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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的锦帕被凌云拽了下来,林浅顿觉眼前一亮。
午后的阳光柔柔地,置身之处似乎是一处山谷,低矮的灌木,柔软的青草,一片翠绿。
青草中,偶尔有几朵红红白白的野花点缀其中。
还有野兔在草丛里吃草,似乎也不怕人,见了他们,依旧大摇大摆撒着欢。
这里的空气和方才嗅到的那种阴森湿冷的空气是不同的,而是温暖如春,略带些湿润的泥土气息。
没想到凌霄宫竟是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真是令她难以置信。
林浅目不暇接地尾随凌云沿着青草中的一处小径向下走去,走了一会儿眼前一大片花海呈现在眼前。
林浅一愣,不觉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花,是她叫不上来名字的书种,似乎从未见过,又似乎熟悉的很。
那些花树花开极繁,花朵大约有拳头大,皆是红色,重瓣的,开的极其璀璨。
一株这样的花树或许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么一大片。
开的云蒸霞蔚,好似燃烧的火。
凌云带着林浅在花海里绕来绕去,一直向前走。
林浅忽然头痛了起来,不知是因为那馥郁的花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觉脑中似乎有一团白雾在弥漫,而偶一根针,呼啸而来,似乎要将那白雾刺开,头疼的厉害,而身子开始感觉到冷。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一阵阵的笑声,是小女孩的笑声,在花丛里,笑得那样悲痛。
不知为何,红色的花海瞬间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似乎在蔓延。
那是她自来到烈国后,经常做的噩梦。
每到白天,这些梦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以林浅从没将这梦当作一回事。
而此时,在这样日光照耀的白日里,她又开始做梦了吗?
不!
她明明是清醒的,不是梦。
林浅的额上开始冒冷汗,她拽住凌云的衣角,紧紧地抓着:“你听见哭声了吗?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你看到血了吗?”
凌云顿足回望她,对她的反应极是奇(提供下载…)怪。
“你怎么了?哪里有哭声,我怎么没听见,你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凌云眯眼瞧着林浅,冷冷回答。
他的声音好似一根尖刺,刺入到林浅的梦境里,她好似猝然惊醒般,疑惑地望着凌云冷冷的眼眸。
眼前日光摇曳,花海随风摇曳,说不出的美丽。
方才的一切,似是幻觉,只是存在她脑海中的幻觉。
林浅定下心神:“这是什么花?”
凌云奇(提供下载…)怪地望着林浅:“这是红珠,你不认识?这是烈国特产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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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没资格碰
更新时间:2012…4…23 10:56:52 本章字数:6922
虽然凌云一直是阴冷冰寒的,但林浅还从没看过他如此愤恨的眸光。
他抱着琴,就好似抱着挚爱的宝贝般。
“你那双手,还不配碰它!”凌云冷冷地吐出这句话,随后抱着琴缓步走了出去。
林浅抚着疼痛的头顶,才明白方才是凌云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摔了出去。
指尖袭来一阵阵刺疼,林浅默默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手指细细包扎起来。
夜色降临,山间的夜不比平地,极是沁冷。
凌云自方才威怒之下走了后,就不见影踪。
林浅又冷又饿,屋内就连一口茶水也没有。
喊了几声,偏偏外面的侍女好似聋哑般,根本就不把她的话当回事,竟无一人吭声。
很显然是得了凌云的命令,不打算理她。
林浅深知再喊也无用,便住了口。
凌云莫不是要把她冻死饿死渴死?
所幸那张床榻上还有一条薄薄的棉被,林浅躺在榻上,凑合着睡了一夜。
这一夜睡得自然是极不舒服的,次日醒来竟觉浑身酸痛。
挨到了晌午,终于有人过来开了锁:“宫主传林姑娘过去!”
林浅随着传话的侍女,向正屋走去。
正屋内布置的极是简洁,地上铺着一块白虎皮,上面摆着一张红木小几,小几上摆满了几味素净小菜,还有几道山珍野味。
凌云身着一身素色白衫,跪坐在桌几前,看上去极是悠然闲雅。
他已摘掉了脸上的鬼面具,换上了一块黑皮半罩面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和薄薄的唇。
林浅倒是没想到阴冷的凌云穿了素衣,竟也会这般素净优雅。
自从遭到凌云多番刺杀后,林浅对他的传闻也听说过一二。
只因他经常带着一张鬼面具,无人见过他的真容,是以关于他容貌谣言最多。
有的他生的貌丑无比,且脸上生了无法医治的烂疮。
也有的说,他是一个貌美如仙的美男。
当然,林浅觉得还是后者比较靠谱,因为此刻从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形状完美的唇来看,他绝不是貌丑无比。
看到林浅进来,凌云抬起脸,冷冽的眸光从林浅身上淡淡扫过。
“过来吧,为本宫主布菜。”凌云语气冷冷。
林浅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要她伺候他了?
她自是不愿,但眼前之人是谁?
是杀人不眨眼的凌霄宫宫主!
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找死。
林浅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为他斟满酒。
随后拿起竹筷站在凌云身畔等候,看他的目光扫向哪道菜,便慌忙为他将菜夹了过来。
林浅自小没伺候过人,这察言观色眼疾手快的活,做起来还真是累。
动作稍稍一慢,凌云的竹筷便毫不留情地朝林浅的手抽去。
一抽下去,林浅的玉手上即刻便肿起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不过就是动了动琴,他就这样狠绝地对自己,真不愧是凌霄宫的宫主。
那把琴真的有那般珍贵吗?
林浅咬着牙,忍着手上的剧痛,继续为凌云布菜。
凌云双眸微眯,望着林浅眸中的倔强之意,心底深处好似有一根弦悄悄拨动了一下。
这一餐吃的极是冗长,林浅不禁忍着手上的疼痛,还要忍着腹中的饥饿,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用过饭,眼下面对着满桌的美食,却只能欣赏不能吃,这样的煎熬也是令人难受的很。
终于用罢餐,早有侍女端来了水,凌云饮了一口,漱了漱嘴。
随后起身,躺在了窗边的软椅上闭眸养神。
一个侍女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为他捶背。
秋日的暖阳从窗子里泄入,照在凌云的面具上,面具后的睫毛颤动,竟是细密纤长。
就在林浅以为他忘了自己的存在时,凌云却忽然冷声开了口:“把这个女子关回方小说苑去。”
两个装束干练的侍女走了过来:“走吧。”
这一走,恐怕又是一日见不到凌云,那些侍女们没他的命令也不敢给她饭吃,她或许真的会被饿死。
思及此,林浅轻声开口:“宫主,您千方百计的掳我来,不是打算将我饿死吧?”
凌云睫毛一扬,睁开了那双墨玉般的黑眸,唇角轻扯邪邪一笑:“我倒是忘了,你还没吃饭呢,既是如此本宫主就将这些饭菜赏给你了!”
几个正在收拾残羹冷炙的侍女闻言,皆是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怜悯地望着林浅。
“你们将饭给林姑娘端过去。”凌云淡淡吩咐。
一个绿衣侍女端起一只大白瓷盆,向林浅缓步走去。
到了林浅面前,静静站住,一双清秀的眼眸同情地望着她。
林浅敛眸一看,这是方才盛汤羹的大瓷盆,里面不禁掺杂了冷菜,还有几根凌云啃剩的骨头。
凌云竟让她吃这个?
林浅抬眸,冷冷瞧向他。
只见他一副饶有兴味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那绿衣侍女见林浅没有接碗的意思,便弯腰将瓷碗放在了地上,这情景似是在喂狗。
林浅敛眸,只觉得胸臆间一股怒气在上升,士可杀不可辱!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盯着凌云。
“不想吃?”
凌云挥挥手:“既是如此,就端下去吧,你们都退下吧。”
那些侍女们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凌云挑眉望着林浅:“我们凌霄宫从来不养闲人,要想吃饭也要凭本事的。这样吧,自今日起你就做我的侍婢,总少不了你的饭吃,怎样?”
林浅明白凌云的意思,不就是要折磨她吗?
这她还能忍受,目前她还不想死。
“侍婢也是人,如果宫主能将林浅当人看,做侍婢也没什么不可!”林浅忿忿开口。
“妙极,既是你同意了,就先为本宫主洗脚吧!”说罢,凌云抬起脚,将脚搭在凳子上,望着林浅冷声吩咐。
还不到晚上,洗什么脚,明摆着是折磨她。
林浅忍着心中的不甘,淡定地走了过去,将凌云脚上的丝履褪了下来。
又端起盆子,到院内蓄水的瓮里舀了些凉水,和热水掺在一起端了进去。
试了试水温,才将凌云的脚挪了进去。
手上的红痕本就很疼,一沾水更是疼得厉害。
林浅忍着痛,为凌云洗脚。
凌云低头,望着林浅的清亮的乌发,心中一颤。
他本不是刁难属下的人,可在面对这个倔强的女子时,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悸动,这让他极是恼恨。
林浅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她竟搅乱了他的心!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优美的侧脸,微颦的峨眉,以及那一截如玉般柔美的颈。
心口忽然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凌云狠狠一踢,盆翻了,水洒了一地。
“会不会洗脚啊,滚开。”凌云冷冷说着伤人的话。
外面的侍女闻声走了进来:“为她弄点饭吃,免得停尸在本宫主的院子里。”
“走吧。”她们还从没见过宫主发怒,印象里宫主虽然为人冷然,但对她们这些属下还是极好的。
不知这个新来的女子是何身份,怎会惹得宫主如此恼怒。
是夜,一灯如豆。
林浅坐在方小说苑内,抚着手上道道伤痕,心内有些凄凉。
她有逃出去的可能吗?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凌霄宫里?!
林浅从药囊里拿出金疮药,敷到手上的伤痕处,方才伤口浸了水,若是不敷药只怕要化脓的。
林浅熄了灯,默默坐在室内。
明月挂在天边,为室内洒了淡淡的月色,好似铺了一地清霜一般。
寂静的院内,忽然响起了孤凤凄鸣的声响。
林浅一惊,透过窗子向外一望,却见院内清光流泻。
灼灼月华下,寒光四溢,有影无形的剑气在院内缭绕。
一抹清影在院内飞跃,原来是凌云正在院外舞剑。
月色下,行云流水般的剑影将他紧紧裹住,令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剑影缥缈如狼烟一抹。
他的剑法极是精妙,剑气却如清霜寒冰,冷意沁人。
院内层开的花,在剑意肆虐之下,一缕缕微红四散开来,带着说不出的凄凉纷纷落下。
各人自有各人愁。
林浅轻轻叹息一声。
却不想凌云大约是听到了林浅的叹息,忽然纵身一跃,剑气如虹,带着一抹冷意,直向林浅所在的窗口刺来。
林浅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凌云会向她刺来,若是这一剑刺中,她还焉有命在?
林浅急急想要向后退去,但还没有挪动脚步,凌云的剑已到了她的面前!
凌云的剑太快,带有雷霆之势,剑刺破了纱窗,直直向林浅的咽喉逼来,一时间她根本就没有躲过的可能,咽喉处甚至感受到了剑气带来的冷意。
凌云终要杀她了吗?
在这样毫无预警之下?
但那剑却没有真的刺中林浅,而是在她身前一寸处生生顿住。
林浅瞪圆乌眸望定他,月色下他的一双黑眸格外亮,瞳仁中隐隐有着一抹冰寒冷峭的神色。
一刹那间,林浅忽然感觉这双眼眸似是在哪里见过。
林浅定定站着,一动也不动,若是一动,引发了他的魔性,她还焉有命在。
四目怔怔对望,凌云眸中的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神色。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