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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地迈过这个充满血与泪的上半学期,已经年满十六岁的穆枫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寒假,终于可以暂时摆脱狗皮膏药般的宫鸣羽,和见了面就掐架的祁诺言。期末考试结束了,这足够所有挣扎在学业中的苦命中学生欢呼雀跃的。
但是……
“什么!寒假期间要我们第一小组和姓祁的第九小组还有第六小组共同外出执行任务!?”穆枫很有气势的跃过组长方劲,一拳捶在校长的雕花梨木书桌上,震得桌面上的花瓶猛烈的晃动了几下。
然而某位任性惯了的校长却完全无视穆枫的恐怖气焰,大呼小叫着扶好自己前些日子好不容易从兄长店里坑骗来的明朝花瓶。
站在一旁的青岚,习惯性地揉揉隐痛的额角,说道:“这一次你们将前往河北正定县的隆兴寺执行任务,你不是一直抱怨着平日里接的戊级任务太无趣吗?这次可是个丙c级任务,你不想去吗?”
星光学院对外接受的任务,根据难度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级别,根据任务的危险程度又分为A、B、C三等,往常像穆枫他们这样的中学部成员最多接触到的戊c级的任务,也就是最简单,最安全的任务,偶尔才会接受到丁c级的任务。
穆枫怔了怔,怀疑地问道:“跨省的丙c级任务?那有我们第一小组出席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第九小组一起参加?”
校长为安全起见,将桌子上包括花瓶在内的贵重物品统统转移到窗台上放好后,才坐回专属于自己的转椅上,推了推眼镜,说道:“青岚,你就跟他们直接点说吧。”
“是校长。”青岚恭敬的颔首后,看向穆枫等人说道:“这次派你们去河北省执行任务,其实应该算是学院内部派给你们的任务,去河北正定县的隆兴寺参加一项特殊活动。”
听到这里,宁可儿忽然好想明白过来什么一样,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老师,你说的是河北正定县的隆兴寺!那是不是……是不是让我们去参加灵界一年一度的盛会,圣世大会!”
青岚笑叹了一声,点点头,说道:“还是可儿反应最快,不错,确实是圣世大会。这圣世大会每年会由河北省正定县的隆兴寺和全国其他三十几个省份、自治区或直辖市合办,今年刚好轮到我们省和河北省联办。据说今年灵界闻名的君家大小姐,君洛灵也会出席,并在现场表演琴艺,所以可谓盛世空前。”
“哇!那个灵界中传说的大美人,君洛灵也会去!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的!”方劲摸摸下巴,点点头,脸上露出无比神往的表情。
穆枫有些忍无可忍地看着身边已经明显兴奋得几近躁狂状态的宁可儿和方劲,连一向乖乖跟在自己身后做小弟状的于尹也惊讶地张大嘴巴。
看来这个圣世大会在灵界是大大的有名喽……可惜自己不知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穆枫还是问出了这个必定会遭众人白眼的问题:“什么是圣世大会……”
于是,宁可儿清了清嗓子,一手掐腰,一手在身前比划着讲解了圣世大会的由来。
中华文明有五千年的历史,而这历史的起源源自五千年前黄帝与蚩尤的大战,整个灵界的历史也是由那时开始书写的。
大概是在一千年前的北宋时期开始,灵界内部开始每年举行一次小型的朝会,为了纪念几千年前的那场圣战以及之后创造的华夏文明盛世。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圣世大会也越发的具备雏形,并于明朝末期,在灵界内部发展成了不成文的固定集会。虽然后来几经战乱与朝代更迭,圣世大会也几度中断。但于解放之后的和平时期,传承千年的圣世大会又再次得以延续。
据说这最早的一届圣世大会是在北宋时期的河北正定县隆兴寺召开的,所以隆兴寺这座千年古刹便成为了后来历届圣世大会召开的固定场所。
每年,当今灵界最有分量的灵界机构和门派都会派人参加圣世大会,而每一年,隆兴寺也会与不同省份合办,今年刚好轮到穆枫所在的省份,于是很自然的这项责任就落到了星光学院头上。
宁可儿声情并茂、口若悬河地将短短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内容讲了足足快半个钟头,听得穆枫目瞪口呆,连连点头。
“还有就是,像西溟楼这一类最有名的灵界机构都会派人去参加圣世大会,也就是说,如果有机会在他们面前露脸的话,很有可能使你在西溟楼的校方人员面前为今年的西溟楼入学选拔考试打下基础。”方劲向穆枫丢下一枚充满诱惑力的重磅炸弹。
青岚点头道:“这次派你们所在的第一小组、和第六、第九小组去参会,也是有这个意图,因为你们这三个小组的成员是现在三年组中最有希望在来年入选西溟楼的。”
“我去!”穆枫的双眼立时冒出熊熊斗志,然后难得地谦虚问道:“如何在西溟楼那些大佬们面前露脸?惊爆他们的眼球?”
校长将双手交叠在桌上,倾过上身,眼镜反射着可疑的亮光,嘿嘿笑道:“圣世大会上历年都会举行为期三天的舞台剧表演,重现当年圣战时期的恢弘场面,而我们本次派你们前去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在戏台上饰演剧中的人物。只要你们表演出色,自然会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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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伊始,期末考试成绩还未发放,穆枫等人所在的各小组便在学校的默许下提前离校,乘坐当天下午的飞机赶往河北省石家庄机场,下机后会有专门的人到机场接他们前往正定县的隆兴寺。
自小很少出远门的穆枫别说是飞机了,连火车都很少坐。在机场门口被安检从包里拎出不知何时混入包中的影澜,并丢还给来送行的罗清和白绍行后。持续一个多小时的飞行便在穆枫最开始的惊叫声和后来的晕机呕吐声中度过,虽然此次出行的全部费用由校方承担,但穆枫还是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占得有点亏,早知道坐飞机这么恐怖,她宁可坐长途火车……
晚上七点多钟,终于折腾到了隆兴寺,穆枫已经被晕机加晕车折磨的就剩半条命了,全赖着方劲和于尹扶着才进入隆兴寺的院门。
众人的住处被寺庙内的僧人安排到了寺庙后方的厢房,之后便招呼众学员进入前院的饭堂用斋饭。但连胆汁都吐净的穆枫却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东西,只能成烂泥状瘫软在厢房外的长椅上,吹吹夜风,缓解一下仍不住抽搐的胃袋。
在微冷的凉风吹得穆枫昏昏欲睡时,耳边却响起了一管婉转的笛声,空灵而飘渺地在宁和安静的寺庙内回荡,悠扬的旋律如同初冬飘落的第一片雪花,徐徐飞舞在夜空中,飘向远方。
穆枫听着笛声,缓缓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在一片皎洁如白纱般的月光中,独自依靠古树,静静吹笛的祁诺言。
第六十二章 圣世大会
晚风纠缠着缭绕的音律,顽皮地不时掀动着他的衣角和他的发。月空下的少年,夜风中的笛。穆枫被眼前这安宁静谧的景致震慑住了,不单是震慑于少年悠扬的笛艺,更因这眼前的情景是这样莫名地撼动她的心。
一切都那么完美,浑然,仿佛这笛声和那道身影早在千百年前便曾经与这千年古刹有过交集,才能融入得如此自然。
一滴清泪竟在不知不觉间滑落,穆枫呆呆地摸上微凉的脸,然后为掌心的湿意震惊,为什么会这样?
穆枫下意识倒抽的一口气立刻惊动了祁诺言。
“谁!”凌厉的目光隔空射过来。
“是我……我不是有意偷听的……”穆枫暗骂一句,自己干嘛要觉得心虚。
祁诺言轻轻一跃,已经来到穆枫的身边,寒着脸俯视着正努力坐起的穆枫,在看到她眼中微微的湿意后,愣了愣,然后有些神情古怪地别过头,不屑地说道:“真没用,晕车晕到哭。”
穆枫立时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准备开口回敬,满腹国骂还没发挥,便夭折于祁诺言的下一个动作里。
“给你,擦擦,难看死了,像个女人。”祁诺言没有回头看穆枫,却由怀中抽出了一方叠得整齐的白帕,别扭地递到穆枫面前。
穆枫呆呆地接过手帕,然后呆呆地看着祁诺言有些狼狈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阴影中,愣神了好半天,打了个喷嚏,吸溜了一下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囊的鼻子,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将鼻涕都擤到了那方干净整洁的白手帕上……
不远处的阴影中立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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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穆枫等十二名学员都集中到了一个厅房内,等待隆兴寺本任主次召见。
“……那家伙好像已经瞪了我一早晨了。”穆枫端起桌上的热水杯,暖着自己手指,虽然没有回头,但仍可感觉到背后那道犀利得恨不得将自己后背烧出两个窟窿的视线。
宁可儿微微侧头,看了眼祁诺言瞪着穆枫的那格外阴狠的眼神,和那格外铁青的脸色,小声问道:“小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比方说……他的告白,被你拒绝?”
穆枫一口水全部喷了出去,若不是全部力气都用来咳出呛入肺子里的水,她现在一定亲手掐死宁可儿!
“我看不像被拒绝那么简单……更像是被玩弄后的愤怒!”方劲摸着下巴,很中肯地点点头。
“……”这两个混蛋!
正当这厢闹得不可开交时,一位身穿袈裟,挺拔儒雅,脸上戴着斯文的金丝眼镜,手中拿着最新款三星手机的中年僧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推门走了进来。
五分钟之后,中年僧人终于讲完了电话,看着成痴呆状望着自己的十二名学员,斯文地笑了笑,有礼的说道:“各位同学好,我是隆兴寺的现任主持德勇。”
众人不禁哗然。
这个看起来很现代,很斯文,很有型的大叔居然是方丈!
印象里的寺庙主持,不都应该是留着花白的胡子,拖着两条长长的白眉毛,白白胖胖,慈眉善目,头上烫九个戒疤,脖子上挂着念珠,开口闭口时肯定会念“阿弥陀佛。”,永远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古老殿阁中,不接触任何世间俗物的老头嘛!
除了那帅气的光头和硬是穿出手工西服般优雅气度的袈裟与想象中略有吻合外……这反差也实在太大了点……
德勇看着众人仍呆呆的望着自己,大概知道他们心底都在想什么,于是清清嗓子,正色地说出了一套让众人绝倒的话,“同学们对我的样子都很奇怪是吗?想我隆兴寺虽然有上千年的历史,但依然是走过红旗飘飘的革命岁月,始终坚持党的领导,与时俱进,为创造和谐社会而尽自己一分光与热的宗教单位。”
穆枫脱力的坐稳身,抹去头上的冷汗,低喃道:“这位大叔不去当政治老师,真是屈才了。”
“刚才是开玩笑。大家别介意,哈哈”德勇看众人终于回过神来,笑吟吟地点头道:“我想同学们已经大概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在大会上表演历年都会上演的舞台剧,创圣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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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五千年前,黄帝于现在的河北境内大败蚩尤,将他手下的妖魔鬼怪统统赶回了妖魔二界。此战中,出力最多的莫过于黄帝手下的大将水神应龙,和其女火神女魃。但圣战之后,女魃却因在战时沾染了妖邪之气而堕落成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