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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花。”
温绵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她唤醒了男人对往事的回忆,可她也有她的想法,“你这些事儿我完全能办得到,可我不需要你的……遗产。”
“等价代换。”
“我要是拿你的东西才替你办事,那和其他人有啥区别?”
左轮闻言向她看去,这姑娘话中的含义他都明白,只是远远不够。
“至于,紧急联络人……也许你该找更与你亲近的,现在没遇上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温绵说着,咬唇一笑,“老实说,我会担心我丈夫吃味儿。”
男人一愣,脸上的表情稍稍僵硬。
与其没有结果不再往来,不如将彼此间的情谊作为一份礼物,好好珍藏于心么。
他自认不是那种类型的男人,如果他真想有所收获的话,就必会放手一搏。
她来这里果然只是因为……他是她朋友?
门突然咚咚被人敲了两下,眼前一位外国女子明显是个艳光四射的金发尤物,“Sorry,没打扰你们吧?”
估计现下气氛有些尴尬,要不然这位女探员也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你好,我是Revolver的同事,Magi,你是他女朋友?”
温小妞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我是他在中国的朋友。”
金发女子干练的目光游过温绵手上的戒指,“他拒绝过我,我还以为是他有心上人了。”
左轮咳了几声,皱眉:“Magi,话太多了。”
“要是你没结婚,Revolver真是非常不错的男人。”Magi眨了眨眼睛,“他可是我们局里的传奇人物,常常喜欢单独行动,完全不听从指挥。”
温绵“噗嗤”一下笑出来,左搜查官更尴尬了。
“Miss温,你的丈夫是什么类型的?Revolver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吗?”
温小妞汗颜,心说这女探员是在一心想撮合他们吗?
“他和左轮不一样,不过,我丈夫也是非常出色的狙击手。”
“真的?亚洲男人都像左轮那么优秀吗?”Magi抿唇一笑,“我记得以前同事Sherry提过,在你们中国她见过一个与左轮很像的男人。”
温绵大吃了一惊,还来不及细想,已经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她在哪里见到的?”
“很久之前的事了……确切的我已经记不清。”
左轮知道这姑娘是什么心思,也帮着她追问同事,“怎么没听你提过?到底是多久?”
Magi佯装白了这重色轻友的男人一眼,温绵心里有些乱,她下意识转身就抓紧左轮的手臂,像是寻求一个帮忙。
一阵奇异的战栗通过手心,他愣了愣,才恢复正色,“温绵,Sherry已经死了。”
温绵此时此刻焦虑的脸色看得Magi疑惑不已,可是这姑娘既然着急,她看着也想帮上些忙,“因为任务保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见过这男人。”
左轮见状低叹,拍了拍这姑娘的后背开口:“你不能确定那就是他,也不能确定是他失踪之前还是之后。”
温绵想着想着,只是闷不作声了。她知道或许只是巧合,他们的探员与中国的特种兵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他们满不在乎的一次邂逅,却是她从未放弃过的希望。
她相信温井没有死,一直都深信不疑。
******
夜晚的时候忽然有些起风,还夹杂着下了些小雨,医院未开暖气的地方顿时冷飕飕的,温绵替左轮关上病房窗户。
温小妞已是下定决心,要将那首长放在一边好好冷冻几天,对骄傲的男人也不能太过依顺,有时要吊着心,才能驯服他的野性。
虽说瞿晨光当真想帮温绵出这口气,可眼下二哥的一条短信却让她们不得不接这通电话了。
她将温姑娘喊出房间,伸手递出手机,“哥说一会儿会打过来,这次可一定得接。”
温绵不由诧异,想了一会儿,她点头答应,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很快瞿承琛就来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越,只语速略有加快的迹象,“温绵?”
“嗯,是我。”
男人无声笑了笑,“老习惯,我只有五分钟。”
她下意识地握紧机身,惊讶:“你们又要出任务了?”
瞿承琛刚想开口,似乎有谁在远处喊着“队长……”,他应付完对方的话儿,才回到线上:“嗯,马上出发。”他继续话题,“还顺利吗,那男人死了没。”
“……不用担心,我很好。”温绵决定不回答某人尖酸的问题。
不过,早知道他这么快又要出发,她就不该和他闹别扭来着,爱不爱的,要一个答案也并非必要,也许他只是说不出口。
温绵有些后悔了,还有些后怕。
“……那你还好吗?”
瞿承琛叹了口气,此刻他不得不认,“温绵,我不想回家。”
她听得浑身一僵。
瞿中校这几天简直像又回到他结婚前的单身状态,长年在部队过着忙碌的日子,可是他与过去完全不同了,他已经不再是年轻的小伙儿,他没有青春可以尽情燃烧。
习惯了这个家,还有这个小妻子,若有一天要舍去,那会有多难。
瞿承琛没有告诉温绵,那天当他独自在楼下,回头看他们家的窗户,一片黑暗毫无生气,他就已经知道,他不想回没有她在的家,他很想念她在的日子。
要是这盏灯火,再也点不燃了,该如何是好。
瞿承琛低声说道,“等你回来,我给你答案。”
他答应,会给她一个想要的答案。
温绵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瞿承琛听她不语,接上自己的话:“上回定了第一条军规,是吧。”
男人忽然嘴角一扬,下了一道命令:“第二条:以后,吵架不准回娘家,更不准离家出走。”
温绵捋了捋耳边的一束发,“嗯,不会了。”
“还有第三条。”
啥,还有第三条?
瞿承琛一字一顿,在夜色中笑着,重复这属于他们家的第三条军规军纪:“温绵,时刻谨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温小妞彻底词穷了。
男人像全然没意识到这话有多肉麻腻歪,霸道地指示:“你到底从不从?”
她眼眶湿润,脸上却是甜甜地一笑,又惊又喜,想了片刻就回他:“我也要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答案。”
所以,你非回家不可。
只听瞿首长也笑了,轻轻应了自己一声,“好。”
瞿承琛一看时间刚刚到,就不再多言,至于还有太多其他想要说的话儿,见面再续也不妨。
切断电话,准备投入这次任务的准备工作。
这回虽不是机密的军事任务,可却让大家都有些头疼:中缅特大联合广西边防缉毒行动。
早前边防武警的一支小队遭到贩毒武装份子的埋伏,死了十几个警员,震怒了上头几位首长。
庄志浩下了口谕,哪怕追到地狱也要替牺牲的战友们抓到他们。
武器都是最先进的配备,瞿承琛瞧着架势就已心中有数,就是要出境,也得完成这趟任务。但头疼的地方就在只要一踏出边境线,就意味着他们消失了,如同当年温绵的兄长。
谁都不希望牺牲的如此默默无闻。
陆庄严在直升飞机旁喊住浑身透着寒气的瞿中校,“都让你平时做人不要太风骚了。”
“怎么?”
“你还记得你是‘银棘’吧?”
因为他是最风骚犀利的“银色荆棘”瞿中校,所以他无人可以取代,他与他的团队必须是共和国最辉煌的战绩。
瞿承琛笑了下,反问:“担心我守不住?”
陆庄严是在提醒他,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因素影响正在执行的任务。
他知道中校从不是会失去控制的男人,但那天瞿承琛的做派当真让他心有余悸。
瞧着他如今的神色,陆少校明白,“现在不担心了。”
说完,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别怪我还是好奇,你脸上这伤怎么来的?”陆少校挑了挑眉毛,“你家没养猫吧。”
中校先生黑眸一沉,毫无玩笑成分:“不是猫,是绵羊。”
******
温绵昨晚辗转难眠,心里一直在担心瞿承琛的安危。第二天一大早,她在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小妞不免对着两只熊猫眼瘪了瘪嘴。
小光赖着睡懒觉,温绵与她说好了,自己一人去探望左轮足够,何况出宾馆不远也就是医院。
护工们正在帮左轮擦身,温小妞不好意思,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左轮精神状况良好,脸上换了药,倒不像是刚从鬼门关转了圈回来的男人。
“我还是第一次伤这么重。”他看着温姑娘的眼睛,若有所思,“什么事都要被人帮忙做的感觉,很困难。”
温绵听出这男人语气有些像小孩子闹别扭,不由笑了:“你身体素质好,医生不都说你恢复的很快了吗?”
他毕竟独自惯了,让这男人什么事都依靠别人,难免有不适应。
温绵眼看左轮要去拿边上的手机,当然主动去帮忙,谁知他忽然扯住她的胳膊,明明是伤势未愈的男子,手上动作却如此的充满力量。
他躺在病床上头部还包扎着绷带,眼睛里盛满英俊迷人的目光,即使如此颓败的一身是伤,也有取人心神的吸引力。
左轮不需要她来当自己的朋友。
温绵看着这只猛然抓住自己的手臂,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将所有的现状毁于一旦。
他不在乎她想要这个朋友,因为这也只是她自私的想法。
“温绵,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种好感。”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等某人回家被告白。其实,真的有被虐的嘛,中校心里可难受了~
左轮亲亲多开心,有人照顾还有妹子告白,好吧,虽然会被拒绝,但素,他是奋斗到最后的那种男配。
虐心之后还有虐身,大概还有一些重要的剧情,目前已经步入最后三分之一的尾声了呢,还不撒花吗?
、四十八 他服软了
饶是温绵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左轮对待自己的态度与别人始终有些分别;只是;她以为这种好感可以变作友谊,更何况左轮有她欣赏的特质。
但如今他却在她面前说破一切;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再做朋友;她不能任由他的存在破坏与瞿承琛的婚姻。
或许是事情来得太突然,温绵有些愤慨;她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轮不禁笑了笑,“我要的不是友情。”
他不屑当她的朋友;更不想做她兄长的替代品。
“那男人到底爱你吗?”左轮轻轻一声嗤笑;“为什么会同意你来照顾我?”
这句话刺痛温绵的软肋;她走之前不正是没等到瞿承琛的那句回答吗。
“左轮;我会来这里;是因为我把你当做朋友,你也是成年人了,不应该没想过这些话对我们的影响。”温绵默默地吸了一口气,站在他面前继续把话说完,“瞿承琛不是希望我来照料你,他只是在尊重我。”
温绵不是真的在乎丈夫的一句“爱不爱”,有时候,她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有同样的感受与想法。
她只是,一时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些东西作为回报,其实是她一时的贪心,他已经给过的爱,足以抵过那句“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既然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那我也无话可说,以后也不会再联络。”
这男人始终太自我,很多事情只要自己怎么想的就去怎么做,既然他已经为他们做出抉择,她也只能按照原则行事。
殊不知,左轮也弄不清自己是喜欢了,抑或只有单纯的好感,他随着心境去做这些动作,说这些话儿,所以是真将她惹毛了?
眼看这姑娘转身要走,他慌张地想要从病床下来,“温绵!”
一个不小心,扯到裹着绷带的手臂,还有那些医疗管子、电线,他碰着自己的伤口,温绵听见男人低微的喘气,才扭过头,他深邃的面容紧绷,看样子应该很疼。
温绵不说话,有些生气地走过去,扶他坐好,又赶紧看这人伤口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