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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给我电话。”秦诚走时,经过暮雪身边,低声说:“有话好好说,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暮雪点头。秦诚走了,她走出去,傅承睿站在门口,看她出来,沉着脸不出声冷冷地看着她。暮雪不打算理他,挺着胸走过他身边。
傅承睿拽住她衣角,恼道:“欧阳暮雪,你宁愿来这里也不愿去看看我妈?”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也说过今晚不想去,至于原因你不清楚吗。”
“你是不是非得揪着过往不放,非得所有人不好过,你才舒服?”
暮雪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甩到墙边,死死地按住她。暮雪没有挣扎,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涌着壮阔的嘲讽:“我不想为难谁,可你也别逼我。傅承睿,我知道她是你母亲,我明白远近亲疏。所以不管你妈妈对我做过什么,又或者看不起我,我都无所谓。”
“欧阳暮雪,我妈她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忘了那些事?”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个人最爱记仇。傅承睿,你别指望我会原谅她。”
傅承睿紧紧地盯着她,紧紧抿着唇。暮雪不甘示弱:“我不原谅她你又能把我怎样。”
“我确实不能把你怎样,但我有本事让你生不如死。”傅承睿甩手,暮雪脱离他的控制,滑在地板上。
傅承睿走了几步,撂下狠话:“不要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
他走了,暮雪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手腕被他箍得有些红肿。
“暮雪小姐,你……傅先生今天心情不好,你何必拿话来气他呢。”
暮雪抬头,见司机摇头叹气。
“没关系,死不了。”她揉了揉手腕。
“暮雪小姐,傅先生他……”
“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你回去吧,我有车。”暮雪直接越过司机,快步的往外走。
“暮雪小姐,暮雪小姐……”司机追出去,哪里还有暮雪的人影。他对着空空的街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才打开车门,对车里的傅承睿说:“傅先生,对不起,我跟丢了暮雪小姐。”
“回去。”傅承睿闭着眼,淡道。
司机犹豫:“这么晚了,要不要派人来寻找?”
“你做好份内的事。”
司机上车,又说:“傅先生,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女孩子就是生来给人疼给人哄的,傅先生,你们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好好谈,这样吵解决不了问题。”
他怎会不知道,也想过要好好谈,而每次面对她都快要被她气死了,哪还能好好说话。他就不明白了,小时候通情达理的人,长大了反而愈发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应该还有一更。。。。
、我不是天使
傅承睿回到梨园,管家报告:“傅先生,暮雪小姐今晚有约,怕要晚一点才回来。你需要吃点心吗。”
“我去休息。”说着,直往楼上去。
管家轻轻吐了口气。他根本不知道暮雪去了哪,早上去医院后,就没回来过,也没给家电话,电话也无人接听。他心下着急,却不敢上报傅承睿,两人本就如履薄冰,若在坏一点,他不知道这婚还结不结。
傅承睿先去她住的房间,房里没人,窗子敞开着,阳台的风铃随风叮铃铃的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走进去,拧开壁灯,光线虽然很暗,还是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走到床前,床上放着一本纸质书。他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也不知什么书,封面上写着独家记忆。
傅承睿皱眉,他还不知道她会看这种书。
书的扉页夹着一张书签,他并没有要挖她隐私的意思,却忍不住抽出来。书签上写着:有时候,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时光的荒野里遇上的,不一定是缘,也许是劫。
他静静地看着,书签被夹回书中。他记得去她生活的那座城市找到她的场景,她坐在吧台前,喝得鼎铭大醉。他把喝醉了的她带回酒店,她没有挣扎。他就想,平日的她是不是就那样子,彻底的放纵自己?有那么一刻,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暮雪,傅承睿有心疼地感觉。可他不会忘记,欧阳暮雪是如何离开的。
五年,五年了,她离开了五年,如今回来的不过一个已经死去的欧阳暮雪。
他躺下去,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他又梦见他们的梨园,她还是那个她。夕阳下,她远远地看着他,微笑着对他挥手……
管家轻轻叩了叩门,傅承睿睁开眼,揉着眉问:“什么事。”
“傅先生,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等暮雪小姐。”
傅承睿慢慢坐起来:“不要管她。”
“是。”管家恭恭敬敬退出去。
傅承睿要走,瞧见床上的书,捡起来不经主人同意随手带走。回到卧房,拨打暮雪的电话,被告知关机。傅承睿恼恼的扔了手机,哪也不顺。
在房里走了一圈才走进浴室,出来时,已经凌晨两点。他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想了下,关机扔床上。去取来一听啤酒,喝了一大半,觉得没意思。躺倒床上,又把手机打开,想了下直接给管家电话。
“傅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她没回来?”
“没有,我已经联系了,电话关机。”
“嗯。”
“傅先生,联系上暮雪小姐,我让她给你回电话。”管家小心翼翼。
傅承睿不予答复,扔了电话。
直到第二天,暮雪都没回来。他早早醒来,管家一夜未眠:“傅先生,要不要报警。”
傅承睿皱眉:“联系不上?”
“是,该联系的人都联系过了,没有人见过暮雪小姐。”
“该死。”
管家摸了一把汗:“我这就去找。”
“找什么?”
两人看去,此刻进来的人不是暮雪还能有谁。她换了一身行头,踏着晨雾推开门走进来,对于昨夜彻夜未归毫不在意。
管家见她回来,急急上前关切询问:“暮雪小姐,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暮雪淡淡看了管家一眼,又看向傅承睿,他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暮雪没有打招呼,换拖鞋上楼。
管家追问:“暮雪小姐,你不吃早点吗。”
“吃过了,谢谢。”暮雪没有解释昨夜未归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他们急了一夜。昨天从会馆离开,就接到朋友的紧急求助电话,朋友让她给帮忙录制一期节目,然后一直忙到凌晨,现在只觉得困。本来想在酒店将就补眠,也不知为何,酒店里死活也睡不着,只得回来。
她累得倒床就睡过去了,傅承睿进来,她毫无察觉。傅承睿见她睡得死猪一样,恼得不行。这个人还真冷血,她不知道有人因她彻夜未归焦虑担忧吗。可她呢,一句解释也没有,解释一下能少块肉?
越想越恼,恨不得拎起她问个清楚明白,这个家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面对沉睡的她,傅承睿深感无力。
这一觉,她睡到日落黄昏。
卧房黑漆漆一片,她抹黑下床,按亮壁灯。灯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随手套上居家服,踏着拖鞋下楼。
楼下没人,灯亮着。
她穿过大厅,穿过长廊。石阶梯下,管家辛勤的打扫。晚风一吹,暮雪不由抖了抖。管家发现她,看她穿得极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暮雪小姐,厨房熬了粥,我这就去给你盛。”
“不饿,你忙去吧。”暮雪抬头看了看天,尔后走下阶梯。
“天凉,我去给你拿披风。”
“不用了,吹吹头脑清醒。”
管家心想,哪能吹风,若有闪失,他可没法交代。又见暮雪不管不顾走开,他心知自己说什么她不会听,干脆去取披风。
暮雪穿行在梨园的小径上,满庭的花香,熏得她头晕。管家取来衣服,寻了半天才找到暮雪。她坐在亭子中,闭目养神。
管家心疼,又拿她毫无办法。这五年来,她变得他快要认不得了。彼年依稀的小女孩,如今还能找到相似的也只有那张脸蛋了吗。
他不敢打扰她,又担心她着凉,只得走过去给她披上。她睁开眼,随即又闭上,轻说:“谢谢。”
管家踌躇:“暮雪小姐,昨晚你电话不通,傅先生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如果我出事不正中他下怀吗。”暮雪淡淡回应,平静的脸古井无波,仿佛谈论的不是她本人。
“暮雪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
“请问管叔,我该想什么。”暮雪睁开眼问。
“你不能怀疑傅先生,暮雪,你们要结婚就不能这样不痛不痒的相处。别说你们分开五年,就算天天在一起,心事闷在心里谁能知道。你说你们没感情,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眼看要结婚了,你总不能把先生往外推啊。”管家语重心长。
暮雪微微垂眸,觉得管家小题大做。
“言安小姐和傅先生一路校友,他们是好朋友,常常聚一起也无可厚非。谁人不知傅先生和暮雪小姐郎才女貌,那些流言也是有心人故意挑拨,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见不得我们欧阳家好。”
暮雪想笑,这样的人才不去做编剧可惜了。她歪歪头,问:“言小姐和傅承睿他们算青梅竹马?”
“不过早一步认识,哪比得过与小姐的感情深。”
感情?暮雪忍住不笑。她实在不知道她和傅承睿有感情纠葛,傻子都看得出傅承睿和言安关系非比寻常,他却在这里睁眼说瞎话。这也只能说明,欧阳家确实需要傅承睿,对于言安,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无伤大雅,而她也不会去计较。
“是吗,听说言安小姐去公司担任技术部总监,真不愧常青藤的高材生,国内就业形势不理想的情况下,还能一朝而就。”
管家岂能听不出暮雪口中的讽刺,讪讪:“言安小姐工作很努力,在校时就获得多次大奖。”
“公司的事我不懂,也不需要我操心,管他呢。”
“欧阳先生病倒时,傅先生尚未回国,公司上下乱成一团,要不是傅先生赶回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这不是他该承担的责任吗,不然我爸辛苦培养他做什么。”暮雪皱眉:“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傅先生待会就回来,你一天不吃不喝,多少也去吃一点。”管家劝说。
“我不是三岁小孩,什么事我自有分寸。他若问起,你就说我吃过了。”
回来途中,傅承睿接到宋锦城的电话,约他聚一聚,强调有重要事。
傅承睿抬腕看时间,不过六点,回去也无聊,于是调转车头。来到洛城酒庄,宋锦城挥手示意身边的女伴离开。
“什么事。”傅承睿随随意意坐下,淡淡地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沈钧这个人?”宋锦城晃晃脖子。
“得罪你了?”
“你可以不认识他,但欧阳暮雪肯定不陌生。”
“你想说什么。”
“这位沈钧呢,两年前海城军火重大走私案,他可是响当当的头目。警方为了一举拿下他,折了不少警力。这个沈钧也不是一般人物,躲过警方铺下的天罗地网。也有人猜测他阵亡,但我家老头子断定这个人还活着,躲在背后里操控一切。而海城市近日来发生几起重大走私案,行事作风像极了当年的沈钧,有人猜测这是沈钧的大手笔。当然,这些事我也刚从我爸那里听来,这些年我们都不在国内不了解时事。作为兄弟,我想提醒你,欧阳暮雪绝非一般人物,又或者她就是对方的探子。她明知你和言安的关系,还义无反顾要嫁给你,要说无所图我还真不信。”
傅承睿皱眉:“我和言安早分了,以后就不要再提,尤其在言安面前。”
“承睿,言安这次回来,你当真不明白她的心思?你别告诉我,你对欧阳暮雪有感情。”
傅承睿烦闷。他当然明白言安的心思,这些日他也为此烦恼。
宋锦城看得出他很矛盾,也知道他的心肯定有言安,虽然他不说,他就是敢肯定:“你对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