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涂涂吸吸鼻子:“真好,您让我想起了妈妈,我已经很少能想起她了。”
老太太十分理解的“哦”了一声,点点头问她:“那你爸爸好吗?”
这个问题很奇怪,就像老太太知道她的爸爸过得不怎么好一样。
涂涂仍然点点头:“我爸爸很好,只不过有一点中风,现在还完全不能自理。”
“这样啊。”老太太点点头:“我家没有什么要你做的事情,也就是来陪我说说话,收拾这些花花草草。”
任务虽然简单,但是不能糊弄工作。
“周老师,”涂涂鼓起勇气:“我是个护士,既然来了,就帮您做一点基础的护理吧,刮痧、推拿我都在行,您要不要试试?”
老太太诧异:“你会做吗?那敢情好啊。”
涂涂动手,在老太太背后刮出一片紫痧来。
老太太十分舒坦,忍不住夸赞:“小兔子你的手真是太巧了,我这把老骨头很长时间没这么舒服过了。”
“其实您平时多注意做一些活动,就不会筋血不通啊。”
老太太思索半天:“我自己在家能做什么运动?”
涂涂兴奋:“要不要来试试,撞大树。”
片刻之后,老太太背靠着榉木树怡然自得:“咦,真的很舒服……”
涂涂得意:“绝对可以舒筋活血。”
老太太简直满意得不得了。
陪着老人收拾了半天花园,涂涂请示还有什么需要她做,老太太问她:“你会煮粥吗,容与晚上下班回来,只喜欢喝点粥。”
容与,很好听的名字,涂涂记得,她的孙子。
老太太摇头:“他不喜欢喝钟点工煮的粥,我看出来了。”
喝粥还这么挑剔,真是跟景弋有的一拼。不过煮粥这可是最容易的事情了。
现成的米还有高级的电饭煲,涂涂做好之后从厨房出来,才留意到这房间的布局和主人一样的干净整洁。一望而知,室内家具都是由木作工艺手工制作的,温润的木材拼合在一起,细心的手工旋入钉子,室内的空间温暖柔和,平滑的缝隙,绝对是匠人的用心之作。
这样的房子装修,恐怕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要耗费不少心思。
见她对家具如此的感兴趣,老太太好奇:“你对这些木工很在行?”
“还好,”涂涂露出两侧的小虎牙:“我家以前的装修也跟您家差不多,我想您孙子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你说容与吗,还可以。”老太太提到孙子就满脸笑纹:“他平时很忙,我总担心他的身体会出状况。你要参观一下他的房间吗?”
可以吗?涂涂受宠若惊,她只是个护工而已,怎么能初来乍到就参观主人的房间?
“没关系,他一个人,现在也不在家。”老人带着涂涂上楼去,推开房门:“瞧瞧,我整天说他有洁癖的哦。”
的确有点洁癖,无比干净的主人房,要不是还挂着熨烫过的西服,整个房间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一丝不苟,但却带着一点非常熟悉的气息和感觉。
涂涂耸了耸鼻子,老太太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一点熟悉,好像在梦里见到过?”涂涂突然好奇:“您孙子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整洁?”
“经商。”老太太说。
估计也是,能在这里买得起房子,又能把房屋装修成这样,想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大老板。
“小兔子你明天还会来吗?”老人的声音里简直充满期待。
“如果您喜欢我的话,一定来。”
“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来的时候能帮我带一包果冻,那就更好了。”老人一脸的抱怨:“容与总是不让我吃,还不准许别人给我带……”
“他大概怕对您身体没有好处吧。”涂涂笑:“要不我明天来给您做布丁吧,我做的很好吃的哦。”
老太太高兴极了,像小孩子一样:“小兔子明天见。”
“周老师再见。”
从老人家出来,又路过门口把关的大叔,大叔有过人不忘的本领,冲她打招呼:“出来了?”
穷人在这种高档小区总是相通的,涂涂冲他微笑:“嗯,我明天还来。”
“行我记住你了。”大叔热情周到:“刚才你进去的时候我还没跟你说完呢,估计你也知道了,那家住了个啥啥企业的大股东,有钱!”大叔拍着脑袋:“是啥企业来着?”
涂涂笑眯眯的:“大叔,明天见。”
大叔挥着手去查住户登记去了。
午后时分路上的人车更少,涂涂一个人走在路上,一辆跑车从她身边消无声息驶过,在前方不远处缓慢的滑停,双闪灯开始闪烁。
是她来时见过的那辆跑车。涂涂刚想低头走过,没想到那辆车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胳膊从车里伸出来,手指抽搐一般的抖动。
根据职业经验,涂涂一眼明白,这个车主是犯了突发病。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车门,果然见车主坐在车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已经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车主喘得很凶,嘴唇发绀,她伸手拉过病人的手腕,脉搏跳动的豪无规律可言,典型的心脏病发作。
她放开病人的手腕,掰正病人的头,拍着他的脸问他:“先生、先生您能听到我的话吗?”
那人微微睁开双眼,涂涂顿时手脚冰凉,彻底错愕。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人是聂子钦。
聂子钦嘴角发抖,叫她的名字:“涂……涂……”
慌乱的松开扶着他双颊的手,一阵怒火上心头,涂涂完全没好气:“你的药呢?”
他气息极其不稳,声音都听上去在空气中颤抖:“没……没有……”
“那你在这里等死吧。”涂涂把车门给他大开,转身就走。
她迈的步子特别大,每一步都很重,差点让自己跑起来,可还是听到身后“砰”的一声闷响。
脚步戛然停下,握紧拳,忍了半天,最后终于回过头,看到聂子钦躺在车旁的地上。
这样一个地方,大道上经过的车不多,倘若一时半会儿没有人发现,必死无疑。
她终于没有忍住,跑回来,对他实施急救,他却用力拽住她的衣服下摆,费力摇头。
“闭嘴!”涂涂架起他,把他附近副驾驶固定住,而后她坐在驾驶座,转动钥匙开车。
他的跑车实在是太高端了,像是飞机驾驶室的机舱,连车顶都有中央控制区。她一个头好几个大,好不容易搞清楚,一脚油门踏出,车子就像子弹一样的直弹出去,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聂子钦还在旁边拽着她的衣角,她烦躁的偏头,聂子钦看着她,嘴里像是要说什么话,可是他却说不出来。
“滚开!”涂涂无比烦躁:“我不会开你这车,待会儿要是出了车祸,撞死你拉倒!”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对面正巧飞速驶来一辆车,刺眼的阳光反射中,涂涂一慌,而后车子不法控制的向前冲去,轰的一声撞上了一侧的山体。
她捂着眼睛,在强烈的震动里撞上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瞬间头痛欲裂。她在昏迷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拨出了徐景弋的电话,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9章 VOL11(2)
vol11(2)
涂涂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人俯下来问她:“你醒了?能听到我在说话?能听到的话,眨一眨眼睛。”
特别好听的声音,她用力眨一眨眼睛。
那声音温和又让人安心:“告诉我,你叫什么?”
她吞咽了口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说:“苏涂涂。”
“来,坐起来试试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被搀着坐起来,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头很痛,安全气囊弹出来的力量太大,把她撞得至今头晕脑涨。
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正常,有人在她耳边叹息,手指微凉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为什么做什么事都不让人省心?”
“景弋……”她把头偏在那人怀里,闯祸的小兽一样呜咽:“我不是故意的。”
一定把他吓坏了,早就知道他最听不得“车祸”两个字,原本就不该打给他。
“幸好你没事,”珍珍在一旁阿弥陀佛:“刚才徐医生都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你有没有摔坏?”她猛地耷拉下脑袋:“对不起……”
徐景弋在一旁皱眉:“你怎么会在聂子钦车上?”
不提到那个人渣她差点都要忘了。这才想起来,刚才是怎么发生车祸的。
这个害人不浅的人渣!她急吼吼的问:“聂子钦呢?他死了没有?”
“还没死,”徐景弋声音沉沉:“三科会诊,在给他做抢救。”
努力的回想,涂涂纳闷:“他好像心脏病犯了,没有药。我从来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不只是这样,要不是他把住了方向盘——”徐景弋欣长的手指按住眉心,简直不堪回首:“涂涂我得去谢谢他,要不然,那么快的车速,现在躺在急救台上的人就是你了。”
脑子还是有一点乱,清醒不过来,涂涂迷茫的看着徐景弋。
徐景弋只好解释:“他在你失控的时候转了方向盘,你没事,他那一侧撞上去了。”
“哦,”涂涂应了一下,而后十分惊讶:“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不好说,”徐景弋声音疲倦:“不过伤的不轻,所有专家都调过去了。”
涂涂没说话。
有人在外面敲门,走进来一个十分斯文的中年男子。他同徐景弋友善的点头:“徐先生。”
徐景弋颔首,那人径直走到涂涂跟前,十分礼貌的递上名片:“您好苏小姐,我是晨峰集团法务代表钟方。”
律师都找上门来了,涂涂接过名片反复的看,十分困惑:“你们要告我吗?”
“不是。”钟律师面色沉重:“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刚刚完成聂子钦先生对晨峰集团的完全继承权,而就在几个小时前,聂先生刚刚到我们的律师事务所立了医嘱。”
完全想不通,像聂子钦这么年轻就如此富有的人,又没有家室,立什么遗嘱?
“聂先生同他父亲一样患有遗传性的心脏病,他签署这份医嘱就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发生。”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涂涂无奈:“你的意思是,我撞死他为了得到什么好处吗?”
“是这个样子。”钟律师回答让人震惊:“根据聂先生的遗嘱,他死后,其个人资产的50%归公益基金所有,剩余的50%均由苏涂涂女士个人继承。”
怎么会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涂涂面颊的肌肉向一侧抖动:“他有神经病吗?”
钟律师不苟言笑:“据我所知,聂先生只患有遗传性心脏病。”
“那他现在死了吗?”
“正在抢救。”钟律师表情古怪:“你很希望他死吗?”
“我不知道……”涂涂躺倒,大叹一口气:“我确实一直都期望……他死来着。”
“别胡说。”一只大手亲昵的抚过她的额头。
聂子钦最终没死成。所有医生都在对他进行轮番抢救,连江院长都亲自到场督阵。
这并不奇怪,晨峰集团也是辅仁医院的大股东之一。
聂家三代单传,到了聂子钦这里更是形影相吊,他人在icu,外面站着的一排竟然全都是秘书和特助。
徐景弋下了手术回来,倒了一杯水递给涂涂:“你要去看看他么?”
涂涂摇头:“我想回家。”
“不可以,”徐景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