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样撕裂般的吼声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口中喊出来,甚是煞风景。
只是,谁若是见到了现在的这幅场景,都镇定不下来。
早上花语嫣沉不住气推门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柔软雪白的大床上,交叠着两个半裸的身影,男子健硕的脊背覆盖在上面,缓慢地起伏蠕动,火热缠绵的吻密密地落在身下小人儿的脊背上,她小脸涨红,迷离地趴在他身下,满身都是欢爱后火辣辣的青紫淤痕……
那一幕,真是让涉世未深的花语嫣热水沸腾啊沸腾!
而如今,楚歌一脸镇定地看着她,身披外袍,胸口微微敞露地半跪着,将小小的花熙熙用绒被包裹起来塞在胸前,宛若珍宝一般,慵懒邪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超然地散发出来,而他怀里的小人儿更是晶莹剔透,凝脂般的肌肤散发着粉红的柔光,眸光盈盈,泼墨般的长发微卷着散落在雪白的绒被上,让让忍不住要将她困在怀里狠狠蹂躏……
“呵……”楚歌揽紧小熙儿,邪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挑衅般对花语嫣说道,“她到底是不是父皇的人,这一点,我昨晚已经身体力行地证实过了,娘娘,不会再有人比我清楚她是否是清白的,懂么?”
他的声音清幽淡雅,“身体力行”那四个字咬得死死的,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赐婚
他怀抱里的小熙儿,清透的小脸“唰”得涨红!!
丫丫滴……他有米有必要讲得那么暧昧,讲得那么明显!!
小熙儿欲哭无泪,虽然宫人们都垂着脑袋不曾抬头,可她也灰常清楚滴知道,那些宫人脑子里一定正很坏很坏地浮想联翩!那场景,分明就是一只软着嗓子叫唤的小绵羊,如何被饥渴的大灰狼吃掉的旖旎画面……
她好想跳着脚喊,米有那回事,根本就米有那回事,乃们这群龌龊滴人!!
可是……楚歌一把攥紧她娇嫩的小身子,得寸进尺地揉了一把,笑得俊逸逼人:“而且这宫里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娘娘又何必用‘通奸’这样难听的字眼,嗯?”
花语嫣气到脸部抽筋,将那尚未念出的圣旨奋力丢到他面前:“那你可知道,这圣旨上写得是什么?!”
楚歌眯起眼睛看着那圣旨滚落在脚下,心里莫名就漏掉了一拍。
下一瞬,他唇边的浅笑已经荡漾开来,愈发挑衅地凝视着花语嫣:“这圣旨,关我何事?我要了自己想要的人,还需要和谁商量不成?!”
花语嫣已经被堵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用手指戳戳点点,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我要了自己想要的人……
楚夜阑跨进门槛的瞬间,听到的就是这几个坚定如铁的字……
那威严摄人的帝王一挥袖子走进来,站在门口的太监想要通报,却硬生生被那凛冽嗜血的气息震在原地!连请安都忘了!
众人仿佛都听见了那牙齿打颤的声响,一回头便看到楚夜阑裹着一身的寒气跨进了门槛,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噗通噗通跪下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小熙儿的心里嗖嗖凉成一片,垂着小脑袋不敢起来,哆哆嗦嗦地往下缩……
“啊!”她猛地腰上一痛,忍不住轻叫一声,小眉头蹙起,煞是纠结地看着那疼痛的始作俑者!楚歌将她柔嫩的小身子揽紧,不允许她退缩,停留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看似暧昧地抚摸着,毫不畏惧地迎上楚夜阑的视线。
小熙儿颤颤巍巍地抬起小脸,瞬间感觉自己是被捉奸在床滴小三,澄澈的目光触到楚夜阑的脸不禁一颤!他深邃的眼眸里布满血丝,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从万般疲倦中透露出的,是点点滴滴的震惊,以及绝望。
——屏气凝神,对峙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楚夜阑的心,在看到那暧昧不清的一幕时,清晰地听到天崩地裂的声音,一声一声钝响,在他心底炸裂开来……
身形一晃,那高大而威严的男子扶住门板,脸色有些苍白。
楚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却强撑着把戏做足:“儿臣参见父皇……”
抬起头,那个少年衣衫半敞,眼眸里却依旧清明如镜,“如此狼狈,还是让父皇看到的,是儿臣的不对,只是……若不是皇后娘娘硬闯,恐怕也不会惊动父皇。”他调转了目光,直逼花语嫣。
花语嫣颤抖着,满腹委屈,满腹震惊!
此刻楚夜阑就在旁边,她的眼泪险些掉落下来!看着那威严的帝王,又不敢靠近,哀痛到只能嘶声喊道:“皇上!这圣旨……这圣旨是您下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要将熙儿纳为后宫嫔妃!臣妾有什么错?!是这对狗男女……背着皇上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皇上应当好好治他们的罪才是!而且熙儿住在晨曦殿那么久,就算皇上没有碰过她,一个女儿家的名节也早就毁了,如今还如此恬不知耻地勾引皇子……花熙熙,难道皇上对你的恩宠不够多吗?你居然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花语嫣的吼声,在宣宸殿内来回晃荡。
楚夜阑紧抿薄唇,抵挡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却没有半点力气,说出半个字……
皇上对你的恩宠不够多吗?
你居然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这些字,宛若一个一个小针,毫不留情地刺进花熙熙的心里,疼,疼得她浑身颤抖,却咬着薄唇不发出声音。
楚夜阑深深吸一口气,绝望至极的双眸笼罩住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俊雅的少年散发着威慑的气魄,怀抱里粉雕玉砌的小人儿楚楚可怜,她被裹着绒被塞在他怀抱里,那样娇小可人,海藻般的长发覆盖着玲珑的小身子,那清透的小脸垂着,泫然欲泣,却死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昨晚他酗酒一整夜,他们却是在这里极尽**之事,对么?
所以,昨晚他极力压抑着冲动尊重着她的选择,才短短的几个时辰,她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伤他,对么?
那抹他疼爱怜惜到骨子里的娇娆,此刻竟是那样的疏离……
他的心痛到麻木,没有知觉,身为帝王以来,他第一次被人伤得这么重,这么重……
紧紧闭上眼再睁开,楚夜阑撑着疲倦至极的身体,嘶哑开口:“圣旨,颁布过没有?”
身边的小太监一颤,赶忙答道:“回皇上,还没来得及念。”
一丝疲惫的浅笑浮上唇角,楚夜阑点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却让人看了心疼无比:“那便撤了去吧,传朕的口谕……四皇子楚歌与花丞相次女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朕亲自指婚,将花熙熙封为四皇妃……以成全,其天作之合。”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缓慢而清晰,轻若羽毛般的声音,带着流水般汩汩的沉稳与淡然。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伤,已经透过了骨髓,直达心脏!!
“皇上!”花语嫣嘶喊一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他们就这样轻易被放过。
一只手举起来制止了她的话,那沉稳如山的帝王脸色淡然而阴沉,哑声低喃:“收起你的那套说辞,朕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忤逆。”
窒息般的气氛在寝宫内荡漾开来,宫人们纷纷跪下,齐声道:“恭喜四殿下……”
满屋轰然的恭贺声中,小熙儿被震得睁大双眸,而楚歌眼眸里有微微的刺痛,将怀里的小人儿抱紧,沉声回应:“儿臣……谢过父皇。”
从此以后,再不动情!
谢?
楚夜阑苍白的脸失去最后一丝血色,深邃的眼眸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人,与那娇美的小人儿浅浅对视,终于转身,斩断最后一丝眷恋,浑身散发着寒气走出房门。
小熙儿心里有着瞬间的刺痛,滚烫而汹涌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她想要冲上去拦住他,腰际却被楚歌死死按住,揉进怀里,在她耳边压抑着轻哄:“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熙儿……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少年的胸膛温暖而安稳,重重的心跳声传来,带着那样安抚人的力量,可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疼得浑身发颤,嫣红的唇瓣被死死咬住,看着那帝王威严却寂寥的身影越走越远。
楚夜阑走出宣宸殿才觉得门外的亮光一片一片扑来,煞是晃眼。
旁边还有小太监跟着,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神情像是在安抚,只是,他没有听进去半分。
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画面,他的眼里心里满满充溢着的,都是那个粉雕玉砌的小人儿,她璀璨如星辰的笑靥,绵软的嗓音轻唤着他的名,他第一次见她便是在这宣宸殿里,细碎的橙黄色光线点点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她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的呼吸里轻轻颤动,双手双脚都勾住他的身子,说着要跟他走……
呵……
原来他都记得,一点一滴,关于她——那雕刻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记忆……
抬脚跨出门槛,一股浓重的酸涩强烈地涌上喉咙!
楚夜阑蹙眉,一手撑住殿门,闷咳出声,仅仅是一瞬间,那浓郁的血腥味就冲撞进喉咙之间,他攥着殿门的手狠狠用力,强压下那即将咳出来的鲜血,生生吞咽下去,于是胸膛之间撕裂般的疼痛就蔓延开来,虚脱成一片……
“皇上!”有小太监焦急无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颤抖着要过来扶他。
楚夜阑稳住身躯,俊逸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疲倦,却用冷冽的眼神制止了那太监的靠近。
迎着那样刺眼的光,他迈步走出宣宸殿,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嗜血气息,仿佛又变回多年之前,那个满手血腥冷酷无情的年轻男子!
从此之后,他楚夜阑,再不动情!!
……
“暗想当初,有多少,忧欢佳梦,岂知聚散难期,恨成雨,覆云愁。”
承景十四年,楚王立储,四皇子楚歌担当太子之位,同年腊月,将丞相花谦德之次女花熙熙指婚给太子,于其及笄之年奉旨完婚。至此,楚国上下太平祥和,朝中重臣集权心向帝王,皇城喜庆满地,百姓其乐融融……
……
两年后——
……
皇宫,总是个变幻莫测的地方,仅仅是个瞬间就颠倒乾坤,翻云覆雨,如若始料未及,就只能落得个狼狈的下场。
如此说来,后宫也算是安稳了许多——自从那花语嫣执掌凤印以来。
话说,介是为毛?
很简单,想想就知道,虾米地方打架斗殴最多?当然是出头鸟最多滴地方。那虾米地方最安静捏?这就分两种了,一种是有高人坐镇,米人敢造反,还有一种,就是现今这皇上的后宫所处于的状况——
皇后无能,奈何不了帝王,而这后宫的妃子们个个雨露均沾,米有半点可以挑衅的霉头。
所以,没有专宠便没有争斗,就算有也就是小打小闹,众位嫔妃都晓得,皇上政事繁忙无暇顾及这后宫琐碎的小事,而且皇上最不待见的就是后妃们叽叽喳喳折腾个不停,若是惹恼了他,那每个人都没好日子过!
于是乎,和平共处,其乐融融,这鸡飞狗跳的后宫从来就没这么宁静过。
某一天,这众嫔妃聚在一块聊家常,说着说着就提到那时候在晨曦殿住着的那位娇嫩的“小宠妃”……
想想那时候,后宫是多硝烟滚滚的地方啊,几个妃子之间斗得你死我活,那个迷糊到爆的小丫头还真的屹立不倒,霸占着帝王的人,更霸占着帝王的心,每天想起争宠这个事儿就激情澎湃,可如今呢?哪里来的半点乐趣?
“姐妹们啊,这皇上从那以后,就算是转了性子了?”一个素白衣衫的娇美女子柔柔问道。
一干莺莺燕燕团作在亭台中央闲聊,半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