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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倒不是现代人的专利。所以说,追名逐利,是人的本能。
“小姐不是说,门票收入不重要,台下卖的零食酒饮,才是赚钱的大头吗?”
“我是怕门槛设得高了,看的人便少,咱们沈细细姑娘的名字,不过能在某一特定的层面名闻遐尔,所以才把价格定得略低了些。谁想到这些敦煌人,还真是有钱。”
当然,苏一一只是说说而已,票价还是维持原样,以至于敦煌抢票成风,把月香楼的名气推到了极高的程度。
而作为当家花旦的沈细细,自然艳名更炽。只是高知名度,也带来了高麻烦。比如说,敦煌其他青楼的姑娘们,便有些不卖账了。毕竟敦煌总共也就这么多人,个个都想削尖了脑袋往月香楼挤,她们那里虽不说门可罗雀,但来的客人就不像以前那么优质了。但凡有点身份的,谁不想得到一张沈细细演唱的入场券?
于是,便有姑娘们相好的,叫了人来砸场子。这种场面,苏一一不怕应付。沈细细也不担心,只要苏一一在月香楼,她身边那二十来个侍卫,便散在月香楼的周围。真要弄出些什么事儿来,自然会现身。
“小姐,要不要让他们出手?前厅那里都快被砸掉了。”绣桔虽然对月香楼缺乏好感,但好感也算是自家小姐的产业,又有着崇高的目标。若是被人连着锅给端了,这一个来月的功夫就算白搭。虽然说出力的主要是苏一一和沈细细,可再这么耽搁下去,她还真怕赶不上姬流夜和苏一一的婚礼,事情可就糟糕透顶了。
对于绣桔来说,让自家小姐准时赶上婚礼,那是重中之重。绣梨半个月来一封信,除了说说大周的事儿,必要提醒两句。
“急什么”苏一一懒洋洋地躲在房间里烤火。
明明不过是十月末,大周还是金秋送爽的天气,敦煌却已经有了冬天的前兆。还是春暖花开和秋高气爽的季节最好,没有空调的时代,夏天和冬天便显得尤其面目可憎。想到要在敦煌度过整个冬季,苏一一的脑袋便转到了越冬的准备工作上。
“怎么不急啊……”绣桔跺了跺脚,让苏一一看得哑然失笑。大概是跟着自己在敦煌,身边没有了说教的人,这小妮子也学得风风火火起来。那种笑不露齿,语音控制在一定音量之内的习惯,改得还算彻底。想必回到大周,又要被绣梨一阵说教。
“这不是赵昕和阎伟都在么?”她笑道,“护花使者,关键时刻不出把力,我们的头牌沈细细姑娘,怎么会芳心暗许?”
“什么?”绣桔懵懂。
“这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咱们不用多事儿,躲在房间里看好戏就行了。敦煌这气候,风沙有点儿大呀”苏一一叹了口气,拿过了一盒奶酥,咬了两口便又丢了回去。
“小姐是想让赵昕和阎伟出手么?”
“对啊,这时候再不出手,赶明儿让细细别理他们俩了。男子汉大丈夫没个担当,简直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这有什么丢人的啊……为个ji女争风吃醋,说出去也难听……”绣桔咕哝。
“砰”主仆俩还在闲闲地说话,前面的花厅却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音。
“小姐,还是让郑青过来吧,再晚一些,咱们这月香楼兴许就不存在啦”绣桔急了,冲出去半只脚,又赶紧回来央求。
苏一一皱眉:“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是最不智的行为。”
“可再不暴露,直接就把月香楼给暴露出去得了。”
“那也没有什么,咱们再买个楼子,重起炉照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这月香楼,咱们也赚了不少,再收购一间的银子,绰绰有余。”
“可是……这么一来,小姐还能在三月里赶回大周么?”绣桔是真急了,鼻尖上甚至冒出了汗珠子。
“赶不回去,就把婚期延到夏至么……”苏一一满不在乎,却见绣桔跳了脚,才忙改口,“放心吧,你看看,咱们不过来了一个月,这不是已经初见成效了吗?”
“可眼看就要前功尽弃了”绣桔怨念。
“什么人,敢在月香楼闹事儿?”终于有人出声,苏一一似笑非笑地瞟了绣桔一眼。
“好好,我知道小姐神机妙算,有人出头就好。”绣桔把一颗心放到了胸腔,舒了口气。只要月香楼没事,她才懒得管是谁伸了手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赵昕。”苏一一侧耳倾听,露出了笑容,“阎伟虽然人更稳重些,在情敌面前,恐怕也不肯弱了声气儿。”
果然,一语未尽,外头又响起了阎伟的声音:“看来,咱们四大家族在敦煌的势力,今非昔比啊。”
赵昕哼了一声,这话说得有点不大客气。谁不知道今非昔比的,不是阎家,而赵家?以前四大家族平分天下,可如今,赵家却沦落成了看阎家脸色行事的境地。虽说外面还维持着三家联手制衡的态势,可家族里几次密议,却都倾向于依附阎家。
族长和长老们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可像赵昕这样血气方刚的第三代,每每想起,却总觉得一股浊气,从丹田里升起来。看着阎伟那张看似温和的笑脸,赵昕更觉得说不出的可恶。每次他和沈细细相约,这阎伟总会或早或晚地跑来打岔。
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咬了咬牙齿,克制地把脸转向前厅,黑着脸拿人出气:“看什么看,还不替沈姑娘把这些人给赶走?月香楼也是可以任人随便惹事非的地方么?”
他带来的人里面,没几个是好手。但听主子发了话,没奈何地只能上前去。阎伟笑吟吟地不出声,想必是存心看他的笑话。
“阎公子,恐怕赵公子人手单薄,不如两位公子的人一起出手如何?”关键时刻,沈细细地盈盈地抚着袖子出现了。赵昕闻言大喜,只觉得沈细细还是向着自己的。只是碍于阎氏势盛,所以不敢不出面应付。顿时,一张包公脸便渐渐地有了笑影儿。沈细细看得真切,悄悄地朝着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做到像沈细细这样高端的名ji,频送秋波的时机,向来是把握得很好的。
阎伟却心里懊恼,自己晚了一步,竟然让赵昕先出了头。原先沈细细已经有被自己打动的趋势,这么一来却又显得悬了。而且自己袖着手看好戏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别提像沈细细这样千伶百巧的人儿,虽然平时看着有些大大咧咧,但真要细思量起来,自己的心肝儿还不等于是那南陈传过来的玻璃似的,一清二楚么?
第376章 窝里先斗
“哪用沈姑娘吩咐”他哈哈一笑,把脸上的尴尬抹下去,风度翩翩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做足名士风流的架式,“不过是怕赵公子说本少爷小瞧了他,所以才不敢让人动手罢了。”
花厅中,两拨人正打得水深火热。赵昕是庶子,带出来的人虽然有那么两把刷子,但明显地落在下风。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两个人挂了彩,赵昕的脸上,便很不成颜色。
阎伟又说了两句场面话,才让人去帮手。苏一一坐在房间里打盹,听着绣桔勤快的脚步声进进出出,当然即时地播出了现场版。
“别再去打听了,两个人一起出手,这敦煌城里还没有人敢同时得罪两大家族。再说,阎家的人手底下都有些功夫,咱们不会吃亏的。对了,你一会儿去跟沈细细提醒两句儿,那些打了人砸了家伙的,多少得吐点儿出来,不能让人流了血还流泪。”苏一一伸了个懒腰,捏了捏自己的腰,觉得最近似乎有了点小赘肉,看来再不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朝小香猪看齐。
“哦。”绣桔听她说得笃定,也就安安心心地坐了下来,拭着额头上的汗。刚才的运动太急了些,不过盏茶的功夫,她至少跑了二十个来回。虽然两地相距不远,可加起来,这距离也相当可观了。
“那阎伟,你看着怎么样?”苏一一半眯着眼睛,把睡得安安稳稳的小香猪抱了过来。可惜桌子上除了烤肉,就是果脯,最近因为人懒洋洋的,便疏忽了收购药材。所以,小香猪只是翻了翻眼皮,继续趴在她的膝盖上呼呼大睡。
“长得也不比赵昕好看,而且这大冷的天气,偏还要拿把扇子装样,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才子似的。哼,这敦煌荒蛮之地,所以才会猴子称大王。”
苏一一笑了笑:“绣桔,看来你对那个什么阎家的公子有意见啊?”
“本来就是嘛会作两首歪诗很了不起么?这天多冷啊,像小姐似的,不扇风还冷得不肯出门儿呢,他还装模作样地扇来扇去,简直是……别说是小姐了,就是姐姐要正儿八经地作起诗来,也不会输给他,还披着条羊皮装样儿呢。”
“这男人心眼儿很小。”苏一一同意绣桔的看法,但却着眼在另一件事上,“你看他隔了那么久才让手下的人去救场,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还要存心看好戏,让赵昕摔个大跟头。可是他也就这点小聪明,若是心思无伪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让人救场。若是再聪明一些,赵昕开了口,他也会及时插手。但是他却偏不,非要袖着手在一边看好戏”
“就是,我也觉得他还不如赵昕虽然能力不够,至少还率先出头了。”绣桔看来对阎伟观感甚恶。其原因大概是沈细细目前和他打得火热,小丫头便觉得有些看不过眼了。
“但这种人睚眦必报,只要赵昕折了他的面子,恐怕他会想办法报复回来。而赵昕这人,性子倒是好的,只是中间夹着一个沈细细,怕是也不乐意让呢”苏一一笑得像只狐狸,这么久的布署,终于开出生根发芽了。不容易啊……这阎家势力太大,而赵昕又比自己想像中的有耐心。
虽然是绣着花的枕头,可内里也未必装的是破败的稻草呢到底是大家族出身,虽然心浮气躁,也比旁人沉得住气。
好在如今,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辛苦布局,就是为了一朝收获。她很想抓一把瓜子,然后搬个小板凳,这样看起戏来才过瘾。不过,恐怕事后自己会成为阎伟和赵昕泄愤的对象,想想还是算了,直接两耳不闻窗外事,到时候听结果就行。
据说——当然是据现场播音员绣桔说的,赵昕赵公子离开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大好。
“小姐,那个阎伟真的好过份啊”绣桔和苏一一朝夕相处以来,语言越来越有朝着苏一一靠拢的趋势。原先的之乎者也,几乎很少会冒出来,大白话畅通无阻,说的人省心,听的人更省力。苏一一满意地笑了,潜移默化的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
苏一一倒觉得敦煌这地方,虽是鱼龙混杂,但说话行事,比在大陆三国爽快多了。至少没有什么圣人学说,各有各有的信仰,却又能兼容并蓄。活佛地位虽然崇高,还有不少离经叛道者,也能在这里找到合适的位置。
“不就是没及时出手么?在你的眼里,就过份成这样?”苏一一笑眯眯地看着绣桔,“我说,你不会是对赵公子有了那么一点儿意思吧?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薛家公子呢前一阵儿,不还在我的耳边聒噪,多有风度的人啊”
“哼,别瞧着人模人样的,一肚子的坏水。”绣桔哼哼。
苏一一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有的消息来源,都经由绣桔的手,因此忍不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