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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连忙跪倒:“娘娘大人大量,莫与奴婢一般见识,奴婢目光短浅,请娘娘恕罪。”
欢颜扶起她,“习嬷嬷能如此关照二皇子,我高兴还来不及,何罪之有?”
将怀中二皇子递还与她,“我与你们主子说上几句话,习嬷嬷先抱着二皇子回偏殿去吧。”
眼下朝霞的永安宫也已将原先的彩安殿打通过来,与永安殿连成一片,二皇子和他的乳娘宫女们便住在那头。
欢颜腊月二十一便嘱了下人,敲墙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贤妃与二皇子歇息。
于是小太监们只得一点点用凿子杵,又加了不少人手,那墙整整打了五天方才打通,又用了两天时间收拾利索。
“妹妹前两日去了慈宁宫,姐姐该知道太后有些疑心重,就算是好事也喜胡思乱想,不深与她说几句吧,总觉着不踏实。”
“太后说理解咱们的苦心,嘱了妹妹告诉姐姐,她心里都明白着呢。这不妹妹忙完了赶紧过来了。”欢颜坐在李朝霞床旁的软凳上低声说道。
“妹妹替姐姐着想得周到,辛苦你了。这几日又忙着辞旧迎新,又忙着我们娘儿俩,妹妹都累瘦了。”朝霞感激的握了欢颜的手。
“姐姐为人宽厚心地慈善,如今生了二皇子,地位也高高在上不比从前,妹妹若不帮衬些,只怕有那歹毒的人会蠢蠢欲动呢。”
“妹妹自打进宫后,尚未侍寝便招了嫉恨,若是人弱些,想必坟上的蒿草都长得老高了。”
“如今妹妹既有了些许经验,帮姐姐出些主意,能抵挡便抵挡,能铺垫便铺垫,也不枉了姐姐对妹妹好一场。”
“我眼下虽有皇宠,比不得姐姐生了皇子有了终身依靠,若是哪日妹妹落了魄,姐姐也能帮衬我些,妹妹不吃亏呢。”欢颜轻笑。
朝霞握紧她的手,“妹妹胡说些什么。咱们皇上对你,与一般的皇上宠爱妃子不同呢,姐姐虽然傻些,也看得出来。妹妹莫总是惦记照顾这个照顾那个了,早早怀上一个才好。”
“姐姐不用操心我,如今咱们马上算得朝里有人了,只要平日谨小慎微,谁也算计不了咱们去,孩子的事儿么,听天由命吧。”欢颜一边说话一边扶了朝霞躺下。
“这才生了十来天,别总靠着罢,回头容易腰酸背痛。”又帮朝霞整(。3uww。)理了额巾,欢颜重新坐下。
“说句私心话,这西南的事儿来得还真是时候儿。若无这事儿,咱们平白举荐娘家兄弟,也怕落了不是去。”
“妹妹的心思,唉,还真是剔透。”朝霞躺着说道。
“咱们同为皇上的嫔妃,自当为皇上解忧不是。只是妹妹抢了皇上的宠爱,姐姐别怨我就好。”欢颜无奈的笑道。
朝霞轻笑,“皇上想宠谁,是谁左右得了的么?就算在民间嫁了人,那人并不纳妾只有一个正妻,抓得住抓不住夫君的心,也得两说着。”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喜一忧
“姐姐自幼便被娘家父亲当儿子养大,不懂儿女情长这些琐事,如今有了健儿,又有妹妹如同亲生姊妹的照顾,也知足啦。”
“姐姐哪里会怨你,你受宠,总比让些小人得了志好得多。”
“我听红艳学了那个舒晓荷的事儿,你说说,如果宫里是这种人当宠,咱们哪儿还有好日子可过?”
两人说得正热闹,红艳端了热热的乌鸡汤进来,欲上前服侍主子用些,欢颜忙起身,“姐姐用了汤便歇上一会子吧,妹妹先走了。”
“若是缺啥少啥,红艳你可别忘了打发人去找我。”
“还有啊,你家主子性子刚硬要强,可这毕竟也是坐月子,一定得看好了她,不许她随便下床走动。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要站着。”
“类似舒婕妤那种事,也莫再给她提了,省得闹心。这种事儿么,好人都巴不得眼不见心不烦呢,何况个月母子?”
“不能给她吃的喝的都藏好了,省得她嘴馋偷吃,再伤了身子。”
朝霞大笑,一点不像月子里弱弱的产妇,“妹妹怎么也学得如此唠叨,闭着眼听倒像是我娘来了。你快快走吧,有红艳雨儿每天唠叨我我都够烦啦。”
欢颜也笑,“那我就不烦姐姐了,等过些日子,还有你烦的。”
红艳放下鸡汤欲送,欢颜拦了,“几步路罢了,你趁热喂你们主子,我一人出去就好。”
欢颜离了永安宫回了永禧宫,刚一进得院门便发现那两树紫梅纷纷盛开。刚刚走得急,都没瞧见呢。
欢颜惊喜的尖叫,只因这紫梅实属少见,无论在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未曾见过盛开的花儿呢。
回了寝殿研墨铺纸,写了几张红色字幅兴冲冲捧出,喊了采芳一一挂在梅枝上。
“春来报喜,万象更新,万事顺意,主子主子,这三个奴婢都认得的!”采芳兴高采烈的说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什么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采芳轻声念着。
“已是悬崖百丈冰。悬崖,就是山上那种高高的崖,下面便是深渊。”欢颜给采芳解释说。
采芳仔细看了几眼那两个字,心中默念。念了两遍抬头,“主子,这诗是否说得便是宠辱不惊?”
欢颜微笑,“除了这个,还有一层意思。说的是逆境中不离不弃不屈服,冰雪过后总是春。”——
更换场景的分割线——
大年初一,皇上一整天都忙着太庙祭祖事宜。
大年初二,皇上又忙着宴请已经告老辞官的老臣们,当然也囊括了那些曾经鞠躬尽瘁、眼下还活得硬朗的、先帝时期的臣子。
穆霄启似是无意,在席中提了提欢颜之前的那个科举建议。并说只有举荐与考试并行,方才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老臣们虽已隐退,见皇上主动提起了朝政,也不得不应对。
一少部分人立刻便提了反对意见,说些什么庶民不可交不可用。还有一部分就是和稀泥,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说皇上圣明,想如何依着心意做便可。
有几个老臣,倒是纷纷赞同皇上意见的,其中便包括皇上的亲外公,太后的父亲。
“我皇登基也有些年头了,朝中与边疆若总是如此人手不够,无疑是授人以柄,被心怀叵测之人要挟。长期以往,对朝廷不利啊。”
穆霄启赞赏的点头看着自己的外公,这谢老爷子虽说已是年过花甲即将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耳不聋眼不花,心思敏捷条理清晰。
“我皇看似是随口说出,可老臣认为依着皇上的性子,想必早已是成竹在胸。”
“老臣只有一个提议,盼我皇切勿操之过急。可以小范围先试上一两年,哪怕每次选出一二人也好,便能决断这事儿行得通与否。”
刚刚反驳皇上意见的几位,听得谢老爷子如此话语,便纷纷低头沉思。
良久后都抬了头,“谢老大人说得有理,皇上既是胸有成竹,便先试上两年吧,老臣们再是反对,也没有试上一番来得实际些。”
穆霄启微笑,有了这些成了精的老臣支持自己,想必朝堂上也好通过些——
再次更换场景——
正月里的事儿是一件挨着一件,宴席也是一天挨着一天,日子如同流水般就这么过去了。
正月十五上元节,依例依然是后宫家宴。为免太后与皇后过于劳累,加上过去的晚宴两位娘娘都坐不长久,欢颜早几日便与德妃商议好,将那家宴改放在了晌午。
有了太后与皇后坐镇,加上除夕宴时欢颜义正言辞的责罚了吴才人,这午宴便显得很是和睦,众妃嫔也恭谨了许多。
这次的午宴并未安排在华年殿,而是放在了乐年殿。只因乐年殿更为宽广阔大,稍微一做装饰便搭出了个小戏台,能让宫伶们唱些戏曲给太后解闷。
那以往用来唱戏听曲的四季阁,戏台搭得偏高,实在不适合一边进行宴席一边看戏。
可由于这乐年殿临湖太近,冬日里未免有些阴冷,于是欢颜早早吩咐了尚服局提前做好朱红锦缎的棉帘。殿门与窗遮了棉帘便暖和上许多,朱红的颜色也显得喜兴。四只八角鎏金大铜熏炉分放四角,更使得殿内温暖如春。
太后与皇后乍一进得乐年殿,皆啧啧称赞,太后更是笑意盎然,“这又是颜丫头的主意吧?又是棉帘遮风,又是小戏台子的。”
欢颜躬身道:“太后娘娘谬赞,这是臣妾与德妃姐姐一起商议的。”
“总之你们两个有心了,这以后啊,但凡是烦了厌了,便可来这儿听听戏呢,这不比那四季阁更加如同身临其境么!”太后微笑道。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喜从天降
皇后也频频点头,“母后说的是,臣妾就从未想过这临水的乐年殿还有如此妙用,可见颜妹妹聪明得很呢。”
欢颜躬身答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风范,可不是臣妾的小聪明便能比拟的。”
“皇后娘娘胸怀宽广,小至后宫大至天下皆从大处着眼。而臣妾擅长的不过是雕虫小技,只堪堪用到家宴上罢了。”
皇后微笑,虽说她为人善良,内心里还是爱听如此好话的。话说有几个人不喜夸赞倒喜被斥责被贬低呢,除非受虐狂吧。
因为是午宴,皇后与德妃并没带皇子公主前来,怕误了他们午后小眠。加上欢颜将戏台摆在了殿中那几阶高台上,桌椅一概是成排对着戏台摆放,几人之间倒更显亲密。
第一排是五套桌椅,中间留给了皇上,皇后太后分坐皇上两头,欢颜与德妃把了边。
如此摆放的座位,后面的嫔妃就算削尖了脑袋,便也只能瞧得到皇上的背与后脑勺。若想让皇上瞧瞧她们,也是不能够,除非皇上回头。
德妃当初在永禧宫与欢颜一起商议上元节事宜,听她说起如此摆放桌椅,便吃吃笑了半会子,“怪不得这宫里人都说妹妹是个猴儿精。”
欢颜红了脸,“妹妹这是为了大伙儿好,唱戏的怎么也比皇上好看些。”
“妹妹说得有道理,姐姐赞成。”德妃收了笑容,佯装一本正经的说道。
欢颜不依不饶,直给德妃呵痒,德妃大笑着躲着,“你这丫头,是不是把皇上对付你那一套给我使上了。”
“再说,再说我还来。”欢颜五爪分开吓唬德妃。
德妃连连摇着头说不敢了,等得再坐定,缓缓开了口,“在这宫里,除了带着长歌玩儿,便是与妹妹一起才是真正的开心了。”
“长歌又是你给的,说起来姐姐的快乐便都是你给得呢。欢颜,谢谢你。”
欢颜急忙摆手,“姐姐快莫如此说,那王丽敏进了冷宫,长歌公主无论如何也该是姐姐抚养的,可与妹妹无干系。”
德妃笑道:“这宫里人都道姐姐我平日清冷,可是姐姐心里明白得很。若不是你与皇上在太后面前一唱一和的,那王丽敏无论如何不会被罚得那么重。”
“何况你侍寝救驾后又升了贵妃,怎么算长歌也轮不到姐姐抚养呢。不是都说女孩能引来弟弟么,若是把她留在你膝下,保不齐你早就该有了。”德妃说着便动了容。
“姐姐莫乱想,咱们姐妹间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