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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呢?”张侠义见南宫智已经自己敷了金仓药,三人中受伤最轻应该是他了,就放心给童**再次运气疗伤,一边安慰她说:“没事,他们都死了。”童**哼了一声,然后甜甜地笑道:“还好你来啦。”张侠义道:“都是南宫大哥厉害。”南宫智走了过来:“小师妹还好吧?”他最疼爱这位小师妹了,由于常年相处,倒是比自己兄弟更要亲近几分,但他到底没张侠义随便,防着男女之别,仅仅是问候,不敢碰触童**的肌肤,就更别说为她把脉疗伤了。他见童**面无血色,半死不活的,不由得怒道:“这三个恶鬼好狠!”
张侠义问他:“这松山三恶在江东混了一辈子,本来该不会惹上你们呀。”南宫智哼了一声:“就他们仨是不敢招惹咱们。听他们仨说跟你在沉玉见过面?”张侠义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这三条恶鬼那天找上门来,说是我们镇东镖局的张侠义坏了他们的买卖。我当时不在,小师妹就跟他们说了张侠义早就不是咱们镖局的人了。而且既然是张老弟要坏的买卖肯定不是什么好勾当,坏得正好!”张侠义听童**如此相信自己,不由得大是激动。这世上除了师父恐怕也就镇东镖局的伙伴们会如此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了。南宫智继续说:“那仨怒气冲冲,但在咱地盘上也不敢发作。然后他们又说金满楼最近风头正盛,他们没了买卖都已经加入金满楼了,劝咱镇东镖局也跟着加入,说是金满楼那姓邵的什么家伙很欣赏咱,若是加入我南宫智好歹能混个永州分堂堂主。金满楼最近是很威风,但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我老早看他们不惯。只是咱做镖局生意的,以和为贵,咱也不好去跟金满楼干架。可这次他们送上门来找骂可怨不得人。当时候小师妹怒气上涌,瞎骂了他们一顿赶了他们出去。本以为他们仨也不敢怎么滴,谁知道他们居然在道上设计埋伏,害了咱们坐骑,赶我们三个来到此地忽然出手袭击,差点害了小师妹和杜师弟。若不是你在,我就算能再杀他们一个,也不免…不免…嘿嘿…”
张侠义低声道:“又是金满楼!”
南宫智说:“可不是嘛!前阵子陆家堡那事我听小师妹说了,当时金满楼也没敢对咱们怎么样。这阵子不知怎的金满楼居然敢招惹我们了,可不是把咱镇东镖局给小看了么!”张侠义心想:以前张虽寿掌握局面,当然避开跟张家有密切联系的镇东镖局了;眼看现在倒是那姓邵的到处招兵买马跟张虽寿对着干,敢情金满楼里面也闹内讧了,就不知道张虽寿能否占据上风。其实金满楼无论是谁当家,也免不了大肆杀伐,只是张侠义私心下还是觉得张虽寿当事的好,起码他会比较维护花间派和镇东镖局。
张侠义又问道:“这次运的是什么镖,怎么劳动你出马了?而且也没有镖车什么的。”这本是商业机密,张侠义不应该问,但他们相熟也不在意这些了。南宫智回道:“是什么物事我也不好说。这次护镖说不好也可能是金满楼的诡计。前几天有个男子上门,让我护送一封信到陇山。我当时就犯嘀咕,这找咱镖局送信的倒是头一遭。我说这生意有点奇葩,我不愿意接。结果他一次付了咱一万两银子。还指明要送到陇山山脚彭河镇丰和号冷大爷手上。这个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我没道理不接这生意。那人还千叮嘱万吩咐一定要带上好手护送。我瞧他郑重,就让小师妹和杜师弟跟着我去走一趟。我问他姓名他却又付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不要多问。嘿嘿,现在想来,可不是财迷心窍了么!”张侠义沉吟一下:“这事确实诡异,就怕是有人调虎离山。现在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如打开那信函瞧瞧是何内容?”南宫智也怕自己不在永州,若金满楼若是来犯不好对付。他犹豫良久,终于说道:“金满楼跟镇东镖局无冤无仇,这事我瞧也不过是那松山三恶跟咱过不去而已。镇东镖局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江湖仇杀向来不管。金满楼犯不着大费力气来攻打咱们镖局。只是…这事生死攸关。也罢!生意的事只能先放一边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信函,只见那封信小心地用火漆封好,信封上写着“陇山和丰号冷贤兄亲启”果然是郑重其事,不似有假。南宫智撕开,取出里面信件,草草阅过,不由得面色凝重。他递给张侠义,上面写着:“冷中贤兄安好,
余向慕岩岭山之风光明媚而未得机缘拜访,实乃憾甚。早闻兄自岩岭而至陇山,想来则陇山之星月亦随之暗淡不敢与兄之艳阳争辉。
余日前得报四月初三初更时分陇山将有盛事,武林至尊将亲临陇山,如此热闹若兄不知而有擦肩之憾岂非余之过错耶。此事乃极端机密之约,还望兄能慎重处置。余有俗事缠身分身不得,特请永州镇东镖局遣好手护送此函,其中之意,兄自不言自明。
推算时日,此函若至兄之处亦已三月下旬矣。时日虽紧,但以兄之才智,定能得当处之。余以为兄虽隐日久亦该有起时,虽非今日亦不远矣。余只盼有生之年再得睹兄之雄姿再现,生平至幸莫过如此。
望兄珍重,问候万千不能一一言语。
知名不具”
张侠义皱眉沉思,老半天才说道:“那武林自尊…说的可是…金满楼楼主?”南宫智也沉声说道:“此信看起来没有奇怪,若真是示警之信,则有心跟陇山为难的该就是金满楼那楼主了。当今武林敢自称自尊的也就只有他了。东方家那东方无双虽说人称天下无敌,也从来都是自谦,什么自尊的从来不认。况且陇山有那天门派在,金满楼一向把八大派视为眼中钉,非除不可。想来是金满楼楼主要亲自出马跟天门派为难了。”
张侠义刚想说话,忽然瞧见那被南宫智用流星赶月打倒的吴氏三恶爬了起来,已经没入草丛中。南宫智那招凶猛之极,寻常人被打到非死不可。所以谁也没留意去看他死了没有,却不知南宫智之前胸前受伤,使力时候伤口疼痛,这招就没用得对。虽然一招击倒了对方,却没能把人打死。张侠义大喝一声刚要跑过去追杀,就怕他走漏了风声。却见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箭一般也没入了草丛当中。又听得一声惨叫,草丛中就没了声音。张侠义连忙跑过去查看,只见那三恶背心要害处鲜血淋漓,已经被人用剑刺死。看那伤口,凶手用剑又快又准,狠辣无比。只是那一眨眼功夫,那人已经不见了,之前他伏在一边南宫智、张侠义都未曾察觉,那人的轻身功夫着实了得。张侠义刚才只看到那人飞身而下那一刹那,认出了那人一身的黑衣,隐约记得张虽寿身边随招随到的那些人也是此等打扮,心里已经有底了。
他回到南宫智身边,说道:“这信我想是真的没误。你说得对,那松山三恶不过是夹私怨而对你们出手而已,金满楼倒是不会傻得无端招惹镇东镖局。就是不知道这冷大爷是什么人。”南宫智说:“江湖上没听说过哪个好手姓冷的在陇山,说不定那姓冷的不过也是个送信的人罢了。”张侠义点点头。他看童**已经又昏迷过去了,杜默生还没有醒觉的迹象,而南宫智虽然清醒,但伤势不轻,很明显不适合长途跋涉。他说:“这样,我也很久没跑过镖了,这封信我来递,你带他们先回永州。虽说金满楼该不会为难咱,但也是难说的事,这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证,有你在镇东镖局管事总是好的。”南宫智跟张侠义何等交情,这话说起来也大有道理,就不跟他客气了,点点头就说:“一路小心。”张侠义笑笑:“你们也是。若无变卦我送了这信以后就去顺道去雅洲辟尘山庄拜访一下东方先生,让他们不需要担心了。”南宫智瞧着这当日只会一套韦陀拳的小兄弟,满心都是欣慰和自豪,哈哈笑道:“独行游侠张侠义现在可是在江湖上大有名头了。你早就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啦,已经不需要我们多作担心了。前阵子你在永州大败叛军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恨没能跟着你一起去厮杀。此事有水蛟帮的何大全大肆宣传早就传遍天下,永州百姓都以你为荣呢。”张侠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南宫智这话又让他想起了小龙和二叔。朝中政事繁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哎,当日在永州大战的时候有小龙、二叔和小米陪着他,可是多么快活的事,怎似得现在各人都四散东西了。
张侠义草草跟南宫智告辞了。童**和杜默生依然昏迷,但有南宫智照料,又有张虽寿的暗卫在暗地里看着,想来该是无碍。张侠义按原计划在天井口过了永河,然后买了一匹快马,一路疾驰,终于是赶在三月的最后一天到了陇山脚下彭河镇。这里地处雅洲通往鲁中的要道上,商贾云集,集市频繁,颇是兴旺。陇山盛产各样土产药物更兼有铜矿铁矿,全国闻名,多有商家想要远销外地。陇山所出铜铁品质上佳,所铸铁器上可贡天子所用,下可供农耕所需,而且天门派更是私铸刀剑比之官兵所备优胜数倍。当其时海、山所产盐铁俱为官办,而陇山之物素来私营,官府惧陇山天门派势大向不敢过问,固天下商贾莫不对陇山货万分垂涎。只是这陇山之物向来都统一收归十三连环寨,只有得到山寨凭证的商号才能上陇山收购各种商品。彭河镇之所以如此发达,亦是因为多有山寨认可的商号在。远方来商多无山寨凭证,只得在彭河镇上采购运输。张侠义四处打听一处叫和丰号的商号,一问即有人为他指明方向。原来这和丰号不过开张了三四年,三四年间从一土产商铺发展为各种粮米杂货样样俱全的大商家,就这彭河镇就有两家分号。在这财主比游客还要多的彭河镇那冷大爷可算是顶尖儿的财主,其崛起之快也是让人咂舌。冷大爷平日还是窝在那白手起家的和丰号土产店。那店虽小,摆着各种山里的土产却都是精品。张侠义几乎一辈子都在闯南走北,见多识广,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一路过来看的那些其他店铺所陈列的土产皆难及这和丰号,在商言商,若果价钱合理,自己作为买家也会挑这和丰号的土产。
一名中年人见张侠义在门前张望,漫步上前:“这位客官可有看上眼的?”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衣着光鲜,样子却是平凡得很,看上去倒似个老实的庄稼汉,不像个商号老板。听他说话满口本地腔调,听起来刺耳得很,几乎就听不明白,饶是张侠义近年走南闯北已经能分辨多地口音也觉难受。他拱拱手,勉强用雅洲口音说道:“劳驾,请问贵宝号冷大爷在吗?”雅洲口音近似陇州彭河口音,就算那人不会说官话,说雅洲话也该能勉强相通。那人不露声色,问道:“冷某向来不懂结交,还未识得尊驾名号?”张侠义喜道:“原来阁下就是冷大爷,失敬失敬!”一边却在心里嘀咕,这人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商人,怎么跟金满楼的人扯上关系了?张虽寿送信直接送到陇山天门派不就得了,怎么却把信送到这人手上?
那冷大爷眯着眼也跟张侠义拱拱手:“尊驾不认得我冷中,却来找我冷某人,不知道有何贵干?”张侠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冷大爷是真是假。后来一想,这店铺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冷大爷是本地有名的财主,旁人若要假扮很容易就被揭穿出来,对方又不知道自己来访,何必作假?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冷大爷请看这信就知道了。”那冷大爷又瞟了张侠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