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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饷葱量嗟脑谘罢沂裁矗坎蝗缛糜倪S帮鹤先生找找吧?”
玉树子逸蓦地一惊,连忙起身,拱手道:“幽逽姑娘,是何时到这里来的,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呢?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我幽逽不过是兵师华澈的一个女人,鹤先生何必屈尊降贵,自称下官呢?”幽逽嫣然笑了笑,走到玉树子逸的桌旁,随便捡了一本书来看,“是为了月主灵玥的病么?鹤先生对月主的病还真是费尽心思呀,这些医书也应该读了好几遍了吧?可有找到冶疗的办法?”
玉树子逸摇头:“月主的心脏病,我或许还有办法冶疗,但这头痛病,我实在是查不出病因,我只怕这根本就不是病。”
“哦?不是病,那会是什么?鹤先生有何见解。”
玉树子逸注视了幽逽的脸良久,目光中亦透出一丝怜悯,叹道:“幽逽姑娘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姑娘的身体已非常的虚弱,你现在正在大量服用杜仲、续断、竹茹、石菖蒲、骨筋草等安胎药,是么?”幽逽惊诧的看向玉树子逸,琢磨着他眼中并不逊色于华澈的睿智冷光,叹道:“鹤先生果然医术高明。”
“但是你大量服用这些药,自己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差,也许你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却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玉树子逸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药方,递于幽逽道,“用这一个方子试试吧,也许会对你有帮助,不过,我还想劝说一句,姑娘从今以后,不可再像上次屠杀闯进兵策府的杀手一样大动武力了,这样很容易会导致小产,我知道你做兵师华澈的女人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但为了他而毁了自己的身体和幸福,并不值得。如果可以的话,离开他吧,找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
“多谢鹤先生对幽逽的关照。”幽逽颔首微笑,问道,“这些是飞城托你跟我说的一番话么?哦对了,飞城现在怎么样?”
“幽逽姑娘放心,我已冶好了他的病,要他离开了王宫。”
“唉,飞城这小子,本以为他很潇洒的生活着,可没有想到一遇到感情的事,却变得这般的固执不可理喻。如若他还是对灵玥放心不下,该如何是好?我真怕他一冲动又跑进王宫来……”
“不会了。请幽逽姑娘放心,他对我承诺过,不再对月主有任何非份之想,我想,他是不会再来了。”
“但愿如此吧!”幽逽叹着气,眸光中隐现担忧和惆怅,“他是争不过兵师的,兵师现在对灵玥也是用情之深,他绝不会割舍,凡是他想要得到的,都会不顾一切的霸占并据为已有,如果飞城还是不愿放弃的话,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玉树子逸截断道,“幽逽姑娘,你该为自己想想,飞城的事情,自有我还有他其他的朋友帮助他,生命只有一次,请爱惜自己也爱惜自己腹中孩子的生命。”
“鹤先生真是医者父母心呀!”幽逽感叹了一句,忽然笑道,“唉,要是他有你一半的良心就好了。”
“他?”玉树子逸愕然。
幽逽掩口笑了起来:“瞧我都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鹤先生就当没有听见好了。对了,我来是奉兵师华澈之命来请鹤先生到兵策府一趟。鹤先生是现在就过去,还是?”
“既然是兵师华澈的命令,自然是即刻到兵策府为好。”
“那鹤先生由请吧——”
幽逽带玉树子逸走了一条通往兵策府的捷径,那一条路上,翠柏葱葱,绿萌遮天,显得有些阴森而诡异。玉树子逸一路上都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人影掠过,但幽逽再三叮嘱他不要回头,他便如话从不敢回头,如履溥冰。
“其实这个地方是一个修罗场。”幽逽忽然解释道,“鹤先生不要害怕,也不要惊讶,王宫之中就是一个血腥的地方,有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相互较量着,我想每一位有权势的宫卿大臣都会暗中培养出一股隐势力,这股隐势力也就是一些无情无义的杀手。兵师华澈也不例外。”
玉树子逸不吭声,静心听着,偶与幽逽答上一句话,让她继续着话题。
“咯咯……其实我也是从这里经过严格训练而走出来的哦。”幽逽习惯性的掩口娇笑,无所谓开不开心,她的妩媚她的笑容却让玉树子逸看到了悲哀的眼泪,“兵师说,要想在他身边活得更长久一些,就必须使自己变得强大,而我也想成为他一颗有用的棋子,就不能让他失望,于是,十年前,我为了刺杀他而来到他身边时,他便用这种办法来惩罚了我,给我三天的时候,杀掉林子里的所有人,才能活着出来。”
“十年前,你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玉树子逸骇然一惊道。
“不错。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他也知道我绝不可能杀了林子中的所有人,所以,每当我快要死的时候,他又救了我,直到我杀掉所有人之后活着走出来。”
听到这里,玉树子逸已经呆怔的站在了原地,幽逽自顾自的说着,柔魅之极的笑声响在丛林间,却如同百花凋零般的凄凉。她真的不会伤心吗?还是她已不知道怎么样去哭了,有谁又能看得到她眼底下掩饰着的哀伤?
他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不觉落了幽逽身后很远,幽逽说完话后,唤着“鹤先生”的名字,却久不闻回应,这才回过身来,看着静默无声的站着的他,一袭白衣飘逸潇洒,仙风道骨,恍若世外天人。
“鹤先生,你怎么站在那里犯傻了呀?”幽逽娇媚的笑着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猛然清醒,赶上了她的脚步,仿佛一件事情琢磨了良久,这才沉声道:“幽逽姑娘,能听在下一劝么?”
“嗯?”幽逽止了笑,“鹤先生但说无防。”
“离开他吧,也离开这里,如果你想保全自己和腹中孩子的话,就趁早离开这里。”
“鹤先生这话说得很是严肃呀!”幽逽无谓的笑道,“鹤先生似乎还有什么话外之意?”
“幽逽姑娘冰雪聪明,在下肯定瞒不过姑娘的眼睛。那么,我就直说了,这个王宫之中迟早会发生一场大判乱,血雨腥风必会造成死伤者无数,而兵策府必不是一个安全之地,姑娘又是兵策府里一位重要人物,我担心……”
“咯咯……鹤先生多虑了,我幽逽是什么样的女人,或许鹤先生还不了解呢!”
幽逽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抬手凌空,如同空中摘花一般拂过,在她的娇笑声中,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凉的鸟鸣,一滴温热的粘稠液落在了玉树子逸高挺的鼻梁上,玉树子逸下意识的伸手抹去鼻上的那点液滴,放在眼前看时,竟发现那是一滴血。
骇然的看向幽逽,正好有一只鸟落在了幽逽纤细的指间,鸟身被一根花枝穿透而过,幽逽垂目看着已死的鸟儿,从鸟嘴里取出一根小竹筒,笑道:“我杀人就跟杀这只鸟一样,从来都只有别人死在我的手里,还没有谁能杀得了我呢!”
玉树子逸哑口无言,初见幽逽时,只觉得这个女人美得过于娇异而惊艳,温柔与妩媚兼具,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人间绝色,却没有想到,她身上另外还具有一种“狠毒”的魅惑,的确她的笑容就足够杀得死人。
“所以,我这样的女人,就算有一天死在了谁的手里,也并不是什么能让人记得并心痛的事。”幽逽笑了笑,又道,“人固有一死呢,这个问题鹤先生应该比我看得透吧?”
“幽逽姑娘——”
玉树子逸还想说什么,幽逽忽然转身,笑着打断道:“鹤先生,我们也别再多说了,恐怕兵师等得不耐烦了呢!”
“是。”
走出林子之后,便直达了兵策府的后院,竹影班驳,花丛小径,到处都有流苏打成的同心结,迎着朝阳的光辉,有些眩目的喜庆。
整个王宫里的臣子奴婢们都在张罗着月主月君的国婚,近十日来,宫中又招进了许多在珠钗首饰方面的打造与刺绣及裁剪制衣方面出色的才艺婢女,各种艺坊里人进人出,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无不渲染着一种喜庆的气氛。
可这种喜庆属于有月主月君的天下,却并不属于她。
幽逽凄然而笑,对玉树子逸道:“鹤先生,要委屈你跟幽逽从后门进去兵策府了。”
“幽逽姑娘吩咐便是,在下一切听从命令。”
“咯咯,鹤先生自来到王宫之中,可真是如履溥冰呀,对我幽逽,你就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了,不管有什么话或是有什么不愿意的事情,都可直说无妨。”
幽逽说完,见玉树子逸目光飘向远处,突变了脸色,便也敛了笑容,随他视线望向了后院的红墙之上,却见一道人影正从墙上翻跃而过。幽逽刚想向那人影追上去,玉树子逸拉住了她道:“幽逽姑娘,在下说过,不可动武,我看兵策府自会有人去处理此事,你只静观其变即可。”
玉树子逸这话一说完,果然就听到一声男人的凄厉惨叫,一团黑影如同球一般从墙上滚落在了地上,另一个黑衣人追逐而上,点落在了那人的面前,正好与玉树子逸正面相对,玉树子逸不禁大变脸色,脱口道:“流影汐——”
第八十九章 爱不是顺从
那人正是流影汐,女子冰冷如往昔,一脚踩在了趴在地上嚎叫的黑衣少年手背上,斥问道:“你是什么人?在兵策府里鬼鬼崇崇的干什么?”
“哎哟,好姐姐,我也不过是兵策府的一个下人,能干什么?”少年匍匐在地上,弱弱的求饶,声音颇有些女气。
“既然是下人,何必爬墙进兵策府,大门进不来吗?”
“哎哟,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大门紧闭,兵策府可是不许有任何人从大门进出了,连大声说话都不行。”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现在月主灵玥住在兵策府,谁要是敢胡说八道,透露了什么消息到月主耳中,那可是要被兵师杀头的大罪呀!”
“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怕传到月主的耳中?”流影汐蹙眉问道。
“什么事?事可多着呢!”那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望着她哀求道,“哎约,好姐姐,你能不能先把脚挪开,让我站起来说话呀?”
流影汐用警惕性的目光冷冷的看了这少年一眼,厉声道:“好,起来说话!”
那少年懒洋洋的站起身,望向流影汐笑道:“唉,你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我这一说出来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呀!”
陡地一道绿光一闪,一管竹箫点在了少年咽喉上,女子迫问道:“你不说,我会让你立刻就死!”
少年瞳孔猛地睁大,低哑着声音,连连求道:“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竹箫离开,少年抚着脖子猛吸了几口气,吞吞吐吐道,“因为兵师瞒着月主做了很多月主不想看到的事情。”少年还想卖关子,流影汐追问:“到底什么事?”
“譬如说,派人私下查封荣城府,并处置文师书荣全家人,还有将神龙阁的人全部斩尽杀绝,凡是与朝廷作对的臣子,都将处以极刑,诛连九族,啊——好姐姐,你先听我说完再动手行不行呀?”
少年的话音还未落,流影汐的脸色倏沉,有些愤慨的卡住了少年的脖子,斥问道:“你说的话可有证据,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必先杀了你泄愤!”
“有,当然有证据。哎哟,姑奶奶哦,这事又不只我一个人知道,你去荣城府外面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