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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开得胜的李默;脸上闪过一丝的小得意;也只有经验丰富老玩家;能够从细微之处辨别出这个物件的真伪。
李老太爷可比李默高兴多了;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活计;李默渊博的古玩知识;已经能成为谋生的技能;甚至能在上层社交圈里形成新的谈资;所以李老太爷很是为李默高兴。
首战告捷的李默把鼻烟壶放回到桌子上;而后望向第二件藏品;也许这一件藏品并不是广义上的古玩;而是一个座钟;一个高约半米;混杂西洋风情与东方神韵的大座钟。
钟表在古玩界属于是个较为奇特的行当;要知道钟表之所以被人重视;是因为他们的精准性;每天不错时间的走着;在对的时间为人们传达对的信息。一般的古董钟都是由发条与齿轮的机械构造;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正常的磨损;走起来也就没有原本那么精准。
当然并不是说钟表在古玩界就没有价值;恰恰相反钟表作为一个时代的产物;代表一定时期内特定环境下的科技、文化、艺术发展程度;在一定程度上记录着时代的痕迹;有着厚重的文化内涵。
早在明朝西洋钟就以被作为最珍贵的贡品由意大利传教士带入皇宫;乾隆皇帝更是成为华夏历史上最重要的西洋钟收藏家;这些都展现钟表所展现的厚重文化积淀和历史文化内涵。
但是玄齐所拿的这个古董钟;与一般的古董钟有着明显的不同。相对其他西方工艺显著;甚至富丽堂皇的钟表来说;玄齐拿出来的这个座钟显得太过寒酸;没有金粉银箔的装饰;更没有西方浓郁显著的风情。
木质的底座好似一座苍翠的山峰;空缺处进行小范围的镂空;一个硕大的钟摆从上面穿下来;山顶上才是原型的钟;并不是传统的阿拉伯数字;也不是罗马数字;而是华夏独有的天于地支。
围着这个中转了两圈;李默很想说它是假的;但直觉又感觉这个钟是真的;不由得回头望向玄齐说:“玄总你可真是好手段;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说着还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脑袋:“伤脑筋啊伤脑筋”
玄齐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的说:“这也都是朋友们抬爱;知道我喜欢古董;所以什么都往我这里送;一开始我也没在意;送的人多了还别说真有几件好玩的东西。”
李默凑到钟的前面;伸手打开钟盖;里面的构造一目了然;不管是发条;还是其他的齿轮;仔细看上去都透着特殊历史的味道;让李默不由自主的低声说:“这是真的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闹不明白的李默双手握着大钟的底座;想要把它搬起来;一开始力气用小了;沉甸甸的大钟他居然没抱起来;李默的眼中闪过异色:“这么的重难道是阴沉木?”说着不由得往前凑了凑;还拿起放大镜观察底座木质的纹路;仔细一瞧从纹理中有了发现;果然是阴沉木。
确认了木质后;李默对这个大钟有八成的把握;双手再次用力把它抱了起来;李默看向大钟的底座;一行纤细的满文出现在李默的瞳孔中;李默的眼中闪着喜色:“内务府;果然是内务府”李默对这个大钟已经有了定论。
内务府是清朝独有的机构;职官多达三千人;比事务最繁的户部人数多十倍以上;可以说是清朝规模最大的机关。内务府主要职能是管理皇家事务;诸如皇家日膳、服饰、库贮、礼仪、工程、农庄、畜牧、警卫扈从、山泽采捕等;还把持盐政、分收榷关、收受贡品。内务府主要机构有七司三院;最重要的是广储司;专储皇室的金银珠宝、皮草、瓷器、绸缎、衣服、茶叶等特供品。
再仔细观察了一番细节后;李默大声的说:“这是一件清早期的内务府匠人们仿照的钟表;是真品无疑。”
“清早期的断代有些笼统;请给出确切的朝代。”已经的对这个古钟有过确切断代的评委会;要求李默给出更为确切的朝代。
“自明朝末年至康熙年间民间的用钟、造钟、修理钟表有了一定规模。再从康熙至清末的两百年间;逐步形成御制钟、苏造钟、广造钟三足鼎立的局面;其中广造钟尤其受到清帝的青睐。”侃侃而谈的李默;说起自己过目不忘掌握的知识;而后指着这座木质钟说:“这个钟下面篆刻有内务府;属于是御制钟;看工匠的手艺与冶炼技术都比较落后;制造的也不够精美;所以年代可以往前提;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一尊康熙年间的御制钟。”
为了增加说服力;李默还高声的说:“古董钟我也曾涉猎过;华夏国内仿造的古董钟我也曾见过;乾隆时期的工艺已经达到巅峰;要比这个精美的多;所以我敢断定这个不是乾隆时期的;而雍正时期并不推崇这些奇淫巧计;那么只能是康熙年制的古董钟。”
五人组见李默已经确认;也打开了他们的信封;上面写着:“康熙年制古董钟。”而打开玄齐的信封;就看到上面写着:“康熙九年制古董钟。”
九年断代能够精确到年份的事情还真不多见;五人组包括李默都望向了玄齐;卢广延首先没按耐住好奇;出言询问玄齐:“你怎么知道这个钟是康熙九年制造的?”
玄齐伸手指着钟面说:“你仔细看;九点位方向的文字是不是比别的文字厚重一些;就好像是写了两遍?”
卢广延揉了揉昏花的老眼;仔仔细细看了还看;结果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又与周围的人互望;结果大家也都没能看出那些文字哪里厚重。
玄齐只好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再给大家一个高倍的放大镜;卢广延凑了上去仔细看九点位方向的钟面;还别说真的有收获;在强光的照射;放大镜的放大下;钟表盘上有着一行微雕;清康熙九年。
周围的人也有这个发现;不由得对玄齐啧啧称奇;赞誉玄齐的好眼力。而李默则有些失落;他居然忘记用强光电筒加放大镜去看钟面;要不然他也能把年代断在康熙九年。
看得出孙儿的失落;李老太爷走了过来;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说:“孩子;你可别多想;那五位德高望重的鉴赏家;不也只能把年代断的和你一样吗?”说着望向面沉似水的玄齐:“你可不能跟玄总比;他就是个妖孽凡人与他有着无法追赶的察觉。”
李默缓缓点头;收敛心神;又看向玄齐拿来的第三样藏品。
第七百三十六章 真与假
这是一幅字画缓缓的打开卷轴后;原本还很淡定的李默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就连站在李默身旁的李老太爷;都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的惊呼。
这是一幅仇英的山水画;而且还是极具代表特色的玉洞仙源图;这不是李默第一次见这幅画;如果加上宝岛博物院的那一副;李默一共见到三幅;除去玄齐的这幅和宝岛博物院的那副;在李家也有一幅玉洞仙源图。
有些兴奋难耐的李老太爷;已经让人去把那副图请过来;不大的功夫;两幅一摸一样的图都摆在桌子上;大家都围在那边端详;一面看一面啧啧称奇;当真是一摸一样。
图以高远法展示从山脚一直到山顶的全景;然而细劲的铁线勾出蒸腾的云雾;将山分成三段;有些像隋唐画法。用留白减少画面着色的面积;用绢的底色加以调节、平衡浓艳的石青、石绿色对视觉的冲击。
山顶峰峦间;有琼楼隐现于林中;半山的溪流中有水阁筑其上;这些地方都有人类活动。山下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有溪水从洞中潺潺流出;洞外坡石上;一个高士面溪盘膝;停琴静息;松柏围绕;宁静祥瑞。背后有侍童或煮茶;或端盘;或陈设;溪桥上有侍童正在过桥。
仇英是明代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被后世并称为明四家、吴门四家;亦称天门四杰。沈、文、唐三家;不仅以画取胜;且佐以诗句题跋;就画格而言;唐;仇相接近。仇英在他的画上;一般只题名款;尽量少写文字;为的是不破坏画面美感。因此画史评价他为追求艺术境界的仙人。
仇英擅长画人物、山水、花鸟、楼阁界画;尤长于临摹。他功力精湛;以临仿唐宋名家稿本为多;如临宋人画册和临萧照高宗中兴瑞应图;前册若与原作对照;几乎难辩真假。画法主要师承赵伯驹和南宋院体画;青绿山水和人物故事画;形象精确;工细雅秀;色彩鲜艳;含蓄蕴藉;色调淡雅清丽;融入文人画所崇尚的主题和笔墨情趣。
玉洞仙源图是仇英的代表作;作品取景宏阔;结构严整;层次清晰;布局有序;景物繁杂而不拥塞;人物虽小但刻画精细;位置突出;反映出画家在驾驭复杂场景、安排主从次序方面精深的造诣。此图用大青绿设色;细劲的线条勾勒轮廓;浓艳的石青石绿渲染山石;同时融以细密的皴法;追求色调的和谐;在宗法南宋青绿山水大家赵伯驹的基础上有所变化;代表仇英青绿山水的典型画风。
李默围着整幅图转了三圈;眉头都快把头皮顶破;低声的说:“我总觉得这两幅都是真的;就连宝岛博物院里的那一副也是真的。”
原本对这幅画已经有了鉴定结果的五人组;这一下全都不淡定;仔细的又对李家的画卷进行评头论足;不管是画风还是质地;都进行了一番详实的推敲;而后他们的主意也开始出现摇摆;都知道一副画只能有一副真迹;那么现在出现两幅同样的画;必然会有一副是假的;但他们又看不出哪一副是假的。
玄齐倒是不在意;他的手中握着秒表;悠哉的看着时间流逝;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李默就卡在第三样上;不知道舍弃;反而在这里死钻牛角尖;即使他成为李家的家主;这一生的成就恐怕也很有限。
“放弃这个我不鉴定了”李默思量半晌后放弃;用了全部古玩鉴赏的法子;却不能从中间发现蛛丝马迹;与其在这里苦思冥想;不如从玄齐那边直接得到答案。
五人组也满是好奇;因为他们也没看出这两幅画的差异;便催促卢广延快些打开玄齐的信封;好去宣布答案。
原本轻飘飘的信封;这一刻却好像是山峦般的厚重;带着求知欲和急不可耐;卢广延打开信封;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卢广延不由自主的读下去:“真迹……”
李老太爷听到这两个字后;立马不乐意;高声的说:“他那一副如果是真迹;那么老夫收藏的这一副难道是赝品;又或者说宝岛博物馆里面收藏的那幅画也是赝品?”
卢广延伸手往下压了压;等着李老太爷不开口后;卢广延才继续往下读:“此乃为仇英的真迹;后来被人用高超的揭画技术揭成多层;又用墨色渲染一遍……”
“扯淡”李老太爷也算是半个收藏家;听到卢广延说到这里;又出言反驳:“如果是揭画;我们自然能够看出来;不管是墨色还是笔法;这个完全就是真迹……”
“那你老怎么解释这里有两幅一摸一样的真迹?”玄齐的问题让李老太爷发呆;这还真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同打印般的两幅画;一摸一样;就连细微之处都是完全相同;要知道国画是艺术的创作;是不可复制的艺术品;不同的力道;不同的笔锋;不同的染墨;就会营造出不同的效果。
但是这两幅画完全一摸一样;不管怎么看都一样;从艺术品不可复制的角度来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画出两幅完全相同的画。
李默也望着玄齐说:“这两幅画从艺术的角度上根本说不通;即使是揭画也不可能说通……”
“除非画家本人用重墨;用特殊的绢本作画;等画出来后让装裱高手一揭为三;否则根本就说不通。”玄齐说着用手往前一指:“鉴定一途博大精深;不光要鉴赏笔法笔锋;还要触类旁通;对画家当年的年代有所了解。”
玄齐说着用手摸着画卷上的绢本:“你们不觉得画布用的绢和普通的绢不同?”
经过玄齐的提醒;大家的注意力才集中在画布上;他们没有玄齐那么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