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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南宫旭此时已是回光返照,就是她不杀他,他也活不了。
林浅慢慢地放下剑。
“你是个好姑娘,和你母后一样,可惜朔儿和我一样没福气。”南宫旭忽然语气清晰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眼皮也缓缓合上。
南宫旭的手随即垂了下去,脸上的红光迅速消退。
他死了!
立在一旁的侍卫齐齐拜倒在地:王上!
南宫朔一脸凝重地摆了摆手:“起来吧,不必称什么王上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对于父亲的逝去,他倒不是很悲伤,其实南宫旭的心早就死了。
如今死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南宫朔安置好南宫旭后:“浅儿,凌恒,我已颁布了圣旨,烈国依旧改回良国的年号,从此再也没有烈国,有的只是良国!”
“师兄,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林浅大惊,难道南宫朔要放弃皇位?
“是,这天下本就是你的,浅儿如今你可以做女皇,凌恒从旁协助你!我已把一切事宜交到刘谦手上,他会辅佐你们。”南宫朔语气淡淡。
林浅这才注意到南宫朔身上的衣衫极是朴素,恢复了一身的布衣。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
凌云更是不信,自己辛辛苦苦谋划的天下,这么容易就到手。
但心中却没有意想之中的欣喜,一旦愿望达成之时他却有些茫然了。
这就是他要的吗?
恨了十多年的仇人死了,良国的年号也恢复了。
“师兄你不要走,你会是个好皇帝,为什么要放弃?”林浅凄然挽留。
“浅儿,师兄从没想过要做皇帝,如今天下安定,我自有我的去处,你忘了师兄的梦想吗?行遍天下,为病者解忧。”
南宫朔如释重负的笑了,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他可以将国家完完整整还给玉家。
“南宫,咱俩很久没有切磋了,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凌云忽然开口。
南宫朔微微一笑:“怎么不敢!”
两人拿出宝剑来,在结了薄冰的湖面上,斗在一起。
两人就在光影交织的冰面上飞跃,缠斗。
冰面本来不算厚,两人足尖一点,有些地方的冰便碎裂了,碎冰在湖面上飘荡,悠悠荡荡。
凌云的攻势很凌厉,尖锐的剑气破水而入,掀起一道道夹杂冰块的水浪,袭向南宫朔。
南宫朔蓝衫飘扬,身子飘摇着穿过水雾,剑气分开水浪,直直逼向凌云。
林浅站在岸上,静静凝望他们。
她一点也不担心,虽然他们打得很激烈,但林浅知道他们谁也不会有事。
两人所到之处,冰面皆被踩碎,不一会一湖的冰面,都成了碎裂的冰块。
两人依旧缠斗,直到湖面上再也没有冰面立足,两人才踩着飘浮的冰块跃到了岸边。
没有胜负,其实他们谁也不在乎胜负。
他们只想斗一场,就像十多年前,那时他们彼此谁也不服谁,也是经常在一起比斗。
凝立在岸,两人收剑在手:“如果你真要走,我也不拦你,但请你每过一段日子就回来看看,毕竟这个国家离不开你!”
凌云心中明白,治理一个国家,并不是件易事。
林浅没有这个才能,玉颜没有,他也没有!
南宫朔微微苦笑:“我流浪累了也许会回来,到时你们不要忘了给我个官做!”
“一言为定!”
“师兄你要去哪里?我要跟你一起走!”
“浅儿你不能走,如今的良国,不能没有你!”
“我必须走,我要去辰国,这里还有姑姑!师兄你一定要带我走,不然姑姑绝不会放我离开。”
林浅不想留下来做良国的女皇,林浅只想做回平凡的她。
南宫朔瞬间便明白了林浅的意思,她要去辰国,定是去看莫迁。
南宫朔没想到林浅的姑姑还活着,不过她总算也是玉家人。
“浅儿,你真要走?”凌云再次问。
“凌恒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天下!希望你能掩护我,让我顺利离开。”
凌云挑了挑眉,他心知林浅去意已决,便不再阻拦。
凌云远远凝望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仰头看向碧蓝的天空,心中一片帐然,他不知这个国家的命运在他和玉颜的带领下将走向何处。
姻缘惜 忐忑不安
更新时间:2012…5…5 2:57:02 本章字数:6262
埋葬好南宫旭,林浅便随他离开了烈国,有了凌云的掩护,一路上还算是顺利。
马车的车厢很大,里面坐了四个人,林浅和南宫朔面对面,怜儿和梅儿面对面。
怜儿一直住在烈国宫里,南宫朔此次出宫便带了她出来,见了林浅主仆两个自是欣喜交加。
马车越临近辰国,林浅的心便愈加忐忑。
都说近乡情怯,她毕竟在辰国也生活了十多年,那里也算她半个故乡,何况那里还有她最牵挂的人。
南宫朔早已看出林浅心事重重的样子:“浅儿,你可知如今辰国的形势十分复杂?”
听他这么一说,林浅不禁一惊。
“这个浅儿不知,师兄辰国出了什么事?”
南宫朔皱了皱眉:“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据说辰国皇帝重病了,现在朝中大权都落在陈皇后手中,陈皇后调了她的父亲陈拓带兵回了临城,打着防止内乱的旗号,据闻莫迁正带兵赶回,我想双方免不了有场大战。”
林浅心中顿时担忧万分:“师兄,你说莫迁有胜算吗?”
南宫朔深黑的眸直视林浅的眼,看到她对莫迁的紧张心中微痛。
“他应当有所准备,不然也不会轻易率兵出征。”南宫朔柔声安慰,声音温和而淡定。
林浅何尝不知南宫朔是在安慰她!
陈拓在边关多年,手中掌有兵权,听闻他的王牌军队所向披靡。
若陈拓真幽禁了皇上掌控了京师的兵权,莫迁哪能那么容易取胜。
何况,若莫迁还真的中了寒毒,那么——
林浅简直不敢想下去。
“浅儿不用担心了,我们这就赶过去,或许师兄能帮上一点忙!”南宫朔拍了拍林浅的手,发现她的手不再似以前那般冰凉。
“浅儿你的寒毒?”南宫朔惊异地问。
林浅本没打算把这个告诉南宫朔,因她觉得莫迁替自己祛除寒毒的方法实在是难以启齿。
此时见他问起只得含糊解释:“浅儿也不太清楚,也是今日才发现,身上的寒毒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怎么可能?
南宫朔忽想起最后一次见莫迁,他那满头的白发。
还有那次在军中莫迁的突然离去。
各种异样的情况都在昭示一个事实,寒毒已转移到莫迁身上!
林浅凝视南宫朔不断转换的脸色,知晓他已猜到。
南宫朔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能想到的,他自然也会想到。
“怎么寒毒还有转移之法,莫迁为何会知道?”南宫朔一脸疑问。
“莫迁曾说他和一个叫青蝶有一场交易,我想大约是青蝶告诉他的吧。”
“青蝶?他倒是我们医者的一个劲敌啊,如果有机会真要会一会他!”南宫朔轻叹息。
林浅也点头默然,想到青蝶研制出来的那些毒药,想到他和夏晚是一丘之貉,心中便顿生寒意,若青蝶能走正途,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医者。
一行人晓行夜宿,走了半月终于到了辰国都城临城。
临城表面上仍是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南宫朔和林浅站在临城郊外的十里长亭里。
那城墙是赭石色的,据说当年为筑这城墙,采用襦米汁掺和着黏土粘合而成,才有了今日的厚重和坚实。
而此时那厚重坚实的城墙上,站的却是叛乱者的兵将。
守护在城门的兵士对进进出出的人们盘查的很紧,很显然是怕有莫迁的人混入其中。
林浅仰望城墙上那片天空,斜阳西沉,再声锣响,怕就要关城门了。
“师兄,他如今在哪?”林浅一脸忧色。
这一路来,南宫朔已派出去了些探子,打探到莫迁的一些近况。
莫迁率兵在边关刚刚打了一场战役。
本来陈拓守在边关的猛将想要阻止莫迁回国,但他率兵从烈国绕道进了辰国,从剑门关内对准备伏击他的那些兵士来了个突袭。
陈拓的守军打败,此时剑门关已落入莫迁之手。
而莫迁大胜后,便带领一万兵将沿官道向临城进军。
此时他们已走到了江城,驻军在江城郊外。
但南宫朔却不相信这些探子所报,他直觉告诉他他们能打探到得消息,陈拓应也能打探到,所以驻扎在江城的那支军队,很可能是疑兵之计。
若是军队一路快马加鞭,想来莫迁他们应已到了临城。
“探子回报是到了江城,我看我们就先在郊外找个地方住下吧,临城眼下是进不去了。”南宫朔望了望天色。
“不如先去养心庵吧,我认识庵中的了尘师太。”林浅淡淡开口。
南宫朔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向养心庵而去。
养心庵依旧掩映在桃林里,不过已到了初冬,桃叶落尽,满树的光秃秃的枝干,看上去极是苍凉。
林浅想起她和莫迁那段错缘便源于这座庵堂,心中难免五味陈杂。
走进庵堂,烟雾萦绕,养心庵独特的气氛可以令人忘却凡尘。
林浅站在佛前,燃烛,点香,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望着烟雾缭绕中的佛,忍不住祈祷。
以前她不信佛,如今她或许仍不信,但却不自禁跪在这里,为她心中挂念的人祈祷。
祈祷莫迁这战能大胜,祈祷养父养母平安,祈祷南宫朔和凌恒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祈祷姑姑顺利管理良国。
了尘师太身着一袭飘逸的玄衫,仍是一副风清仙骨。
她双手合十,淡定地接待了林浅。
“你终于来了。”了尘双手合十。
“是,我又来了!这次可要麻烦师太了。”
林浅淡然微笑:“不知师太可否容我们在此住几日。”
了尘笑了笑:“无妨,只是男子不能入庵堂,就住到后面的杂院内吧。”
林浅感激地拜谢了尘,小尼姑红尘见了林浅自是欣喜万分。
带了几个小尼姑,收拾出一间厢房,林浅和怜儿,梅儿一起搬了进去。
南宫朔和侍卫们在其他小尼姑引领下,住到了庵堂后面的杂院里。
那是三间土坯房,平日里是放杂物之用,里面也有简单的床榻,平时也偶有上香的夫人小姐带领的侍卫居住。
一行人住进了庵内,养心庵地处偏僻,极是静谧,倒是静心的好地方。
只是林浅这次住在这里,再也不似未嫁时住在此处自在。
她心中担心莫迁,夜里怎么也睡不着。
随后,林浅披上衣衫悄悄走了出来,坐在庵堂前的小院子里,仰望天空发呆。
新月初升,星斗漫天,夜色极美。
忽然一道黑影从摇曳的树影中飘然飞过,只不过一瞬间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林浅惊异站起身,朝黑影逝去的方向追了两步,她已看出那是南宫朔。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林施主,可是在担心那个人?”了尘不知何时站到了林浅身后,双手合十轻轻地念佛号。
“师太,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息?”
了尘淡淡开口:“贫尼一向睡得晚,却不知林施主为何这么晚了还没睡?心中有事?”
林浅点了点头。
“一切自有缘法,不必担忧,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譬如方才那位施主,虽和林施主没夫妇之缘,但你们却有另外种缘份。”
“可是兄妹之缘?”林浅问。
了尘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缘?
另外种缘法,林浅实在想不出,除了夫妻之缘,兄妹之缘,她和师兄还能有什么缘法。
“那是什么缘,师太可否见告。”林浅好奇追问。
了尘摇摇头:“请恕贫尼只能说这么多,夜已深还是早点安歇吧。”
林浅知道了尘不愿说,便也没再多问。
当下点点头,她知道担心也是无用,回身进了厢房。
怜儿和梅儿早已睡熟,这两个丫头倒是睡得香甜。
第二日一早,林浅便到后面的杂院去寻南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