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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牡丹首饰,注视良久,眼中终于露出满意的光芒,对幽逽道:“这条项链做得不错,做这条项链的宫女现在哪里?”
“兵师想见这名宫女?”幽逽柔声笑问。
华澈点头:“不错。将她带到我兵策府的幽梦雅苑里来,我要她为玥儿专门设计首饰,以备我与玥国婚时所用。”
“幽梦雅苑——”幽逽诧异的微笑,这曾经被列为兵策府禁地的别院现在也对月主开放了么?她欠了欠身,应道,“是,幽逽遵命——”
“今天,我将在幽梦雅苑里设宴,陪玥儿一起赏花,幽逽,你若有兴趣,也过来吧!”
“不,不了……”幽逽苦笑了一声,垂目道,“兵师还是单独陪月主在一起好呢!”
纤长的弯睫缓缓扑扇,在幽逽光洁的肌肤上闪烁出忧伤的剪影,但她的唇角还挂着一抹恬美的笑意。华澈看了她良久,不免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禀报——”
华澈说完便要走,幽逽翕动唇瓣,仿佛要说什么,却嗫嚅了良久,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直到华澈的袍袖倏然闪出眼帘,她才蓦地一声叫唤道:“兵师——”
华澈陡地驻足,回过头来看向她,问道:“有什么事?”
幽逽突然向他跪了下来,肯求道:“兵师,幽逽求你放过文师书荣一家,好么?”
“文师书荣?”华澈微有些疑惑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幽逽缓缓抬头,眼里闪烁泪光,答道:“幽逽五岁时随父亲一起逃亡,途中遇人追杀而与父亲离散,是文师书荣将幽逽从冰天雪地里救了出来,并收了幽逽为义女,幽逽在荣城府生活了五年,义父待幽逽就如同亲生父亲一样,养育再造之恩,幽逽永生难忘,所以,幽逽肯请兵师——”
“是么?这么说来,荣城府也曾是你的家?”华澈有些冷讽的问道。
幽逽点头答是。华澈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你的亲人倒是不少,罢了,我本意也没有想要灭掉文师书荣一家,但是,书飞城,我绝不会宽恕——”
冷酷的声音带着极其锐利的杀气,幽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默然注视着华澈的背影消失在堂外画廊之中。
与他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虽杀人无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恨到刻骨铭心,又是为了灵玥,为她变得温柔,为她变得心胸狭隘,亦为她变得更加的残暴不仁。
幽逽眸子里溢出凄清的泪光,她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一直留在他身边?
是仇恨吗?可她曾尝试过无数次想要杀了他却又在最紧要的关头收回了手。
用仇恨埋葬了自己的一生,她越来越沦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偶尔回想起年少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个淡青色的剪影,她不是没有享受过关爱,也不是没有享受过温暖,很久以前,也曾有那么一个可以让她停靠的肩膀,宽阔而厚实,那个人总是背着她翻山跃岭,跨过清澈的小溪,或是拉着她跪下来对着结满同心结的“流星树”许愿。
“幽逽,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呢?可以告诉我吗?”
“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不过,我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不可以说出来,但可以写出来呀!不如,你写在大哥手心里让大哥来猜,怎么样?”
“嗯~大哥真会耍赖。我就是不说,不能说——”
“真的不说吗?可我非要听,看我怎么逼你说出来……”
“咯咯……大哥可真坏,欺负小妹妹,大哥真坏,我要告诉义父去……”
“……”
一切想起来,还是那么甜蜜美好,却恍若前世的记忆,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大哥——潋泊大哥——对不起,幽逽大仇未报,却负了你——
幽梦雅苑里百花绚烂,千蝶飞舞,十来个宫女在花丛中铺就了数丈丝绸地毯,地毯上摆满了美酒金樽,玉盏红玉,灵玥戴着紫色花藤所编织而成的花冠,席地坐在花丛地毯上,看着围绕着她翩跹起舞的各色蝴蝶,盈盈含笑,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水一般的光泽与天真浪漫。
华澈向她走过来时,她正在伸手捉向一只蝴蝶,蓦地纵身扑上,却正好扑到了华澈的面前,也许是动作过大动了胎气,她忍不住抚着腹部轻声呻吟了一声,华澈顿时紧张担忧的将她抱了起来,并立刻命令一个丫鬟去唤太医。
“不用了——恩师,玥儿没事——”
灵玥拉着他的手,并将准备奔去叫御医的丫鬟唤了回来,向华澈笑问道:“恩师,这几天国中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么?”
“你为何要这样问?”华澈笑着反问道。
“我见恩师这几天一直都很忙,而且兵师手下的大内侍卫也经常匆匆忙忙进出兵策府,玥儿就想,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玥儿,我说过,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你的身体更重要。我就是再忙,也要抽空来陪你。”
“让恩师多费心了,玥儿很想——”
“你什么都不用想。”华澈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便立刻打断,微笑着告诉她,“你只需要想,如何把身体养好,如何更开心的生活,或者你还应该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最好?”
这已经是第九次想提出与他一起上朝执政的事情了,却又一次的被他搪塞了回去,灵玥黯然失神,但见他眸中极尽温柔,也忍不住点头,跟着笑了起来。
“玥儿,我今天除了要陪你一起赏花,还送你几件礼物。”
“什么礼物?”灵玥好奇的问。
华澈拍手,命几名宫女抬来一只檀香木制的精美箱子。箱子摆在灵玥眼前,顶盖滑开的一刹那,灵玥眼前一亮,恍惚间竟觉整个天地间都似乎更亮了起来。
檀香木散发着幽幽清香不说,那箱子里不知装了何物,焕发出来的光芒竟然如同银河之水,在空中静静流淌着潋滟的波光,隐隐可见无数银色蝶翼纷飞着,又似乎给人产生幻觉般的凝结成一颗又一颗的星辰。
“好美呀!恩师,那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呢?”灵玥欣奇的迫不及待的问。
“你想知道么?那么,我们一起来看看——”
华澈牵起了灵玥的手,将她拉到木箱旁边,灵玥目光刚投进箱子中,就再也挪不开了,那箱子里盛装的竟是一件华丽无比的衣裳,丝绸羽织,香纱为锦,金丝为绣,紫嫣点缀,层层叠云,飘逸如梦,无数幻彩珍珠镶成凤冠玉帔。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嫁衣,你喜欢么?”华澈一边问着灵玥,一边命两个丫鬟将那件嫁衣从箱子里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并为灵玥穿上。
馥郁的香气扑鼻,灵玥着衣而上,但觉不一般的神清气爽,衣带翩飞如蝶,滑过肌肤,带来清新飘柔的触感。灵玥站在百花丛中,不仅令百花失色,甚至连日月都失了光彩,此刻即便是九天仙女下凡,恐怕也会自惭形秽。
“真的很美,果然是——倾色犹香!”华澈凝注着灵玥,蓦地拥她入怀,忍不住又吻向了她的脸颊。“恩师——”灵玥刚想说这里还有很多人,没有想到,他毫不在乎,含住了她的唇瓣,将她还未说出来的话化为娇哼的嘤咛。
其实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痴羡的入了谜。就在这时,一名新的宫女端着一只玉匣向他们二人走了过来,见到这样的一幕,也不由得呆了一呆,垂首羞涩的红了脸。
唇舌分开,华澈看着灵玥因喘息而嫣红的脸,笑了一笑,也觉察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名新的宫女,问道:“你就是玉钗坊里新来的技艺宫女?”
“是,奴婢小雨见过兵师,月主。”新宫女欠了欠身,将手中的玉匣呈给华澈道,“这是苏嬷嬷命奴婢带过来交给兵师与月主检验的首饰玉簪,全是奴婢一人所做,请兵师与月主过目。”
“小雨?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华澈微笑着,目中闪烁一丝锐利的光芒,命令道,“将头抬起来,让我和月主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是。”新宫女小雨将头缓缓的抬了起来,很美丽的一张脸,温柔而可亲。
华澈打量了她甚久,才命人从她手中取过玉匣子,从中取出一条项链,一支发簪,赞叹道:“很不错的手艺,华而不俗,正好配得上玥儿的清丽绝尘。”说完,他将项链与发簪分别戴到了灵玥的脖子上与发髻上,最后才又看了新宫女一眼,吩咐道:“你下去吧,我与月主婚期将至,不过三天时间,你能打造出与玥儿相配的所有首饰么?”
“三天时间足矣,小雨一定尽心尽力,不会令兵师与月主失望。”
“那好,你现在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新宫女小雨敛襟退下后,华澈与灵玥携手在百花丛中一边赏花一边喝起了美酒。
须臾片刻,走出幽梦雅苑门前的小雨蓦然回头望了那牵手在一起的两人一眼,一双慧黠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莫测的光芒。
第一百章 联手
春风送暖,酒醉沉酣,一场赏花之宴持续到了黄昏。灵玥已醉入梦境,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她仿佛又在梦中见到了那一身蓝衣的少年,第一次美丽的邂逅,也亦如这甘醇的美酒,令人有诉不完的情,剪不断的思念。
如果爱一个人只会给他带来伤害的话,那就不能再爱了吧!
飞城哥哥,对不起,玥儿已没有资格再爱你,这一世我必还了恩师的情,只求能与你许定来生。来世,玥儿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玥儿没有办法,不能触犯恩师的逆鳞,我唯有将自己的所有包括灵魂都奉献给他,才能换来他一丝的仁慈与怜悯。
爱,实在是一种惩罚!惩罚了你我,也惩罚了他——
我灵玥别无选择,唯有出卖自己的爱情来约束他。
嫁衣上沾染了一点酒色,轻纱如浮云,灵玥躺在嫁衣里,如同雨露清香中沉睡的一朵睡莲。华澈将她抱起,径直走到了寝宫。这一晚,他没有留下来,而是在她浅浅的酒窝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为她盖好被子后,便转身离开。
他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玥儿,你要相信,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寝宫里的莲灯都被一缕叹息声吹灭,灵玥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蓦地睁开,望着华澈离去的背影,她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静思了很久,蓦然之间,她耳畔传来一女子的声音:“真想不到残暴不仁的兵师华澈竟然能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痴情,能征服他的心,月主的魅力可真不一般呀!”
“谁?你是谁?”灵玥闻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身来,四顾寻视。
忽然,已熄灭的莲灯又亮了起来,一个宫妆打扮的女子从她的床后走了出来,站到她面前,盈盈一笑,欠身道:“我就是专程来为月主设计嫁妆首饰的宫女小雨,白天,我们在兵策府的幽梦雅苑里见了一面,月主还记得么?”
“是你——”灵玥讶然,“我当然记得你,你是怎么躲到我寝宫来的?鬼鬼祟祟的你想要干什么?来——”
灵玥刚想叫人,宫女小雨立刻打断道:“你不必叫人了,因为没有人能听得到的,而且我来找你,也没什么恶意,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没有人能听到,难道是说这个女人已对守在门外的侍卫做了什么?灵玥有一丝惊忧,勉强镇定心神,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宫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