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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拒绝:“你知道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也对去公司上班没什么兴趣。”
“暮雪啊,爸老了,这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我就怕哪天我不在了,没人照顾你帮衬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一时间,暮雪也感伤,犹豫了一下,手轻轻握住欧阳的手:“你总是用自己的心思来踹摸我,你看,这几年我一个人不也一样生活吗。再说,医生不是说了吗,慢慢恢复,陪我们二三十年都没问题。而且,傅承睿又是你一手栽培的继承人,有他在,你还担心什么。”暮雪以为自己讲这番话会很激动,不想说出来是这样的轻描淡写,似乎曾经那些不甘和怨恨只是一场梦幻。
“暮雪,你还恨爸爸吗。”
暮雪揉着眉头很头疼的样子,她说:“如果要恨你,有太多的恨,恐怕一生都恨不完。我也想通了,傅承睿虽不及其他仰慕我的男子懂得浪漫,可那些会浪漫的人比不过他实在,那些比他实在的人又不如他优秀,那些优秀的又比不过他长得帅气和聪明。所以,综合来综合去,还是他的平均分值高出一些。这也算平和了我的一些不甘吧,你呢,也不要在这件事上纠结了。”
欧阳苦笑,也不知该欣慰还是自责。他一生中,唯有两件事时时悬浮于心坎上,一是前妻的离去,二是女儿的教育问题。他想,即使事业成功,家庭之道处得一塌糊涂,这个人也是不够及格线的,顶多只能说业务出众。
父女俩静静坐了一会,苏信和另一个医生朝他们方向走来。欧阳对暮雪说:“这个苏医生人不错,他也是承睿的朋友。”
暮雪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走近了,苏信抬头就看见了暮雪,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上衣,一条深色牛仔裤,他不禁出神。心道,他从不信这个世间有妖精的存在,现在看来,这个暮雪,她不是妖精又是什么。想到这,他想起傅承睿,又为自己起了这样的心思苦恼自责。
他先询问欧阳的身体状况,然后才对暮雪轻轻点了下头,和身边的人匆匆离去。
欧阳不禁问:“原来你们认识。”
暮雪解释:“婚礼上他为承睿哥挡过酒。累了吧,回去休息。”
欧阳不再说话,暮雪的一句话勾起他的回忆。忆起了和前妻的婚礼,不过转眼数年,便劳燕分飞,如今女儿也嫁人了,更不免嘘嘘。
暮雪自然不懂他这些感伤,只当他累了,回到房里,又陪了他一会。欧阳催她:“你也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我也想休息。”
暮雪望着欧阳,他两鬓发白刺着她双眼。一时间,心尖翻涌着无名的酸涩。
“暮雪。”眼看暮雪走出去,欧阳出声。
暮雪茫然的回头,欧阳笑道:“记住,爸爸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38给我一支烟
他们要走的前一晚,夜里下起暴雨。暮雪睡得不安稳;急躁得不行;总觉得会有事发生。她起来喝水,走回来时,傅承睿的手机一直在响;傅承睿点燃一根烟;神情寂寂。
这样的傅承睿;看得暮雪的心莫名一抽。傅承睿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紧了紧睡袍下床:“不好意思;我去外面抽。”
暮雪走过去;伸出手说:“也给我一支。”看到傅承睿吃惊的眼神,她解释:“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晚莫名其妙的烦躁。对了,你不接电话吗。”
傅承睿轻微地皱了皱眉,把手机拿起来,还是接通了。暮雪本不愿听他讲电话,大半夜打电话来,也只有某些人吧。她正要退出去,不想傅承睿问:“你说谁,谁出事?”
暮雪这回想走也走不了,心想,居然应验了自己的不安。她愣愣地站着,望着傅承睿,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直到他挂了电话,双手搭着她肩膀,沉声说:“朱颜出事了。”
“谁,谁出事。”暮雪只觉大脑轰一声,声音透着无限的紧张。
“刚秘书打来电话,说昨天有一起行凶劫持案,受害者就是朱颜,已经和秘书确认了身份。因为她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引起警方高度重视。”傅承睿简单解释:“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
“你去哪。”
傅承睿抿着唇好像要把她看透似的,暮雪被他犀利的目光盯着一颤,不由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好休息。”
快速换上衣服,走出卧室,随机院子传来汽车鸣笛声。暮雪去捡起傅承睿扔在床头柜上的烟盒,摸出来一支,点火,狠狠吸了一口。
傅承睿过去时,秘书和负责案件的警官迎上来。傅承睿问出自己的疑虑:“朱颜刚来到中国,基本没朋友,根本不可能得罪人,我只想知道对方什么来路。”
警官犯难:“这些我们都考虑过了,不像劫财,更不像劫色。从对方的作案手法来看,更多像是报复。”
傅承睿想不明白,会是谁在报复。
“傅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在警察局呆了半晚,他和秘书一起离开。送秘书回家的途中,秘书分析:“朱小姐来中国不过个把余月,几乎都呆在医院里,不可能得罪人。”
傅承睿也在思考,更多是担心她的安危,就如暮雪说的,如果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不但没法交差,更会恼恨自己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秘书详尽的分析,忽然脑中一闪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心知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却忍不住说:“你说会不会是暮雪小姐的朋友报复暮雪小姐。”
她说的很含蓄,也不敢直截了当道出暮雪就是凶手,这是她唯一想得出来的。朱颜和她打过几次交道,从她言谈举止中得知暮雪并不喜欢她,而她对自己的老板又怀有心思,作为女人,她不相信暮雪不知情。
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这个暮雪的心肠也太歹毒了。
秘书看似精准的分析,傅承睿不耐地打断,秘书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呐呐地道歉:“傅总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就瞎分析,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没有要怀疑欧阳小姐的意思。”
秘书讲到这里简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摆着她怀疑欧阳暮雪吗。她偷偷窥视傅承睿,他沉着脸,她更心虚,自问真是没事找抽,分什么析,充当什么警察角色。
一路回去,傅承睿都不说话,秘书下车时还是咬牙豁出去的壮烈:“傅总,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会不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这件事到此为止。”
回到梨园,暮雪不在主卧室,也不在她先前的卧室,更不在书房。他往顶楼去,她站在栏杆边上,左手叼着一支烟,烟灰都留了好长一截。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转过身问:“警察局那边怎么说。”
“没什么线索,至少在今晚前。”
“明天我们的出游还能按原计划吗。”她没继续追问案情进展。
傅承睿皱眉,对于这样的她有些恼火,口气也不自觉加重:“暮雪,我不管你多么不喜欢她,她也算你妹妹。”
“你激动什么,这一层强加上来的关系我没否认。算了,这样子明天我把行程取消。”暮雪转身,手中的烟被她扔得远远的。
傅承睿看不到她表情,也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懊恼:“对不起,心情不大好。暮雪,旅游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朱颜不能有事。”
“我没那么冷血。”她想说,至于旅游就算了吧。现在这个时间点,考虑他的压力,她什么都没说。
傅承睿感到很愧疚,两人的第一次出行,还是新婚就遇到这样的事而被耽搁。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低声说:“对不起,等这事过去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记得你在美国念书时,他们家对你挺照顾的。她对你也挺照顾的吧。”
傅承睿敏锐的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他不知道暮雪是不是察觉了朱颜那些小心思,他怕她误会,解释说:“我没有妹妹,不知道别人的兄妹如何相处。但我想,也不外乎我和朱颜,有困难相互照顾。”
暮雪想问,一直来,你把我当谁了。她不想问,忽然有些厌烦自己,为自己一时冒出来的计较烦恼。
“暮雪,朱颜在这里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所以我相信会很快找到她。”
“你真确定她的交往很单纯?”
“什么意思?”
“或许在你眼中,她很单纯,但在我眼中……”暮雪哂笑:“你别生气,生长在那样坏境里,你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单纯。”
“或许你说的对,但暮雪,现在不是谈论她心机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多一份仁慈。”
“仁慈,我对她仁慈,谁对我仁慈。”暮雪有些烦:“算了,跟你讲不清。”
“什么叫讲不清?”暮雪地笑,令他很不舒服,将她身体转过来,盯着她问:“暮雪,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他痛心疾首,她冷笑:“什么样子?傅承认你还想跟我过下去吗。”
“这跟我们过日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既然你那么在乎她,就跟她过算了,反正她喜欢你喜欢得发疯。”暮雪重重甩开他的手。
“欧阳暮雪,你有病吧,我都说了我把她当妹妹看。还是你终于找到要和那个人远走高飞的借口。”
“我们的事不要把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
“无关紧要?”傅承认恼道:“确实无关紧要,要不是叔叔病倒,你们就没打算回来是吧。”
暮雪只觉脑袋嗡一声,呼吸也变得急促。他这样认为的?也罢也罢。
暮雪甩手离去,傅承睿平息了情绪,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居然再次被她气得失去理智。
他走到二楼卧室,看到她在,他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他先去洗了澡,在她身边躺下来。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他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低声说:“暮雪,我从没想过会和朱颜有点什么,在我心里,她就是没长大的孩子。我着急,那是因为她一个人来到中国没有依靠,再者,就像你说的,妈和她爸爸毕竟还要过日子,如果朱颜在国内出事……”
“我理解,你别说了,我很累,我们都歇一会儿吧。当然朱颜一定得找到。”
朱颜这件案子警局办得很低调,暮雪和傅承睿的蜜月自然也泡汤了。为了朱颜,傅承睿忙前忙后,只为找到她。
看见傅承睿忙,她主动提出去公司帮忙,傅承睿看了她半晌没说什么。
暮雪也没帮上什么忙,傅承睿的工作她插不上手,其他的工作都有人在做。她去公司转了一圈,前些日听傅承睿提起生产部技术问题,她闲来无事就去看了看。
公司的员工除了董事局几位高层,几乎没人认得她。暮雪过去时,就有员工在讨论傅承睿的私生活。其中一位员工口气非常不屑:“我说傅总放着言总监不娶,娶那什么千金小姐,我真搞不懂。”
“这不,言总监伤心的旅游去了,要我啊,早就走了,还在这里工作,天天见着更伤心。”
“这大概就是女人吧,总是不死心,总觉得还有盼头,可还有什么盼头,除非……”
“这也说不好,我听说那位大小姐外面可有人来着。”
他们说得兴起,暮雪心头五味陈杂,她看了看时间,迈着步子进去,轻轻咳了一声善意提醒:“闲聊的话,麻烦找家环境好一点的茶室OK?这里是茶水间,好像不大适合哈。”
见暮雪是生面孔,以为是新来的管理人员,立马就成了霜打的茄子。暮雪在生产部办公室走了一圈驾车回公司。
她以为傅承睿今天会忙一天,不想一回到公司,他已经在办公。见她回来,问:“听说你出去了。”
“去了生产车间看看。”
“感觉如何?”
“感觉吧,有部分员工工作积极性不高,挺松散的。”
傅承睿饶有兴趣,嘴角轻轻扬起:“还有呢。”
“要我没记错,言小姐任职技术部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