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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就差一个人了，就差一个人，他的前途就无比光明。
他，想到了林以琼口中的这个人。
陈橘白抬头望天，灰灰沉沉的，几乎下一秒要压下来似的，受不了这种压抑，陈橘白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可那打火机点了几次，都够不着那只烟。
是啊，害怕得连手都开始颤抖了吗？
－－－－－－题外话－－－－－－
=。=
我不是后妈，我叫青城亲妈。
你们有空的话可以来群里来勾搭我啊，群号在置顶那儿，我在里面等着你哟~
、【046】牛肉枸杞汤
锦方烬松开小宝紧握着自己的手，现在闹了这么久，不过才刚刚天晴，打了个电话让梁一凡那游手好闲的家伙准备一下祭祖的东西，便挽起了衬衫的衣袖，走进了厨房。
德国的东西很好吃，可是再好吃的东西，要是天天那几样，就会像锦方烬如今这样，见到面包香肠马铃薯掉头就走。
可身处异国他乡，自己的舌头又不肯屈服，没办法，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锦方烬觉得，自己的厨艺算不得好，但是也能入口，心里有些许小期待，也不知道丫头醒来看到热气腾腾的早饭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小宝会喜欢吃吗？
因为这五年错过太多，所以想要尽力弥补。
锦方烬半弯腰打开冰箱门，也许是因为房子的主人已经大半月没回来的缘故，冰箱里头的菜都焉焉的，西红柿的皮皱皱的，锦方烬扫了一圈，能吃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咸鱼干鱿鱼那一类的东西了。
刚想掏出手机给梁一凡打电话，这会刚解锁，那会儿电话就已经进来了。
“公子你好，少爷我上回有眼无珠，分不清哪个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见过有人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买拜死人的东西的吗！啊！”
梁一凡在电话那头嚷嚷，情绪很是激动，不过想想也对，一般这个时候，都是男人那个啥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就算梁一凡的老婆怀孕了，可不是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么，咳咳。
锦方烬由着梁一凡在电话那头鬼吼鬼叫，等他说完了之后，极其平静地陈述了一样事实。
“天亮了。”
认识锦方烬的人都清楚他的为人，越淡定越恐怖，更何况是从小玩到大的梁一凡，一听这声音，立刻怂了，“公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赶紧出来门口拿你吩咐小的准备的东西，真是的，从屋子到衣服，就是冥币，老子也买了整整两大箱，连纸做的苹果手机也买了俩。”
锦方烬听言，眼睛从窗户那儿瞟了一眼，不意外地看到梁一凡一张……欲求不满的脸。
打开门走出去，梁一凡已经热情地迎了上来，“公子啊，东西我就送到这儿了，你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小的还在她娘亲肚子里，经不起折腾啊，公子你就放我回去睡觉吧，我昨天几乎就没合眼。”
话毕，梁一凡甚是幽怨地瞥了一眼锦方烬。
“行，这些东西先放门口，你去市场帮我买点牛肉，还有枸杞桂圆什么的都买一些。”锦方烬像是看不见梁一凡猛然瞪大了的眼神，继续道，“买回来了之后就把这些祭祖的东西送上山，到时候山的地址我短信发给你。”
“公子……老大……你为什么不自己抬上去。”梁一凡这回算是欲哭无泪了，瞅了瞅地上放着的琳琅满目的整整三大箱东西，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
“我上有老下有小，噢，小的还已经四岁了。”
梁一凡听完这句话，认命地扭头上车奔市场去了，当然，他认为今天锦方烬如此反常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他有老婆抱，他没有，那男人还在追着呢！
梁一凡坏心地想着，祝锦公子追妻之路坎坷不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殊不知，梁一凡这么多年说过的话没灵验，这回却是准得要命。
——
苏西橙是被食物的香味给馋醒的，一醒来，见到饭桌上坐着的男人，也没有多意外。
小宝像是心有灵犀般知道自己妈咪已经醒了，扭过头来，嘴里衔着一勺子，“妈咪你快过来，爸爸做的可好吃了！”
“爸爸？”苏西橙正准备下床，听到这话无可避免地踉跄了一下。
这回脸上保持不了面无表情了，很是给面子了抽搐了下。
“妈咪，你不喜欢我叫他爸爸吗？”小宝像是做错了事情在认错的孩子般，低着头不语，半响，才抬起头，“妈咪，小宝知道错了。”
小宝歪着脖子，想了很久，那张脆生生的俏脸蛋上才出现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坏叔……”
最后一个叔字还没说完，苏西橙就已经受不了了。
这孩子一卖萌，一撒娇，几乎能软到人的心尖尖上去。
“算了，爸爸就爸爸吧，反正你身上也流着他一半的血。”苏西橙很是挫败，每回都输在小宝的可怜兮兮上，明明知道是演出来的，可是心里头还是软的一塌糊涂，心里还哪里硬的起来。
“爸爸，等下我和妈咪要去拜外公外婆，小白爸……叔叔刚才给我发了短信，说他有急事来不了，所以，你能陪我们去吗？”
小宝仰着小脸，骨碌碌的眼珠子氤氲着期待的闪光。
“可以。”锦方烬正高兴，他还想着怎样开口，这孩子就给了他一台阶，嗯，不愧是亲生的。
“真的吗？”
“嗯。”
“可是爸爸，那山很高，我上回去是小白爸爸抱着我上山的。”
“这回爸爸全程都抱着你好不好啊？”
“好。”小宝笑得眯起了眼睛，满足得冲着锦方烬咧开了嘴，手里握着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喝着牛肉枸杞汤。
汤很清淡，却也很营养，香香的却也有种甘甜的味道，小孩子最是喜欢。
看着小宝喝得圆满，锦方烬难得的也勾唇笑了笑，哪怕知道被小宝坑了一回，却还是甘之如饴。
“丫头，快喝吧。”你以前最爱给我做的。
－－－－－－题外话－－－－－－
香香甜甜的牛肉枸杞汤，青城的最爱。
果然半夜什么的千万不能想美食，好饿啊……=。=
、【047】约法三章
锦方烬抬眸，见苏西橙已经起来了，用手摆了个动作，十分绅士地请她坐下。
苏西橙也不别扭，一屁股就坐到了苏瑾宁小朋友的旁边，小宝同志自知自己没有经过妈咪的同意就认了爸爸，掐媚而讨好地朝自家妈咪笑了笑，嘴里衔着勺子双手抱着苏西橙的手臂又乖巧地蹭了蹭，这才松手把嘴里的勺子掏出来，继续奋战那碗香喷喷的牛肉枸杞汤。
锦方烬朝着苏西橙笑了笑，没了往日那看似不可接近的距离，反倒是有几分……柔和？
“睡得这么熟，昨晚没睡好吗？”
锦方烬起身，从厨房里拿出干净的碗盛上了热气腾腾的汤，转身就端到了桌边。
“老师，你不会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锦方烬把汤水放到了苏西橙的面前，“先喝汤吧。”
“妈咪，你就试试爸爸的手艺嘛，比小白叔叔还好呢。”小宝见自家妈咪不开心，十分忍痛地从自己碗里割爱了两块牛肉，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苏西橙的碗，“妈咪你太瘦了，再瘦一点就抱不起我了。”
苏西橙听见儿子的话，也不抗拒了，小宝的心意，她总是无法拒绝。
饭桌上很安静，只剩下小宝一个人在大口吹气和呼呼喝汤的声音，不时还从嘴里冒出几句好烫。
苏西橙很干净地喝完了碗里的汤，连碗里的牛肉和枸杞都给吃完了，光光的，若不是有几滴油渍在上头，还真的不用洗了。
“锦方烬，我也不想把自己弄成个刺猬的样子。既然小宝已经认了你当爸爸，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苏西橙放下手中的汤勺，神色很认真。
锦方烬勾了勾唇角，伸手摸了摸小宝的头，揉了揉他绵软的头发，“小宝乖，进你妈咪的房间喝汤去。”
“不用，小宝也在吧，四岁，也总能看清楚一些事情了。”
苏西橙一番话说得很淡定，让锦方烬恍若觉得清晨见到的那个发疯的苏西橙只是一个幻觉。
“嗯。”
“锦方烬，第一，小宝的抚养权在我。”苏西橙双手握在一起放在了餐桌上，说这第一句话的时候，双手就已经握得紧了些。
“嗯。”以后她的抚养权也在他身上，这归属问题，他没意见。
“第二，既然小宝已经承认了你，那你以后要当起父亲的责任，比如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幼儿园接他。”
苏西橙这第二句话说完，先有反应不是锦方烬，而是握着汤勺的苏瑾宁小朋友。
小宝一脸的兴奋，期待的小眼神儿飘向锦方烬，“真的吗，爸爸你会来幼儿园接我吗？”
“当然啊，小宝喜欢爸爸来接你吗？”锦方烬看着儿子最自然的反应，嘴角也很自然地扬起了一道弧度，摸了摸他的头，绵软的触感似乎柔进了他的心。
小宝用力地点了点头，“以后同学们不会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孤儿了！爸爸你不知道，他们那种同情的眼光可讨厌了！还有还有，妈妈以后不用再被人骂不知检点，骂我是杂种了……”
最后那半句话，小宝的语气忽然就轻了，一张俊俏的小脸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再也不会了，爸爸永远不会离开。”锦方烬平静地道出了这句话，许下了一个诺言。
小宝的头发被锦方烬的大手揉得乱糟糟的，可是那张和锦方烬有七分相似的脸上此时却是傻乎乎的笑。
锦方烬重诺，苏西橙追了他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诺言，该是要……
“小宝，别闹，以后你的爸爸会结婚，你会多一个阿姨，而妈咪呢，也会跟小白叔叔结婚，你会多一个爸爸。”
“妈咪，我不喜欢小白爸……叔叔了，他骂你。”
小宝的垂头，双眼直晃晃地盯着自己碗里那已经不多的汤水，他很不开心，只是妈咪好像希望的是自己很开心，从小他就对有关苏西橙的事情特别敏感，小时候邻居骂他们的话在他知道了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就再也没有向苏西橙抱怨过，其实苏瑾宁小朋友自己也很矛盾，好不容易爸爸才回来，好不容易才认回爸爸的。
说起陈橘白，苏西橙的脑中才浮起了尽头他说的话。
“锦方烬，有件事情我还必须跟你说，我是有过神经病史，但是现在已经好了，小宝的抚养权归属我，这不会变，而且要是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你可能需要麻烦过来照顾一下小宝，毕竟……”苏西橙的视线落在小宝依然红红的脖子上，十个手指印出落得鲜明。
苏西橙心里一酸，后背也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孩子从小就没舍得打过骂过，可是刚刚她竟然差点就掐死了他……
好可怕的女人，好可怕的自己。
锦方烬把苏西橙的情绪尽收眼底，五年过去了，这丫头的情绪已经这么明显地摆露在脸上，好像一切没有改变过多少一般。
五年前她竭尽全力去追他，恨不得把自己有的都给他，五年后她竭尽全力地去躲他，恨不得在自己儿子脸上撒把灰，叫他认不得。
锦方烬看着小宝，这孩子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碗，恨不得给盯出两个洞来，伸手给他顺了顺那鸡窝般的头，“小宝，抬起头来。”
苏瑾宁迟疑了好几秒，才把头抬起来，那双骨碌碌的眼睛里，满眶的泪珠，狠狠地吸了口气，双眸直直地对上锦方烬的。
唔，好不容易认回的爸爸，以后很快又要被人抢走了，或许还有其他小朋友叫他爸爸，来跟他抢爸爸。
一想到这，小宝好不容易给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就滑溜溜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锦方烬抬手给自家儿子擦了擦脸，动作有些僵硬，显然是很不习惯做这事。
“小宝，你希望你的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你的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吗？”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