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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着自己就好,别无他求。
“嗯,叫下人去倒。”水溶轻轻点头,又不舍得她去劳碌。
“我不就是王爷的贴身丫头吗?还叫什么下人?”黛玉微笑着看了水溶一眼,转身下榻,去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来。
“玉儿,你学坏了。”水溶轻笑,目光中尽是宠溺。
“跟着王爷,好歹也要长进点。”黛玉把水放在一旁的小炕桌上,转身拿了大靠枕把水溶的头垫高,又拿了汤匙,一点点的喂他喝水。
水安和紫鹃听到动静已经起身,但隔着门帘看着里面二人的情形,对视一眼,水安摇头,紫鹃便转身又坐在脚踏上,继续闭目养神。
黛玉喂了水溶半盏清水。自己也漱口毕方唤了水安进来。
“主子醒了,奴才请华先生过来诊脉。”水安一脸疲倦,但精神还好。目光悄悄地滑过水溶和黛玉二人的脸,见水溶的眼睛里隐隐含着笑意,而黛玉面带羞涩,却只坐在矮榻的一角,低头不语。
华先生进来,又给水溶诊脉,说已经无大碍,但伤口需要隔一日便清洗一次,体内的毒还需服药两日,方能除尽。
黛玉也是昨日才听说水溶的身上有外伤,原是在北边被人暗杀,死里逃生躲过一劫。但当时只担心他身上的毒,并未怎么在意外伤,今日又听华先生提及此事,方觉得心又被揪了一下,便抬头看看躺在榻上的他,水溶也正好在看她。二人目光相对,一个哀怨担忧缠绵悱恻,一个温情如水如沐春风,目光纠缠在一起,许久不曾别开。
一时水安送了华先生出去,紫鹃去弄温水来,准备给水溶清洗伤口。
水溶却催着黛玉回房歇息,轻声劝道:“我没事了,你一夜没睡好,眼圈儿都黑了。快去睡一会儿吧。”
“早饭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吩咐人去做。”黛玉不接水溶的话,只管问他。
“叫水安瞧着安排罢了,随便吃点什么都好。听话,去睡一会儿吧。不用担心我。”水溶抬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捻了捻,又叹道:“越发的瘦了,再不好好睡,瞧你那病根儿又犯起来,可怎么好呢?”
“华先生说了,你如今不能吃油腻的东西,那些鱼肉之类的先别用了。一会儿叫紫鹃瞧着细细的炖一盅百合银耳粥,放点雪花冰糖调味。再用麻油拌一碟南味的芥菜丝,再弄点虾仁豆腐,菜心春卷可好?”黛玉反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淡淡一笑,把他的手送到薄被底下盖起来。
“玉儿,你不乖。”
“打发你用了早饭,我就去睡。王爷放心,奴才是饿了,这会子就是下去了,也要等着用饭呢,好歹王爷疼惜奴才一下,别等着王爷用完了饭,跟下人们一起用饭,倒也罢了。”黛玉嗤笑一声,见紫鹃端了水盆进来,便过去绞了手巾,给水溶擦了擦脸,又把他的手拉出来,擦干净。
水溶但笑不语,凭着她细心的擦了每一根手指,然后把手巾交给紫鹃,又迟疑的看着他,半晌方问:“你身上的伤,要怎么清理?”
“要用白酒,这个你别管了。交给水安吧。”水溶摇头,身上的伤若是被她看见,只怕这丫头几日都吃不下饭去,还是别折腾她了。
黛玉看向水溶的胸口,据说伤在那里,险些要了他的命。这个人也真是的,伤的那样厉害,竟然吭都不吭一声,居然……
“想什么呢?”水溶见黛玉沉默着看自己的胸口,突然又红了脸,便抬手刮了一下她俏丽的鼻子,笑着问道。
第43章 出其不意圣上来访
“想什么呢?”水溶见黛玉沉默着看自己的胸口,突然又红了脸,便抬手刮了一下她俏丽的鼻子,笑着问道。
“能想什么?王爷的伤不疼了吗?又乱动。”黛玉扭头起身,出去同水安交代了几句,紫鹃便去瞧着炖粥。
水安也安排可靠地人去弄饭菜。不多时饭菜摆上来,水溶看着小炕桌上的几个精致小菜,便有了些胃口。因道:“玉儿,咱们一起用吧。”
“还是先打发王爷用吧,做奴才要有做奴才的规矩不是?”黛玉说着,盛了一小碗粥,又问道:“王爷自己可以吗?”
“让别人伺候吧。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水溶看看立在边上的紫鹃,虽然他心里十分想让黛玉喂,但想着她一早起来便没住脚,这会儿再劳动她,又心疼起来。
黛玉看看屋子里,除了紫鹃便是水安,因水溶厌烦人多,那些丫头小厮们一律在门外伺候。于是叹道:“这会子又折腾谁呢?索性找几个姑娘来,您又得弄得一身红疹子。”
“唔,那你先吃吧,你吃好了再来喂我。”水溶皱眉,一想起自己一身红疹,便心有余悸,宁可再被捅一刀,也不愿受那种罪。
“主仆有别,哪有奴才先吃的道理?”
“玉儿,你再说……”水溶握住她的手,瞪她。
“难道说错了不成?那天是谁狠巴巴的说,既然喜欢做奴婢,就成全了她!”
水溶不由分说,夺过黛玉手中的碗,放到炕桌上,一双手握着她的,只瞪着她,半晌方道:“你还气我?再这样我可不管不顾了。”
“不管不顾?”黛玉好笑的看着他,此刻水溶瞪圆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墨色瞳仁里倔强的目光像一个生气的孩子一般,双唇紧紧地抿着,薄薄的唇角往下拉着。
水安和紫鹃对视一眼,知趣的出门,屋里越发安静起来,只有二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个细弱悠长,一个粗重短促。
“是你自己总是说要为奴为俾的……”
“我还说过不许王爷碰我呢,王爷如何不听……”黛玉不屑的轻笑,一边说着便要挣脱了双手转身离开,身子却忽然失去了重心,腰下一软,人便往前倾去,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箍住。刚要挣扎,便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心知是碰到了他的伤口,吓得黛玉立刻住手,却嗔怪道:“身上有伤还这般胡闹!还不放开我!”
“你到底听不听话?”他把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哀叹一声轻轻地问道。
“再闹下去,饭都冷了。”
“嗯,好吧。我们都自己来。”水溶妥协,放开怀中的佳人。
黛玉端了饭给他,自己也盛了粥慢慢的吃。一会儿又给他夹些小菜,又要躲避他火热的目光。一顿饭磨磨蹭蹭的用了半个时辰方罢。
原本水溶一直催黛玉回房歇息,待到用了饭,黛玉真要离去时,他又不舍起来,索性拉着她的手笑道:“不如你还在这里歪着睡一会儿,好不好?”
“呸,王爷可真是刻薄,就算是奴才,也有倒替着换班儿的时候,如何我就要十二个时辰守着您?”黛玉抽了手,不再跟他多说,带着紫鹃回房去。
水溶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轻叹道:“瑜泽说的不错。”
“主子,咱们清洗一下伤口吧?”水安见水溶呆呆的望着门口许久,终不说话,便上前问道。
“嗯,叫他们都下去守着,你一个人就行了。”水溶回神,点点头,又侧了侧身子。
水安便去了药酒和白纱布来,上前解开水溶的衣衫,露出胸前狰狞的伤疤,用白纱布沾着药酒,清洗那道愈合又裂开,裂开又愈合,反反复复许多次的伤疤。
水溶咬着牙,忍着疼痛。额角上的汗珠黄豆大小,不多时便滚滚的落下来,滴在衣衫上。
“王爷,您可一定要注意了。再不能用力过猛,瞧瞧,这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水安轻声的嘱咐,心道说也是白说,林姑娘一惹到这位主子,他就不管不顾的拉扯人家,这伤口真真不知何时才能好。
“恩,我知道了。”水溶忍着疼痛,闷声应着,忽然想起她在自己怀里挣扎时,听见自己疼痛的沉吟,忽然不动的样子,嘴角又浮现一个满意的笑容。
伤口清理完毕,水溶便歪在榻上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是过午时分。
又是用饭吃药的时间,水溶盼望的瞅瞅屋子里,没找到黛玉的身影,水安服侍久了,主子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其中的意思,忙上前回道:“林姑娘还在睡着。”
“嗯。”水溶听了,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主子,要不您先用饭?”
“我不饿。”
“那再等等,林姑娘醒了再用?”
“嗯。”
水安点头,又退到一边立在角落里等。
外边一阵细微的嘈杂声,随身侍卫小三儿从窗口处回道:“主子,皇上微服进府,已经到了院门外。”
水溶一震,眉头皱了起来。
“主子,睡吧。”水安不疾不徐的上前,拉了拉水溶身上的薄被。
“嗯。”水溶闭上眼睛,一脸平静。
皇上一身便服,只带着两名贴身护卫,一路静悄悄的走来,但凡遇到北王府的下人,都一律摆手,不许通告。皇上一脸微笑,十分和蔼的吩咐:“别一惊一乍的,吵到你们王爷休息,看朕怎么处置你们。”
北王府的下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恭敬地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瞧着皇上一路走去,直接进了内书房的院门。
恰好黛玉刚刚睡醒,听见外边有脚步声,便问紫鹃:“谁来了,这么大的动静?”
“一个看上去十分不凡的人带着两个随从。”紫鹃从门缝儿里瞧着,低声回道。
“可是梅公子?”
“不是,比梅公子多了几分霸道,下人们见了全都毕恭毕敬的。”
“嗯,莫不是哪位王爷吧?我们安静些吧,别给王爷惹事。”黛玉坐起身来,靠在身后的引枕上,又闭上眼睛。
“姑娘说的是,我瞧着他们都紧张的很呢,纵然不是王爷,也是个厉害的主儿。”紫鹃忙关好房门,悄悄回来,另从后门出去,打了洗脸水来给黛玉梳洗。
第44章 帝王之术情难自主
皇上径直进了屋子,水安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见了皇上赶忙下跪,口中连声称罪:“奴才死罪,求皇上开恩。”
“老管家,起来吧。朕不放心北静王的身子,今儿下了朝,特意悄悄地来看他,原也不想劳师动众。”皇上说着,便转身进屋,瞧见水溶额头上搭着一块湿帕子,睡在那里,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水溶听到声音,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见来人是皇上时,便惊慌失措,挣扎着起身。
皇上忙上前按住,叹道:“不想溶弟竟然病得如此厉害。不要动了,好好养着吧。”
“臣御前失仪,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水溶依然挣扎着起身,欲下榻行礼,却一阵头晕,差点没载到地上。水安慌忙上前,用自己的身子垫住水溶,水溶才勉强坐稳。
“什么失仪不失仪?朕微服而来,就是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你且好生歪着,朕不过是放心不下你,早朝没看见你的身影,心里便空落落的。所以下朝便来来来你。你若是因为朕来看你而加重了病情,倒是朕连累你了。”皇上说的话既通情达理,又深的人心。若是不了解他的为人,定然会被感动死。只是水溶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的性格脾气,水溶已经摸透了十之八九。自然是不放心,才来探视。恐怕不是关心,而是担心。
水溶自然说些感恩戴德的话,又深深地愧疚一番。
皇上则大度的笑道:“你跟朕从小一起长大,如亲兄弟一般。说句不该说的话,朕对你,总觉得比简郡王还亲。你若一直这样上纲上线的客气,可就辜负了朕的一片心了。好好养着,需要什么只管叫人去太医院取去。朕已经吩咐了太医院的医政,务必好好地调养你的身子。九月十八朕要去铁网山狩猎,无论如何是少不了你的。”
水溶从心里一算,今日初十,距秋狩的日子还有八天,想必那时自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陪笑道:“皇上放心,臣也盼着能随皇上出去散散心呢。臣一定好好地休养,九月十八那日,一早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