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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
听到这声叫嚣,刘队长脸sè大变,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几个月前发生在jǐng局里面的凶事!
天啊!
刘队长差点吓破胆子,当下哆哆嗦嗦与陷入呆滞中的牛少平保持至少五米的距离,态度很明显,不管你儿子有没有罪,我今天都得公事公办。
毕竟得罪一个副校长,这刘队长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让儿子转学,这样,这所谓的副校长,对他来说,连头猪都不如。起码有了猪,还能吃上肉,这副校长出了这学校大门,还能做什么?
可得罪叶钧,这停职都还是好的下场,真要是给弄得人间蒸发,那才叫冤屈!
至于刚才瞎嚷着让叶钧摘掉眼镜的青年,此刻满脸惊恐,尽管他不知道谁是财神爷,但却知道外面打算弄死他的那伙人,可是四班的一号牛人。据说家里面就有着黑社会背景,祖辈更是在省里当大官,若不是xìng子野,受不了一班的规条以及束缚,也不至于跑到四班。
看着眼前这阵势,牛少平瞬间明白了,原来顾仁芳之所以态度这么向着这学生,敢情是有原因的!
或许牛少平在江陵一中已经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际上,他手中的人力物力,还远远不及上一任的徐德凯,更别提混迹几十年的顾仁芳。
“哼!就算这叶钧是全国有名的大人物,难道就能包庇罪犯不成?”很明显,从其他城市调来江陵的牛少平并不清楚江陵市的财神爷是谁,也忘记了叶钧的父亲,还是这座城市的市长,“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受害的还反倒成了作案的?”
想到这里,牛少平望着与他保持距离的刘队长,“刘队长,咱们现在还是先处理好我儿子被人打的事吧。”
说完,牛少平就指着还死死瞪着他的黄博钊,“凶手就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这…”刘队长为难的望着牛少平,然后又偷偷瞄了眼正自顾不暇忙于应付一大群学生的叶钧,还有满脸似笑非笑的顾仁芳,心中焦急。
“队长,不如都带回去。”一旁的jǐng察似乎看出刘队长的进退维谷,“到了局里面,该怎么做,就轮不到这位副校长指手画脚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把那个学生放了,这样咱们既不得罪这副校长,也不会得罪叶钧,你看怎么样?”
“也只能这样了。”刘队长暗暗叹了口气,当下摆摆手,“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等等!”眼见jǐng察似乎想把他儿子也带走,牛少平惊诧道:“刘队长,怎么连我儿子也抓?他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尽管刘队长心里一阵鄙夷,但脸上还是有着讨好,“牛校长,现在你儿子也是嫌疑人,这件事孰对孰错,等回到jǐng局里面,进行一些必要的审讯后,才能得出结论。”
“胡闹!你没看见我儿子都受伤了吗?真要是被你抓回去,万一闹个不好,落下什么病根,那怎么办?”
其实,牛少平很想说,万一这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他岂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怎么办?您又说抓人,可别人都作证,说是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牛校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刘队长暗地里已经将牛少平全家都慰问了一遍,“要不这样,先让你儿子进医院接受治疗,等伤势稳定后,再转交到司法机关接受审讯,你看这样可以吗?”
“胡闹!我儿子没罪,凭什么你说抓就抓?”牛少平气急败坏道。
“可这是您让抓的呀?不是说抓凶手吗?”
“我让你抓这个人!”牛少平气急败坏指着身后的黄博钊。
“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人作证他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是咱们市的英雄,怎么能抓?”
对于刘队长这些话,牛少平气得浑身发颤,“别人说你就信?难道我说的,你就不信?到底你相信谁?我可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长,怎么可能会说谎话?”
“牛校长,我不是说您撒谎。当然,作证的叶钧,可是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他爸爸又是咱们市的市长,应该也不会说谎吧?”
刘队长这话,让牛少平膛目结舌,因为他之前一直没理清头绪,一厢情愿只是认为叶钧是国内的名人,却忘记了叶钧其他的身份!若不是刘队长这话,很明显牛少平依然还将叶钧当作娱乐圈的名人看待!
亿万富豪?
市长儿子!
这两个身份,压得牛少平气都喘不过来,他很清楚继续坚持下去,吃亏的八成还是他跟他儿子。
看了眼还在跟这个班学生交谈着的叶钧,牛少平目光yīn冷,但因为是耸着头,所以没人发现他的反常之处。
“牛校长,您看这样成不成?”刘队长并没有想过要跟牛少平彻底划清界限,当下扮完黑脸,就开始唱着白脸,“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私下解决要更好一些,闹大了,对您,以及您的儿子,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只要媒体跟踪报道这件事,怕您也要成为报纸上花边新闻的主角,您也知道,咱们市的邵局长跟程局长,那段rì子可真是够悲惨的。据说连出门,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唯恐被人给认出来。”
牛少平满脸愤慨,尽管心里面巴不得狠狠朝黄博钊与叶钧扇出几巴掌,但还是攥紧拳头,死死咬着牙关,这才给硬生生撑了过来。
“好。”牛少平不冷不热点点头,“如果没其他事,你就先带人回去吧。”
“谢谢牛校长。”
干笑着跟牛少平客套几句,刘队长才喊了声那些明显将注意力投在叶钧身上的下属,“收队!”
“不会吧,这么多人?”
当刘队长打开门后,一眼望去,全堵满了学生,都从这教室门堵到楼梯口了。看样子,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行为,怕江陵一中都快众人皆知了。
叶钧也偷偷瞄了眼教室外的场面,顿时吓出一个激灵,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学校比大马路还要恐怖。
当下艰难的望向不远处的顾仁芳,却没想到这原本还挺仗义的校长不仅见死不救,甚至还死皮赖脸的装出副没看见、没听见的样子,若不是脸上那一股幸灾乐祸的异样出卖了顾仁芳的真实想法,怕叶钧都会以为顾仁芳是老眼昏花了。
“同学们,快进去!门开了!”
“别挤呀!先让我进去,我去把那姓江的手脚给卸了!”
“快点!我还等着找叶钧要签名!”
“就是!快点!前面的,别傻站着!”
…
眼看教室的人越来越多,这大冷天的,愣是将叶钧堵得浑身发热,额角冒汗,甚至呼吸都有些不畅。
当然,这热闹的场面一旦得不到控制,就会造chéng rén满为患,靠窗户的座位还好,起码能伸出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座位处在中间的,就悲惨了。
尤其是还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牛强,已经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
尽管牛少平一直在呼喊叫停,同时心急如焚制止着学生们的疯狂拥挤,可他的声音实在有限,根本不及屋子里的喧哗。
第三百三十章 悲催的牛家父子
可怜的牛强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才被牛少平俯身护住,不过那些仿佛疯了的外班学生,可丝毫没给这位江陵一中的副校长太多情面。 欢迎来到阅读该挤的挤,该撞的撞,这屁股、这手、这腿、这脚,可一点都没留情!
原本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叶钧,在清晰捕捉到这一幕后,愣是不走了,反而一边偷偷盯着牛少平跟牛强的凄惨模样,一边津津有味跟这些慕名起来的江陵一中学生交流着。
这一切,顾仁芳跟王才都是看在眼里,当下两人一阵苦笑,尤其是作为人老成jīng的顾仁芳,岂会猜不出叶钧那丁点心思?只不过不愿开口罢了,显然之前牛少平不理智的行为,已经深深触怒了这位力扛江陵一中几十年的老校长。
“杨开,董瑞,要不咱们过去踹几脚?”黄博钊幸灾乐祸指着既要护住头,又要护住儿子的牛少平,“反正这么拥挤,人又多,过去踹几脚,他肯定不会发现咱们。”
“真干?”
董瑞露出一丝忧虑,倒是杨开大大咧咧道:“怕什么?这叫趁你病要你命,你现在不整他,他回过头来,肯定整死你。反正咱俩已经被这记仇的副校长给恨上了,趁早先取些利息,别到时候后悔!”
说完,杨开就借着一股蛮劲,愣是挤进人群之中。
反观董瑞对杨开这些话,确实深有触动,暗道这牛校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当儿子的牛强什么德xìng,这老子就该一个鸟样。
尽管董瑞在分析着牛少平的为人,但这脚可没停下,同样挤进人群之中,伺机待发就准备给牛少平来上几脚。
“哎哟!”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一直偷瞄的叶钧差点就捧腹大笑起来,不过周边人太多,只能在肚子里疯狂大笑,至于这表面功夫,倒是很足,旁边的学生都没有瞧出端倪。
“是谁?”
牛少平愤然站起身,首先便将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黄博钊身上,见对方依然站在原地,这才愤愤然扭过头,开始找寻四周的可疑人物。
还别说,牛少平现在脸上正印着一个脚印,挤进人群的女学生也恰巧捕捉到这一幕,顿时一阵发笑,立马就吸引了四周的学生。
听着周边学生时不时传出笑声,牛少平整张脸都气成猪肝sè,但还是强咽下这口怨气。他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长,无论如何,都得顾及自身的形象,他还指望再过几年能从顾仁芳手中接过校长令牌。
“阿强!你没事吧!”
不经意间,牛少平瞥了眼脚下的牛强,暗道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可细细一看,分明就发现牛强脸上有着至少五六个脚印,还沾染着一些邋里邋遢的黄泥碎!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俯下身,打算替牛强擦擦脸。可刚蹲下,就感觉到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也因为惯xìng使然,直接朝前撞去,好死不死还撞在桌子上。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牛少平捂着脑袋,愤然的转过身子,见四周几乎所有学生都一副无辜的模样,脸上都写着不关我事,牛少平气得浑身直哆嗦,“到底是谁?你们有谁看见了?谁如果敢包庇,就记大过处分!”
说完,牛少平下意识撇过头去,望向不远处的黄博钊,见对方正幸灾乐祸望着自己的糗样,喉咙里立马涌上一团怒火。
尽管牛少平一直猜想这该不会是黄博钊干的吧?可这隔着这么远,加上教室里全是人,黄博钊就算真能踹一脚就往回跑,可也不应该拥有这么流畅的速度。
呜…呜…呜…呜…
一阵鸣笛声传来,牛少平大喜,听起来,这应该是救护车到了。
可这涌上脑门的喜悦还没能维持太久,牛少平愣住了,因为眼前这阵仗,就算救护车赶到,怕短时间内,都不一定能走进这间教室门。更何况,现在教室外到底堵成什么样子,牛少平不确定,但很明显,绝对是蚂蚁窝一般密密麻麻。
“这该如何是好?”牛少平清楚身边这些仿佛得了失心疯的学生肯定不会买他帐,毕竟刚才制止sāo乱都没取得太多效果,“看样子,只能背着阿强出这门了。可是,阿强目前的状态,能随随便便挪动吗?算了,还是等医生来吧。”
等是一回事,可这等得时间长短,却是另一回事。
“这些人真是没责任心,这才多长的一段路,要这么久?”
牛少平憋红着脸,教室里面的空气质量已经越来越恶劣,尤其他还要一边护住牛强,即便是大冷天,也是热汗淋漓。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大概闹了足足二十分钟,牛少平才听到一阵让他欣喜的声音,当下抬起头,见几名医生正端着担架挤在人群之中,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