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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在拘留所里再自由,黑皮也绝不会让我去修电路,这可是章程原则的问题;而且我把钱给他塞得足足的,他没理由让我去干这种活。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儿内有乾坤。
等吃完饭,黑皮来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你跟不跟我去?”
黑皮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手表:“我等会还有事,你自己去就行了,我不怕你跑。”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怕不怕我跑的问题,而是你的职责所在,你让我一个人去后院,周围连个黑皮都没有,这个时间又是禁止自由活动时间。究竟是想陷害我一个‘企图越狱’,还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可能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我的知觉告诉我,这后院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趁着黑皮低头看手表的功夫,我一把将一只袜子塞进被子里,等他抬起头来,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很是平静的说道:“我袜子找不到了,要不你先去忙你的,等会我找到袜子就去,门开着吧,等会我顺手锁上。”
黑皮连连摇头:“这不行,规章制度不允许。”
我心想,你特么现在想起制度来了?既然心里有制度,还特么让我一个人去后院修电路?这事儿要是没鬼打死我都不信!
其他几个狱友也不说话,就算有看见我藏袜子的也没人举报,毕竟在号子里混了这么多天,我也算是深得人心。不,准确的说是有奶便是娘,他们还等着我每天给他们买好饭好菜吃呢。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微笑道:“我在这里面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黑皮想了一下,虽然很是犹豫,但最后还是点点头:“那你麻利儿点,要是其他人出什么问题,我就算你头上!”
等黑皮离开后,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连忙扭头看向其他几个狱友,沉默片刻后言道:“你们谁帮我去干?”
室长脸上浮现出一丝难意:“小海,你说你不懂电工,我们也都理解。可这事儿是头儿让你去的,要是我们去被发现了,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眼睛一眯,反问室长:“我的实力怎么样?”
室长不假思索道:“很硬。”
我轻笑一声:“那你们还怕什么?出什么事我给你们兜着。这样,我不白让你们去,谁要是帮我把今天的事搞定,我把我身上的所有钱票都给他!”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现在身上至少还有价值一万块钱的钱票,一听到我居然要全部拿出来,那个玩老虎机被抓进来的小伙,眼睛瞬间放光,连滚带爬的诺到我身边,兴奋道:“海哥,我去!”
他还有两天就要被放出去了,而这些钱票出去的时候是需要变现的,也就是说这一万块钱他可以带出去,也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我当即把钱票全都掏了出来,塞进他的手里,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谢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向东。”
“家住哪?”
“市北沙岭村。”
“家里都还有谁?”
“就父母,我爸是农民,我妈有高血压,所以不能干活。不是海哥,你问这些干嘛?”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行了,去吧。”
尽管王向东很疑惑,但是感受到手中钱票的分量,他还是很兴奋,屁颠屁颠的下了床,向后院而去。在他离开后,我连忙将栅栏门关上。还没等我坐下,那个抓壁虎被抓进来的农民就眉毛一皱:“小海,你是不是坑他咧?”
我心里充满罪恶感和愧疚,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
我深吸一口气,感慨道:“这个坑,是我和黑皮还有王向东一起挖出来的,黑皮想要算计我,而我需要找替罪羊,王向东则不应该贪财;无论我们三个哪个出现纰漏,这坑都挖不出来,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太残酷吧。”
狱友们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而就在此时,拘留室里的电灯忽闪了一下,我们心里都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约莫五分钟之后,黑皮黑着脸走了过来,见我完好无损的坐在大通铺上,他先是一愣,随即指着我怒道:“你怎么还在里面?”
我直接跳下通铺,走到栅栏后面,跟黑皮相距不过十公分,就这么盯着他的双眼,冷声道:“王向东是不是死了?!”
黑皮的脸色一僵,虽然没有回答,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沉默片刻后,我盯着黑皮的双眼,一字一顿道:“记住了,你的手上也沾着无辜之人的鲜血,你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黑皮无言以对,可能是他也自责吧,没有找我麻烦,灰溜溜的走了。这一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蜷缩在大通铺的最里面,眼睛死死盯着栅栏门,警惕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等第二天天刚放晴,吴翔和四眼儿就杀了过来。
见我没事,吴翔和四眼儿都松了口气;四眼儿推了推眼镜,脸上莫名的后怕:“海哥,我还以为昨晚的那个人是你。”
我连忙问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四眼儿叹息道:“由于尸体昨晚就被警方运到了火葬场,早已经焚化了,现在只知道是触电身亡。”
我额头上青筋暴露,心中愤恨,这帮人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的表情被吴翔看见,吴翔小声道:“你找了替罪羊?”
我无力的点点头:“要不是我发现了端倪,昨晚死的人就是我了!”说到这,我抬头看着吴翔,愧疚道:“这事儿无论是谁干的,总之我是脱不了干系,这样,你等会去一趟沙岭村,找一下王向东的父母,算算他老两口这辈子的生活费需要多少,该给的一分不差的给了。”
吴翔脸色凝重:“这事儿等会让手下去办就行了,不用我去跑,我必须先想办法把你弄出来,这次你可能侥幸逃脱了,但只要一天不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就不安全!”
这的确是当务之急。
四眼儿看着我,小声道:“海哥,要不要我先去查一下是谁干的?”
我想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了,干这事儿的无外乎就是张翰和李文渊俩人,无论查到他俩谁,咱们都无可奈何。”说完,我扭头看向吴翔:“翔子,你去打点一下关系,把我转到待定罪拘留室里,让我和那些真正的犯人关在一起。”激情燃烧的岁月:
闻言,吴翔点点头:“也好,去那能安全点。”
我之所以要求进入待定罪拘留室,主要是那里面的守备更加严密,虽然待遇差很多,但至少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等吴翔和四眼儿离开后,我当天就被转到了待定罪拘留室,虽然只有十几米远,但待遇和环境却是天差地别。在这里,更加昏暗和压抑,而且没有自由活动时间,不到十平米的拘留室就是整个世界。
而且这里有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岗,狱警也更加难搞,吴翔请他吃了好几顿饭,才打通关系。
另外这里面呆的人,虽然都没有被定罪,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以直接称呼他们为犯人了。加上我,满满当当十六个人,三个抢劫,五个诈骗,其他的全都是小偷。等他们齐刷刷的将视线聚集在我身上时,我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由于狱警事先警告过他们,所以他们没敢搞我,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我就这么坐在墙角迷糊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早上,我被一个人给踹醒了,一睁开眼,他就把一个刷子扔到我面前,冰冷道:“去刷厕所!”
第122章 盗亦有道
昨晚没让我上床,我挺火大,再加上老子关系都打点好了,你们算特么哪根葱?我当时直接把刷子扔到一边,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想加刑是吗?”
那人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强装镇定道:“都到这了,你还装什么?”
我冷笑一声:“老子是自己要求来这的!”说着话,我站起身来,拍打拍打屁股,把他推开,直接坐到大通铺上,语气平静道:“哥几个,我来这呢,不是等待定罪,也不是被抓过来服刑,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出去,所以咱们都别搞事,皆大欢喜。要是哪个想试试我的实力,我别的做不到,塞点钱,让你们被定罪的时候多蹲几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我就往大通铺上一趟,昨晚在地上坐了一夜,实在是冰的我屁眼疼。
我躺了没一会儿,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哥们用脚提了提我的胳膊,笑道:“怎么着,觉得有钱了不起啊?”
我耸耸肩:“也不算了不起,但至少比你们有能耐吧?”说着话,我坐起身来,看着那哥们,笑道:“我知道,这屋子里有几个抢劫的,既然敢抢劫,那就是能豁出去的主,我是一般不会招惹这种滚刀肉的。要不这样,我在这间屋子这几天,不会惹你们,相反,每天吃饭的时候,我掏钱让大家吃好的;同样,你们也别找我麻烦,如何?”
其实吧,一开始我把刷子甩到一边的时候,大通铺上坐着的几个中年男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说实话我当时挺心虚的,真怕他们跳起来干我。不过等我把后面的话说完后,他们又都安分了起来,脸色也好看许多。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蚱蜢!帮你这个哥去刷刷厕所!”刚才说话的汉子,眼睛盯着坐在角落里的小孩,大声喝道。
那小孩估摸着也就十六七岁,长得瘦瘦小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随着汉子一喝,他如触电般从角落里弹了起来,跳下通铺,捡起刷子,丝毫不嫌弃厕所脏,玩了命的刷。看这架势,这小子平常没少受这帮老油条的欺负。
等吃早饭的时候,我如约加了几个菜,汉子们吃舒坦了都笑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等吃完饭,本拘留室里的大头,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汉子,把蚱蜢的铺盖踹到地上,冲我一笑:“以后你就睡这。”
在这里面,有一个严明的登记制度,仿佛一个所小型的社会。而且能够一目了然知道谁高高在上,而谁又低三下四,就拿睡得位置来说。大头睡在最靠里面的位置,而蚱蜢睡得则是最外面靠近厕所的位置。
我看了看那发黄的厕所,眉头一皱,指了指大头的位置:“咱俩换换位置。”
大头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哥们,别得寸进尺。”
我嘴角一翘:“早饭只加了两个菜,本来我还打算以后中午加四个菜,晚上再加四个菜。”
闻言,大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反应速度极快:“呵呵,我这就是个臭窝,你喜欢随便睡。”说完,他就把铺盖挪到第二的位置上,然后其他人也依次往外挪,我则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大头的位置上。
大头虽然脸上笑眯眯的,但我知道他气不顺,很快他就找到了发泄对象,冲蚱蜢低喝一声:“过来,给我捶捶腰!”
蚱蜢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爬上床,给大头锤腰。结果没锤两下,大头猛地翻过身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骂道:“草泥马,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没少吃,这会儿连点力气都没有?使劲儿!”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蚱蜢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和他那挂在眼眶上的泪珠。不过我没理会,在这个社会上,无论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他既然误入歧途了,那就应该遭到相应的惩罚,我才不管他是小孩还是老人。
现在这年头,人们日子过得舒服了,出了太多无知的圣母玛利亚,盲目的怜悯弱者。
打个比方,要是在外面,有个小孩骂我,我回手就是一巴掌;肯定有很多人会骂我,你怎么欺负小孩呢?但我要问了,虽然我也有错,但这小孩才是事件的主导者,你怎么不骂他嘴贱欠家教呢?一刹那,仿佛我才是那个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