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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境况,在她进屋前就已猜到了。
但还是没想到,当自己亲眼看到时心中会是这么样疼,令她几乎不能呼吸!
林浅猝然转身向门边走去,白衫飘零,荡起一股冷风。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
这一刻,莫迁的心中好似被刀子猛地一搅,甚是心痛。
他冷冷地从床上坐起身,人已走,是以没必要再演戏了。
然门又忽然被推开,林浅快步走了进来,站定。
莫迁有些讶异地抬头,怔怔地望着林浅。
本以为她已走远,怎么又回来了?
林浅望着莫迁一言不发,红红烛火下,她黑亮的清眸灼亮如火,璀璨堪比暗夜星辰。
林浅忽然抬手,一把扯开身上的月白锦袍,衣衫半掩,露出洁白的肌肤,光洁莹然,好似新雪堆就,暖玉塑成。
唇边漾起一抹嫣然的笑意,她再次伸手将头上绾发的发簪拔落,一头黑发披垂而下,如同山间的流瀑般淌到腰间。
明黄烛火闪烁,林浅的容颜在灯下姝丽光洁,明眸流转,比平日多了丝媚丽,竟是美的令人窒息。
这样的林浅莫迁没见过,以前只知她清雅如梅,此时的她清丽中带着妩媚,令他看傻了眼。
一时间莫迁怔在那里,头脑晕晕的,甚至忘了自己要演戏。
“莫迁,你看我比她也不差,何必来此浪费那几千两银子?”林浅淡淡说。
林浅的话让莫迁心中缓缓升腾起一抹温柔,温柔到了疼。
这一刻他几乎想卸下自己的伪装,随林浅一起回王府好好过日子。
他的手几乎就要伸出,可胸间一股寒意倏然升起。
他知再过会,寒毒便要发作。
寒毒!
他差点忘了,他身上还有寒毒。
在林浅面前,他总是失控!
遂莫迁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潮,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你确实也不差,但我已经腻了,你追到这里来不会以为我仍然喜(…提供下载)欢你吧?我承认之前我确实喜(…提供下载)欢过你,甚至几乎爱上了你,但后来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被你的琴技和画艺所吸引罢了,就算是喜(…提供下载)欢那也已是过去,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男不男,女不女,怎么和我的纤纤比?”
莫迁的声音不高,但句句冷如冰棱,林浅只觉自己的心再次一点点碎裂。
难道,莫迁真不爱她了?
她不信!
“那,你为什么替我解了寒毒?”林浅仍不甘心的追文。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一直跟着我来青楼吧?”
莫迁微微眯眼:“之所以为你解了寒毒,不为别的,只因我不想欠你一命!五年前是你用‘红泪’为我解了毒,不是吗?”
林浅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五年前为他解毒的事,她从没说过,没想到莫迁知道了。
难道这一切真如他所说,他只是为了不想欠她人情?
“怎么,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莫迁冷冷地挑眉。
忽似想起了什么,他对身畔的纤纤温柔地开口:“你房里可有笔墨纸砚?”
纤纤点头,随即起身,掩好衣衫,拿出笔墨纸砚摆在几案上。
莫迁披上衣衫慵懒地走到几案前,执起墨笑,在宣纸上寥寥勾画。
烛火的光芒笼罩着他的侧影,在灯下是那样冷漠。
片刻后他拿起那张纸,递给了林浅。
林浅低头看去,大大的两个字映入眼帘——
休书!
休书?!
莫迁竟给了她休书!
当林浅明白自己再次不可遏止地爱上莫迁时,他却说已不爱她!
当她再次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却给了她一纸休书!
她何其傻,竟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好歹也曾是我的妻,这休书你收好,方便日后嫁人!”莫迁冷冷扔下了这句话,便拥着纤纤向床内走去。
林浅心如刀割,面色平静地将休书叠好,塞到袖中,急急走了出去。
因奔的太快,脚步踉跄竟险些绊倒在地。
她才走出屋子,便听室内‘噗’的一声,烛火熄灭,黑暗之中传来两人的笑语盈盈。
夜深了,风极冷。
林浅扰了拢衣衫,夜里寒梅开了,空气里隐隐有梅香。
“王妃,你怎么了?”张谦迎了上来,看到林浅披散头发,甚是惊讶。
林浅压下心头的悲凉:“我没事,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妃了,我不是了。”
张谦望着林浅缓步而去的背影,心中一沉。
看来王爷和王妃此次相见不欢,真不知他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
林浅快要到前厅时,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
慌忙停下整了整衣衫,绾发时,一个男子从前厅踏出,恰巧看到林浅,顿时双眼放光。
“这位姑娘,陪爷喝两杯如何?”那人色迷迷地盯着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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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当选花魁
更新时间:2012…5…5 2:58:11 本章字数:8129
林浅冷冷忘了他一眼,见那男子一身华服生的倒是不错,就是一双眼睛极不老实,当下有些烦:“这位仁兄,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错呢?”那人一脸无耻的嬉笑,狭长的桃花眼在林浅胸前扫来扫去。
林浅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因方才扯得太狠,有些破了,露出一块肌肤。
在灯下,白皙如玉细腻如脂。
那男子的目光就停留在那里来回流转。
林浅心中大惊,慌忙用手遮掩。
此刻她一头黑发便倾泻而下,直至腰间。
黑发一披下来,女子身份已暴露无遗。
林浅顿时懊恼,玉脸不禁一片恼羞,清眸一扫,大厅内很多来寻欢的男子已开始注意这边。
春风楼毕竟是青楼,难免有些登徒浪子,且今夜大多都是娶不到纤纤失意人。
发现这边的动静,有三五个人已饶有兴味地聚了过来。
林浅暗叫不好,看来今晚自己有麻烦了!
“哎呀,竟有娘们来逛青楼,容貌还不俗,真是一大奇闻啊!”
“是啊是啊!小娘子,你为何要独身逛青楼啊,难不成是………”
另一个男子顿了一下:“你喜(…提供下载)欢女人?”
这些男人还真是龌龊,什么叫喜(…提供下载)欢女人?
林浅何曾受过男子这般的调戏,心中不禁气恼万分。
但她也知此时自己绝不能发怒,不然惹恼了这些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也绝不示弱,不然这些人会以为她好欺负。
林浅定了定神,故作惊惶:“各位爷有礼了,不知可曾见到我家公子?方才奴婢只是离开一小会儿,便不见我家公子踪影。”
几个男子面面相窥,有些不信的盯着林浅,很少有男子来逛青楼还带着丫鬟。
“你家公子姓什?”那个生了一双桃花眼的男子一脸疑惑。
“就是那位莫公子。”
“请问这位爷可见到我家公子?”林浅语气淡淡。
莫在皇城可是少有的姓氏,况且皇家便是姓莫,当下几个人也不敢妄动。
但那个桃花眼男子忽然嗤笑:“少扯谎了,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方才你不是和莫迁一起争夺纤纤姑娘吗?妈妈快来看,这个是不是你们春风楼的妓女?”
那个桃花眼男子扯着嗓子高声喊。
春风楼的老鸨闻声赶了过来,一眼便看到头发披散身着男装的林浅。
他们开青楼的最忌讳女子赖青楼,因为来青楼的女子不是来寻自己夫君,便是来闹事。
因此,她们将女子逛青楼视为不吉。
通常一旦发现便会乱棍打出去,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能在京里开青楼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
他们倒也不怕有人找麻烦,因为那些逛青楼的男子谁愿意让家中妻妾来青楼寻闹?
是以对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也算是默认。
林浅哪知青楼还有这项规定,看到春风楼的老鸨眼光寒洌,顿觉心中发毛。
随后那老鸨细眉紧锁:“姑娘,怪不得老身狠心,谁让你一姑娘家来逛青楼呢。”
语毕一挥手,几个春风楼的龟奴便向林浅围过来。
“小娘子,只要你从了爷,爷便救了你出去,怎样?不然被乱棍打出去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那个桃花眼男子仍一脸无耻的嬉笑。
林浅心中一惊,看来这些人是要对她动粗了!
远远看到怜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想救她。
林浅暗自苦恼,眼下自己已深陷不测,怜儿也是女子若将她也牵扯进来,岂不更糟。
当下便向怜儿示意,叫她快些去搬救兵。
这次怜儿那丫头倒是机灵,看懂了林浅的眼色,飞速跑出青楼。
林浅环视那些欲对她动粗的彪形大汉,暗想她现在身怀有孕,如何禁得住棍棒。
可叹她在这里受苦,莫迁却在后面风流快活,张谦李明也不见踪影,莫非是得了莫迁的命令,是以不来救她?
林浅自是不知此时莫迁并非在风流快活,而是正遭受寒毒的折磨,张谦李明陪在他身边自是不知林浅这边的状况。
此时只有想办法拖延,才能使自己免于受苦。
林浅嫣然一笑,对春风楼的老鸨淡淡开口:“妈妈,若我成了这春风楼的姑娘,还要受棍棒之苦吗?”
那春风楼的老鸨何等精明,林浅此语一出,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双眸一亮:“难道姑娘要卖身春风楼?”
“不错!”
“本姑娘不才,琴棋书画倒也略懂些!”
“你也懂琴棋书画?”那春风楼的老鸨对林浅上下打量,觉得林浅姿色还算不差,便挥手将那些围在一旁的侍卫散了去。
“即是如此,请姑娘随老身这边来!”语毕,带林浅向一楼一间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似是春风楼的老鸨考验楼中女子才艺的房间,里面的乐器一应俱全。
那春风楼的老鸨进去后屏退了婢女:“姑娘,我看你也不是来我们这儿闹事的,说句实话我也不想乱棍打你,只是楼里有这项规定,方才惊吓到姑娘了还望多多见谅,想来姑娘也不是真要来我们春风楼卖身的,这样吧你也不用卖身,若是你真有才艺,就留在楼里做几天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也好堵住外面那几张嘴,届时妈妈自会放你离去,如何?”
林浅没想到春风楼的老鸨会说出这番话来,倒是个心地不坏的人,而且为人处世也很精明,很会做人。
“那我先谢过妈妈了,一切愿听妈妈吩咐!不过若是有人问起,还请您对他们说我已卖身青楼。”
若在春风楼呆两天,倒也强过被乱棍打出去。
而且林浅留下来还有个目的,就是她始终不相信莫迁对自己真的那样绝情!
林浅倒要看看,她若卖身青楼,莫迁会做何反应?
是以林浅才会让老鸨隐瞒她只是在青楼呆几天的事实。
“好,以后你就叫我花妈妈吧。”那花妈妈欣喜地笑了笑,说实在的虽然他们楼里有将女子乱棍打出的规定,但那也不过是吓唬人的,她能不用则尽量不用。
试想在这都城里,你能保证遇上的女子不会是皇亲国戚,小姐公主?
若是得罪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眼前女子,气质高雅,绝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
“你真会琴棋书画?最精通哪种?”花妈妈继续问。
“抚琴,作画。”
“那好,你去打扮一番,准备登台吧,免得方才那几个闹事人继续胡闹,他们来头都不小妈妈我也不好得罪。”
“好。”林浅淡淡回答。
花妈妈叫了个婢女前来服侍林浅穿衣打扮,还给林浅起了一个名:梅香!
因林浅清冷的气质很像冬日绽开的白梅,散发出幽冷清香。
前来服侍林浅的婢女叫白兰,小手很灵巧,为林浅梳了个望月髻,发髻上也没带什么发饰。
只是差人自后院折了株梅花,在林浅的发髻上绕了一圈。
随后为她披上了月白色的衣裙。
林浅望了望镜中的自己,肌肤白皙,眉目淡雅,五官清丽,若说她自己是倾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