到我的儿子……”秋冀阳迟疑的问。
“阿宁怀着孩子死的,本来我那无缘的侄子,继承你的爵位能大展长才,保家卫国的,不想因为你们一家子人,使他出生无望,他怨气无处发,就乱咒人。”唉就算是有道行的修行人,也是有错处啊人算不如天算。
他怎么会知道阿宁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个了不得的天将下凡,本来历劫一番就可功德圆满,结果胎死腹中的他,得因此多历劫数回,要是自己只怕也要发火。
“他咒了金狼族?”
“嗯哼当然,何家都已覆灭,他咒他们也没用。”
“那何曦的家人……”秋冀阳终究还是问了句,不过想来结局是理所当然的。
“何曦随我修行不过三年,侯爷及夫人相继因病辞世,何旸没娶蒋家表妹,守丧三年后,他随军出征立了功,皇帝赐婚永平侯之女,那位蒋姨娘倒是活得最久的。”虽然蒋氏不曾作恶杀人,但因她的贪念引发的一连串事件,使得阿宁怀着孩子而亡,为此郎毓黎一直关切着这女人的一切。
“何家当家主事的人都死了,她竟还活着?”秋冀阳暗暗怀疑,这当中郎毓黎动了手脚吧
“那是当然。她想要得到的荣华富贵,我就要她好好看着,那泼天的富贵灰飞烟灭。她不是想依靠着亲生儿子过好日子,我可是让她如愿以偿,虽然是以个太姨娘的身份,看着儿媳当家做主。蒋大将军败战而亡,皇帝将他的爵位收回、家产充公男丁女眷全数发配,而她一直希望能嫁入何家的侄女,因成亲后在婆家嚣张跋扈、不敬长上、谋害丈夫的妾室及其嫡兄而被休。从此依附着她这个姑母过日子,她们姑侄想何旸纳她为妾,搞得何家鸡犬不宁,儿媳数度怀孕,都因蒋氏的侄女作梗而小产,最后一次甚至因此丢了性命,何晹将表妹逐出府去,之后便自请镇守边关不久便因病辞世,痛失爱女的永平侯暴怒,在何晹死后,敦请皇帝收回爵位。”
何晹本是庶出,若无皇帝恩赐,他是不可能继承爵位,他战功赫赫才使得皇帝另眼相看而允他承爵,他一死,安远侯何家就走入了历史不复存在。
“大哥您就看着这一切发生?”秋冀阳听着不由得背后一凉。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琐事 上
第二百零七章 琐事 上
郎毓黎朝秋冀阳魅惑的一笑,对他的问题直接无视。
秋冀阳低头沉吟半晌便将此事放开,对郎毓黎问起小小对这些事情是否知情。
郎毓黎两手一摊,高雅的仙人立即形象破灭,反而与小小耍赖的模样,有几分神似。“我不知道。”
“方才小小在次间里,她听得见你们说话的声音吗?”秋冀阳目露质疑,郎毓黎闻言扯了嘴角,弯成不经心的笑。
“我们那时没用心音,所以她应该是听到我和阿爹的争吵了,只不过我们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你前世是我的徒弟,如此而已。”
秋冀阳想到小小那茫然的样子,觉得不只如此。“应该不止如此。”
“再有嘛应该就是她是阿宁的转生这件事吧他们大家一直瞒着不跟她说。”郎毓黎对此深感疑惑,秋冀阳讪笑一声,就将话题岔开去。
※
送走了郎主与郎毓黎,秋冀阳才想好好问一下小小,她想不通的问题为何,丫鬟们已来请他们去荣寿堂用午膳。
“老爷洗漱过了?”秋冀阳冷冷的瞥向两个小丫鬟。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她们从知宝斋过来,如何知晓住在荣寿堂里的老爷洗漱过没。
“谁让你们过来传话的?”
两个小丫鬟两张小嘴翕合数回,仍是不知如何作答。
“这里是景波山庄,还轮不到你家主子当家作主,来人,将她们两个送到荣养堂去,交给郑嬷嬷,让她老人家好好教教她们规矩。”秋冀阳扬声唤人,小小坐在旁边,听着心头一动。
安梅及安兰几个听到荣养堂,脸色一悚。
“会首,她们…她们两不是福安商业协会的人。”
“那又如何?”秋冀阳不耐的扬眉瞪向开口的安兰。
“安兰的意思应该是,她们两不是福安商业协会的人,当然不知道你这个会首定下的规矩,所以犯了错当然就不能一次就罚。”小小叹口气,出面缓颊道。
“哦?那依夫人的意思呢?”秋冀阳虽仍是板着脸,看着小小的眼睛里,笑意可是藏不住,小小朝他没好气的扁了下嘴。
“让她们去那位郑嬷嬷那儿,请郑嬷嬷好生教教规矩吧顺道,我带过来的丫鬟们也安排她们轮着去,别那天胡涂犯了规矩得罪人,可就不好。”小小一板正经的说道。
安梅看着兰香,朝她微微颔首。兰香忙开口应诺,梅香也跟着应承,陪嫁过来的小丫鬟们见两个大丫鬟都开口了,七零八落的忙不迭跟着应声。
两个被派来请他们去荣寿堂用膳的小丫鬟,就这样跟着小小的陪嫁丫鬟们,一同去了荣养堂。
位在花园角落的荣养堂,其实是三进的院子,角门可通夹道连接外仆役群房及外院、客院等地。
景波山庄的荣养堂由郑氏夫妻掌理,郑管事专管仆役小厮们,郑嬷嬷当然就专管丫鬟仆妇们,这会儿,坐在一进穿堂前的抱厦里,郑嬷嬷对会首夫人送来的陪嫁丫鬟们暗暗点头。
这位小郡主是个聪明人,初来乍到诸事不明,万一她的陪嫁丫鬟们不懂事,犯了错,若要一视同仁被处置,难免不公,可不罚,对其他人又不平。
倒是另外那两个小丫鬟,让郑嬷嬷犯了难。
又不是福安商业协会的丫鬟,可是又犯了妄言的错,虽然是奉她们主子的命令行事,但是她们竟然敢管到会首及会首夫人头顶上去,实在胆大包天。
“郑嬷嬷,会首夫人说了,她们不懂规矩犯了错也是情有可原,就请您教教她们规矩便是,罚就不用了。”安梅见郑嬷嬷皱了眉,便大声的说道,见郑嬷嬷闻言松了眉头,她笑着上前耳语道:“真要罚也不是罚这两个小丫鬟,该罚的是她们的主子。”
“老身明白了。就请安梅姑娘回头跟会首夫人说一声,老身会让人知会大太太一声,毕竟是她那房的丫鬟不是?”
安梅笑着点头,顺手递上一个荷包。“夫人说,让您费心教教她的陪嫁丫鬟们,这是给您喝茶的。”
郑嬷嬷推辞一番后,才喜滋滋的收下荷包。“请夫人放心,老身会好好教她们的,毕竟教过她们,她们日后若犯了错,可就是老身的罪过了”
“那就劳烦郑嬷嬷,她们就请您费心了。”
“不敢,不敢。”
郑嬷嬷将安梅送走后,便唤了个小丫鬟去寻大太太,让小丫鬟通知她一声,她这儿有两个犯了错的小丫鬟,托了会首夫人的福,不用受责罚,只需学学规矩就好,要她们把人领回去。
知宝斋东厢里,派她们去请秋冀阳的吴乐乐久等不到人,气恼的摔了一组青瓷茶具,看着那一整套要价不菲的茶具,被她摔得支离破碎,少棋和少琴两个大丫鬟,不由暗暗皱眉。
吴家虽富,也只是一般的商家罢了,秋家庄虽是以武起家,但因秋老太太是官家千金出身,虽因家道中落,曾为王府丫鬟,但是自小吃穿用度都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