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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的。”
冯昭媛与欢颜同时选择了无害的微笑并未置喙,李充媛刚待接茬儿,被红艳拉了拉衣角忙闭紧了嘴,只有萧梅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萧梅儿是礼部尚书第四个小妾所生,被陈婕妤最后一句话捅了痛处了。
上官婕妤忙给陈婕妤使了个眼色,陈婕妤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眼前还有个庶生,忙给萧充容赔礼:“萧充容娘娘莫怪臣妾,臣妾只是指的那杨玉枕,并不想捎带着您。”
“您瞧我这破嘴,我自抽两下给娘娘赔罪了。”说罢作势向自己脸上抽去。
萧梅儿并未阻拦,等到陈婕妤那巴掌轻落在脸上才说:“罢了,谁跟你一般见识呢,赶紧收起手来吧!”
扭身向冯昭媛与欢颜施礼道,“臣妾刚想起来一件急事,就先告退了。两位也赶紧回去吧,这里有股子邪风,若是被吹着了就不好了。”说罢拉着自己的宫女离去。
剩下的几人大眼瞪着小眼,李朝霞甚至还扭身找了找萧梅儿所说的邪风,被红艳又拉了下衣袖赶忙回转身来。
陈月虹陈婕妤得了萧梅儿一阵抢白,脸上讪讪的笑着,“臣妾送几位娘娘先走,萧充容说得对,风大别着了凉。”
冯昭媛点头,“本宫不与各位客气,就先走了。”说罢带着宫女离开。
欢颜对着余下的众人道:“既说了怕着凉,就都别愣着了,分头走罢!”拉着李朝霞的手带着绿俏红艳离去。
“红艳啊,你家主子多亏有你帮衬呢,那些提醒恰到好处啊。朝霞姐姐,可不能亏待了红艳哦,该赏的时候得赏,该请教的时候得请教,这后宫你也看见了,整日里如履薄冰呢。”欢颜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红艳忙恭谨的低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敢要赏赐。”
朝霞连连点着头对欢颜说道,“妹妹说的正是,那贤妃挤兑起人来一点不留情面。若不是红艳事先提醒过我,无论这贤妃说些什么我都不能吭声,依着我这暴脾气,早就上前一脚踢翻那老女人了。”
“还说我长得不如杨玉枕,你们瞧她自己那张苦瓜脸,长得也不怎么样!”
红艳忙上前一把捂住朝霞的嘴,同时两旁看了看未见有人,方才放下手,“我的主子娘娘,您怎么什么都敢说啊,吓死奴婢了。”
欢颜在一旁忍着笑,心里想着这朝霞观察的还真细致,那贤妃长得可不是么,眉眼鼻子还算凑合能瞧,一张稍长的刀条脸,两侧嘴角恨不能垂到下巴上去。
两条法令纹又深又细犹如刀刻,不但看起来刻薄得要命,还显得老上七八岁。皇后就算身体不大好脸色苍白,与这年龄相仿的贤妃放到一起,也显得年轻极了。
李朝霞还是不依不饶,心想着自己会得这一身功夫,除了爹爹教的,还有专门的剑术师父教过,谁怕她一个区区贤妃。
恨不能皇上两年都没召她侍寝了,就她那不招人待见的模样性格,能在这贤妃位置上坐久了就不错了!
于是依然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是真话么,做甚堵我的嘴,就算皇上面前我也敢说。瞧瞧她那一张大驴脸,从脑门子开始摸,一宿都摸不到下巴颏。”
红艳也顾不得再上前捂朝霞的嘴了,与绿俏站到一侧笑个没完,欢颜那厢已经蹲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笑到开始呼痛了。
绿俏才勉强止住笑,上前刚把自家主子扶了起来,一个没扶稳,欢颜又蹲到了地上,红艳也只得一起上前帮忙。
朝霞还在一旁无辜的问道:“你们都笑个什么啊?我怎么就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欢颜强忍住笑,“朝霞姐姐,你知道不知道贤妃是太后的外甥女,皇上的表妹?知道不知道人家是从一品妃?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告到上头,太后扒了你的皮去!”
朝霞恍然大悟,就算自己会功夫,也不敢跟太后使啊,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儿,来时娘亲专门叮嘱了的。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七章 挑选宫奴
于是赶忙对红艳说:“捂嘴捂得对,不但不怪罪,回去还得赏你。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拉我来不及就捂嘴吧,每次捂嘴都有赏。”
欢颜看这李朝霞当真是天真得无害又有趣,眼前是不会成为敌人的,而绿俏心里想得也与欢颜一样,于是主仆二人都暂时放了心下来。
只怕以后的日子里她会爱上皇上。爱上也就罢了,只要能如娘亲对待琴姨,琴姨对待娘亲一样,莫吃醋,莫嫉妒,相依相帮也能渡过这漫漫岁月。
怕就怕爱得疯狂爱得痴迷,将那明明是后宫里大婆小妾一大堆的皇上,看成只该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男人,那就见谁恨谁,佛挡杀佛了。
李朝霞这种性子的人一旦爱得深陷了,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极端的事情来。看来以后必须时不时敲敲边锣打打边鼓了。最起码要让她知道,皇上是皇上,不是一般的男人。
爱上是可以的,却一定不要妄想独占,否则毁了别人事小,毁了她自己甚至全家那就事儿大了去了。她的太祖父可是我家太祖父的好兄弟呢。
或者,爱毁谁就毁谁去,只要不伤及我齐欢颜。可是,这可能么?我齐欢颜也算得上是皇上的小老婆之一吧?
不过这李朝霞与我家乐儿相似,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得不谙世事罢了,一样的没心没肺却天生良善。不像那贤妃与杨玉枕,天生的草包也就罢了,还总想着害人挤兑人争风吃醋。
否则她也不会对下人如此之好,瞧那红艳戴的手镯子和珠花,哪样儿都不像宫女的份例,一定是李朝霞赏赐的。
她对着红艳也没有盛气凌人,就像自己对待绿俏这几个宫女一样。也许等她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吃了几回亏受了几回罪,或者被皇后太后教训上一气,也就该长进了。
转眼到了永禧宫门前,“我就不请姐姐坐了,姐姐回去等着皇后的旨意吧。想必姐姐那殿里马上就是满满登登贺喜的人,妹妹就不凑那热闹了。”
“一会儿我先打发平安去给姐姐送贺礼,省得别的宫看妹妹笑话说妹妹不懂礼节,姐姐可别挑理说我人没到啊。”
“等午后姐姐小眠起来了,人也都去得差不多了,妹妹空着手省把子力气才去叨扰。就剩咱姐俩才好说话儿不是。”
朝霞称赞欢颜说,“妹妹怎么就那么玲珑剔透呢,我是个粗人,虽说也看得明白就是学不来,有工夫儿坐在一起可得教教我啊。”
“容姐姐先告辞了,妹妹别忘了回头来坐坐啊。”说罢非得要目送欢颜进了大门才走,欢颜无奈只得带着绿俏进了宫门,李朝霞才带上红艳回了永安宫。
李朝霞带着红艳往前走着,一路依旧感叹着欢颜的剔透。
红艳跟在一旁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颜修仪是个明白人,主子以后一定要和她多来多往多学习。”
“主子您太过实在,奴婢虽然懂得这宫中的各种礼节,加上对各宫的娘娘们还算了解,可又不能时刻相跟着,皇后娘娘的大殿奴婢就进不去。关键时刻还是得有位贵人对您相帮才好。”
“刚听您说起来那贤妃,是不是她在皇后娘娘殿里为难您来着?那位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不足畏惧,可人家毕竟比您身份高贵些,就算不来暗害您,说几句刻薄话,也够主子恶心上一阵子的。”
“主子这脾气又受不得委屈,因此以后一定要牢记奴婢的话,能躲则躲。在坤宁宫慈宁宫遇上是没办法,该打招呼该施礼咱们都按礼节来。
“她若是在两位娘娘跟前儿为难您,娘娘们眼里揉不得沙子,决不会容她委屈了您。而其它时候只要遇上了,便绕着路走罢。”
朝霞听红艳说完,疑惑的问道:“那又为何?路她走得我就走不得?”
红艳依旧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那人就像是路上的一摊臭狗屎,难道主子走路遇上了狗屎不躲着?您就算把她踩扁了,也落得满脚臭。”
朝霞拍手道,“这个比喻极好,形容得极像又好听易懂。”
“我李朝霞也是堂堂一品国公家的女儿,皇上的正二品嫔妃,干嘛非得要跟自己过不去,偏偏往狗屎上踩呢。红艳放心吧,我一定有多远离她多远。”
红艳因了进宫早有了经验,加上很多的耳闻目见,又再三嘱咐了李朝霞几句。
比如平时去了皇后宫中,自己只能在殿门外等,或是其它时候没自己跟着时,离那陈婕妤和萧充容也要远些。
她们俩人爱说谁说谁,只管不答言儿,说到您头上也不要动怒。说什么那陈婕妤喜欢煽阴风点阴火儿,是个极能找茬儿的主儿。那萧充容为人阴沉,又小心眼儿动得快,能拽着谁不舒服就拽上谁,甚至连贤妃也不怕。
朝霞回忆起在皇后殿里这两人说的话,还真是如红艳所说没一个好鸟儿。
心里也打定主意以后就听红艳的,这俩人加上贤妃和杨玉枕,爱挑衅就挑衅,谁也不理不动怒,大不了让她们说自己心高气傲吧!
朝霞主仆二人回了永安宫彩安殿,还没等脱下大衣裳,旨意就到了。朝霞跪下接了旨意金册以及皇后的赏赐,起身谢了恩。
永安宫里上下正在为这些忙碌着,欢颜那头早就回了永禧宫紫玉殿的暖阁里,脱了斗篷吃上了点翠做的点心。
一碗牛乳鲜酪下肚,又吃了一个鸭油花卷,欢颜拍着肚子说饱了。
采芳端了新沏没一会儿的茶上来,喝起来既不烫嘴又不凉,欢颜又喝了一大碗茶,扭头对着绿俏说:“刚刚实在是笑得我又渴又饿的。”
绿俏听罢又笑了起来,采芳和其他几个连连问着怎么回事。
绿俏学道,“一张大驴脸,从脑门子开始摸,一宿都摸不到下巴颏儿。”说完抱着肚子笑倒在采芳肩上。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八章 点翠施红
欢颜正颜道:“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大家听了也千万不要出去学。否则只要是这后宫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哪个都知道说的是谁。”
绿俏本来就要止住了笑,听了她的话又倒回去,“我的好主子啊,您饶了奴婢吧。您这话比那句还好笑。”
几个小的如采芳采莲采茶没大听得明白,主子说的谁都知道这大驴脸是谁,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
也难怪,这几个前年入宫后一直在储秀宫里当差,那储秀宫在整个内廷里位置偏后,再往后就是落芳宫也就是常说的冷宫,冷宫之后就是宫墙了。
储秀宫的宫女们,很少能到前面这东西六宫来,那贤妃又是三年之前选秀进来的,与这三个正好错开了一年未曾见过面。
点翠与施红或者是见过贤妃的面,或许曾经也是听说过吧,在一旁偷笑着,却没停了手里的活计。
话说这贤妃王丽敏,是太后的妹妹嫁给东洲前知府王宣庭所生。太后的爹是先帝时的工部尚书,这个妹妹是二房小妾所生,在尚书家小姐里排行第三。虽是庶出,模样却长得很是俊俏。
这王宣庭娶了太后的妹妹时,太后尚是先帝的婕妤,太后与那王丽敏的娘、自己的庶生妹妹关系也不甚好,王宣庭也就未能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上一爬。
直到自己的女儿靠着太后的关系,在当今皇上登基后第一次选秀被留,才被象征性的打那五品知府升了一