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病着,可能不能来,十四子在京里,可能会来,也可能不到。
信中没有提及那位自称是秋冀阳未婚妻的颜荔莲,不过詹总管私下猜测,那人就算想来,秋家人应该也不可能让她来。
詹总管接到秋家大嫂传来的消息后,立刻便送到沧山别院来。
“那就偏劳詹总管和龙大叔了。”秋冀阳知道宝亲王将小小的婚事,全交给龙大总管去处理,便对二人请托一番。
龙大总管看着秋冀阳长大,与两个儿子情同手足,对他的请托自然是谦让一番,最后仍是应承下来,至于詹总管则是拿汗巾抹去额上的汗,才笑称是份内之事,应了下来。
秋冀阳要忙的事,不止是成亲的事,还有偌大的福安商业协会要管。
福安商业协会最近接二连三出现些小状况,问题都不大,只是让人有点应接不暇。
龙从文待秋冀阳送走龙大总管和詹总管之后,才面色凝重的拿着一个木盒走进一叶园里设在二进东厢的书房。
见秋冀阳坐在书案后,与朱平珏一左一右各自翻看着文书,他走过去,将木盒搁在秋冀阳的面前。“这些是京里送来的。”
“嗯。”秋冀阳头也不抬的应声,眼睛盯着手上的文书,龙从文走到旁边的太师椅坐下,一个小厮立刻送上青花缠枝菊花茶盏。
他接过之后,便将茶盏放在身边的几桌上。
“二师兄,你看看这个。”
秋冀阳朝他递出一张信柬,龙从文起身接过,才看几个字,便抬头惊道:“他死了?”
“嗯!”秋冀阳点点头。
“他早该死了。”朱平珏恨声道。
龙从文倒没有他这么大的火气,持平道:“当年是他外祖父心太大,跟他这个龙子没有关系。”
“谁叫他生在帝王家,齐茂送上齐敏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算计夺先皇江山。”朱平珏想到当年齐茂擅动军令,又压着粮草不发,致使他的高祖父、曾祖父、曾伯祖、曾叔祖们全在一次战役中折损,便怒火不休。
“二师兄说的纵然不错,但却难以对因他外祖父的野心而死的人交代。”秋冀阳道,心里却在想朱鹏云当年被废为庶人时,年方十四,才刚娶正妃,事情发生时,十二皇子妃有孕了没?齐家虽被诛九族,却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这种话你在这儿说说不打紧,可千万别拿去我祖父面前说。”朱平珏也知龙从文无恶意,出言提醒他。
“我知道。”龙从文白了他们二人一眼。“我不是傻蛋,照老宝亲王的脾气,当年若非他回京时,皇十二子已被逐出京,只怕他会去废了他吧!”
朱平珏与秋冀阳交换了个眼神,龙老总管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老宝亲王劝住,不然朱鹏云怎么可能留到现在才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准备 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准备 上
朱平珏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上的文书,他将文书拿给秋冀阳。“你看看。”
秋冀阳接过看完后,便递给龙从文,龙从文看了忍不住道:“怎么会……”
“平遥公主与朱鹏云是兄妹,最后会拧成一股,倒也不令人意外。”秋冀阳倒是平静的很。
“没错。”朱平珏端起茶喝了一口后又道:“平遥公主当年侥幸没有被先皇处置,养在深宫,皇上待她到十八岁才给她择了仪宾,赐公主府。”
“现在朱鹏云已死,平遥公主的动向会是如何?”龙从文拿着把扇子轻点着身边的几桌。
秋冀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蓊郁,这几天总是午后雷雨,下到半夜才渐渐停歇。
“不管他们怎么打算,都不该拿福安商业协会来当靶子的,为什么会挑上福安商业协会?是因为目标明显?还是声东击西?”
“祖父早将兵权交出去。”朱平珏想了片刻后又道:“目标难道是我爹?”
“为什么不是你?你可是皇上御赐的巡南御史。”龙从文提醒他。
“不会,我是领着皇命办事,可我爹,明面上他就是个闲散皇亲,没什么作为,文不文武不武,成天拉着我娘天南地北的窜,谁会想到台面下,他也领着皇命?”
龙从文笑道:“大师兄,光看宝亲王经过之后,当地会发生些什么事,再笨的人也猜测得出,那些事情与宝亲王有关吧!”
“三师弟,福安商业协会的这些小麻烦,要彻底拔除吗?”
“不用,水太清则无鱼,就让他们自以为浑水摸鱼得法,我们好顺藤摸瓜。”
“说到麻烦,曾大统领家的麻烦,解决了吗?”朱平珏意有所指的问秋冀阳。
“应该解决了,真是多谢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位真是辛苦了。”秋冀阳面色微凝,龙从文笑得开怀。
“我们可都没动手,全是那个严管事自己所为。”龙从文将事情全撇得干净。
秋冀阳盯着他良久,还是没说什么。
他以为不出手就是一种表态,可是很显然,大师兄不这么看,二师兄未必是站在小小那边,替她出口气,反而可能是站在福安商业协会军师的立场,觉得曾大统领该受个教训所以才出手。
不过无论如何,曾道眉自己无意,就不会同意娶她。平妻!严春桃好手段,再嫁的寡妇拖着三个孩子,不为妾,而是与元配相提并论的平妻,纵使仍是得称元配一声姊姊,然而,曾太太一直未能生个一儿半女,再加上教养小姑不力,疑似故意不生养,光是这些,就足以让曾道眉休妻,严春桃却好手段的,让曾道眉留下曾太太,只是,留个名份罢了!
严春桃这一手,看似吃了亏,可是在男人面前,她却稳稳的站定了个不忮不求的好形象,再让她生下一儿半女的,曾太太这个元配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严管事出嫁,我们福安商业协会可有什么打算?”
“就等着你发话。”龙从文笑mimi的道。
“那就好好的送她一送,佑客堂几个大丫鬟陪嫁过去,她的婚期订在何时?”
“九月二十八。”
“嗯,就让她好好的备嫁去吧!佑客堂的大丫鬟既要陪嫁过去,也一概免了她们在佑客堂的差事,让她们专心准备嫁奁去。其它的礼,就照惯例。”
“给她陪嫁丫鬟?佑客堂的大小丫鬟里,你要给几个?”
“让詹总管好好看看,那些与严管事最是要好得力的,统统送过去吧!曾道眉若要推辞,就说是我们一番心意,他年纪不小了,是该好好为曾家开枝散叶。”
朱平珏和龙从文两个互相交换一眼,赫,秋冀阳这招够狠,一直以来,曾道眉不纳妾通房,由着曾太太惯着曾媚清在福安山庄任意妄为,现在既然开了例,严春桃用了手段进曾家,那就让曾家乱成一锅粥吧!
让曾太太从此焦头烂额,家宅不宁。
“为什么要把与严管事要好的、得力的全送给她?”
“我不希望再看到严管事第二。”
龙从文闻言一惊,低头思量一番后,便让人去景波山庄请詹总管过来。
朱平珏却是藉喝茶的动作,掩去笑意,看来这个三师弟还是被他们两逼得出手了。
※
詹总管来得快,知道会首与军师、小王爷都有意为严春桃添嫁奁,不免太为惊异,龙从文对他道:“会首是对曾大统领过意不去,毕竟,曾大统领一直为福安商业协会卖命,致使无暇顾及子嗣,曾大统领往日对纳妾收通房的事不感兴趣,咱们当兄弟的自然不好多言,现如今,他既开了这个例,咱们当然得锦上添花一番。”
“可是,龙军师,会首和您为她添奁,已是不妥,再加上小王爷……”
“这有什么不妥的,严管事的爹亲可是福安商业协会的京城里得力的掌柜,他的闺女儿出嫁,嫁的又是福安商业协会里第一把交椅的曾大统领,不论是男女那一方,我和会首都该好好帮衬一下。”
“那小王爷……”
“就说是以小王爷名义,实则是小郡主身为未来主母给的赏,你不会连这个都要我教你怎么说吧?”
“是,是,是。”詹总管连连应诺,他拿着汗巾拭去汗水后又问:“那佑客堂的丫鬟们……”
“我说詹总管,那些丫鬟不分大小,统统送过去吧!送曾太太的就说人在病中,侍候的人不能不足,曾姑娘那儿就说出门在外,一个丫鬟侍候不周,我记得你那日说,曾大统领踹了那丫鬟一脚?”
“是。”
“那不就得了,丫鬟受伤了嘛!补上个两个给曾姑娘,还有严管事身边也得有侍候的,总之佑客堂里,现在所有严管事带出来的丫鬟全送出去就对了。”
“咦?”詹总管听此话,倒蒙了,看着龙从文傻了。
“你就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记得,严管事带上来的,一个都不要留。”
“这是为……”
“这是会首吩咐的,你有意见?”龙从文见他还有话说,于是丢下这一句,并斜睨着他。
“不敢,不敢。”詹总管低头应道,心下已然明白,只怕会首对严管事暗地里下的手段都清楚明白,才会借机将她带过的人,一举清除,不愿她的人再留在景波山庄里。
回了景波山庄后,佑客堂里的众丫鬟,得知大家差事都将变动,有的喜、有的怒、更有的悲。
詹总管虽说的好听,但严春桃仍是为自己带过的人感到悲哀,一个都不让留下,为了她,这些丫鬟有的人从此将与父母家人分离,而她原想就算嫁了曾道眉,自己仍留在景波山庄当差,一来不用在曾太太面前立规矩,二来靠自己的本事养活三个孩子,三来就算与曾道眉分隔两地,但至少,在幽州时,他将是她一个人的丈夫。
秋会首这个恩典看似宽厚,可是实际上,也在她身边埋下了许多变数,曾道眉娶妻时,秋会首陪着去提亲、迎娶,已然是全福安商业协会里,没人能及的荣耀,现在娶平妻,又给了大大的恩典,还在曾太太、曾媚清身边送上了丫鬟,再加上小郡主给她添奁。
她婚后若想撺着曾道眉离开福安商业协会,自行开镖局,已然不可行,就连她爹,也将因这莫大的恩惠,将为福安商业协会做牛做马一辈子了。
她叹口气,看着烛火在黑夜里跳动着。这些丫鬟跟着去了曾家,将来婚配成了她的问题,她还没进门,就由秋会首及龙军师出手,在曾太太及曾媚清身边安上她教的丫鬟,曾太太肯定会恼羞成怒,认定她未进门,就已在使坏,而那个刁蛮的小姑肯定认为,她还进门就已在想法子拿捏她了。
看来,她算计曾大统领的同时,秋会首和龙军师也狠狠的算计了她一记。
※
虽然成亲前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但是遇上小小这么个什么都好的人,倒叫人绝倒,老亲王妃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是恨不得将所有好的统统给了她,朱平珏虽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孙子,可是相比起爱笑黏人的孙女,他可就大大的惹人嫌了。
这些天,小小的日子很规律,因为有大夫的诊断,所以她起身后,不得她传,丫鬟们一律在外间候着,夜里也是如此,丫鬟不用上夜,侍候小小洗漱后,没有小郡主叫进,就不能进内室。
这么几天下来,小小精神好了许多,早上用膳前,秋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