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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与她错身而过。
彦信轻哼:“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你如果后悔了,还可以喊住他的。”
初晨确实有些后悔,错过了这一次,不知要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再相见了。不等她有所表示,彦信又急急的道:“你真的认为他是没有认出你来吗?你不会有那样蠢,破坏掉他的一片好心吧?你想想,金叶对他这样百般迁就,就是因为你是一个死人。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她还会不会任由你这样逍遥?只怕她前脚刚走,后脚暗杀你的人就跟来了。”
原来这才是两个人不顾她的反对,你一句我一句共同认定她就是个死人的原因。初晨闷声不响的跟在彦信身后,走了几步,他突然问:“偷听别人谈话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
初晨不理他,反正他又没有当场抓住她。
“你都听清楚了?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天真了吧?想要独善其身,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的感情生活注定和别人不一样,你要学会鉴别和接受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们的感情生活和她有什么关系?他这副模样是一点都不把她当外人啊。初晨觉得很有必要再和他表明一下自己的坚定立场。她拦住他:“有件事情我们必须说清楚。”
“你要说什么?我没功夫跟你废话。”仿佛猜到她要说什么,彦信冷下脸,让其他人先走。
“我希望你明白,我先前和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们的爱情什么的都和我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你抱我和点我穴道的事情。”
彦信面无表情:“你先前和我说过什么?我记不得了。你再说一遍?还有,我管你了吗?我管你什么了?我是管你胡诌骗人还是管你偷听别人说话了?”
初晨气得七窍生烟:“我和你说过了,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彦信冷笑:“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你先还了欠我的债再说。”
“我欠你什么?!”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些什么事情,你口口声声怪我对不起你,你又做过些什么对得起我的事情?你以为我没有和你算账就是我不知道了?”
“你说清楚,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初晨怒目而视,恨不得一脚踹在彦信那张可恶的脸上,他倒打一耙的本事越发见长了。
彦信道:“付原萩,还有萧摩云,你背着我和他们做过些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千方百计要和我撇清,是不是想去找他们重续前缘啊?他们两个,你更瞧得起哪一个?付原萩几次三番舍命救你,萧摩云人长得好看,又有权势,还有你的王师兄,哦对了,我忘了,他好像不肯要你。咦,这一算,你的奸夫还挺多的。”
说到付原萩,初晨一下子有些心虚,不是她真的和付原萩有什么奸情。她承认当初在万春湖上的时候,确实曾经对付原萩动过一点心来着,但一旦知道自己被指婚给彦信,她就死了那份心。也不是她怕彦信,只是付原萩曾经几次帮过她,她不愿意给他带来任何麻烦。她冷笑:“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吃里扒外,付原萩帮你卖命你还这样说他,你可真无耻。”
彦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宝蓝色绣着黄色小鸟香袋在她面前晃了晃,“很眼熟吧?是不是定情物?”
初晨看着那个香袋,觉得很眼熟,好像真是她的东西,只是怎么成了定情物了?
她还没想明白,“心虚了?”彦信一副坐实奸情的表情,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跑得那样快,那样悄无声息,就是萧摩云和付原萩帮的你。我还小看了你,你好,好大的魅力!偷人都偷到我眼皮底下来了。”
初晨不能忍受他往她身上泼污水,大吼一声:“闭上你的鸟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无耻?都把自己当成小倌了,到处出卖色相,就连一个陪嫁丫鬟也不放过。我不跑难道等着被人杀死,被火烧死?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但是你在哪里?我等到的是柳眉的刀子!”
话说完,她从彦信眼里捕捉到一丝得意,猛然明白过来,平复心情:“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偷人也好,魅力大也好,都和你没有关系。我不希望以后我嫁了人,你再给我造成什么困扰和误会。”
彦信怪笑一声:“好,好,你再嫁的时候别忘了跟我说一声,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初晨扬起下巴往前走,很快赶上小米等人。
走了没多远,迎面遇上牟兴等人,牟兴跑的满头大汗,见了众人脸色一喜,跑到彦信身前和他叽叽咕咕了一通。彦信脸色端凝,喊住初晨:“从这里到入口,有没有更近,更隐蔽的路?”
初晨看向牟兴:“怎么了?”
“萧摩云和萧维钰不知为何会知道你说的那条路,他们现在已经超过我们了。我们再不去,只怕会被他们在前面危险处设伏,那就一切都白做了。”
初晨低头想了想,低声问彦信:“你跟我说实话,你那年来飓风雪原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
彦信眼睛闪了闪:“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对你的秘密一向不感兴趣。”
“我以为绿绮夫人会让你想办法探明。”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的命是没有你们值钱的。”绿绮夫人当初是让她去打探,但她根本没有答应,不过这用不着和他说。
第30章 隐处唯孤云(上)
彦信从靴子里摸出一张薄薄的丝绢来,抖开给初晨看,上面正是初晨先前在雪地上划给他看的那个地图。初晨气不打一处来,“你既然自己有图纸,又何必缠着我?”如果她指的路和彦信地图上的不一样,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肯不肯跟她走。
彦信道:“你看清楚了再说话。”
初晨仔细一看,两张图看似大体相同,实际上细微处还是有所不同。在雪地上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很多地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走错一步,带来的不只是一点半点危险,将是致命的。而彦信,明显还是愿意跟着她走的,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气消了一半。
“这只是上半部,和你母亲送给父皇的一模一样。我当初在她那里和皇宫里到处找都找不到,就来飓风雪原,居然被我找到这半部,后来父皇把他手里的那半部给我看,结果是完全一样的。我很奇怪,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会轻易就得到?我不相信我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好,我能得到,萧摩云一样有机会得到。你明白了吧?”
同样的东西,绿绮夫人和瑞帝拿了当宝,彦信一趟飓风雪原之行就得到了,这中间必然有什么关键之处遗漏了。“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初晨脑海中有一线灵光闪过,又有些无从捕捉。
“用了很多钱从一个孩子手里换来的。”彦信的目光有些闪烁。
“换来的?恐怕是骗来的吧?”初晨拿了两方丝绢仔细对比,明显是从同一幅丝绢上裁下来的,做的人只怕不止做了这两幅。那么萧摩云能得到地图,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不过,“孩子?”她眼睛一亮,“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什么样子?”
“不知道。”彦信有些沮丧,“那孩子全身脏兮兮的,衣服乱穿,看不出是男是女。年龄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那这完全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你还打算往里钻吗?”
“既然来都来了,不是得去试一试吗?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有你吗?”彦信虽然笑得轻松,初晨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阴霾。
初晨默了半晌,道:“你跟我说实话,现在兰若是不是已经到了边缘了?”以彦信的性子,如果不是无路可走,断不会为了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捕风捉影就跑来找这宝藏。
“如果是,你怎么看?”彦信探究的看着她。
初晨撇嘴:“不愿意说就算了。完了就完了吧,反正老百姓一样要过日子。”她指着左方:“我们从那片雪原穿过去,可以比萧摩云他们快上两个时辰的路程。但那片雪原上有雪洞,很危险。我们没有雪狼带路,顺利通过的几率非常小,你自己决定,我奉陪。”
依她猜测,彦信爱冒险的个性定然是要走这条路的。果然,彦信对他的跟随者作了一番极具煽动性的演讲,从国家民族大义讲到了个人的光宗耀祖,建功立业,众人脸上都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样来,那表情不是去冒险,而是去完成一项极其伟大光荣的壮举。
初晨看着彦信脸上那种极具魅力的自信光彩,心漏跳了半拍,忙不迭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他果然是个最适合搞政治的人,他天生就应该是那个站在最高处一呼百应的领袖人物,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单纯,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因为小米的轻功最好,他身先士卒走在前面。其他人排成一排拉开距离,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初晨刚走了两步,就被彦信一把拉住,用一根丝绦系住她的腰又拴在他的腰带上,两人就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蚱蜢,其中任何一人出事,另一个也跑不了。
初晨脸都绿了,“你干什么?”
“和你同生共死啊。”彦信嬉皮笑脸,眼里的威胁之意一点也不少,初晨相信如果她胆敢解开这丝绦,他必然会做出更变态的事情来。
她无语的望着他,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张脸?
雪洞表面看上去与实地并没有什么不同,它的上面一样堆满了洁白的雪,但只是表象。如果一脚踩下去,迎接你的将是深不见底,空气稀薄,黑暗无边狭窄的末日世界,基本上是无法生还的,小米几次都险些掉入雪洞中,引得众人一身冷汗。彦信神色也沉重起来:“小米,歇会吧?”
小米脸上带着些疲惫的苍白,淡淡一笑:“不妨事,属下还撑得住。只是这速度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雪原,耽误军机就不好了。”
初晨皱着眉头想,要是有幺幺在就好了。雪狼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对于雪野上的危险能够最先预知并躲避。所以它是雪原上最强大的动物。
刚想着幺幺,就听见一声吠叫,一条白色的身影闪电似的向她冲过来,幺幺围着她亲热的打转,甚至把湿漉漉的鼻子也大方的在彦信雪白的袍子上蹭了几蹭。
彦信皱着眉头看自己袍子上的可疑湿痕,一脸的不爽。初晨笑眯眯的蹲下去抱住幺幺的头,把脸挨着它的脸擦了擦:“乖狼。”
彦信一把将她捞起来,嫌恶的望着她:“口水都要滴到脸上了,恶心死了。”
初晨回过身到处张望,身后一片雪野茫茫,白得晃眼,什么都没有。
彦信轻哼一声:“不要看了,他要来早就来了。和你捉迷藏好玩啊?”
初晨沮丧的低下头,拍拍幺幺的头,发出指令,让它在前面带路。
她刚回过身,彦信盯着远方雪野某一处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过身跟上了大部队。
等他们走远了,一个低洼处缓缓走出王力和小二,三三两只雪狼来,一人两狼站在那里久久不动,犹如塑像。
有了幺幺带路,众人轻松多了,加快脚步,很快就走出了这片危机四伏的雪地。
众人停下来休息进食的时候,初晨低头去解丝绦,彦信瞪了她一眼,威胁:“你敢。”
他这样一说,初晨反而更来气了,从腰间取下短剑,向着丝绦就挥了下去。彦信把手护住丝绦,一副要砍丝绦就先砍他手的赖皮样。初晨到底没能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