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艳武明最终如艳天所料,头脑乱了思绪,举起长矛向近旁的侍卫刺去,幸好艳天早有准备,飞身拦截住了飞出来的长矛。
父皇!艳天能感受到现在父皇的心思,那是万箭穿心的疼痛,那是如刀搅般的心碎,艳天跪在父皇面前,努力使父皇清醒,道:父皇,不要再沉醉不知方向了,与其自我麻醉,不如拼将十万头颅血,杀进敌军军营救出西西才是上策。
西西……艳武明像泄了气的鼓皮,萎菴不振,他无助的双手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抽泣。
父皇,倘若您这样,您这样就能救出我们的西西,那么您就一直这样吧……艳天悲痛欲绝,父皇为何不体谅体谅他的儿子呢?难道他就不心痛吗?为何一到关键时刻,一遇到关于妹妹的事情,父皇就一跌不振了,就把所有的事情全放到一边,都推给了他?方才艳天竟不分辈分,痛诉自己的父亲……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说话过了火,后悔不已却还是心力交瘁,抱着父皇诉说道:父皇,西西现在生死未卜,父皇应该与儿臣尽快商量好对策营救西西。父皇,现在我们绝对不能再做什么缓兵之计了,多一天的拖延,西西就多一天的危险呀,父皇!
天儿,你说的对,西西不能再多受一天的苦了,绝对不能……艳武明被儿子的话语灌醒了头脑,方知自己这样整日自我沦落乃是兵家大忌。于是,火速回军营召集众将士共商功宋对策,艳天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也跟着快步走下擂台。
***一百七十五***
西域王国果然名不虚传,光看这雄浑的临时打仗扎营地和那一排排厚实的战鼓,就足以探出个一二。兰心看到西域军队严整的风范及站列的整密威严,不觉为之惊叹。
姐呀,你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想我大宋……林小玉表里如一,说话却未能体谅到舞天香的感受。当然,兰心不觉拉着妹妹的衣袖,为林小玉纠正道:我大宋与西域迟早要结义金兰,妹妹不懂事,望娘体谅。
我的孩子……舞天香慈爱的抱着兰心姐妹俩,深切的说道:小玉的性格,娘还会不知道吗?
娘……林小玉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卖乖的紧靠在舞天香肩上撒娇道:孩儿是有口无心,还是数娘最了解孩儿……
哇!随后,林小玉即向兰心和舞天香做了个吐舌头鬼脸,逗得舞天香大笑不已,兰心只有吹胡子瞪眼,却无话可说了,妹妹顽皮,众所周知。
孩子,收起自己的声音来,西域士兵早已发现我们了。舞天香见一批西域士兵正向她们走来,便开始正色言行举止。而此时的兰心与林小玉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打扮是何种身份了。
***一百七十六***
大王,依臣所见,如今西西公主尚在宋军手里,强攻不可,只能智取。白之侠智勇双全,是西域王室重臣,他之所言,十又八九会被采纳,因为此人既能顺乎艳武明的心意走,又合乎情理办事走捷径,他指着地图正色道:我军在未救回公主之前,是绝对不可用大象强攻。
白将军,这是为何?众将军群起而问之。李司徒副将焦急的问道:大象乃我西域天之神兵,速灭宋军,必用象军。
对,象军以一当百,不可不用!众将士强争道。艳武明只是沉默不语,只听白之侠作何解释。只见从军营外冲进来一位眉清目秀,身穿盔甲的白面书生似的人物,那一身盔甲重装与他的长相极为不相称。众将士皆惊讶,而艳天却大呼高兴起来,道:明城弟,你总算来了。说完,他们便兄弟相拥,高兴得如打了胜仗一般。
我爹被大宋皇帝所杀害,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艳明城说完后,他的脸上竟流出一行清泪。
什么?艳良他……艳武明突闻噩耗,他不可置信的扯着白之侠的衣襟狂吼道:朕叫你派人务必要保护他的周全,如今朕的兄弟竟连遭人毒手,朕都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父皇,艳天强行想拉开自己怒火冲天的父亲,却被艳武明给一掌推开来,艳天深知白之侠处于险境,即刻是用命令的口吻劝自己的父亲道:父皇,您冷静点。
大王,臣知罪,臣未能完成任务,罪该万死。白之侠悲痛的跪下,情愿受罚。
叔叔,我爹早在双方交战之前便被谋害了,此事怪不得白将军,大宋皇帝才是罪魁祸首。叔叔,请饶恕白将军,万事以大局为重。艳明城见此情形,方知一二,知道他们不把爹的噩耗告知叔叔,其中定有隐情,艳明城也不宜打破砂锅问到底,以大局为重,于是劝阻叔叔艳武明道。
什么?朕怎么不知道?那朕怎么不知道……艳武明推开白之侠,痛不欲生的挥舞着宝剑四处乱砍,他血红的双眼愤恨的凝视着桌上的地图,许久,艳武明用魔掌掐着大宋的疆土,一直把地图揉成了粉末……他疯狂的吼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为什么没有人及时告诉朕,为什么要瞒着朕,为什么……
父皇,当日您已经为西西失踪之事痛不欲生,倘若在那个时候,再告知您这一噩耗,孩儿实在不忍,不忍看到父皇更加憔悴,孩儿不忍给父皇雪上加霜。艳天属实相告,他怎么忍心看到父皇尽力一波一波的痛心苦楚,真不知道西域神灵要父皇历经怎样的沧桑?
叔叔,叔叔曾教过侄儿,万事以大局为重,我爹这一凡死为的就是我们西域能统率雄狮,一统中原,倘若叔叔不要我爹枉死,则应该振作起来,立雄心壮志于天下,化悲痛为力量,灭掉大宋,提大宋皇帝的首级来祭祀我西域的亡魂。艳明城雄心勃勃的说道。当初众人皆小看了他“白面书生”的相貌下隐藏的才智,此番话语一出,才知他乃真英雄。
朕不知道怎么,自从西西走后就……艳武明方才醒悟,向众人道歉道:朕自知情绪不定,倘若有诸多不妥之处,也望诸将军尽心尽力。
臣等绝对不辜负大王所托,尽心尽力,杀大宋皇帝,雄霸中原,愿为大王、王子殿下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将士一听自己的主人竟会向他们认错,不由感动至极,他们都齐刷刷跪下发誓道,真是君臣同心,其利断金。
明城,方才我们正在讨论是否应用大象作战,你意下如何?艳天见众将士一时间沉默不语,即想听听“小智囊”艳明城的意见。
象军要用,但绝对不是现在。艳明城镇定的说道。
此话怎讲?艳武明赶紧追问道,听艳明城一言,正中下怀。
现在不能用象军,是因为宋军还囚禁着我们西域王国的掌上明珠,艳西西公主。西西公主在敌人手里,若用象军,敌人斗不过,定会用公主威胁,长此以往,战争拖延无序,此乃不是我军作战之上策。艳明城振振有词道。他是句句言之有理,这正是艳武明想说的,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那些话是绝对不能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的,因为倘若从艳武明的口中说出的话,全天下的人不就知道,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公主,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天下于不顾……对!西西是他最重要的,倘若要让他艳武明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自己女儿的幸福,他愿意。
其实,世界上,无论什么人,他都会有自己致命的弱点,正如心狠手辣,狼子野心的艳武明……谁能知晓艳武明此时的心意,艳天知道,还有一个歪打正着的侄儿而已。
那应如何是好啊?众将士听艳明城言之有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硬拼只会吃力不讨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西域人少,大宋人多,他们绝对不会傻到以人换人。
难道我军就只有大象这一秘密武器了吗?艳武明高声问道。只见众将士思索连连,白之侠坦然一笑,走到新摆放出来的地图前,开始展示他的锦囊妙计……
***一百七十七***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军营重地,给我拿下。冲上来的西域士兵领头那个大声呵斥道。他可曾知道,眼前身穿碧绿色荷花丝衣的中年女子,竟会是西域王国的传奇人物—天生奇香的西域圣女舞天香翁主。这时,兰心与林小玉也不知所措,自己早已穿着大宋使者的衣服,如今只能被动行事。只见舞天香面无颜色,拿出了一块令牌,西域士兵见此令牌都一齐跪下,请求饶命。此令牌乃是艳氏皇家至尊之物,见此令牌就如同见当今大王,招惹不得,没有想到这令牌除了当今大王甚宠的西西公主和王子殿下以外,如今这身散奇香的中年女人也有……她竟还与两位大宋使者相随,莫非她即是传说中的……士兵见此景便想到了传说中贡奉给大宋皇帝的西域圣女,想到这里,西域士兵们不觉全身发抖,胆战心惊,倘若真是圣女归来,那他们此番迎客之道……他们必定会被诛九族以祭天魂……
兰心与林小玉见此景,即知行事开始回转,如此一来,她们不觉捂嘴一笑,林小玉实属过分了一点,她看着西域猛士对娘后怕不已的模样,竟笑着笑着笑得张大嘴巴哑笑不已。西域士兵们见此等异人,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办理才好。
本宫命你们速去把御前侍卫总管—英格尔多叫来,记住,不许惊动除了英格尔多以外的任何人。舞天香摆出当年翁主的气势来命令道。听此命令,那些西域猛士是赶紧磕头领命,不到半刻钟头,便如舞天香所吩咐的那样,秘密把英格尔多引来了。
啊?!翁主?!翁主,我的翁主啊,你终于回来了……英格尔多仔细端详着舞天香,又闻到了忆象中的那股香气,不觉激动的跪倒在舞天香的裙摆下,抽泣不已:翁主啊,臣盼星星盼月亮,这回可是感动了天地,把翁主给盼回来了……翁主,你知道吗?大王已经为了你发了疯似的……原以为我们的翁主已经……
英格尔多,本宫不是还好好的吗?英格尔多,快起来……舞天香见到旧时的结义弟弟,不觉悲喜交加,泪不成泣。兰心和林小玉并不知其中原因,但是,这种场景,这是亲人之间的重逢团聚才会有的……见到娘这样高兴,兰心好开心,一向不爱哭的她竟也跟着感情丰富的妹妹流起泪水来。
英格尔多,叫我姐姐呀,以前你都是叫我姐姐的……舞天香真切的说道,自知她辜负了挚爱她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英格尔多了的,而再次与他相逢,他依旧如往日,从来就不后悔。为了她,他连遭数次莫大的劫难,最终以为会永远的留在她的身边,一直就守着她,哪怕他什么也得不到,还要面对她与另外一个她所深爱着的他如胶似漆……他还是要守着她,所以,他选择了自宫,因为他觉得,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守护着她,他也感到幸福无比,因为……
可是,命运似乎给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往往付出最多的人,他伤的就最重。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为她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心甘情愿去大宋作了贡品,而为她付出了所有的他,她竟忍心舍弃,甚至是永远的舍弃……他,到头来只能是一无所有,一场空。
姐姐……你这些年来都过得好吗?你是怎么回来的?英格尔多紧握住舞天香的双手,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了,她手中的余温,不如从前了。凝视着盼望她能回来,他只当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也正是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支撑着他煎熬过她离开以后的日子,如今,他的梦真的实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