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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交代您的事?”拾儿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小姐的表情。
“你不知道?”颜荔莲将视线从车外的落叶上拉回来,落在随侍身边的丫鬟身上,嘲讽的看得拾儿头也不敢抬,才冷哼一声转回去看车外。
马车平稳的往秋家庄去,马车外的几名骑士互相交换了个笑容,就这样一路往秋家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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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波山庄书房里,这一屋子人自然都对颜荔莲,平日在府中的行为有所了解,秋大哥便苦笑道:“看来我们要送这尊大神可真是不简单。”
秋老爷知道颜家派人去接,颜荔莲却死赖不走,气恼的坐不住,拉了二弟往外去。
“这屋子闷死人了,走,陪我过过招去。”
秋展捷对大嫂纵容个外人,在自家为难家人,也不好说什么。大哥都与大嫂闹得水火不容了,他再说什么都是添油加柴,却解决不了问题,由着大哥拉着一同出了书房。
看看时辰,秋冀阳站起身,环视了众人一眼,笑道:“有什么好为难的。”秋冀阳掸掸身上的衣服:“女大当嫁,秋家救助颜家人于苦难之中,又帮着教养多年,非亲非故实属不易。”
秋大哥一凛,看向秋冀阳的眼睛,满是疑问,得到六弟颔首后便心底有数。“六弟放心,这事交给我们去办得了。”
“那就劳烦大哥了。”秋冀阳便转身离去。
秋三哥看着六弟悠然离去,忍不住转头跟大哥抱怨。“大哥你就这么接下?万一还送不走,可怎么得了?”秋三哥见识过那女人一哭二闹排揎人的丑态,自认自己应付不来。
“送不走?笑话了,我们秋家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秋大哥眼中精光一闪,秋四哥听闻心头一颤。
“大哥?”他吶吶的道。
秋大哥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不理会他,兀自领着秋三哥走人,倒是二姐夫与他多说了几句,他便拉着二姐夫。“二姐夫,你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有苦衷的。”
“四弟,听姐夫的劝,你对她还是别太上心的好。”
“她真的……”
“颜姑娘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秋四哥还想说什么,却让二姊夫扬手制止。“你记得她来到府中时几岁?”
没有迟疑立即回道:“十二岁。”
“十二岁不似牙牙学语说不清话的娃儿,她装哑十多天,一开口便道六弟与她订有婚约,娘是因为六弟擅自私定婚约气昏头了,才会没发现当中疑点重重。”
二姐夫落坐秋四哥身边的太师椅,细细的分说:“六弟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外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明白吗?”
“六弟自小固执负责,练功从来不打折扣。”
“就是。不管分派他什么差事,他那次出过差池的?我们都视照看那几个小的为畏途,可分派他照看,他那一次出过差错,没把人照顾好?那时的他才几岁。你想,这样的六弟,长大后有可能真与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订了亲,送回家里却不曾交代半句?”
秋四哥点头,确实不可能。
二姐夫笑着对上他的眼。“一开始,大家都说六弟愿与生死未卜的小郡主订亲,是因为责任心作祟,我看却不然。”
“二姐夫何出此言?”
“六弟对小郡主是真有心的,看看小六拚命的样子,虽然说福安商业协会背后有宝亲王这座大山,但,福安商业协会可不只走官道,镖局走镖这种事,跋山涉水走的地儿可都不是什么太平地,江湖上的人凭什么给面子?你以为凭的是咱们秋家庄?我们是护卫,官场富豪也许识得我们,可江湖上那些人看的是实力,那些年你也帮忙过几回,你自个儿说吧照六弟拚搏的样子,他是个明面上做一套,私下又一套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还会被她给蒙骗?相信小六明面上做给宝亲王看,是个痴心的,私底下却又与颜姑娘订下婚约,只待十年期到,找不到小郡主,他便娶了颜姑娘呢?”
“我……”秋四哥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无法否认,自己信了颜荔莲的话,所以对小六很不喜,认为他两边许诺,日后小郡主若找到,颜姑娘岂不白白空等?委屈了颜姑娘。
娶了宝亲王的女儿,有个这般蛮横的父亲,肯定是容不了女婿纳妾的,那颜姑娘岂不是正室没着落,连妾室当不了?
因此他对时常哭得梨花带泪的颜荔莲,便充满了怜惜之心。
见秋四哥表情阴晴不定,二姐夫轻叹一声,站起身来,用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按。“四弟你好好想一想吧自家兄弟不信,偏信一个别有居心的外人,照六弟方才所言,颜姑娘被搭救入秋家庄都是人精心设计的,只怕你早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
远在宁州的别院里,宝亲王妃铁青着脸,听着元嬷嬷禀报打探来的消息。
“你确定?”
“确定。亲王妃,我们,我们被耍了啊”元嬷嬷咬着牙恨道。“那个贱种已经在幽州的别院里成亲了。老宝亲王、老亲王妃及一班显贵都去了,就连皇帝皇后都御赐了不少东西,还是五皇子亲去宣的旨意。”
“可恶。”苏千灵气极的将手边的白甜瓷茶盅用力摔出去。
屋里就只有元嬷嬷在,她原就靠在苏千灵身边说话,茶盅这么一摔,那热茶竟有泰半泼溅到她身上,元嬷嬷当下就缩了缩身子,抬眼看了眼宝亲王妃,只见她艳丽殊容恼怒的扭曲成团,便不敢再动半分,静静的侍立,等着主子的怒火减退。
想到那个贱种竟越过自己的女儿先出嫁,苏千灵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想着来到宁州,以嫡母的身份也能压压柳依依,没想到,竟然被摆了一道,朱映柔根本不在宁州出嫁。
而她和女儿两个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三灾八难的,不是她病就是女儿病,一路不顺遂,好不容易来到宁州,却赫然发现,在宝亲王名下的宁州别院狭小不说,还地处偏远,光是从城里过来便得耗上一天的功夫。
“明珠呢?还是高热不退?”
“是。”元嬷嬷想到大郡主便头痛,什么时候不病,偏到了这荒郊野地的宁州别院就病了,连找个大夫都不方便,若是宝亲王妃愿意将就,让别院附近镇上请来的大夫给瞧瞧,大郡主的病兴许早就好了。
只是宝亲王妃不肯,认为镇上的大夫不牢靠,硬是让护卫去了城里请知名的大夫过来,可是这一来一往就得两天,万一耽误了病情,可怎么得好?
女儿是苏千灵的,她不放心镇上的大夫,谁劝得了她?元嬷嬷叹口气,不敢多言。
“这帮子混球,让他们去城里请个大夫,这般慢腾腾的,明珠要是有个什么不妥,我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护卫们知道大郡主病了,要请城里的大夫看诊,二话不说便立马上路,她们一行人出门在外诸多不顺,元嬷嬷原疑心都是这些护卫大爷们搞的鬼,可在看到人家明明累得睁不开眼,还是换装出门请大夫后,那点子疑心便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便不免为护卫们说话。
“亲王妃息怒,宁州别院地处偏僻,就算他们有通天本领,也没办法即来即去,更何况他们还得打听那位大夫出名,否则贸然找了个不入流的大夫来,耽误了大郡主的病,可怎么好?”
苏千灵听了这般劝说,才稍熄怒火,只是能仍掩愤然,她起身前去朱明珠的院子。
一路行来,丫鬟仆妇低眉顺眼很是恭敬,看得苏千灵心情舒畅,这些侍候的人总算有些眼力,知道得讨好她,就是有一点不好,想要探问什么,硬是探不出个头绪来,想到这儿,苏千灵面上沉凝,想着女儿的终身、想着与朱天佑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想着夹在她和朱天佑之间,美丽娇弱虚伪阴险的柳依依。
原本想来到宁州后,她能一解柳依依的神秘面纱,多年来,这个女人让她如鲠在喉,却丝毫动不得她,面对这样一个碰不到摸不清的对手,苏千灵愤恨于心却只能恨恨的吞下恼怒。
她不懂,朱天佑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受得了一个娇弱不堪、遇事只会哭泣的蠢笨女人?他怎么能轻信外人,质疑自己下手杀害他的那些庶子女们,却不曾给过自己为己辩护的机会,他怎么能?
他们两个才是夫妻的,不是吗?
轻盈莲步随着心思流转而沉重,最后,她重重的站定,看着眼前小跨院。“元嬷嬷,你说这宁州别业这般偏远又如此狭小,他是怎么一住近三十年,就不肯回京里来呢?”
元嬷嬷惴惴不安,不敢应话。
她早有怀疑,这里根本不是宝亲王居住的别院,可是别院门上明明挂着匾额,上书宁州别院,她还特地瞧了仔细,是老宝亲王的墨宝,如果这里不是,那么真正宁州别院又在那里?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疑点 下
第二百零三章 疑点 下
宁州富阳城
两个随苏千灵南下的护卫,一进城,便分头行事,一个进了最大的医馆,找了富阳城中最出名的大夫,一个进了福安商业协会在富阳城的据点,送了消息去幽州。
两个时辰后,老大夫一脸茫然的看着来请他的粗壮护卫。“壮士,你说要去宝亲王在宁州的别院?”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大夫疑惑不已。“那咱们应该往东城门去才是,从西城门出城,至少得耗上一个时辰绕老大一圈,才能绕到十里坡去。”
“何大夫,您不知道宝亲王在西城门外的马鞍镇郊,还有个别院吗?”
“那里?那儿虽是宝亲王的产业,可他从来不去那儿的。”
粗壮护卫眼看同伴曾未到来,索性跟老大夫聊起来了。“宝亲王不住那儿,那他住那里?”
“当然是另一所宁州别院,说起来啊宝亲王也是个情痴,他那时要聘柳家的姑娘,人家姑娘的父亲说啦你家住京里,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儿,被你娶走了,我们想闺女儿怎么办?”
“哦?那宝亲王怎么办?”
“嘿宝亲王这时把别院的房地契给拿出来,说日后成了亲,就长住于宁州,柳老爷接过一看,乐啦原来宝亲王真的有心,早在上门提亲前,就买下离柳家只有半天路程,位在十里坡的大宅院,这八字都还没一撇,他就已经把大宅院给了侧妃啦”
“真的,宝亲王这招是摆阔吗?”
“可不是,柳老爷就笑了,说他女儿都还不一定嫁他,宝亲王就先把宅子给赔了。”
“欸何大夫,今儿您去了我们那宁州别院哪方才这些可千万别乱说。”
“为什么?”
粗壮护卫好心道:“因为这会儿请您看诊的,是宝亲王妃。”
何大夫顺顺下巴的胡须,混浊豆般大小的眼睛,看着等待他回答的护卫好一会儿才道:“行,诊金加五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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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福院里原有的丫鬟们个个有所职司,就算屋里只有她们几个在,也都安安静静,动作利索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反倒是兰香她们几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因为小郡主没有明确发话,她们只能被动的呆立一侧,不知所措。
安竹原说要为兰香她们带路,介绍环境的,走到半道被小丫鬟追上来,说内院总管请她去领东西,兰香她们不好乱逛,便自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