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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虾饺味道不错,虽然已经凉了,吃起来有些微的腥气,不过对于饿得狠了的孙畅,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
虾饺只剩了五个,吃下去也只是稍微垫补了点肚子,又将碟子里面的玫瑰酥,红枣糕吃了,这才放下筷子。
一心放在吃食上的孙畅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两个人已经停止了亲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许是因为惊吓过度,两人一直都未开口打扰吃得认真的孙畅,直到孙畅吃完,放下筷子,抬起头,才看见那两个人一脸见鬼了的样子看着她。
迎着那两人的目光,孙畅淡淡的说道:“本宫腹中饥饿,实在属无奈,才出此下策。”
这文绉绉的说法,孙畅十分不习惯,只是入乡随俗,总不好太过惊世骇俗。
诺王爷愣了片刻,方才回神,脸色霎时变得一片铁青之色,伸出手指着孙畅,便想喝骂:“你这个蠢妇……”
话还没说完,便被孙畅打断,孙畅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人,难得好心的开口:“王爷,姜侧妃不换身衣服么?本宫倒是无所谓,只是这袒胸露乳的终究不太雅观。
姜侧妃此时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已经褪去了大半,露出里面藕色的肚兜,姜侧妃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雪白,也顾不得旁的什么,捂着衣服便朝内室跑去。
孙畅看了一眼姜侧妃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回头,视线落在了头顶几乎要冒青烟的诺王爷身上。
诺王爷的相貌随母亲,眉目如画,只是却生了一双极为凌厉的双眼,因此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女气。
此时的诺王爷显然其到极致,任谁在和自己的侧妃亲热的时候,有外人闯进来都不会有好心情的,更何况闯入这人还是他最为厌恶的王妃。
诺王爷目光森冷地看着孙畅,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倒是不知王妃的礼教是谁所教,堂堂镇安候嫡女,却是这般模样,真真叫人大开眼界。”
自小受到的皇室教养让诺王爷说不出什么粗鄙低俗的话来,也亏得他涵养好,这事儿要换到任何一人身上,早就咆哮出声,将这丢人现眼的恶妇休弃,哪里还会任由她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孙畅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如玉般的手指拨弄着面前的一盏燕窝粥,这粥最是养颜美容,却只吃了几口便被丢在了这里,想那王妃连饭都已经吃不上了,这边却还如此奢侈,两厢对比,这王妃的日子却是太过凄惨。
诺王府眼睛眉头微皱,眼中冷意越发的浓郁,小半年未见,他刻意忽略这王妃,却不想她竟然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闹上门来,当真是不顾脸面。
此时姜侧妃已经换好衣服,松松地挽了发髻,脸上只薄薄地上了一层粉,头上也只插了一只白玉簪子,整个人显得说不出的淡雅迷人,直接把一身灰扑扑衣裙的孙畅衬成了渣子。
姜侧妃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柔柔弱弱地行礼,这礼行的极为标准,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孙畅眉间微挑起,见那王爷已经将半蹲在那里的姜侧妃拉了起来,说出的话语与面对她时的那冷言冷语完全不同,浓情蜜意,深情款款。
“春儿无需行礼,王妃她不会在意。”
姜侧妃娇羞地起身,身子一歪,顺势依偎在了诺王爷的怀中,她微微侧脸,朝着孙畅投过来一个挑衅的目光,嘴里却说道:“王爷莫要如此说,春儿虽说是侧妃,到底也只是个妾,便是姐姐不在意,春儿也不敢拿乔。”
这话说得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孙畅对这古人话里的弯弯绕绕弄不太清楚,虽然这话听在耳中隐隐有些违和,孙畅也不在意,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王爷,臣妾到此只是想问王爷一句,臣妾还是这诺王府的王妃么?”
孙畅的话语刚落,诺王爷脸上便浮现出些许厌恶之色,显然是极不想承认孙畅这王妃的身份,若不是春儿的出生不高,这诺王府的王妃理应是春儿来做。
“那是自然,王妃是上了玉蝶的,是这诺王府的女主人,王妃也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么有失体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后天的收藏夹可以有个好位置,所以明天没有更新,后天更新时间晚上八点,大后天恢复正常,早上八点半更新
第24章 嫡妻殇
孙畅站了起来,十分不雅地甩了甩自己已经干了大半的衣袖,用一种嘲讽味儿十足的语气说道:“本宫还是这府里的王妃,却是吃不饱穿不暖,本宫倒是不知道,这诺王府何时落魄到需要我这王妃节衣缩食的地步了。”
孙畅环视四周,这姜侧妃的屋子里的摆饰看着不打眼,实际上却无一不是精品,与那王府陈旧寒酸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妾都过得如此舒坦,她这明媒正娶的正妻却是混到险些饿死的地步,这个诺王爷的所作所为当真叫人恶心。
这个王妃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失去的了,若是继续忍气吞声下去,说不准何时便会如这些人所愿,死在了这后院的倾轧之下。
破而后立,这是孙畅的选择。
许是孙畅的目光太过直白,诺王爷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这个王妃话里话外的意思,莫不是再说这诺王府苛待了她不成。
“王妃,注意你的言辞,王府何曾亏待与你?”
诺王爷的话不知怎么地却没事么底气,他想起刚刚王妃的所为王妃性子虽然歹毒,却是最重视脸面的,即使心中嫉恨,也断不会做出如此有失体统的事。
桌上的这些饭菜虽然他和春儿未曾动些什么,可毕竟是些他们用过的,王妃就这样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莫不是真像她所说,这王府里的人薄待了她?
诺王爷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娇弱无力伏在他怀中的女人,春儿是那么善良纯洁的女人,即使管家权在她手里,她也断不会做出苛待王妃的事情,一切必然是因为王妃嫉妒,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孙畅眼看着诺王爷的脸色变幻,直到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柔和了下去,这个诺王爷对那姜侧妃,当真是真爱。
“王妃,您若是想吃这些饭菜,直接吩咐厨房备下就是,厨房必不敢短了您的吃用,您何必到这里来给王爷难堪。”
这话已经是赤果果地在挑拨,即使是迟钝的孙畅也听出来,这姜侧妃在说她无理取闹。
这种低级的手段,用在诺王爷身上却是出奇的好用,只见诺王爷缓和下去的脸色又迅速地变得难看起来,他双目怒视着孙畅,斩钉截铁地说道:“王妃,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吸引本王的目光,本王劝你还是老实本分地守着淑陶苑,好好养身体为妙。”
姜侧妃简单的一句话,便让诺王爷脑补出了一堆王妃耍心机勾引他的恶毒计划。
这王妃当真是一丝脸面都不顾了,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什么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她却不知她这种做法却适得其反,让他对她更加的憎恶。
孙畅眉尖微挑,这姜侧妃当真好手段,不过三言两语便把她的质问扭曲成了争宠手段,也难怪原来的王妃会栽在她的手里。
两人的段数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姜侧妃原本以为她如此挤兑,这心高气傲的王妃必定会说一通惹人厌烦的话语,最后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谁料,这王妃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自顾自地说道:“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若是本宫不明不白地死在府上,王爷以为,你真的有本事一手遮天,将所有的真相都掩盖下去么?”
“镇安侯府虽然已经大不如从前,可是本宫若是死了,本宫的父母自然会为本宫讨回公道。”
孙畅自顾自说完这一通话之后,便挺直了脊背,甩袖离去。
她原本打算是将这诺王爷引过去,亲眼看看她这王妃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现在看来,却只能另想法子了。
结发夫妻,闹到今天这种地步,终归到底,还是那男人太过薄幸了些。
**
孙畅的那番话,莫说是诺王爷,便是连姜侧妃心头都是一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王妃了,一天十二个时辰,王妃身边都有她所圈养的小鬼在监视着,王妃的脾气秉性她是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放任那些奴才怠慢王妃,因为她知道,王妃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打落牙齿朝肚里吞,她虽然是名门贵女,却没有那贵女的气势。
只会端庄大方,注定是坐不稳这王妃的位置的。
诺王爷看着孙畅挺直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抹沉思之色,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心爱的春儿会故意给王妃穿小鞋,只是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对于那些奴才们的手段再清楚不过。
捧高踩低那是常态,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宠妃身边的小太监逼迫着冷宫常在下跪,王妃的样子并不似作假,莫不是那起子奴才真的苛待了王妃不成?
姜侧妃在王爷身边伺候了两年,这半年来更是日日睡在一起,对于王爷的表情变化她心中再清楚不过,眼下王爷这样子显然是存了疑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王爷,这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不如重新换过?”姜侧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感觉自己如同置身温润的泉水之中一般,浑身透着说不出的舒坦。
被孙畅闹了这么一通之后,刚刚的那点旖旎心思全都散了,诺王爷放开姜侧妃,说道:“不了,我已经吃好了,今天我和七哥有约,需早点出门,若是你饿了,便让奴才重新上一些就是了。”
姜侧妃心中一凛,面上却并不显露分毫,依旧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她上前低头整理着诺王爷的衣服,她站得位置极好,低下头的时候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诺王爷此时却无心欣赏,又说了两渲螅闫鹕砝肟考洹诺王爷离开之后,姜侧妃的脸色霎时间便冷了下去,同刚刚的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转身回了内室,细细地插上了房门,从首饰匣的夹层之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也不见她做了什么,那符纸便自动燃了起来,等到符纸燃尽,屋内的气温霎时间便降了下来,几个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出现在房间之内。
“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王妃前往春柳苑的事情便传遍了整座王府,奴仆们纷纷猜测王妃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更有甚者开庄下注,赌王妃多长时间会被赶出来。
在这诺王府,谁人不知姜侧妃才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王妃前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果然,半个时辰之后,王妃灰头土脸的从春柳苑出来了。
那些藏在在春柳苑附近,躲在花丛树下只为看到这一幕的奴才们瞬间燃了,看吧看吧,这又一次证明了王妃有多么不受宠,就算是舔着脸送上门儿去,王爷也完全不在意。
孙畅倒是没有旁的什么感觉,见了那诺王爷一面后,她心中大抵也有些数了,这个诺王爷一心扑在那姜侧妃的身上,对她这王妃是半分尊重也无,即便是她直白地表明自己现在的日子,诺王爷也是完全不在意的。
和离是上选之法,脱离这男人,去过自己的日子,总比在这王府生生被虐死的强,只是这大乾国虽然对女子的束缚没有那么严苛,可是终究是男权社会,女子地位始终是比不上男人的,更何况她身为诺王府,这和离也不是她张嘴一说便能成的。
一路想着心事,对于那些看热闹的仆人,孙畅视若不见,径直走进了淑陶院之中。
那些在院子里吃糕点的奴才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也不知道去哪里胡混了,显然是笃定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妃拿她们没有办法,孙畅进了屋子,发现地上被泼了一地的井水,铜盆就那么大刺刺的扔在地上,而她净面用的毛巾就那么扔在了污水之中。
孙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