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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她根本不懂得,为什么爸爸会那样对待妈妈。
孙畅从来都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好在还有苏白的记忆,略微有些僵硬地将欣欣软软的身子抱在怀中,孙畅的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得拍打着,她的声音很柔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一般。
“欣欣乖,别害怕,妈妈在这里。”
小女孩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黑黝黝的大眼中一片水润,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还有一些哽咽:“妈妈,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爸爸了?”
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恐怕父亲这个名词已经和恶魔所挂钩。
连这样小的孩子都知道收到伤害要躲开,苏白这样的年纪,竟然连一个幼小的孩子都不如。
不要拿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为借口,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她以后还能拥有正常的人生么?
苏白,你有没有看到,这就是你所选择的隐忍所带来的一切。
***
将欣欣送到幼儿园之后,孙畅便开始着手解决程北的问题。
离开程北很简单,难得是如何争取到欣欣的抚养权。
因为苏白名下的那些房产全部都是婚前财产,离婚之后程家根本捞不到一点好处,为了钱,指不定他们会出什么下作的法子,扣下欣欣便是一种手段。
孙畅可以想象到他们那恶心的做法,争夺欣欣的抚养权,然后以欣欣为要挟,从苏白的手中要房子钱财。
若是从前的苏白,欣欣是她的命根子,为了欣欣,说不定苏白那个绝世大包子会将所有的财产全都送给程家,现在,苏白的内里已经换成了孙畅,欣欣的抚养权她会拿到手,同时,她一分钱也不会给程家那一家子的。
车子缓缓驶离了这栋埋葬了苏白所有青春梦想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被孙畅抛在身后,没有什么可以羁绊她的脚步,
****
程北昨天从家里冲出来,便到了自己的情人家中。
情人的软玉温香让程北渐渐遗忘了被苏白点燃的怒火,他抚摸着女人柔嫩的肌肤,在女人清丽地脸上落下一个潮湿的吻。
这些年,程北从苏白那个傻女人手中套到不少钱,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他便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养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情人。
苏白没什么不好,有钱,性子又好,一心一意得爱他,只是男人的心始终不会满足,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程北面对苏白的时候,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现在的一切几乎全都是苏白带来的,这让大男子主义的程北很难接受,他有能力有本事,如果不是家庭的原因,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娶苏白那个女人?
除了出身够好,她几乎一无是处。
想起母亲在自己面前的哭诉,程北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明明已经不是大小姐了,偏偏还是那样骄纵无比的性子,若不是看着她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他早就将她踹开了。
又想到今天他提出将父母住着的那套房子过户到他们名下,好让父母高兴高兴,他们辛苦了一辈子,就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苏白却依然推三阻四,简直就是不孝。
程北决定晾苏白一段时间,这么多年,程北早就摸清楚了苏白的性子,过些天他在回去放低放低姿态,好话哄哄苏白,那女人就会乖乖顺了他的意。
想到此,程北英俊的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翻身将情人压到了身下。
程北没有想到,等到他再次回到家的时候,等待他的会是那样的场景。
程北刚刚完成了一笔大单子,部门的同事们闹着要程北请客。
程北很享受这样被众人捧着的感觉,他豪爽地说道:“行,你们说去哪儿,今天我请客。”
程北这人在外人的面前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热情豪爽的样子,谁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忙,因此在部门的人缘很好。
小宋笑着说道:“程哥,去外面吃饭多没新意,不如今天去你家怎么样,也让大家伙儿见见嫂子。”
小宋的话音刚落,同事们便开始起哄,七嘴八舌谈论了起来。
程北的眉微不可查得皱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被小宋这么一说,他就是不愿意现在也不好说出来,只能同意。
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却没有人接听。
程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隐隐浮现出不耐之色,苏白那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哄闹地同事渐渐安静下来,程北脸皮隐隐发烫,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小宋是个有眼色的,他很快便转移了话题,说道:“看来嫂子今天不在家,我们还是下次再去吧。”
同事们纷纷附和,程北的脸色好了几分,只说今天他请大家去金兰生酒店。
这个话题很快便被揭了过去,一行人朝着电梯走了过去,程北留在最后,他眼神阴郁地看了手机上未打通的那个电话号码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
这一顿饭吃得尽兴,程北被灌了许多酒,脸喝得通红,显然已经是醉了。
小宋对酒精过敏,因此负责将程北送回家的重任压在了他的身上。
小宋的身材瘦小,他勉强撑着高大的程北,踉踉跄跄得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朝着他家里走去。
扶着已经醉晕过去的程北,小宋按响了门铃。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小宋嘟囔了一声,从程北的包里翻出来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小宋便呆住了,这真的是程经理住的地方么?
孙畅走的那天只是简单地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清扫了,其余的地方依旧保持着原状,整间房间就像是被台风扫过一般,乱得一塌糊涂。
总觉得自己看见这样的情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小宋硬着头皮将程北扶回了卧室。
卧室比客厅更加凌乱,橱柜门大敞着,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床上地上扔着的全都是男式衣服。
小宋也顾不得别的什么,将程北放在了床上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包子女
苏白的行李少得可怜,两个小小的皮箱装满了她一年四季的衣服,明明是千娇百宠的大家小姐,在这程家混得却连个保姆都不如。
程北说希望每天下班回来都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所以苏白便待在家不去上班,一心一意地照顾自己的小家。
程北母亲说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味道,打理家务,照顾老公,孝敬公婆都是媳妇儿该干的事情,不能假他人之手,否则这心意可就掺了水。
苏白那个傻姑娘因为婆婆的这些话,生生得将自己从一个千金大小姐折腾成了伺候人的保姆,可惜,人一旦开始作践自己,还指望谁能看得上你?
苏白掏心逃肺的付出非但得不到一点感激,反倒让程家人觉得,她就是这样一个下贱坯子,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华服美食都是沾了苏白的光,反而一个劲儿地将她往死里作践埋汰。
剩下的那些记忆,孙畅大概地过了一遍,并没有仔细去翻看,诚然程家那一家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可这造成今天这一切后果的,未必没有苏白自己的原因。
她的怯弱养大了他们的胃口,所以才会毫不留情地反口想要将带给他们全新生活的苏白吃得渣都不剩。
孙畅带着衣物住进了城市另一头的一栋房子,这间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之前一直都在出租,最近上一个租客搬离了,这里正好空下来。
简单地将房子清扫了一遍之后,孙畅将自己的东西都摆放整齐之后,开始琢磨如何摆脱程家那一家子。
首先要做的便是保证自己和欣欣的安全,以防程家人狗急跳墙伤害到她们母女,之后便开始着手对付他们。
和平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程家不会轻易地将苏白这个肥肉放开,虽然苏白已经没了靠山,可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旦离了苏白,他们很快便会打回原型,灰头土脸地滚回去。
至于申请法律判决,孙畅只能呵呵了,程家那些人在外面惯会演戏,她一旦提出离婚,程家人必定会将一盆盆脏水泼到苏白的身上,孙畅对那些闲言闲语并不在意,可是她现在顶替的是苏白的人生,她所做的事情直接关系到苏白以后的生活,她也不希望自己离开后,苏白的名声坏得一塌糊涂。
对于女人来说,有时候名声比命还要重要的多。
手指微曲,在浅色的餐桌上轻轻敲击着,孙畅一手扶着额头,脑子飞速转动着,思考着解决这一切的方法。
橘红色的夕阳沉默在远处林立的高楼之间,孙畅抬头,微眯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被夕阳染红的天空,眼底一片平和。
***
去接欣欣的时候,孙畅顺便和幼稚园的校长提出了退学的要求。
宋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她的身材瘦弱,因此面相看起来有些刻薄,可是孙畅却知道,这个校长是个好人。
“宋校长,我很抱歉,幼稚园很好,只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想替欣欣换一家幼稚园。”
苏白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翘,平白多了一股子温柔缱绻的味道,只是孙畅的性子却有些冷淡,说出的话染上了些清冷。
宋校长推了推眼镜,镜片掩盖着的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了然,她什么都没有多说,甚至还向孙畅推荐一些风评不错的幼稚园。
孙畅并不打算将欣欣送进这些幼稚园,但是却依然道了谢,这是宋校长的一片好心,她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得罪一个好心的人。
将欣欣的小被子收拾好,孙畅一手拎着被子,另一只手牵着欣欣的小手,走出了幼稚园。
坐在车上,聪明的欣欣已经发现了这并不是回家的路,她略微有些不安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像一只不断扭动的毛毛虫一般。
红灯亮起,孙畅停下了车子,回头看着欣欣,尽量放柔了声音,询问道:“欣欣,有什么事情么?”
欣欣怯怯地看了一眼孙畅,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妈妈,可是明明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不是么?
孙畅又询问了一遍,欣欣方才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去另一个家。”
即使欣欣还是个刚刚满四岁的小孩子,孙畅也不打算隐瞒她,小孩子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无知,很多事情,其实他们都明白。
“欣欣,妈妈要离开爸爸,你愿不愿意和妈妈一起生活。”
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地启动,孙畅将视线从欣欣身上挪开,专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欣欣细小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淡淡的眉毛皱了起来,脸色的表情十分纠结。
过了许久之后,细细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了起来:“我不要爸爸了,爸爸坏,我要和妈妈一起生活。”
这一句话几乎用尽了欣欣全部的力气,爸爸经常不回家,即使会来也会打妈妈,她不喜欢爸爸,因为爸爸看欣欣的眼神就像爷爷奶奶一样,她知道,其实爸爸和爷爷奶奶一样,都不喜欢欣欣。
孙畅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欣欣柔软的头发,她轻声吐出一句话,郑重地许下诺言:“妈妈会永远对你好的。”
这一刻,欣欣觉得自己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放了下来,从妈妈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奇迹般地将她不安的心安抚下来。
她不后悔做这样的决,以后也不会后悔。
***
这栋房子是苏白的一处陪嫁,程北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因此孙畅并不担心程北找到这里。
A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几乎没有任何相遇的可能。
轻缓的音乐声在咖啡厅内缓缓地流淌,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铁质的勺子轻轻搅动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袅袅升起,很快便在空中散去,
孙畅勺子放置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