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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读赋松》:山秃林疏万窍风,独全晚节傲严冬。老惟交此三益友,梦不贪渠十八公。青帝行将转邹律,苍官何必爱秦封。树根定有苓堪掘,造物方当寿此翁。”
“好诗”话音方落,角落里便发出一声赞叹。
苏一一转首望去,竟见是林振标,忍不住大感惊讶。看来,这次的酒楼事件,正主儿既然全程收看,她倒还省下一番手脚,也不用让人去宣传了。
“呀,是林振标”
“听说他就是输在苏小姐的手下,原以为他心高气傲,谁知人家竟坦坦荡荡,虽输尤荣啊”
“连林才子都赞好,苏小姐果然不愧为才女之名。若是君如玉年轻二十岁,恐怕还没有她的这份功力吧?”
“确实差了一些。”
…………
苏一一听着耳边的谥美之词,笑容仍然含蓄里带着三分腼腆。其实,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正为误打误撞地撞到林振标的枪口上而得意着呢
林振标越众前来:“苏小姐如今作诗,越发出口成章即是诗了。好一个‘山秃林疏,独全晚节’,寥寥八字,竟是刻出了松之风骨,好老惟交此三寒友,松竹梅,果然个个都讲究这气节二字,妙”
苏一一笑道:“林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一时被激,才不得已献丑罢了。”
她也知道,林振标此番不遗余力地赞叹,倒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前次于乡之行的中途夭折,他负疚于心,借此道歉。不过,她也知道林振标作不得十分主,对他投来含歉带赞的一眼,只是报以浅浅的微笑。
林振标接收到了她的善意,顿时心怀大放,笑睇了掌柜一眼:“你若是献丑,还有谁敢说……会作诗呢?还有一首诗,也请掌柜代念了罢。我看,不单是我,大多数人都等得急了。”
“是啊”周围轰然笑应,“快念快念。”
掌柜的爽快地清了清嗓子:“好,这一首是赋鹤》:腥腐年来懒啄吞,褵褷惟有顶丹存。长吭偏到清霄唳,病翅犹当霁月翻。云杪孤飞因避箭,殻中新鷇各乘轩。士衡晚抱无穷恨,谁向华亭酹一樽。”
“好”众人七嘴八舌,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评点起了这首诗,酒楼竟是热闹非凡。好容易有停下的趋势,掌柜的一句话,又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今天小店得了苏小姐的墨宝,正是天大的喜事。在座各位的酒钱食钱,一概全免了”
顿时,叫好声此起彼伏,省下了一顿饭钱,有人干脆呼酒买醉,连浮几大白。要说起来,这掌柜的生意经,倒还真是精纯。
苏一一与林振标自然被请进了雅座,临街的窗户半掩着,还能隐隐听得街上的人声。她原想让魏尔瞻等人也进去,可是魏尔瞻却只是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便与梁炳乾另找了一个雅间。
好吧,也许确实该给林振标一个解释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这个时机,遇得可真是巧。她想着,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炳乾哥哥,我与林公子去说些事儿,你们另找座儿吧。”
林振标不好意思道:“打扰你们了。”
“没什么,遇见你也是意外,不想这里倒是雅致。”苏一一看着雅座里的布置笑道。
掌柜赔笑:“这也是松鹤楼最好的一间,平时也不舍得用来招待一般客人。苏小姐和林公子两位,小店自然要竭尽全力地招呼。”
林振标笑道:“这一顿,就由我作东吧”
掌柜佯怒:“林公子,小人虽是生意人,可也不至于唯利是图。今儿苏小姐留下了墨宝,已是给了小人天大的面子,怎还能收林公子的酒钱”
“那便依你,把拿手的菜整一个席面儿上来。倒也不用太多,只精致清淡为好。”苏一一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提出了要求,反让掌柜十分高兴,喜孜孜地亲自去吩咐整菜了。
“真没想到林公子也在这里。”苏一一笑着斟了一杯酒,“原本的计划要去于乡的,这一耽搁下来,倒是轻闲得紧,想必林公子也是一样。”
林振标红着脸道:“这次的事儿,是我的不对,本想置酒赔罪,没想到这家酒楼的老板硬要送这一席面,我也只能借酒聊表心意了。”
“是我说错了。”苏一一赧然笑道,“这件事并不怪你,要怪,大约也该怪你弟弟多事。”
“倒也不是……生意上的事儿,我父亲总是多侧重于听他的意见。”林振标讪讪。
“你家里的事儿,跟咱们的交情无关。”苏一一爽快地呷了一口,“杯酒下去,咱们之间可不要有芥蒂才好,还像以前那样交往。”
林振标吐出一口长气:“能得你这样说,那自然就更好了,我还担心着……今儿我还去一一制药寻你,只是没有得见,我以为你生了大气,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哪里的事”苏一一笑道,“不过是我在园子里和梁掌柜他们商量事儿呢,吩咐了不许人打扰的。想着这两天就回大周,自然要把事情安排妥当。”
“你要回去了?”林振标吃了一惊,几乎失声。
“是啊,这回南来,一来是看望君师姐,二来则是把珊瑚的事儿谈妥了。既然如今事情办不成,君师姐的病也没有什么大碍,唯有静养,我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自然要回大周。祖母那里还需承欢,况且还要见一些人。”
她说见些人,语意十分含糊,但林振标却一下子听了个十成明白。这不是说,她准备放弃与林氏的合作,再改换其他的商家了吗?
心里顿时有些着急,可他毕竟不是正宗的商人,脸皮的修炼比苏一一还是差了一两个档次,脸色便不尴不尬,青白交错了起来。
苏一一看着有趣,偏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转而赞叹起松鹤楼的几味招牌菜来:“难怪久享盛名,果然有其出色之道。一一销金楼的厨子,还是缺了些火候啊”
她在那里品菜发表感想,林振标的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他清楚地知道,苏一一给出的那些价钱,怕是任何一个商号都会爬过去舔她的脚趾尖。就算大陈魁能堵得了这家,威胁得了那家,又怎么可能堵得了这沿海几个商号?退一万步讲,林氏和大陈魁联手,能取得几大商号的勉强认同,不仅要付出自家的利润,而且也堵不了苏一一去找那些小商号。这么一来,这次的行动,竟是偷鸡蚀了米。
“这里是百年老店,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林振标坐立不安地应承着,眉宇间已微有急切。
苏一一却当没有瞧见,仍然赞不绝口。到后来,竟让人把掌柜地叫了过来,虚心地跟他取起了经。林振标看着她与酒楼掌柜拉起了家常,细致到菜的工序,一时无语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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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5章 吃饭不忘挖人
第255章 吃饭不忘挖人
“苏小姐要是喜欢,我把这个雅间就特为您给留下了。往后只要您人在南陈京都,这个雅间小人便不放出去”
这时候,绣梨忽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小姐,梁少爷他们说是要走了,问小姐的意思。”
苏一一抬头看了看掌柜,笑道:“我这儿正跟掌柜的说得投机着呢,你让他们先回去。你们两个也跟着回去,留他兄弟两个在这里就是了。”
绣梨答应着去了,林振标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是他和她有事要谈,可是苏一一怎么会把掌柜的给叫了进来?
“好啊,你有这份心儿,那我就愧领了。”苏一一笑嘻嘻道,“一一制药也有个销金楼,厨子跟你们这个,倒有点平分秋色。我瞧你的生意经,可精得很哪,有没有想过除了酒楼,再做点儿别的?”
掌柜很谦虚:“除了这个,小人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
林振标却似乎听出了什么,目光微微一闪,脸色也有些惊异了起来。原来,她打的竟是这个主意一时间,心潮便有些不平了起来,有时候,这女孩子做事的魅力,连男人也自愧不如。
果然,苏一一很“实诚”地抛出了橄榄枝:“掌柜的经营这间酒楼,想必是极有心得,处理事务也举重若轻。只是你这么一个人才,仅仅守着这份儿的家业,未免有些浪费人才了罢?其实你完全可以这么干,这间酒楼呢寻个实诚的人替你管理着,自己腾出手来做更大的事业,那不是更好?”
“小人还能做什么?学书不成,也不过守着些祖业过日子罢了。”掌柜有些迷惑。
苏一一让他坐了下来:“尊姓大名?”
掌柜惶然:“不敢,免贵姓丰,单名一个收字。”
“果然是丰收啊”苏一一笑道,“你这名字,起得极是喜庆,不错。”
丰收抚了抚头,有些尴尬:“我母亲是农户,父亲也躲懒,随便起了个名字。”
“这名字是真好,我可不是说假话。”苏一一正色道,“须知那些起些生僻字儿的,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没有什么大意思的。唯有简单的字,起出大含义来,那才是真有学问。你母亲虽只是个农户,但这‘丰收’二字,不仅含义深远,且好记好写,那也是一种智慧。”
丰收虽不能完全理解苏一一的意思,但听得出来,对自己的名字,她是真心赞叹,顿时也露出了笑容:“得苏小姐这么一席话,家母知道,必是开心的。”
苏一一笑着谦虚了两句,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你也知道,一一制药如今在谋求地域扩张,正需要大量的人才,尤其是像丰掌柜这种独当一面的人。”
“小人这算什么人才,那些读书人都去了不少。”丰收失笑。
“你可就错了,读书人里面,学问人更多些,但也不能绝对。咱们如今讨论的可不是做什么学问,而是做生意啊他们纵然书读得多些,可论做生意的窍门儿,哪里比得上丰掌柜?家学不说,自己又经营了这几十年。我瞧你刚才应付我的手段,固然是可圈可点,那份审时度势的急智,更让人觉得不一般,所以才腆着脸儿替一一制药挖人来了。你也不必急于回答,先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再给个回音。”
丰收面色复杂,低低地应了。
“还有一点,恐怕你也不知道。”苏一一仿佛才刚想起来似的,笑着解释,“一一制药大周京城的主事人,就是大陈魁那里过来的,如今在一一制药也算得上身家丰厚,有自己的股子款,这是能够留给子孙后代的。”
“什么?”丰收震惊了,他刚刚虽然心动,但心里却还是老大不愿意,因此答应考虑,不过是不想给苏一一没面子。这时候听到尤七居然大小还是个一一制药的小老板,忍不住失声惊呼。
苏一一笑道:“你也不用惊讶,一一制药的机制就是这样,只要能尽心,有能力,就会有机会上位。别说尤七,就是账房和南陈的主事人,如今也都有干股,在各家一一制药的分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