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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候,整个基地都处在低气压的备战状态,全队上下看到中校那都得乖乖绕道走,要不然万一踩了雷,谁都不想当炮灰啊。
刚巧裴策亲自上基地找大队长办事,主要是南法市最近来了几位国外情报机构的搜查官搞事儿,他们为了市民安全与国家利益,必然要紧密盯梢,说的好听那是监督,实则就是监视。
裴小舅舅在操场附近偶遇了瞿承琛,他止步,笑道:“恭喜,听说结婚报告批下来了,准备几时娶温小绵同志过门?”
瞿承琛凉凉地斜睨他一眼,“托福,还没定。”
裴策慵懒地松了松领口,可不是么。
“温小姐应该是挺有自己想法的姑娘,咱要处理不好老爷子的问题,估计就难咯。”
瞿承琛闻言,掀起眼皮子看他:“没有‘咱’,只有‘我’。”
裴小舅舅不乐意了,怎么,这小子还不打算找他帮衬帮衬?
他当然不了解瞿承琛的想法,瞿中校笃定老爷子会服软,只是时间早晚罢了。他已经是娶定她了的,瞿远年也拿他没了辙。
何况,那姑娘看着就不傻,她擅长见风使舵,态度诚恳又绝对听从指挥,这种情况应该能应付。
瞿承琛穿着训练用的迷彩服,他身形修长,鼻梁高挺,在一群英姿勃发的军人中也有一种熠熠生辉的光芒。
招呼副队阿祥将队伍带过来,他说了些关于演习的情况。
这时对讲机发出次啦次啦的信号声,是部队的通讯员儿:“报告队长!有您的外线电话!”
他问:“谁打来的。”
“是个女的,没留下姓名就挂了!”
瞿承琛微微一怔,遂问:“声音什么样的?”
“……报告!我不敢说!”
男人脸上一冰,皱起眉头,“说!”
“报告!声音……听着软软的,应该是位性格温柔的姑娘!”
“好。”瞿中校顿了顿,接着又说,“只问你声音,哪来那么多废话,回头写一万字检查,交上来。”
“……”
即使瞿教官本人还在场,可眼前一群血气方刚的爷们儿都按耐不住地开始挤眉弄眼。
瞿中校嘴角噙着笑,那冰凉的笑容却未抵达眼底,“阿祥,好好操练他们。”
“是!”
瞿队长:“等我回来,不想看到他们还有力气站着。”
“……”
众人在心底森森地哀嚎不已。
细想之下,这还是那温姑娘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他,瞿承琛多少能了解一些她的想法,所以他不明白,今天怎么会破例的?
瞿中校沉吟片刻,决定给她回一个电话。
******
这头的温绵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接到瞿首长的回电,她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不由发起了愣。
因为麻醉剂的影响,她在医院躺了几小时,醒来时发现有公。安。局的正守在门外边。
让人意外的是,那位左先生事先为她做过安排,在简单的笔录后,医生嘱咐她,没觉得有其他不舒服就能出院了。
温绵摸不清左轮的底细,但她知道有些事没必要过分了解,他只是一个长得与温井极其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从有关部门的人那儿接过自己的包,检查没有遗漏的重要物品,温姑娘就坐在医院的廊上发呆,她决定改天必须得去庙里拜拜,这上医院怎么都成家常便饭的事了!
一阵风从大门口吹过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忽然心口闷闷的,像喘不过气,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想到才刚经历过可怕的挟持,可却谁也不能告诉,温绵抱着微微颤抖的身躯,有些不知所措。
冲动之下,她掏出手机,拨出了瞿承琛曾给过她的那个号码,长时间的嘟声后,电话却是被一名通讯员接起。
温绵不敢也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信儿,她只是一时需要安慰,而他不仅仅是她的……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还是祖国的狙击手。
谁知道瞿承琛很快就给她回了电话,看来他要猜到是她很容易。
“……喂?”温绵底气不足,声音发虚,听上去还真挺温柔。
那边的人低低一笑,“怎么了,不舒服?”
温绵连忙打起精神,倍儿欢脱地说:“没有没有……我睡了回笼觉,你不忙吗?”
瞿承琛不是不忙,只是他将各种大小事务都分了轻重缓急,显然回她的电话目前来说比较重要,只不过,看来她又不打算和他说正事了。
“还好,找我有事?”
温绵意识到首长正在关心她,不免有些小开心,“我哪能有什么事?就是……”想了半天,想不出说辞来遮掩,她只好转移话题,“你们内部军演大约要多久?”
“两周左右。”瞿承琛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给那姑娘考虑的时间。
温绵的情绪逐渐好转,她思虑片刻,问:“就是……应该也挺危险的,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
瞿中校轻声回答,带了些笑意:“嗯。”他语锋一转,“等回来后,你要随我再去一次家里,再见过你母亲,顺便把证也领了。”
温绵想了想,仿佛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一般,也对,他们的结婚申请应该已经批下来了,这么一来就是真的,要嫁给这位优秀的职业军人了。
“我知道了。”话音刚落,温绵看见了玻璃片上照出的人像,姑娘顿时风中凌乱了,天啊,瞧她这一头坑坑洼洼的短发,让她怎么敢面对瞿首长!!
******
英刃特种部队这边的考核演习在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中进行,在延绵的大山之中,到处陷阱密布。
他们将一队、二队的新老队员全部重编打散,分成红、蓝两组,进行防守与攻击的训练,获胜一方必须取得对方营地旗帜,或者是,杀掉对方三分之二的人。
风过耳际徒留尖锐的声音,红军的大屈猫着腰,隐藏在地形复杂的暗处。
四周山谷漆黑,深秋的森林铺满厚厚的枯叶,比起出没的毒虫、野兽、敌人,还有一样东西是最可怕的,那就是在适当的时机还得额外给他们加料的第一行动中队队长。
那人的狙击枪像是能出没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阔叶树上、厚厚的枯叶堆……如鬼影逆袭,又似百炼钢刀。
大屈端着一柄狙击枪,他在心里默念瞿承琛曾教他的潜伏要领,静的像是不存在。
忽然,风向有所变化,空气中多了一股人味,大屈看着瞄准镜,“呯——!”地一枪,空包弹堪堪射出,却只打中那人肩膀。
“别跑啦!缴枪不杀!红军优待俘虏!”小眼睛的耗子从一旁窜出来,“靠,这谁啊跑的贼快!”
“优待你。妈!”大屈给了耗子一记毛栗子,舒展身子,擦去额上的汗,“如果老子没看错,那人……好像是咱们队长。”
刚才要不是他及早发现了那人的存在,他们几个已经完菜了。
耗子震惊了,“大屈!你给咱长脸了啊!居然狙了队长!”
擅长用冷兵器的小刀却是神色凝重,连连退开大屈数米。“大屈,你完了,你只打中队长的肩,他的烟雾器也没亮……”
被激怒的野兽往往会更加凶残暴躁……大屈囧了。
那家伙逼得他们没有退路,只有在更艰难的情况下伏击或者被伏。
考核的结果令领导们非常欣慰,这群特种兵的身体、战斗、心理素质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锻炼,同时丛林伪装、侦查搜索、格斗逃脱等等也得到渗透性的运用。
最后结果是红军拔了蓝军的旗帜,但他们的人也死伤的所剩无几,根据导演部的裁定,最终还是红军稍胜一筹,属于演习的胜利一方。
当然,落败的蓝军被队长们一个个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至于获胜一方,等不及来邀功。
比方说二缺的耗子:“队长队长!我们赢了!蓝军还想用伪据点骗咱们,老子……”
“瞎嚷嚷。”瞿承琛眼皮子也懒得动一动,“耗子,刚才躲树后我看见了,要真是敌人,够爆你几回头了。”
耗子:“……”
“小刀,你是抄据点时第一个死的,我的兵就这么想当烈士?”
小刀:“……”
不过,对于这些后辈们的成长,瞿中校还是深表欣慰,毕竟,那些不仅是他的兵、还是他的战友,他们永远都是一个集体,荣辱与共。
“大屈,怎么发现我的?”
大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报告队长!因为……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瞿承琛皱眉,侧头闻了闻衣服,他是在距离演习尚早的时候抽了支烟,不应该还有味道啊。
小刀听明白了大屈的话儿,被他默默地感动了:大屈,你对咱们队长才是真爱哪。
“首长,要不要先去一下医务室?”有位年纪轻轻的女卫生员,羞红了脸,指了指还穿着迷彩服的英俊中校。
瞿承琛淡然地笑了笑,“不用,小事一桩,晚些再去。”
气场强大、看似冷漠到无懈可击的瞿首长,实则已经急着想找机会,给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媳妇儿打电话报平安。
———英魂中校小剧场———
裴策难得有闲心,他瞅了瞅特种兵们的训练,听见第一行动中队换了新的口号:“活着干、死了算,操课队长说了算!”
裴策:“这口号谁想的?”
众人:“报告!队长本人!”
裴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新增了一段小演习的内容。
所以不给补分不给撒花花的,不给收藏的,以后都没福利吃,哼唧。写长评的菇凉都有特殊福利!
、十九章 她于车上
忙完了小规模演习,部队当然分批给队员们休假,瞿承琛约好与温绵回他家吃饭,温姑娘此前去美容院打理了一下,出来时顶着时髦的齐肩短发,倒像是位摩登小女郎。
她照常在自家楼下等中校来接,瞿中校耳聪目明,老大远便望见了畏畏缩缩的某人。
南法市的气候已然进入了严冬,呵气成霜的大冷天,她穿着厚厚的红格子大衣,还戴了一顶纯白色的绒线帽,可见这姑娘挺怕冻的。
平日里那惯有的纤细腰身不见了踪影,不过,这姑娘一眼看去倒添了几分可怜可爱。
“车里开了暖气。”
“唔。”她含糊应了声,绑好安全带。
“把帽子……”
瞿承琛偏过头,后半句话硬生生地被他截断。
温绵完全不敢面对他诧异的目光,她也难以启齿。
起初还以为,即使他再惊讶也不过是愣一愣神,她想瞿承琛是什么样的人哪,作战经验丰富,各种包围、陷阱、埋伏他都见识过。
可如今、他却因她失去了一头柔软的长发,而很明显地愣在了那儿,也就意味着,他是真的超出她想象的在乎。
温绵勉强自己笑了笑,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她也什么话都不说,车内陷入一阵尴尬的寂静。
而后,瞿承琛开口了,声音带了些暗哑,“什么时候剪得头发?”
“就前阵子。”
“怎么……这么突然?”
“我不是去学校教课了吗?这样也方便些。”温绵早已想好一箩筐的话来应付这位严肃的中校先生。
瞿承琛神色微怒,“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换发型也要提前通知你。”
男人捏了捏睛明穴,有些不知应当如何回答,“温绵,我不是这意思。”
温绵重新抬起头,接受他审视的目光,男人轻咳了一声,眉宇间藏了些局促:“我以为,长发适合婚纱,你也会这么觉得。”他斟酌了一会,说:“况且,带兵带惯了,习惯他们什么事都向我报告。”
温绵简直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他看上去怎么像是有些许的沮丧。
“瞿承琛,我保证。”温姑娘忽然说着,对上他微微探究的眼神,“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她心里有愧,安能雄辩,只能乖乖地认罪。
凡是关于你的,我不希望是,与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瞿承琛犹豫片刻,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他伸出手,穿透她那些青色发丝,发味依然能渗入他的鼻息,撩拨他的神经末梢。
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