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国芸仅仅是应了声,但依然没有停止弹奏的十根手指,只不过音律却由低沉渐渐演化为轻灵舞动,堪称奇迹般的无间断转换。
秦柔发觉叶钧似乎听呆了,看情形之前那些话也白说了,顿时撅着嘴道:“弟弟,你听得懂吗?至于听得这么入神?”
一边说着,秦柔一边推着叶钧,似乎打算将叶钧推醒。
“啊?你刚才说什么?”
瞧着叶钧这迷茫的模样,秦柔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委屈突然拔高一截,当下气呼呼撅着嘴,坐到一旁。
叶钧之前脑海里只是回忆着与陈国芸的点点滴滴,并非有心无视一旁的秦柔,看着秦柔这股气呼呼的模样,叶钧没敢在老虎屁股上拍了巴掌后还继续扯那条尾巴,当下只是干笑着望向一旁撇过头去的秦柔,一个劲好言好语,似乎打算平息秦柔这股对他而言的无名火。
“你们怎么了?”
似乎也听到这边的动静,陈国芸停止弹奏,然后转过身子,好奇的望向叶钧与秦柔。
秦柔先是瞪了眼叶钧,然后嘀嘀咕咕道:“国芸,你弹奏的技巧实在太高明了,竟然都能把人给听到入神这种程度。”
陈国芸一时间哭笑不得,继而望向叶钧,“小钧,你也喜欢钢琴吗?”
实际上,陈国芸的出发点仅仅是想调和一下气氛,当然,也要借个话题,这样才能打开话匣子,所以根本没指望叶钧能说出一些钢琴家的大道理来。
谁知道,叶钧也不作答,反而站起身,走到陈国芸面前,轻抚着琴键。
陈国芸会意,当下抽开身子,坐回沙发上,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而瞧着叶钧似乎打算演奏一曲,秦柔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sè。
实际上,秦柔也清楚叶钧有着浓厚的艺术细胞,华仔那部专辑,她也买了一盒磁带,尽管是市面上的盗版制品,但音质也很不错。
所以,不管是陈国芸,还是秦柔,都露出些许期待的目光,显然是想听听叶钧会弹奏什么样的歌曲。
一阵忧伤的弦律奏响,陈国芸与秦柔本能互视一眼,眸子里有着化不开的震惊与疑惑,因为叶钧此刻弹奏的曲子,正是陈国芸独创的作品。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陈国嘀咕一声,她很确定自从来江陵后,就一直没碰过琴,再说也没琴能让她碰。
难不成,叶钧仅仅听了一段,就能彻底记住这里面的音符?
可接下来,陈国芸彻底震惊了,因为叶钧弹奏的下一段,竟然是先前她压根没弹奏过的后半段!因为之前秦柔忽然开口打断了她,说这种场合,这种气氛,弹这曲子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他到底是从哪听来的?
怎么感觉比我弹的还要传神?
似乎节奏与我的极为类似,但明显,他的那些起旋部分,明显要比我的更好!
陈国芸已经彻底懵了,她很清楚知道这首曲子的,来来去去也就几个人。
除了秦柔,就只剩下大舅陈佳华、舅妈苏琳芳,以及堂妹陈国玲。
当下心里一动,陈国芸望向一旁的秦柔,目光透着一股询问。
“别这么看我,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懂音律,这是你的专长。”秦柔自然清楚陈国芸目光中的韵味,“当然,我也没跟他提过这事,我保证。”
对于秦柔撇清关系的言辞,陈国芸倒是全信了,因为随着曲子的深入,陈国芸骇然发觉,叶钧所弹奏的曲子,尽管与她创造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本质上,要比她弹奏的更令人伤感,更令人省思。
这也难怪,上辈子,自从陈国芸不幸遇难后,叶钧每晚夜深人静,都会独自弹奏着这首歌曲,似是思念香消玉损的玉人。当时的状态完全处在悲怆之中,久而久之,这曲子就渐渐沾染上叶钧的闻曲思人,也渐渐的不断被叶钧涌上脑门的悲伤修改再修改。
“呜呜呜…”当叶钧弹奏完毕,秦柔忽然放声大哭,“以后你们若是再敢在我面前弹这曲子,我一定不理你们了!”
说完,秦柔就一股脑儿钻到陈国芸怀里,耸着鼻子。
尽管陈国芸还有一些话想问叶钧,但瞧着秦柔这让她哭笑不得的模样,只能作罢。
“芸姐,秦姐,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叶钧缓缓站起身,先是微眯着眼,挤去眸子里有感而发衍生的水雾,然后才转过身子。
此刻,叶钧脸上如以往那般,毫无半点值得玩味的成份。
第三百零七章 燕京党、天海党
PS:感谢‘小楼忘记过去’的打赏支持!嗯,顺便推荐一下他的作品《古武机甲》,老作者了,有百万字完本作品,RP有保障。
——————
当车刚刚开进清岩会所,叶钧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即便清岩会所每天都会云集一大批江陵市的达官贵人,可一般都会在室内左右逢源,交流着职场与情场的双料趣事,绝不会在前院闲逛溜达。
再说了,这天气已经逼近零下摄氏度,大冷天的,断然不会在外面逗留。
当然,就算有一小撮人有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情趣嗜好,但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人影,起码有数十人之多。
因为前院没有路灯,这黑灯瞎火的,一时间又看不清楚。所以,叶钧忙打开前车灯,缓慢驱车朝人群奔赴而去。
凑近了,叶钧定睛一看,脸上也露出欣喜之sè。
“常平!文轩!你们怎么来了?”
叶钧忙打开车窗,只见原本彼此交谈着的一伙人顿时迎了过来,方文轩第一句话,便是江陵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际上,南唐的纨袴膏粱,这次几乎来了一大半人,看着眼前不少人都露出关切之sè,叶钧首先将车熄火,然后把车钥匙丢给一旁的安保人员,“咱们进去说话,这里太冷,真佩服你们喝着西北风等我。”
“小钧,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这时,董尚舒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这阵子一直在江陵,对于江陵的形势,他多少也清楚不少。说实话,今天陈胜斌吩咐人开着一辆大巴进入清岩会所,也让董尚舒吓了一跳,等搞清楚陈胜斌等人的来意后,董尚舒就一直挺担心的。
因为他清楚记得,叶钧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离开。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加上程泽建全家被杀,已经让江陵市熟知内情的人,几乎都蒙上了一层yīn影。
“孙凌?”
宽敞的包厢内,尽管开着暖气,但不少人听到这个名字,背身都泛起一股凉意。
孙凌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大少,背景不仅厚得可怕,就连手段之残忍,心肠之歹毒,也一直被徐常平等人时常议论。
张磊露出凝重之sè,当下不确定道:“小钧,你说孙凌就在江陵市,还是特地过来对付你的?消息可信吗?”
叶钧瞥了眼董尚舒,这才缓缓道:“绝对可信,因为消息是张娴暮告诉我的。”
“张娴暮?他来江陵了?”
瞧见叶钧点头应是,屋子了霎那间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
又一个京城大少的名字出现在这间包厢里,而且还不同于那位作风低调,平rì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孙凌,对于张娴暮的名字,在场众多纨袴膏粱都一清二楚。当然,这与张娴敏有着直接的挂钩,毕竟这位脑子大条的小姑娘一旦找不着董尚舒,就会去找这些纨袴膏粱打听消息。
这自然而然,彼此认识了,关于有个弟弟的事情,也就会水到渠成浮出水面。
再说了,张娴暮在北方的名望颇高,只要能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基本都知道张娴暮这位被誉为妖孽般的怪才。
“孙凌这人,不好对付呀。”方文轩显然接触的圈子要比在场纨袴膏粱多一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文哥曾经跟我提过,在京城,有三个人不能得罪。这第一,就是燕京军区公认的大小姐,王霜。这第二,就是燕京党校的彭飞。至于这第三者,你们也该知道是谁了吧?”
方文轩口中的文哥,名叫刘懿文,作为天海市第一纨绔,这身份,远胜于叶钧南唐第一公子爷的称号。
因为偌大的国家里,有着两个党派,这第一,就是燕京党。这第二,就是天海党。
作为国家最繁华的直辖市,而且被誉为全球数得上排行的国际化大都市,就算有人说天海市一寸地一寸金,都会让天海市市民觉得本地的地皮开始掉价了。
燕京主政,天海主商,尽管都处在同一个体系中,但一些见解与想法,难免会因为立场不同而出现分歧。久而久之,各种矛盾就渐渐爆发出来。
为了捍卫自身的权利,在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流会议上取得更多的话语权,长期吃亏的天海政客,就团结在一起,秉承着共进退、谋发展的双向原则,倒是让原本各有想法的燕京政客吃了不少哑巴亏。
后来,燕京的政客也效仿着天海政客,开始摒弃以往的成见,自发组织,只为捍卫本来的地位与权益。
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都是在动荡十年后陆续成立的组织。
当然,里面的创始者、骨干成员、核心成员,几乎全是红二代。至于那些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红一代,不会直接参与,只会在背后给出一些合理的发展建议。毕竟不管是天海党的成立,还是燕京党,这背后,都已经有着京里大佬们死死盯着,甚至还安插了不少搜集情报的细作。
依着京里大佬们的意思,小打小闹可以,毕竟有竞争,才有进步。
可是,却不允许因为彼此间的误会与矛盾,干出阻碍国家发展,以及社会进步的蠢事!更不允许发生任何的自相残杀!
这是铁律!
一旦违背,那么这些藏于幕后的京城大佬们,并不介意联合起来,同时发力取缔这两个组织!
随着这几年的不断发展,燕京党、天海党尽管依旧争斗不休,但同样发展迅速,已经开始将目光投在红三代身上,并且有目的的开始吸收一些可独挡一面的人才!
刘懿文,恰巧就是天海党挑选之中最突出的后起之秀,也被誉为将在二十年后能全盘接管天海党的希望!
当然,张娴暮、孙凌,同样属于这种xìng质的党派,不过身处的阵营,却是燕京党。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提前得到情报,否则,被这么一条毒蛇咬着不放,还蒙在鼓里,任谁都要头疼。”
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的苦涩无奈,方文轩忙笑眯眯道:“小钧,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孙凌强势,那是在燕京。可到了咱们的地盘,以他的实力对上你,这未战,就起码得去掉五成。现在再算上我们,又去掉三成。换句话说,孙凌能赢过你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
叶钧清楚方文轩这是安慰自己,当下也配合着露出些笑意。
可实际上,叶钧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百分之八十的赢面,就算猛龙过江,却压不过地头蛇,可龙就是龙,蛇就是蛇,这一点,至始至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眼看着徐常平等人都露出困乏之sè,叶钧忙吩咐人准备休息的房间,当下与在场人依依道别,约定明早再制定详细的反击计划。之后,叶钧就直接上了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苏文羽跟郭晓雨的房间,叶钧停了停,本打算伸手敲门,可鬼使神差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临近十点。
这阵子,苏文羽跟郭晓雨一直在奋发工作,作为公司创始人兼管理者的叶钧,反倒跟个甩手掌柜一般不闻不问,这多少让叶钧升起一股内疚。
暗暗叹了叹,还是决定不打扰苏文羽与郭晓雨休息,叶钧直接推开自己的房间,然后取出笔纸,坐在沙发上开始涂涂写写。
第二天一大早,负责守门的梁涛就拨打了叶钧房间里的座机,说是东子在楼下等他。
“老板,这是您要的东西。”
东子紧张兮兮从衣服的内袋中取出一个黑漆漆的玩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